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外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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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张柳才终于明白自己在历史中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他是子辛,帝乙的第三子,以后会被封为寿王,再以后,他将继承大商的天子之位,成为大商的最后一任国君——商纣。
弄明白了这一点,张柳悚然而惊。他虽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明明知道前面是死路还傻傻地等死也不是他的性格,因此他决定尽量改变自己。
弱肉强食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一点张柳自然明白。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张柳开始了自己的自强之路。
他开始频频出现在帝乙身前,凭借后世的见识展露自己的不同之处,他要获得帝乙的赏识,顺利继承大商天子之位,然后努力治理国家,将大商这只逐渐驶向悬崖的战车拉回正途。
当然,他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水平根本无法治理好国家,因此,他开始博览群书,四处请教,又将自己的府邸建在闹市之处,观察普通民众的生活,为自己以后的施政方法积累经验。
这些年东夷屡犯边境,因此张柳对东夷之事关注异常。昨日,帝乙将他和两位兄长叫到龙德殿商议东夷之事,张柳便顺势请命前往东夷,一方面是为了维持边疆宁静,不给心怀叵测者可乘之机,另一方面,张柳却是想趁机掌握兵权,为自己以后的道路打好基础。
想到自己就要独自领兵出征东夷,张柳心中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正在这时,府中的管家推门而入,对张柳道:“王子,辰时将至,我们该去点兵台了。”
“嗯。”张柳站起身来,将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盔甲披在身上,转身向外走去。
今天是张柳率军出征东夷的日子。沬邑城东北方向,点兵台前,一队队士兵身披战甲,执戈而立。他们便是帝乙为张柳挑选的东征军队,这些士兵个个虎背熊腰,面色坚毅,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虎狼雄师,显然,为了儿子的安全,帝乙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此刻,这位年过半百的大商天子正带着几个大臣和子启子衍二人站在点兵台前翘首以盼。
将至辰时,张柳终于带着府中家将来到点兵台前。远远看见帝乙一行人,张柳心中一惊,连忙加快脚步,来到帝乙身前,跪下道:“儿臣不知父王要来,累父王在此久候,儿臣不胜惶恐。”
帝乙呵呵一笑,伸出双手将张柳扶起来,道:“王儿无需自责,今日你率军出征,寡人过来送送你。”
言罢,帝乙将张柳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欣慰地道:“王儿穿上这幅盔甲可英俊多了。”
张柳呵呵一笑,道:“父王缪赞了,儿臣听说父王年轻时也上过战场,想必那时的父王比我威风多了。”
帝乙闻言,忽然叹了口气,道:“寡人年轻时确也上过战场,深知兵凶战危之理,王儿此去东夷,寡人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啊。”
张柳有些愕然,帝乙的话让他不期然想起了前世的父母。那时自己身处异乡,每次回家时父母都会絮絮叨叨好一阵子,当时自己还有些厌烦,然而到了这里,他才真切的感觉到那絮絮叨叨中浓浓的温情。
如今出征在即,帝乙的话着实让张柳有些感动,他俯身向帝乙行了一礼,感动地道:“父王放心,儿臣已及弱冠,懂得照顾自己的。”
帝乙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子启却忽然插言道:“父王无需多虑,此次三王弟出征东夷,虽然难免亲临战场,不过他身为主帅,自有军士为他斩旌夺旗,三王弟只需在后方坐镇指挥,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张柳听出子启话中的讥讽意味,却也不做辩解。子启、子衍、子辛三人虽然同是王后所生,但子启和子衍出生时王后尚是帝乙的妾室,只因连生二子才被帝乙扶正为王后,而后才生下子辛,依照大商的礼法,子启和子衍都属于妾室之子,而子辛才是真正的嫡长子,日后的大商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
正是这个“妾室之子”的身份,子启和子衍两人对张柳充满了妒嫉之意。张柳早知这两位王兄对自己充满妒嫉之意,因此听了子启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对帝乙道:“父王放心,东夷之民虽然善战,但我大商的士兵也是百战雄师,此次儿臣领兵征伐东夷,定不让那些东夷小丑越雷池半步。”
帝乙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父王便预祝你马到功成。”
张柳道了一声谢,又看了看天色,对帝乙道:“父王,天色已是不早,儿臣这便去了。”
帝乙叹了口气,道:“去吧,一路上照顾好自己。”
