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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重生之将门烈妃-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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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吟吟的声音来自于远处,凤惜大惊之下却还是能听出那是上官莺的声音,当下,又急又怒,“兀那小儿,速速来送死!”

“老妖怪,化尸粉的乐趣,你好好享受吧!”远在帐篷里的上官莺说完,喝一口热茶,朝抱着自己正批着奏折的拓跋玄渊眨眨眼睛,见他没发现,小鼻子皱了皱,唇凑到他唇边,将那热水哺入他的口中,看着他惊讶的模样,忍不住咬住他的一只耳朵,低笑出声来。

“别闹。”拓跋玄渊身体一颤,不悦的斥道。

“就要。”上官莺在他面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像个孩子。

拓跋玄渊无奈的皱眉,将捣蛋的她拉入怀里,看见那一张娇容上灿烂的笑容,他到嘴边的斥责的话不自觉就消弥了下去,化作无声的一抹笑弧。

上官莺眼睛亮晶晶,抬起头正吻上那弧上,长长的睫毛刷在他的脸颊,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她轻笑出声来,在他说话之际推开他,充满狡黠的桃花眼眨巴着,右手食指点在朱唇上,“嘘,你要小声点,别把老妖怪给引来了。”

也在此时,传来凤惜充满怒意的一声厉喝,“上官莺,朕定不留你!”

拓跋玄渊眉心一蹙,身子立直起,绷紧。

“别啊!”上官莺拍着他的背脊,宛若给焰顺毛一般将他给安抚下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妖怪现在是狗急跳墙,巴不得有人陪他死呢!”

拓跋玄渊眉头越发紧蹙,“我出去会会他!”

“别。”上官莺都不等他动,就拉住了他。

“你这空城计要是被他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她做的安排他都知晓,今夜为了捉凤惜,她特意唱了一出空城计,除了外面一些散兵驻守,其余的将士皆是在凤惜出现的第一刻藏到了这几日拓跋玄渊的暗卫所挖的地道里。也就是说除了那诱敌的帐篷里有人,营地所有帐篷里就只有他们这个帐篷有人了。

拓跋玄渊担心的是发狂的凤惜会不顾一切的破坏,这样就很容易识破她的计谋,到时候万一他来一个‘火烧连营’,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很难不被波及。

上官莺担心拓跋玄渊冲动之余会冲动跑出去,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在他倏尔变得冷厉的目光下,她讪讪的一笑,以先前传音之法回答凤惜,“老妖怪,想抓我也得你有那本事才成!不过看在你也是一代枭雄的份上,我今儿放你一条生路,知趣的话来日战场相见!否则的话,姑娘我今夜就把你烧得连渣都不剩!”

这话是威胁,也是提醒他别忘记了他上一次偷袭时差点被烧成渣渣的事儿。

凤惜气得哇哇之叫,风度荡然无存,恨不得拼死一战,却最终投鼠忌器,愤怒而逃。

营地很久之后才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上官莺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凤惜已经走远,这才抬起头,朝着拓跋玄渊弯唇一笑,可是那笑容在对上他那比冰块还要更冷的眼神后,那笑容不由自主僵在了唇边,嘴角微微抽搐,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眨眨眼,有些纠结是解开他的穴道再跑路好,还是跑路了什么都不管才好。

“解开!”

拓跋玄渊见她那一副犹豫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越发冷冽。

“你好凶。”上官莺忽而转了念头,嘴儿一撅,不满的控诉。

拓跋玄渊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眸色更冷,“我说,解开。”

“成婚当日,你答应爹爹会一辈子都对我好的。”上官莺嘴儿高高撅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出泪来,委屈的控诉,“这才多久啊!你就对我这么凶,呜呜。”

拓跋玄渊额头青筋直跳,一腔怒火在她泪眼下一点点的消失,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他知道她这模样肯定是假装,但又能怎样?

他早发誓要宠她一生,又哪里舍得真对她给予颜色?

上官莺聪明无比,见状立即见好就收,迅速解开他的穴道,猫咪一般吊着他的脖子,“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说着,胡乱朝着他的脸亲去,大有拿口水给他洗脸的架势。

拓跋玄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她,他要多心狠才能气得起来?

但,这夫纲有时候还真是不振不可。

拉下她的手,佯沉下脸盯着她,“不许拿自己冒险,听到了没有?”

上官莺立即乖乖的举起左手,“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发‘四’!”

大拇指弯起,正好,发‘四’。

北央和玄天分属两方,口音存在少许差异,‘誓’和‘四’尤其像,而上官莺又故意这么说,拓跋玄渊更难听出来她完全是在忽悠他。

但,这何尝是她想要的?

一缕黯然悄然隐去,上官莺笑着抱住他的脖子,“这一次真不是冒险,真的真的嘛。”

见他装着一张酷酷的脸,她眨眨眼,“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唱歌?

