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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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渊闻言撩起车帘,道,“应当的,太后先上马车吧。”
书绣望了望不远处还与刺客缠斗的侍卫们,连忙扶了靳太后上了楚王府的马车。
马车在夜色中沿着官道朝盛京城驶去,靳太后望了望坐在对面一脸病弱之色的人,说起来自己也还是在先帝在世的时候还见过这个皇子,这一晃也是好多年过去了。
夏候彻继位,其它的皇子都被问罪贬辙,却唯有这个人还一直留在盛京城内。
“哀家一直听闻楚王身体不佳,怎么没入宫让太医们好好看看?”靳太后问道。
“都是些老/毛病了,这两年一直休养,倒也好了不少了。”夏候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淡笑说道。
靳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又问道,“这几年除夕家宴,你也不见入宫赴宴?”
“小王这样的病弱之人,入了宫也是扫了各位兴致,便就懒得去了。”夏候渊道。
靳太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却精锐明亮着,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
楚王府的马车直接驾到了承天门外,书绣扶着靳太后下了马车,向夏候渊道过了谢意。
靳太后走了两步,回头道,“下个月便是过年了,楚王今年也入宫赴宴吧,你与皇上两兄弟怕也是许多年不曾见面了。”
“既是太后吩咐,儿臣一定赴约,夜里风寒,太后早些回宫吧。”夏候渊道。
靳太后扶着书绣的手进了承天门,马车内的缓缓放下了车帘,眉眼间掠过一丝深冷的笑意。
童乐赶着马车掉了头,一边赶车一边问道,“王爷,下个月你真的要入宫赴宴吗?”
“当然。”马车内的人回道。
他与他那四哥,也确实是多年未见了。
年关将近,前朝后宫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夏候彻一连忙了半个月才翻了素雪园的牌子。
凤婧衣到了苏妙风那里下棋,天黑的时候才回去,谁知一进门夏候彻已经坐在她暖阁里了,见着她进来手抵着唇咳嗽了几声,问道,“去哪儿野去了,这时候才回来?”
“去了苏姐姐那里。”凤婧衣走近,瞧了瞧他略显苍白的面色道,“病了?”
“太医说是着了风寒。”夏候彻面色疲惫地说道。
凤婧衣犹不相信,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果真是有些烫手,“你不是一向百病不侵的,怎么还染了风寒病了?”
夏候彻抓住她微凉的小手,哼道,“不定就是跟你这待久了,毛病尽传给朕了。”
以前在军中风里来雪里去,也不见有病倒的时候,这在宫里生活久了,身体也愈发金贵了。
“这也赖我头上?”凤婧衣挑眉道。
夏候彻笑了笑,疲惫地站起身道,“批了一天一夜的折子没合眼,扶朕进去躺会儿。”
凤婧衣将人扶进寝殿躺下,不经意看到自己手上变了颜色的玉石扳指,白玉扳指不知何时泛起了一缕缕血丝一样的红,她不由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玉扳指是公子宸费尽心机从淳于越那里坑来的,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若碰上有毒之物便会立即现出丝丝红色。
因为怕她在宫中被人毒害,从入宫之时起,这东西便就给了她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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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拧着眉一圈一圈地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上面一丝一丝的经又缓缓褪尽了。
这说明,她并没有中毒。
可是她方才进门之前还是好好的,进门之后碰过的只有……
这么一想,她缓缓侧头望向床上疲惫躺着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手中所想,她伸手戴着扳指的左手去握住了他的手,眼看着那扳指再度现出一丝一丝的红,最后整个扳指都如血一样的红攴。
夏候彻还未睡着,闭着眼睛将她一拉,让她整个人扑倒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要陪朕躺着?”
凤婧衣起坐起身,他却从被子里探出手按住了她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彐。
“你……病多久了?”
夏候彻眼睛也没睁,将她放到了里侧拖进被子里,低头一边厮磨着,一边喃喃道,“有十来天了吧,你这小没良心的都一点信儿都不打听的吗?”
“不是你说忙着,让我不必过去的吗?”凤婧衣道,可是看着手上已经血红的扳指,心中却纷乱如麻起来。
这合宫上下,敢对当朝皇帝下毒的人,除了永寿宫那个人,还能有谁?
