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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脉脉两无语-第25章

小说: 脉脉两无语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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痣如果没了,就会碰到一个有同样胎记的女人。我的那个可爱的红色鸡型胎记在初中毕业时真的就消失了。时隔几年,遇到的两个与我有缘的女人身上确实有红色胎记。小湘妹子的左下巴上,有一个美人痣,也是一个豌豆大的鲜红的胎记。曼玲的右腰间,也有一个鹌鹑蛋大的暗红色的胎记。曼玲的胎记比湘妹子的大,所以与我更有缘,成了我的妻子。不过,这都纯属巧合,我喜欢上她们并非是我按图索骥,我一直没有按算命先生说得特意去做的。但我相信,身上有红色胎记的女人与我确实有缘。难道缘份真是天定的?我不竟有些怀疑。

3月21日晚饭后散完步,我回到宿舍,铺开稿纸,开始写东西。同时打开电视机,调到“湖南卫视”频道。这是最近养成的习惯:边写东西边看电视,确切的说应是边听电视,“工作”、“休闲”两不误。

试着写自由诗《酒娘,你封住了瓶口》。我写所谓的诗时,喜欢在稿纸上先胡写胡划,然后作第二波次第三波次的修改,随后输入电脑上再改,对词句作调整和润色。这首《酒娘,你封住了瓶口》,无非是把莎士比亚的一句话重新展望了一遍。莎士比亚说:爱情的黑夜里有中午的阳光。

酒娘,你封住了瓶口

你封住的是瓶渌河水

幸被你我舀起的

千万年中的最清澈的那一捧

酒娘,你封住了瓶口

你封住的是二十年的清泉

呵出的香气让它发酵

渐渐醇浓如酒

酒娘,你封住了瓶口

不让人加料一丁点

不让它蒸发一点滴

更不让它再受微尘撞击

酒鬼,该一道同封这瓶口

贮存于静谧之所

不允别人偷看一眼

也不许自己偷喝一口

酒鬼,该一道同封这瓶口

这不是一瓶稀松平常的酒

二十载真情典藏

会否再续五十年

酒鬼,该一道同封这瓶口

不让它飘浮轻见风尘

会有一日再度启封

举樽敬圣莲般的酒娘子

酒娘子,酒后生

何时共品佳酿

二人相视坐

脉脉两无语

写完这首诗,已是晚上8点钟了。安徽卫视开始播放台湾电视连续剧《我爱我夫我爱子》第一集。多么好的一个名字。这名其实也可以叫着《我爱我妻我爱女》的呀。一慧大概也和老公在一起看吧。不知曼玲是否也在看。想到这里,我用座机给曼玲打去电话。

“在看电视吗?”我关心地问。其实是六月芥菜——假有心。

“嗯,在看。”老婆轻声地说。

“安徽卫视台在放《我爱我夫我爱子》,正在放第一集,你在看吗?”

“我在看中央八套的《杨三姐告状》”。我差点听成杨二郎告状。

“看安徽卫视台的《我爱我夫我爱子》吧,很好看的。”我说。

“这些天心烦意乱的,心情不知为什么不好。看到家里坏的东西心就烦,家里的太阳能热水器上不了水,水龙头老坏”曼玲在那边轻声细语的。

“最近几天头老发黑里晕,白天给妈妈洗衣服耳鸣。发现最近变老了,大不如前了。”她伶牙利齿的,滔滔不绝。

“你生活省嘛!最近有没有喝牛奶。不要省,成了黄脸婆到时没有人喜欢你哟!”我说。

“不知怎么的,最近**量少了,感觉身体太差了,我担心老了你不喜欢我,男人一般老得慢,到时你肯定要嫌弃我”

“你要是再省,我去打靶去。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我唱道。我常逗她,我不守男人的底线去干坏事去。

“你那么远我也管不了你,当心你们书记把你的肩章给下了,你要真的不循规蹈矩,回来皮都是我的!”她就是这样给我做思想工作。

“对,回来后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应道。

“你现在回来吧,不要上学了。女儿说你不在家没意思,没有安全感。她现在越大胆子反而越小,可能是看恐怖片看坏了。”

“那我过几天双休日就回来看你们吧。”

“你回来我就不要让你走了。真没意思,你学习毕业后又要到外地报到处,哎!”