张柳又向帝乙行了一礼,而后提步登上点兵台,回身俯视着自己的军队,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发。他拔出宝剑,高举过头,大声道:“东夷蛮夷之国,犯我边疆,杀我子民,此不世之仇也,今日我等东征东夷,定要让东夷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底下的士兵举起铜戈齐声高喊,声震苍穹。
第六十四章 征东夷
张柳带着军队一路疾行,数日后,大军终于到达了东伯侯姜桓楚的领地——东鲁。得到帝乙派三王子亲征的消息,姜桓楚连忙率众迎接,一见面,姜桓楚便跪倒在地,向张柳请罪道:“罪臣守疆不力,还请三王子责罚。”
张柳见姜桓楚带来的军队盔甲鲜明,气势旺盛,根本不像打了败仗的样子,心中不由冷笑一声。那东夷虽然骁勇善战,但姜桓楚雄居东地,在东鲁根深蒂固,岂会被东夷打得连连求援,归根到底,这姜桓楚还是想保存实力,不愿意损耗兵力与东夷真正拼杀罢了。
张柳虽然对姜桓楚有些不满,但姜桓楚毕竟雄居一方,张柳也不会傻得让姜桓楚下不了台。因此他对姜桓楚“守疆不力”的事淡淡地一笔带过,反而好言安抚道:“东夷善战,姜侯能守住东鲁之地已是大功一件,本殿下又岂会责怪姜侯。”
姜桓楚见张柳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不由放下心来。他见张柳一行风尘仆仆,连忙说道:“殿下一路劳顿,不如进城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再商讨东夷之事。”
张柳一路行来确实有些疲惫,不过他深谙领兵之道,知道为将者最好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因此谢绝了姜桓楚的好意,坚持住在军营休息,姜桓楚见此也不多劝,转而命人为援军准备粮草去了。
第二日清晨,张柳便召集众将来到东伯侯府,和姜桓楚商议东夷之事。
姜桓楚与东夷打了几十年交道,对东夷最是了解,见张柳问起东夷之事,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娓娓道:“东夷人临河而居,大大小小有数十个部落,其中尤以有陶氏最为强盛。东夷人骑术精湛,善于射术,远程攻击相当厉害。每次和大商军队交战时,他们往往不等大商军队接近就万箭齐发,令大商军队受损无数,等到大商军队花代价冲到近前时,东夷人又骑马飞快地撤离,令大商军队徒呼奈何。大商军队就是这样被逐渐消耗、拖垮直至失败,因此每次与东夷人交战,大商军队都罕有胜绩。”
张柳闻言,知道姜桓楚固然有保存实力的念头,但东夷也确实难缠。正在这时,探子急报,东夷联军举兵来犯,如今已至东原一带。张柳眉头一皱,问姜桓楚道:“依姜侯之见,我们该如何迎敌才好。”
姜桓楚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道:“东夷精于骑射,善攻而不善守,我们不如放弃东原之地,在附近的勘城固守,而后静观其变,伺机反击。”
张柳闻言,眉头微皱。此次他请命出征,为的就是在军中树立威信,掌握军权,因此东夷之战必须要胜,而且还得胜得漂亮。但若是按姜桓楚之意行事,将战场的主动权交给东夷,到时不说打胜仗,恐怕一个不慎,反而会一败涂地。
张柳将在场众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众人大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心中不由微觉失望,正在这时,他忽然瞥见姜桓楚身边一个年轻将领眉头微皱,神色不虞。
张柳心中一动,指着那青年将领问姜桓楚道:“姜侯,这位是……”
姜桓楚微微一怔,不过还是马上回答道:“这是犬子姜文焕。”
张柳哈哈一笑,道:“文焕将军气势不凡,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不过我见将军面色不渝,可是对此战有不同看法。”
姜文焕看了父亲一眼,鼓起勇气道:“王子果真慧眼,文焕对此战确实另有看法。”
“住口,战场之上变幻莫测,你刚及弱冠,又参加过多少战事,岂能在此大放厥辞!”姜桓楚见儿子在张柳面前公然质疑自己,不由大声呵斥。
“姜侯此言差矣,文焕将军年富力强,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们不妨听听他的意见,或许有别的收获也未为可知。”张柳见姜文焕有些丧气,连忙出言鼓励道。
姜文焕得到张柳的支持,终于开口道:“文焕以为父亲的战略有些不妥,若是未经一战便固守堪城,一来助长了东夷的气焰,二来会使东原百姓受难,三来固守太过被动,我们不如主动出击,以奇兵制胜。”
姜桓楚见儿子如此躁进,不由大声呵斥,哪知姜文焕得了张柳的支持,据理力争,直把姜桓楚气得热血上涌,七窍生烟,但碍于张柳的颜面,一时不好发作。
张柳见姜桓楚被儿子说的面红耳赤,旁边众人也被姜文焕说的有些意动,于是趁机道:“二位说的都有些道理,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有姜侯率领,退往堪城固守,而另一路则由本殿下和文焕将军率领,前往东原,会战东夷。”
姜桓楚闻言,连忙出声劝阻,可惜张柳决心已下,根本不听他的良言苦劝,执意亲率三军出征,姜桓楚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张柳的安排。
计议已定,当下大商军队一分为二,一路由姜桓楚率领前往堪城,一路由张柳率领赶赴东夷。大军浩浩荡荡,激起烟尘无数。
东原之地,东夷大营之中。
“报告大王,前方发现大批商军,约有三万之众!”
“哦?这么多军队?他们现在离我们有多远?”
“约有五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