看来,她已经认为夏候彻不再受自己掌控,想故技重施像当年除掉先皇那样除掉这个不听话的皇帝,重新另立他人。
她以为,逼急了她,她最多会利用手中的一部分兵权逼宫夺权,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毒啊。
自己到底是大意了,她连夫妻多年的先帝都敢下手,何况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皇子呢。
“这么多天了,太医都没看好吗?”凤婧衣又问道。
她就奇怪了,夏候彻这样从来不生病的人,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
“那些个庸医能指望什么,天天都让朕喝药喝药,喝得都快成药罐子了,也不见有起色。”夏候彻哼道。
凤婧衣抿唇,太医院多是邵皇后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跟靳太后联合一气害皇帝的,除非她不想再做皇后了。
那么,太医查验不出他是中毒了,只怕这是一般大夫都难以察觉的稀有毒物了。
“可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请宫外的大夫入宫诊治一下……”凤婧衣担忧道。
夏候彻将她往怀里按了按,道,“紧张什么,只是风寒而已。”
“可是……”
夏候彻没有再说话,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凤婧衣自他怀中仰头望着男人平静的睡颜,一颗心七上八下,百转千回。
如果这个人死了,她可以借由他的死揭发出靳太后的真面目,而大夏也会因为他的死陷入内乱,她和南唐就有机会趁势而起夺回故土,她和凤景再也不会有生命的威胁,她和上官邑也可以重新在一起……
于她而言,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此刻却又害怕这个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会真的死呢。
过了两个时辰,沁芳进来提醒晚膳好了。
一直未合眼的凤婧衣方才收敛起思绪,推了推睡着的人,“皇上,该用晚膳了。”
夏候彻重重地叹了叹气,方才睁开眼睛掀起身下床。
凤婧衣从床上下来才发现自己之前被他拉上床,连鞋都没拖,只是让人一会儿过来换了被褥。
两人刚到桌边坐下,孙平便端了药上来,“皇上,该用药了。”
夏候彻烦燥地皱了皱眉,一脸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凤婧衣接过药碗,试了试药温,不动声色地让自己的扳指沾上了药汁,发现并未有变色的状况,看来这毒并不是下在药中。
可是,他的平日里入口的东西,都是由人专门试过无毒之后才会呈给他的,怎么会还被人下了毒了。
还有便是,最近夏候彻因为宗珩的关系频繁到明月楼,难道是在那里中了毒?
半晌,她将药端给他,道,“一直这样好不了,让人出宫再寻些医术好的大夫人瞧一瞧。”
夏候彻接过药喝了,怪异地望了望她,“只是风寒而已,紧张什么,你一病大半个月,最后不都好了。”
“我……”凤婧衣一时语塞,她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是中了毒了,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怕也会牵扯出来。
可是,任其发展下去,毒性越来越深,他最终就真的会性命不保。
她是想有医术更高强的大夫,能发现他中毒的这件事,他自己才会寻解救之法。
夏候彻拉着她坐下,叹道,“也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一直也休息不好,病情才反反复复好不了,等到了过年那几日,好好休养几日说不定就好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自己再另想办法了。
用了晚膳,夏候彻在浴房沐浴,靠着池壁便有些晕晕欲睡,凤婧衣坐在池边还是眉头深锁,忧心忡忡。
虽然不是一时就致命的毒,但时日越长便会越麻烦,他一直这样不当回事,真等到他自己发现的时候,那就真的晚了。
两人一个在池子里泡着,一边在浴池边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夏候彻从池子里起身,裹着毯子上了岸到屏风后换了睡袍,出来看到坐在池边的还在那里怔然发呆,走近前去哼道,“朕在你眼前你还能心不在焉的,还是又想起你那北汉的老相好了?”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他,自己起身便走了出去,懒得再跟他说话。
这样的人,自己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操心他死活干什么,死了大家都清净了。
夏候彻跟着从浴房出来,挤上床便从身后拥住她,道,“好了,朕知道你是担心朕生病了,等忙完了这些天,除夕那几天朕便搬到你这里住着好好养着。”
难得瞧见她忧心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他心情也不由好了几分。
说话间,一边在她颈边斯磨着,一边就摸索着她的衣带。
凤婧衣烦燥地拿开他的手,道,“困了,睡觉。”
夏候彻却是不罢休,强硬地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隔了大半个月,你让朕过来睡一觉就走?”
“病人有个病人的样子。”凤婧衣沉着脸道。
夏候彻却一把剥开她的衣服绞在她手上,让她手上难以活动,因为发烧而微烫的身子便贴了过去。
凤婧衣挣扎半晌也没有挣开缠在手上的衣服,人不自主地就朝床里边退缩,退到里面挨着墙了退无可退,他每一个吻落在身上都让她不住地瑟缩颤抖……
夏候彻也发现了不对劲,抬头望去才发现眼中竟是满目的害怕,他不由皱起眉头望着她,“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触碰,就这么让她害怕?
凤婧衣咬了咬唇,委屈道,“解开,我手疼。”
夏候彻解开缠在手上的衣服,才发现衣服绷在手上两处地方都勒得红了,伸手给她揉了揉道,“好了,朕也不是有心的。”
“你故意的。”她没好气地瞪着他道。
夏候彻薄唇微扬,瞅着他道,“那你绑朕一回报仇?”
凤婧衣瞪了他一眼,裹好睡袍钻进被子里以背相对,懒得理会他。
可是,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