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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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拉着她坐在了自己怀中,温热的呼吸喷酒在她脸上,凤婧衣不由缩了缩肩膀,微微后仰拉开了些距离。
自南宁回宫之后,基本除了翻她牌子侍寝的时候,两人甚少再这般亲昵。
夏候彻扶着她的肩头,有些烦燥地皱了皱眉头,明明是自己要让他们之间这样相处,可她真的不再像以前那般牙尖嘴利,跟这宫里许多人一样乖巧顺从,他却又越看越生气。
“皇上怎么了?”凤婧衣问道。
夏候彻没有说话,直接抱着她起身到内室去午休,将她一放到床上便低头吻了上去。
凤婧衣顺从的回应了,却又及时在撩出火前推了推他提醒道,“不是要午休吗?”
天知道,她暗自着实捏了一把汗,若是他当真在此时宠幸她,她不知道自己没有帐中香,能不能完全不会退缩抵抗。
夏候彻倒也没有强求,倒在了她边上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叹气。
“靳家的事情,让皇上很为难吗?”凤婧衣侧头望了望眉头紧皱的人,问道。
夏候彻闭着眼睛,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朕不想与母后落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皇上是天下臣民的皇上,其次才是太后的儿子,大夏需要的只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而不是摄政弄权的太后。”凤婧衣看着他神色起伏,继续说道,“就算没有了那些势力,嫔妾相信皇上还是会一如继往敬她如母的。”
“朕做此想,只怕母后不会。”夏候彻长叹道。
靳氏一派现在接连查出的案件,每一桩都震惊朝野,便是盛京城内也闹沸沸扬扬,他若是加以姑息,大夏国律的威严又何在。
“那就先别想了,烦心的事等睡醒了再想吧。”凤婧衣笑语道。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伸臂将她往怀里搂紧了几分,闭着眼睛似是渐渐睡着了。
凤婧衣望着花纹精致的帐顶,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
此时此刻,永寿宫却是另一番光景。
靳太后听到书绣回报的话,手中的药碗狠狠砸了出去,“哀家还没死呢,他便这般迫不及待的要独掌大权吗?”
“姑母息怒,先保重身体要紧。”靳兰轩坐到榻边温声安抚道。
靳太后咳嗽好一阵,方才停息下来,“那帮不成器的混帐东西,哀家一再叮嘱他们收敛点儿,结果还闹到这个地步。”
她和皇帝并非亲生,皇帝念在她当年扶持有功,这些年对靳家的许多事明明知道,也都当做没看见。
可是她也知道,夏候彻不会安心看着朝野之上一直这样各派势力林立,如今他开始拿靳家开刀了,看来是要像当年收拾那些个藩王一样收拾他们了吗?
靳兰慧端了茶奉上,温声劝道,“也实在是这一次事情闹得太大了,盛京城里满城风雨,皇上应该只是迫于形势而已。”
“这些年,哀家把这些个人提拔到如今的位置,费了多少心血,现在……全都白费了。”靳太后咬牙切齿地道。
“依我看,一定有人暗中搞鬼,不然不会一桩一桩接着都给人查了出来。”靳兰轩道。
靳太后闻言冷冷一笑,哼道,“除了那死老太婆,还能有谁对靳家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可凭这点本事就想对付哀家,她也太小看哀家了。”
“听候府里的人说,老夫人最近都看过好几个大夫了,虽然派人去向大夫都没打听出什么,不过想来身体状况不太好,只怕是没多少时日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靳兰慧低声说道。
卞玉儿低眉敛目地坐在一旁抿着茶,将三人的知都尽收耳中,却没有插嘴。
靳太后闻言面上再出几分笑意,道,“原来如此,这老东西终于是要活到头了。”
“可是如今,下狱的叔伯们若是问了罪,靳家在朝中的势力便会锐减不少,如今底下许多站在靳家一派的,都暗中投了傅家和邵家阵营去了。”靳兰轩担忧地说道。
姑母失去靳家是失去了手中的权力,可是她们没有了靳家,在这宫里只怕更加没有立足之地了。
靳兰轩头疼的抚了抚额,叹道,“你们两个若是争气一点,早些有了皇嗣,哀家又何至要如此费心费力周/旋前朝。”
靳兰轩和靳兰慧闻言抿了抿唇,都不再说话了。
半晌,靳太后接过书绣重新端上来的药喝了,靠着软垫望了望守在床边的两个侄女,说道,“你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哀家若再没有了前朝那点势力,你们又不得皇帝宠爱,以后是什么样的日子,自己也该清楚。”
“姑母……”靳兰轩一听,眼眶不由有些酸涩。
靳太后望了望远处坐着的卞玉儿,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卞玉儿搁下茶盏,起身到了床前,“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近日,你和兰慧就多到皇上跟前走动走动,如今看来那上官素的盛宠是要到头了,你们得抓住这个机会。”靳太后目光深深地望了两人,郑重说道。
靳老太婆就等着她失势,要置她于死地,她又岂能让她如了愿。
靳兰轩闻言,面色便有些难看了。
“你不要不高兴,有了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你便是到了他跟前也没有什么用处。”靳太后扫了一眼靳兰轩,说道。
纵然兰轩与皇帝有些情份,但她远不及兰慧和玉儿的心思细致,懂得审时度势,所以还是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稳妥些。
以免她出去一时大意,再被宫里的有心之人算计,让靳家更加雪上加霜。
“便是见了皇上,你们也不得提及靳家的事,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便行了。”靳太后叮嘱道。
“是。”卞玉儿淡笑应了声。
“兰慧,珩儿最近怎么样了。”靳太后问道。
靖缡出殡之时,她将珩儿送出宫去了,只跟他说父母都出门远行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也不准永寿宫的人再提及靖缡的事,他到如今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已不在了。
最近自己一直缠绵病榻,便只能让兰慧先照看着孩子。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最近跟着教习夫子学习课业,只是总会问及公主和驸马什么时候回来。”靳兰慧说着,不由叹了叹气。
靳太后掩唇咳了咳,叹道,“你好生照看着他吧,哀家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方便把他带在身边。”
“是。”
“好了,没什么事,你和卞贵人就都回去吧,兰轩留在这边就行了。”靳太后说着,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靳兰慧和卞玉儿跪安离去,充满药味儿的寝殿立即安静了下来。
靳太后靠着软枕静坐了良久,突地问道,“书绣,靖缡葬了多久了?”
