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医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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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交谈成功地转移了牙牙的思路,她依旧坐到孙权身旁,问道:“你说二哥是个怎样的人呢?”说实话牙牙摸不透他,当然她从来没有摸透过谁。孙权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瑜哥哥是怎样的人,他可以忍受大哥的胡闹,自己的捉弄,应该算是一个好人,但是他有时又可以任由别人侍强凌弱而不闻不问,这样看来应该是个坏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孙权的脑子里搜索着与周瑜相处的点点滴滴,很多画面都已经模糊了,惟有他弹琴的模样,一檀香,一瑶琴,便是一处仙境。于是道:“温雅如玉。”
“温雅如玉?”牙牙重复着孙权的话,温雅如玉,恍惚中她又听见一声“牙牙”,就像她梦中一样,那个男人,也是温雅如玉的,牙牙的思绪变得迷茫,他模糊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周瑜的,可是牙牙有觉得那脸不应是这样的。她重重得摇了两下头,双耳炽热,自己,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孙权古怪地看着牙牙,她不会抽风了吧。
“那大哥呢?权权认为大哥是个怎样的人?”牙牙努力挥去那抹影象道。
“大哥?”孙权眸中的疑惑更加厚了几层。她没事问我瑜哥哥和大哥的事干嘛?难道她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大哥是神。”
“神?”牙牙转头看向孙权,如此一来双目相交,牙牙一时呆了!孙权的眼睛,点点蓝光,真的,真的很漂亮!就像梦里的那个人,只不过他的是头发。“你,你干什么?!”孙权被她盯的很不舒服,又想起方才的情况,他不会真是龙阳吧?想着背后寒毛直竖。不过话说回来云筝还是除父亲外第一个让自己有发冷汗冲动的人,就连面对大哥也不曾这样。
牙牙瞧着孙权僵硬的表情,哈哈,千面郎君也有变不了脸的时候,她笑道:“权权你错了。”
孙权不解:“哪错了?”“大哥不是神,是人。只是他像太阳,光芒太过。让人产生幻觉了。”牙牙很认真地看着孙权道,是的,孙策不是神,不然以后他就不会死,他是个人,一个有弱点的人,当然是人就一定有弱点。
太阳?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大哥,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一样不能超越。想到这,孙权低下头去:“那我呢?”我像什么呢?或许什么都不是。
“星星啊。”牙牙看着满天星光道,“权权,你会是星星,光辉延绵万里。”是了,孙策是太阳,灼热而耀眼,他一生都在创业,将整个江南照得热血沸腾;而孙权则是太阳,他努力守业,发展农事,兴修水利,他的光芒是温和的,那时的东吴,也是温和的吧。
“星星?”孙权吃惊地看着牙牙,然后又是了然一笑:“太阳出来,星星就不见了。”牙牙一惊,心脏像是被扯动了一下,当太阳陨落,星星便开始真正发光。她复杂地看着孙权道:“不是的,没有太阳,星星就不会发光,月亮也是。权权你知道吗,二哥就是那个月亮,他拼命尾随着太阳,因为他知道只有太阳才能给他光亮。”牙牙忽地很伤感,为周瑜而伤感,历史上,孙策死后他是不是很寂寞,没有了太阳,月亮的光也渐渐消逝,惟有星星还在闪亮。
孙权还不能完全理解牙牙的话,只是他知道大哥是无法超越的,就算是瑜哥哥也不行,想到这他的心舒坦了不少,他将头重新靠在牙牙的肩上,道:“那么,你呢?你像什么?”孙权总是想对牙牙下狠心,可就是狠不下去,好似在她面前自己的武装被一件件扒去,这让他很懊恼,却又很高兴,至少在她面前自己可以是个小孩子,不会因为害怕追不上大哥而哭泣。
牙牙想了想,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东汉末年,本来以为死定了可却活了下来,更阴错阳差地和孙权在这里谈天:“杂草吧,春风吹又生的那种。”牙牙想自己鲜花是挨不上了,草根还是绰绰有余的。
“哪儿都能生长。”孙权笑了,“那你岂不是能四海为家。”
“吾心安处,即是吾家。”牙牙忘记了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总觉得它很有道理。如黄巾之乱,灾民四处漂泊,就因为不能心安,所以没有了家,只能成为人人厌弃的流民,“哪里可以安心睡觉,哪里就是我的世界。”
“‘吾心安处,即是吾家’。”孙权的精神越来越亢奋,“云筝,你现在心安吗?”牙牙被问得一头雾水,怎奈眼皮子越来越沉,她只感觉孙权的头越来越轻,直到完全没有了重量,自己也变得轻飘飘的,如鸿毛一样,只需一阵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往天涯,天涯,那可是吾乡?她迷迷糊糊地“恩”了一声,就沉沉睡去。
孙权靠在牙牙身上,却难以入眠。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已。“吾心安处,即是吾家”,现在他的心很平静,比在舒县中的孙府还要来得平静,可这里是家吗?他心理从此装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就这样和云筝一起,两人一世界,也不错。
南科顶着钢盔,拿着喇叭大喊:“走过的,路过的,不小心迷路进来的,踩几个脚印再回去吧!~~~~~~~~~~~~~~~~~~~~~~~~~~~~~~~”
[恰逢年少时,最喜风流:第二十七章 治疗后遗症(一)]
当牙牙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泛黄的蚊帐,外面是稀稀沥沥的雨声。“帘外雨潺潺,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牙牙想着自己不会又在做梦吧?或许自己的穿越本来就是一场梦,一场才开始不久就醒了的梦。牙牙想出声唤人,可是喉咙象火烧一样疼痛,发不出一点声音,自己不会又失声了吧?一个念头激得牙牙那小心脏一阵乱抖啊。
不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记得那晚与孙权在山崖下自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接着,接着自己就在这里了。牙牙竖耳一听,那是一首《汉宫秋》,那个悲凉啊,我还没死呢,谁这么早就来吹丧了?