拓跋玄渊眉头一挑,他和她在一起多年,还从未听过她的歌声,顿时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给我时间准备下。”

上官莺摇着他的手臂娇笑,“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是糊弄我?”拓跋玄渊怎么看都觉得她这是在转移话题。

“当然不是。”上官莺皱起小鼻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拓跋玄渊故意拿她开玩笑,“你说假话的时候比说真话的时候还多。”

“可是你都信,不是吗?”上官莺面色微微一黯,往他怀里缩去,手儿紧紧捏着他的衣襟,声音低低,“夫君,记忆恢复得越多,我越是觉得对不起你。许许多多的事,如今想来,都让我……”

温热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拓跋玄渊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瞅着他,唇角缓缓的弯起,“夫人,你我之间,你从来不用说抱歉。能得你一生相随,是我三生修来的缘分和福分。”

他眼中那满满的宠溺让她眼眶有些发红,“是孽缘吧!”

毕竟,重生后的第一次相见,她就差点置他于死地。

“不是。”拓跋玄渊摇摇头,在她耳边轻道,“是我的福分。夫人啊,你那时年纪尚幼不更事,我却是知道许多事的。”

“什么?”

拓跋玄渊微微一笑,与她拉开距离面对面,“你很早就是我的未婚妻,这事你至今还不知道吧!”

上官莺睁大一双明眸,她只知道爹爹曾用这话搪塞过皇帝的赐婚,一直以为不过是爹爹找的借口。如今听他说来,竟然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对象还是他,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我们的婚事是你娘和我娘订下来的。”拓跋玄渊耐心解释道,“那时候我还是玄天皇廷的小太子,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裹着狐裘里在雪地里打着滚儿,像一只小雪貂可爱极了。”

上官莺眨眨眼,嘴角悄然抽搐——她可爱?小雪貂?

拓跋玄渊见她不信,笑言,“我当时想啊,有这么个小妹妹真好,却是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我娘就跟我说已经和你娘约定好,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突然就多了这么个未婚妻我很不开心,后来我娘生病,去世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一定娶你。”

“听着好像你很不乐意啊!”戳着他的胸膛,上官莺危险的眯起眼睛。

“那时候不是还小么?”拓跋玄渊捉住她的手,唇角勾出一抹笑弧来,见她哼哼的别过脸,他笑道,“后来我不是遵从我娘的遗言去找你了么,然后就彻底上心了。”

他将珍藏心底的爱语,一字一字说给她听。

这么多年,每每回想到长大后最初见到她的那一幕,他的心头那一股震撼总是挥之不去。

美丽得如同琉璃般的女孩儿,眼中却盛满了不符年纪的苍凉和绝望,宛若一匹失去了同伴的孤狼。待发现他后,先前所有表现如同梦境,后手之狡诈、狠辣的手段简直让人震惊!

从那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她,但也在这时候他忽然从云端坠落到最低谷。太子之位被废黜,仆人背叛、家人的抄斩,太子府邸血流成河,所有势力被连根拔起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成为最低下的质子。为了生存,他放下一身骄傲,避开监视的人到了这世间最为黑暗的角斗场,用鲜血和拳头一点点的拼搏出属于自己的势力。期间,他收集了她所有的消息。

从最初的恨到后来的爱上,到如今的生死相依,他们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太多,许多的话他不用说她都心知肚明。爱之一字,如此玄妙,也如此美,他感谢上苍,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上官莺温驯的伏在他腿上,眼眸眯起,小嘴嘟,似睡非睡的娇慵模样像一只吃饱的小猫咪。

拓跋玄渊淡淡一笑,低下头,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发璇,倾一心真情。

……

第二日是难得的好天气,金乌当空,晴空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如同碎金铺满整片大地,远处山峦起伏,江山万里尽显瑞祥。

拓跋玄渊却罕见的起晚了,巧儿伺候他洗漱后就端上了早膳。

“夫人呢?”这些日子习惯了上官莺的陪伴,现在没见着,拓跋玄渊下意识的问道。

巧儿应道,“夫人在帐外排兵布阵,吩咐说您用完早膳就出去晒会子太阳,于身体有益。”

“嗯。”拓跋玄渊端起碗,用起早膳来。

起得晚,自然吃不下什么,拓跋玄渊只吃了少许便让巧儿收拾东西,自己则是踱步出去了。

在他出去的第一刻,便有人将发出了讯号。

战鼓骤然被奏响,拓跋玄渊一惊,下一会儿却摇了摇头怪自己的大惊小怪,以往排兵布阵很多都有用到战鼓的配合,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抬眼朝发声处望去,却骤然一惊,脚步顿时停下了原地。

远处,那一个个帐篷都被撤去,留下极大一块空地,上竖起一块木质高台,台上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仍然闪着森冷的光芒,而台边,四个赤膊的将士擂起战鼓,铿锵有力,鼓声震耳,底下一大片将士盘膝而坐,人头黑压压的一片。

真正让拓跋玄渊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那高站在其中一架战鼓上的上官莺,今日的她一改平日青衣的寻常装扮,着上了一身华丽逼人用金线绣着黑色鸢尾花的云裳,乌发挽成随云髻,上簪金凤含珠簪,额心用笔绘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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