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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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名妓,一位叫素月,一位叫花为肚,这桩风流韵事如今可是传得人声鼎沸、尽人皆知呐。”正德眼珠一转,笑道:“雪为肤、蛇为骨、花为肚,这名字很有学问呐,素月也不俗。想来定是两位姿色极佳的美人儿,杨卿不会真得动心了吧?”谷大用嘿嘿地笑道:“皇上不必担心,假戏真做也无妨,皇上可以赐一次婚,就可以再赐第二次。王侯勋卿谁没个十房八房的妾侍,杨大人位居侯爵才不过一妻两妾,人家还道杨氏夫人善妒呢。”正德嗔笑道:“少来胡说,杨夫人是那样的人么?朕搬来豹房,本想没了约束,可以常常见到唐姑娘,可杨卿这一忙,朕也不方便请了唐姑娘出来,唉!朕是实实在在地思念唐姑娘了,也不知还要再等几天。”东厂正堂自被杨凌的火炮轰毁后,如今已重新翻盖了一座,西厅中布置仍如以前一样,一盘火炕。几张红木的官帽椅,贴墙边供着岳武穆的塑像,取其‘精忠报国’之意。戴义刚刚从金陵赶回,去见过了皇上,然后赴东辑事厂上任。他在正厅接受了各级档头、千户的参拜,正得志意满地予以训话,忽有一个百户上前低语数句,戴义立即挥手遣退众人,一提袍裾急急奔向西厅。杨凌刚刚落座,就见戴义急急而来,不觉有些意外,忙起身笑道:“听说戴公公正在前厅交办事务,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戴义身着崭新的赫红飞鱼袍,头戴纱帻、足登粉靴,腰束锦带,显得十分精神。不过还不到半年时光,看他苍白无须的脸容却苍老了许多。戴义抢前几步翻身便拜,说道:“大人曾言半年之内将戴义调回京师委以重任,戴义本还不敢太过奢望,想不到大人一诺千金,不但办成此事,而且交付了这么重要的差使给我,大人的恩德,戴义没齿不忘。”杨凌连忙将他扶起道:“你我同朝为臣,彼此品秩相差无几,戴公公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戴义到底认认真真磕了头,这才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说道:“大人请上坐。”戴义将杨凌按在上首座位,自在下首敬陪,欠身说道:“咱家在路上便听说大人辅佐皇上去大同,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荣升了侯爵,晋位柱国上将军,真是可喜可贺。只是听说某些人都在上折弹劾大人留连青楼轻浮无行,真是岂有此理。常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大人位高权重,春风得意,偶尔寻芳把酒,正是一桩雅事,这些大臣们谁没点狗皮倒灶的事儿,嫉妒大人军功卓著,就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出来了,不知大人可有要咱家效劳的地方?”杨凌呵呵一笑,心想:仅凭这点事,想弹劾我谈何容易,说不得这几日我还得再送他们点整人材料,叫他们告着爽快。杨凌沉吟一下,说道:“你刚刚回京,理顺东厂事务也需一段时间,再说搜捕弥勒邪教的事,既不可放过真正的邪教中人,又不可株连无辜,重蹈谷大用覆辙,很是叫人费脑筋,这点小事就不劳戴公费心了。”他笑笑起身道:“本官约了锦衣卫牟提督要去面见皇上,也不克多留,戴公且忙公事,晚上杨某设宴为你接风。”戴义连忙站起道:“不敢有劳大人,不敢有劳大人,大人这是要和牟提督去见皇上?”杨凌好似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半真半假地道:“是了,刘公公自从掌了司礼监,可是今非昔比呀,牟提督因为一点公事得罪了刘公公,现在锦衣卫被司礼监压制得厉害。大家都是为大明、为皇上效力嘛,怎么好互相攻击自乱阵脚?我这是去皇上面前为牟提督保驾呢,一家人嘛,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的好。”他走到门前,悠悠注视戴义一眼,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戴公直辖于司礼监,你虽是刘公旧上属,可刘公如今官升脾气长,你平素办事也得小心,可不要学牟提督得罪了刘公公呀。”戴义怔了一怔,忽地省悟了杨凌的来意:原来……刘公公和杨大人已经开始有了嫌隙了!刘瑾、杨凌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正打算今晚备了厚礼分别去看望这两位大人,如今杨凌这番提点,分明是暗示彼此的不和,要看他的态度了。站在哪一边?论权势地位,这两个人几乎不相上下,投靠杨凌?刘瑾掌管东厂,那是自己的直系上官,得罪了他恐怕今后要举步维艰。投靠刘瑾?杨凌能把谷大用踢下去,把自己捧上来,难道就不能再来一次?何况刘瑾会把自己当心腹么?我能有今日全是杨大人一力保举,以怨报德,人所不耻。再说:如今看来锦衣卫是和杨大人站在一起了,此外还有西厂苗逵,与杨大人也走得甚近。就凭刘瑾扳得倒杨大人?杨大人这棵大树不倒,我这个猢狲还怕没有安身立命的所在?想到这里,戴义脸容一整,肃然一揖道:“多谢大人提醒,咱家离开京城日久,耳目闭塞,如今人事更迭,许多事都不甚明了,以后有什么存疑难决的事,还请大人多多提点。咱家蒙大人两次再生之恩,这身家性命就托附给大人了。”杨凌心中一宽,忙也还了一揖,说道:“戴公千万不要这么说,昔日若无戴公传言警讯,杨某必定一脚踏进范亭设好的死局,这份恩情杨某也一直记在心里,杨某愿与戴公同气连枝、守望相助,这托附之语,可是言重了。”