牙牙掀开帐子,却见华佗爬在一旁的八仙桌上,睡得直流口水。他似是听见了动静,忽地站起,闭着眼睛,指床就骂:“我怎么收了你这个徒弟?那青靛是能放在嘴里随便乱嚼的吗?!要不是你小子命大,就不是现在喉咙发炎那么轻松了!明天你就给我默写《百草集》和《内经》,错一个字再抄十遍,看你还长不长记性!”骂完一通后华佗有些清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看见牙牙已经能够起身,打了个哈欠道:“你且等着,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于是牙牙第一次在面对华佗的时候发愣了:什么跟什么嘛!待她想问华佗时,人早没了影,不过那报丧声还在。牙牙循着声音走去,却见孙策倚在拦旁,手操木箫,混着檐上的滴水声忘情地吹着牙牙所谓的报丧声。雨已经小了,云渐渐散开,从空中漏下几米阳光,将走廊照得昏黄。牙牙看着这一幕便再也挪不开眼睛,整一美男吹奏图嘛,可惜没有相机,真是暴殄天物啊。牙牙就这么靠在墙边,双脚似被定格,不能行动分毫,她静静地听着,发现原来报丧声也可以这么好听,那是另一番意境,像这淅沥的雨,想断却不能断;又如那一缕阳光,想出却不能出;那是一种感情,欲说还休,最是此情,黯然销魂。
周瑜半路遇见华佗知道牙牙醒了,方想叫孙策一起去看看,却见到这样的景致:余辉将孙策的红衣染得更加夺目,空气中有一种闲适的味道在弥漫。牙牙着一身单衣,被阳光染成金黄。鬓发被微风轻轻吹起,在空中打了几个卷儿。周瑜不想打扰他们,只是站在拐角处,三个人,就成为这世上最美的一幅画。可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幸福有时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这美丽的画,不经意间完成,必也在不经意间碎裂成片。
红炎跪在大殿上,这是她第二次贵在这里,第一次是被主子救回来,成了红楼的管事,那是荣耀,这一次却是耻辱!
大门缓缓打开,石与石的摩擦发出一种尖锐的声音,像鬼魂的吼叫。“红楼主,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来人一身白衣,白色的面具上一朵血红的梅花,本是漂亮之物却让人觉得分外狰狞和恐怖。
“橙欢?怎么是你?”红炎的脸刷地变成惨白。
“不是我还有谁?难不成你以为是主子?哈哈哈,红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主子最恨血,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衣人说着向红炎身上就是一鞭,黑衣马上裂开一道口子,鲜血冉冉下流。
“不知司寇大人要定红炎何罪?”红炎冷笑道,自己竟然被人暗算了!
“失职之罪。”白衣人豪不留情就又是一鞭,“失察之罪。”亮光一闪,又是一鞭。“红炎,你可服气?”
“主子是如何说的。”红炎强撑着一口气道,“主子是如何说的?!”
白衣人叹了一口气,道:“主子听闻云筝坠牙不发一言,只是痼疾又犯。”
红炎的眼眶一红,哽咽道:“红炎知错了。橙欢,如今主子的身子可好?”
白衣人又手一挥对着红炎又是一鞭:“天艾山庄来报那云筝已被救起,主子的情况也好了一些。”说着又是一鞭。红炎却笑了:“这就好。”红炎还未说完两鞭又落在自己身上。白衣人收起鞭子看也没看便走出殿外。
少顷一抹紫影飘来,却是紫珏:“呀呀,红炎姐姐疼不?呐呐,我说这橙欢也太不近情理了,下手也太重了。”
“这是他身为司寇的职责,七鞭之刑已是开恩。”红炎咬着苍白的下唇,吃力说道。
紫珏摇头道:“哎哎,红炎姐姐你也太不小心,连身边出了内鬼也不自知,若不是青骥精明,那个什么云筝的小子又没事,恐怕你就不是七鞭之行如此简单了。喏喏,绿衣偏要我带糕点给你,真是烦死了。”紫珏将食盒往红炎身边一搁。便又“飘”然而去。
内鬼!红炎恨恨地想着,如不是你我红炎怎会赶不及救人而被主子看轻,我发誓定要将你揪出来,碎尸万段以谢我心头之恨!然后是眼前一黑,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红炎没有摆脱受刑定率,毫无疑问地昏了过去。
[恰逢年少时,最喜风流: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