“回太后,一个月了。”书绣看着头上已经生出几丝华发的靳太后,低声回道。
靖缡的公主死对太后来讲,实在是此生再不能承受之痛,短短一个月整个月都好像苍老好多年。
“才一个月啊,哀家怎么感觉都像过了十几年了。”靳太后疲惫地敛目,面上悲痛之情难掩,“你准备一下吧,过几日哀家好些了,出宫去看看她,让她一个人葬在皇陵,哀家实在是不忍啊。”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好。”书绣行了礼,躬身退了下去。
皇极殿暖阁,午休的一个时辰过了。
夏候彻一听到孙平在外面的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躺在边上的女人还静静睡着,眉头竟也是微微皱着,不知是在烦心着什么。
南唐的官员一番查探下来又并无异样,连他也摸不准那个躲在暗处的南唐长公主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个女人就藏在大夏境内,可是迟迟不能把她给揪出来的话,等到鸿宣太子坐稳了皇位,他们里应外合地联手,自己处境可想而知会有多艰难。
素素,你若真与他们有关,让朕拿你如何是好?
他说过会信她,可是南宁城的她那样护着萧昱之后,他不得不开始想,她知道了上官邑未死,真的就不会暗中帮着他们吗?
南宁城的事,若再有第二次,他估计真的会恨不得杀了她。
“皇上,御史大夫傅大人和邵太尉求见。”孙平在门口,低声道。
夏候彻给床上的人盖好了被子,起身理了理衣冠方才举步出去,一边朝着书房去,一边道,“别过去吵着钰容华了,等她睡醒了再送她回去。”
“是。”孙平连忙应道。
临进书房门,夏候彻沉吟了一会儿,道,“朕……晚上去素雪园用膳。”
说罢,快步进了书房去了。
凤婧衣睡醒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孙平差了人送她回去,临走之时又叮嘱了说皇上晚上会过去用晚膳。
夜幕降临,夏候彻自书房出来,便直接摆驾素雪园了。
谁知,途经御花园便隐约听到人声,不由停了下来,“孙平,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人在叫宗少爷。”孙平道。
夏候彻想到已经失去双亲的宗珩,一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道,“过去看看。”
一行人寻声而去,便遇到靳容华正带着人园子里四处寻人。
“珩儿怎么了?”
“回皇上,珩儿下午做完课业说到御花园玩,这都到晚膳时辰了也没见回来,太后又尚在病中,嫔妾不好惊动,只好先带人悄悄找着。”靳兰慧连忙请了安,方才回话道。
夏候彻闻言抿了抿薄唇,道,“孙平,你也带着人四下找找。”
“可是,素……”素雪园那边还等着你用晚膳呢。
可是,话还未完便被夏候彻喝道,“还不去?”
皇姐的事多多少少也有他的责任,她已经不在了,若让这孩子在宫里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便真的要愧对母后了。
“谢皇上。”靳容华连忙道。
“先找到人再说吧。”夏候彻说着,已经带着人在园子里帮忙找开了。
☆、各有心思2(一更)
原本安静的御花园因为寻找宗珩而热闹了起来,四处都有人提着灯笼在找人,可是偌大的地方要找起来也不容易。
不知不觉都找了一大半个时辰了,靳兰慧焦急之下有些六神无主了,“这要是珩儿有个什么事,嫔妾可怎么对得起太后和故去的靖缡表姐……”
“出去有奴才们跟着,应该不会有事的。”夏候彻望了望她,说道禾。
“都怪嫔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