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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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哀哀欲泣,充满恳求之意。
很忙的拓跋玄渊朝上官莺的方向看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丫头一脸眉飞色舞,手脚飞快敛宝贝,活脱脱一财迷。那眼睛亮得啊,比明珠都还亮堂,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看起来淡漠、冷静的丫头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不过她手脚都这般快,他没道理慢,于是更快的收东西。
外面的黑衣男子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以为是她在求饶,高傲的道,“知道怕就好!现在我数三声,你给我赶快出来,若是让我发现你损坏里面的一件东西,我就扒你一层皮!”
出去后,我定将你整张皮剥出来!
拓跋玄渊一听可不干了,一边忙一边将这声音死死的记在了脑子里,只要从这里一离开,他立即让部下抓了这人剥皮!敢威胁他的人,活腻了!
上官莺倒是无所谓,嚷嚷着要扒她皮的人多的是,却始终没一个能成功的,她会怕谁?
快速敛财,眼睛上挑,哇,两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
“我怕……我腿软……啊……”
赶紧伸手去抓,嘴上却这般回应外边,将琉璃杯收在怀里,侧身去,将案台上的酒杯子拿起,从腰间取出一瓶粉末倒进酒里摇匀,凉笑着的将酒洒在门边,尿骚味快速升起。
“竟然是吓尿了!”
外边不知情的人都是哈哈大笑,黑衣男子的笑声尤为大,“没种的小子,大爷这就拎你出来!”
说罢,上前几步,又止步道,“小子,你自己出来!”
这一扇门机关重重,他也是没办法开启的,不然哪里还会跟这吓尿的小子磨蹭着半晌。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就是。
而上官莺就是料定他不会闯进来,才敛财敛得如此嚣张。
试想下,谁会傻了吧唧的把自己家真正的藏宝室告诉外人?
早在决心动明令堂的时候,上官莺就有仔细看过部下收集送来的消息,知道这爱模仿白袖的人是被她碎得连渣都不剩的老家伙的养子——明白。今日一对三的挑战中,不是她差点宰了明堂,最后代替明越出场的就不是明翰而是他。世家从不存在什么亲情,一个个良心都被狗啃得差不多的家伙的眼里,能看得到的只有权力和地位。就是说哪怕这明白为明令堂出再大的力,也不过挂个名字,人家有天不想要他了,他照样得像条狗一样的爬出去。
也幸亏,明家人对他的防备,才让她有可乘之机。
明眸里划过一丝狡诈,看来除了钱财之外,她还可以得到更为有用的东西。
“我好怕……我不敢……”
故意可怜兮兮的求饶,却在说话的同时传音给拓跋玄渊,“你收拾好了没?”
“好了。”一个大结打完,拓跋玄渊一抹额前汗,答道。
“好!”上官莺甜美一笑,迅速将自己的大包袱打结,对他眨眨眼,然后尖叫道,“不好啦,起火……起火啦!”
拓跋玄渊立即配合默契的打翻那火烛,上官莺笑嘻嘻的将烈酒淋上去,掀桌倒柜,继续放火。烈火将四周照得极亮,浓烟升起将室内包围,上官莺却在起火的一刹那已经找到了正确的出口,轻而易举把机关破掉后拉起拓跋玄渊的手溜之大吉也。
一出密道,天光大亮,两人都是眯起眸子伸手挡太阳,拓跋玄渊的手却最先伸到她额前,大手为她在烈阳下辟出一片阴翳来。
“你也遮。”
上官莺踮脚,只是脱了增高木屐的她连他肩膀都没到,哪怕是踮起脚,手也堪堪只能碰到他的下巴。
“人太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挫败一叹,就想缩手。
“我就着你,差不多了不是?”拓跋玄渊握着她的手蹲下身来,深黑的眸子里蕴满笑意,却不张扬,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温和,却能将人的心弦轻轻撩动。
她的脸,悄悄染上一层淡绯色,“不用就,我会长高的。”
“北方女子多是高大健美,却唯有你娇小玲珑得恰到好处。”他将她的手拉到胸口,认真的说,“其实你不用长高了,就这样很好。”
“嘴巴抹蜜啦,这么会说话了。”瞥他一眼,她挣开他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拓跋玄渊清楚看见她耳垂边的红艳,微微一笑,他人高马大的很容易就追上她,“这话,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过。”
所以是发自内心的话,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上官莺是何其冰雪聪明的人,哪能听不懂他意有所指的话?可也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觉得别扭,可却又有一种甜蜜在心头升起,理不明道不清。
其实也不怪她,想她前世娘早逝,因身体虚弱之故是跟随师傅一起长大,十四岁下山容颜被毁,十五岁绝艳才华和强悍名动皇城,十六岁半张凤凰面具、一匹烈马,都知会家人一声就改名入军营,从此便开始了金戈铁马的生涯,六年苦战里和众兄弟有的是生死之交的交情,和凤子君那段小暧昧不过是少女时懵懂的情怀,最后喋血未央殿终结光芒万丈的一生。二十二年里,从未有男子真正走近她的心,她爱情这扇门始终紧闭,却未想过有一日,有一男子以细雨润物之势走近她的心,抬手,温柔的将那一扇门扉叩响。
于是她慌了,脚步快了,一走到留有密道口就如释重负道,“到我挖的密道了,哪怕是他们追上来也找不到这地儿。”
一说完,她懊恼得恨不得拍自己脑袋,怎么就把这保命的地儿轻易的告诉别人了?