她这话是真的。稍长一点时间不在她身边,她就想你,天天在一起,又磕碰不断。

“你也可以过来嘛,我一个在这里住得是单间,卫生间都有。”我邀请她过来,这是真心的。

“人家会笑话我的,肯定要对我评头论足的,我又不是大美女。2002年我去江城,坐车时间太长,晕车,真难受。”我知道,这是借口,她怕她来了我要多花钱。

8点17分结束通话。过了五分钟,又打了回去,交待女儿每天必须泡牛奶给妈妈喝,学习要抓紧,有空多看书,不要看电视,电视看完了就忘了,没有多大意思。

女儿对我说,你快回来吧,巴不得你被开除了,被学校开除了就能早点回来。她说很怕鬼,看聊斋的。我跟他说,世界上没有鬼,并讲了一大通没有鬼的原因。

电话打完了,我顺手把电视机声音调大一点。此时电视里的昭顺号船被坏人给烧掉了。真是的,那么好的一条船咋就这样轻松地被毁了呢。两面上许多出资造船的股东都在主人公家里讨债。

一慧在与她老卫旗在一起看这个电视剧吗?不一定,说不定还在搞冷战,要么她老公去打牌去了。一慧可能经常晚上一个人与女儿在家里。株州人喜欢打牌,业余生活就是这样,很普遍。卫旗这些天还在向一慧讨债嘛,卫旗干嘛不打电话向我讨债呢,或是警告我呢?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了,他们是快二十年的夫妻了,应该没有问题的。

一慧没有欠他什么,一直都没有!

我劝告自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看一阵子电视吧。这时,电视里出现了一段画面:男二号到刀剑店买了一把剑,剑鞘上清晰地阴刻着“断情”二字,字的每笔每划都浇沥着大红大红的油漆。

(还有一章,即将完稿)

第十六章 没有发出的信(全书完)

 2007年夏天,在小说润色封笔阶段,我写了一封信给一慧,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采用这么传统的办法。但信写好后,连同小说《脉脉两无语》手稿一直锁在电脑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发出。信是这样写的:

一慧:

还好吗?几次端起电话,想问声你好,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想给你写信,又担心传到你的住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已有近十年时间没有写信了,几乎不知道如何写了。当我写完小说《脉脉两无语》时,我突然觉得有些话可以用在信上。

我最先想要说的话还是老话:都因我的搅局,打乱了你原来平静幸福的生活,给你带来了不应有的烦恼。

我与你交往的半年里,时间在我们的脚下留下了一串串用零碎文字拼成的印记,积累的一些真情实感成了记忆大树上的枝枝叶叶。我突然感觉这些对我来说特别的珍贵,就有了用方块字加标点符号来表达的欲望。我得先把这些散落在头脑里、微机里和手机中的东西收罗出来,再次唤出我曾经用过的情感,把它们串起来,力争串成一串溜光圆润的珍珠项链,珍藏在心匣中。2007年春天我到江城学习进修,上完课便独处一室的我,被浸泡在大块的赋闲时间里,表达的欲望更为浓烈了。2006年9月以来的经历,让我的记忆无法躲闪,一种不吐不快的情结逼着自己去找寻沦陷了的写作精神,就将这段时空紧紧拥入我的怀抱。在这种情况下我动了笔。

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说: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明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有《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我没有碰到上述文人那么“好”的际遇,碰到了也只能是写了几十首破诗,或再写上一篇写实性的文章,断然不会成就此番宏图大业的。原因是贫学的我根本没有受到古代学人那么高强度的打击,而是一慧你,倒两次三番地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我及他老公不少不应有的气。你现在的心里是苦的,面对两个男人的情感夹击,回归原位是你的宿命,也是大家共同的宿命。为了记念这生命中的一段涩苦酸甜的时光,我鼓起勇气想学习古人的精神,写点东西出来。生命中曾经历的,无论是欢是愁是喜是忧,用文字记录下来,也算是对已对人对事的一种交待吧。交待了,把郁集在心头的东西掏出来,心里会空一点、释然点。让自己的过去成为有文字的历史了,用不着再三去想它了,实在要去想,翻翻这些文字吧,然后随兴添根枝加片叶的。

鲁迅在一百年前就指出:“外之既不后于世界之思潮,内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脉,取今复古,别立新宗。”我想这应该是我写这篇文章的起点。下笔之初,本想一空依傍,独创一种全新小说体而全不摹仿前人的东西。计划写成“AB体”或叫“日月体”小说,就是每章两节,均设一条线索,围绕这条线索各用一节来分头写男女二位主人公。比如第一章写送花。A节写男主人公如何买花、选花、献花等情节及心理活动;B节则写女主人公开门、接花、插花等情节及心理活动。我试着写了两章,就写不下去了,因为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太难写了,一些情节和语言也不好把握。我这是在写记忆和历史,让我们能够从记忆和历史中看到我们的清醒和反思,不时地看到我们的影子。我很是怀疑,如果用这么一个体裁写出来的是真实的记忆,还是癔症一样的编造,是想象的自由飞翔,还是面对现实的失语。如果这篇文章是用来发表的,倒可以胡猜瞎编,无需顾及太多了。毛泽东曾经有一个提问“我们的文学是为什么人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不像他当初设定的那样简单,但这个问题其实在任何时候都存在,对任何作者都是一个警醒,为什么而写作,为自己,为她人,为社会,为现在还是为将来?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直接影响了我的写作态度和写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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