第229章 只待东风
杨凌和牟斌同车而行,杨凌侧身问道:“牟兄,邵镇抚如今可好?”牟斌颔首道:“还好,他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无端被下狱关押,心中有些气愤难平,我放了老邵几天假,让他在家散散心。杨大人,为帝王者深忌身边近臣结交外藩,我把此事举诉于皇上,皇上真的会不在意么?”杨凌摇头一笑,说道:“我早说过当今皇上没有什么心机,不可以常理忖度,再说刘瑾深受宠信,是不会因此受到冷落的。”牟斌有些失望,颓然道:“既如此,这件事不说也罢,免得平白得罪了宁王。”杨凌神色一动,急忙道:“不可,你既已侦知此事,务必要说于皇上知道,否则早晚必是一桩大罪。”牟斌诧然道:“这是何故?”杨凌怎能说出宁王将来必反,锦衣卫专司藩王、官吏逆反大案,既已侦知可疑举动却不禀知圣上,将来清算起来,凡知情者人人有与逆反者同谋之罪。他含糊笑道:“此中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了,大人当知杨某决不会害你,说出来不过得罪一个藩王,不说出来却有十分的凶险,此时种因,将来才知结果,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牟斌惑然点头道:“好吧,牟某一切听大人安排,一会禀报皇上便是。”豹房内,一间布置华丽却不够肃整的房间,正德皇帝斜倚在榻上,对面坐着一个毕恭毕敬的白须老者,看他眼窝凹陷,带着几争异域色彩,一袭白袍和那别具特色的帽子,竟是一位回教的阿匐。阿匐恭谨地道:“穆罕默德对信徒们说,我明天为大家表演移山倒海,你们都来看。第二天真的来了许多人,穆罕默德对着大山高喊:‘大册,你过来!’大山一动不动。穆罕默德又喊道:‘大山,你过来!’大山照样不动。于是,穆罕默德说:‘大山既然不过来,那么只有我过去了。’阿匐道:“穆罕默德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既然无力改变环境,那么就要改变我们自己。无论是山来,还是我去,达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放得下。”正德忍不住笑道:“一样么?呵呵……或许彼此接近的距离是一样了,可是朕怎么总觉得怪怪的。”阿匐道:“皇上富有四海,可是一样有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抱着这样达观豁朗的态度,就不会蒙蔽了自己的神智……”就在这时,一个小黄门悄悄闪了进来,穿着一件大羊皮袄,松松垮垮得像个小孩子,可是手里却执了把拂尘,看着不伦不类。他低声细气地道:“启禀皇上,杨凌、牟斌求见。”“哦?他们来了?”正德翻身坐起,对老者道:“且先退下吧。”老者忙起身施礼,悄然退了下去。正德道:“快宣他们进来,”然后又转身对谷大用笑道:“朕还是不能理解,穆罕默德居然可以这样解释,朕问你,如果你跑去乡间对百姓讲你有如何如何神通,招揽他们做了信徒。然后有朝一日你来上这么一出,会怎么样?”谷大用陪笑道:“回皇上,老奴可能会被乡民用粪叉子搠死,也可能会被当成弥勒邪教被官府通缉,反正……老奴若是说出这番道理来,最起码也得挨顿饱揍,反正是不会有人仍然心悦诚服的。”正德大笑:“难怪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真主赐给了他最了不起的力量:运气。”杨凌正好从门外进来,闻声接道:“皇上却上是上天的使者,天帝赐给了皇上最大的力量:权力!”正德见了他很高兴,打趣道:“是么?朕怎么看你就像那个被真主赐于运气的神棍呢?这几天厂卫送来的情报,官场上人人说你官运亨通,市井间人人羡慕你艳福无边,朕想了想,嗯……你的确很有运气。”杨凌笑道:“听皇上一说,臣也觉得自己洪福无边,甚是运气。臣的运气是先皇和皇上赐的,这么说,臣是被赐福的天使,那皇上就是高高在上的真主了。”这一说正德更是高兴,挺了挺胸道:“朕刚刚让阿匐为朕取了个回教名字,叫少吉熬烂,你别嫌难听,很吉祥呢,知不知道什么意思?”趁这功夫,牟斌才恭恭敬敬下跪道:“臣牟斌参见皇上。”杨凌这才省起忘了见礼,忙也一同跪倒,正德不耐烦地道:“到了豹房没那么多规矩,都起来吧。”他回到桌前坐下,瞄了牟斌一眼,问道:“牟卿来见朕,有什么要事?”牟斌道:“皇上,戴铣等罪臣的笔录供词现在整理完毕,因皇上迁来豹房,臣恐送到宫中辗转有失,故此亲自送来。”正德失笑道:“戴铣?那般饶舌家伙早就打发回家了,这些卷宗又有什么打紧的,先放在一边吧。”说着他拿过一份奏折,对杨凌兴致勃勃地招手道:“杨卿你来,看看这份奏章,十分有意思,看得朕大笑不止。”杨凌有些好奇,既然皇上允阅,他也不再客气,上前接过细细一看,竟是江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