心底却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反驳——他,他不是外人呀。
“你进去,我走别的地方吧!”拓跋玄渊看出她的懊恼,也不想点破,温声道。
说罢,竟转身往一边的树林走去。
这里地处深林,一个人走,脚程再快绕过去也要半天,更别提他还帮她背着大包袱,还要遮人耳目那更是艰难了。
一向杀伐果断的上官莺这会儿也有些踌躇了,咬着唇,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背影。
烈阳下,他长长的影子打在地上,随着脚步寸寸前移,身体似有略微摇晃,脚步却在落地时有尘埃落定之感。她久久望着,只觉得那渐行渐远的生意无限的孤寂、落寞,就如那夜幕将垂时最后的光亮,一点点的消失在地平线。
她想开口,却开不了口。
有凉风渐起,林中不知何处有人生火,烟味甚是浓郁。
烟味!
她眸子一瞠,想起在明令堂柴房,以他的武功大可破那屋顶而出,不留在那是非之地。可他却留下来抱住她,掏出自己防身的利器,将明令堂再次重创,还让明堂失了一只手臂;在密道里他明明可以第一时刻带着她下去,却为避免他人怀疑而故意演那一场戏,熊熊烈火里差点被塌下的砖瓦砸到;走那密道的时候他完全是按照她的说法去做,没有丝毫的怀疑,坦然的将性命交到了她手里;在那扇门里完全听她的指挥,让他装牌位他愣是一颗珠子都没多装进去。
于是以狡诈阴险著称的上官姑娘小心肝里也多出‘愧疚’的一块儿,把珠宝往地上一搁,足尖一点已经是百米之外,直奔那人‘孤寂、落寞’的背影而去。
她一心想去补救自己的无心之失,却未想到有人在转身之际就开始数步子,一听到身后的风声,那本就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瞬间变为蜗牛速度,算准了时间道一声,“好累。”
手往上一伸,了,脸上一派平静,心里却是乐滋滋的欢迎‘天降美人’。
上官莺是想落地的,却没想过落在他的怀里,绯红刚退的脸上顿时染上一层胭脂红,挣开他的怀抱,将他扣住她腰的手握住,轻道,“跟我走!”
拓跋玄渊十分乐意,却装模作样踌躇一阵,“这样,可以吗?”
是问,带他进密道,她做好准备了吗?
上官莺头一低,看到交握的两只手,触电般的甩开,“快走,别啰嗦!”
原谅害羞的上官姑娘吧,谁让人家是下惯命令的。
拓跋玄渊心里好生郁闷,好不容易抓上的小手儿,一下就没了,真是可惜呀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起。”
他快步追上她,一路比肩而行。
一人背上一个大包袱,衣衫褴褛,从背后看,特像鸳鸯大盗,也特别匹配。
……
在密道里上官莺带路前行,一边走也一边告诉他要小心跟着,“即使是你现在记住了密道的地方也不要一个人进,这密道里的机关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转换一次,上一个时辰的生门就是下一个时辰的死门。”
拓跋玄渊跟在她身后走,闻言顿住脚步皱眉道,“你进来这里,若是一个不当心,不就危险了吗?你迟些得找到这设计机关的人为你特别留下一道生门,这样也省得你日后有性命之虞。”
上官莺一怔,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了?”拓跋玄渊疑惑的摸摸脸,还以为是脸上有赃物。
“我以为你会问我这设计者是谁。”上官莺苦笑一声,看他微怔的神色,摇摇头,“倒是我自己多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说服自己要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却是内心始终有防备。
他的赤诚让她歉疚,也让她更清楚自己的多疑和对他的不信任。
有些沮丧的,她低下头去,“对不起。”
“不用。”拓跋玄渊莞尔一笑,轻柔将她拥入怀里,“丫头,你自下山来步步危机,运筹帷幄将那些妄想暗害你的人全部解决。这一份防备的心思,你若没有,那也活不到现在。你肯将我带到这里,已经说明你足够信任我、已经从心里在接纳我,所以不需要道歉,我很高兴你将我带进你的世界里。”
在被拥入怀里的那一刻,上官莺身体一僵,本能的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是他温柔的话语却是像一张密密的网将她捕获,让她不愿意,也不舍得去挣开。
“玄渊。”
她忽地抬起头,有些急切的唤他的名字,“哪怕知道我个性奇差,阴险狡诈又草菅人命,你……你会不会背叛我?”
那一双清澈得几可见底的眸子,藏着的是深深的惶恐,就连脸色也是微微的泛着白。
拓跋玄渊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思索的时候总是要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