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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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有再打扮的必要。
稍一犹豫,刘韵立刻跟上了那女人的脚步。
露台上更加幽暗,只有街上的霓虹灯投来微弱的闪烁,通过玻璃窗折射进入这间楼顶玻璃房。那女人轻车熟路,脚步不停走向窗边,等刘韵走近窗边,这才发现,在一片幽暗中,端坐着一个发呆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静静地坐在窗边。他身上带着浓厚的忧郁,又似乎带着一个黑洞,吞噬着光明,让他的身形完全隐匿在夜色里。
灯红酒绿,繁华似锦,俊男美女,奢华淫靡……这一切的一切,就在玻璃窗外循环上演着。然而,窗外的一切,却与窗内这个人完全无关,他好像立于这个世界之外,冷漠地旁观大千世界。
一霎时,这股浓郁的忧愁感染了刘韵,她触景生情,几乎掉下泪来。
流浪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处在这个城市的边沿,为着自己的理想,为着生活而努力着!行走在城市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我只是这个城市中微不足道的一颗尘埃,注定了不会有很精彩的生活!
刚才那女人哼了一声,不客气地伸手拧亮了一盏灯,打乱了周围的气氛。一桌一椅,一酒一杯,呈现在面前。
一只长颈大肚的水晶玻璃酒瓶,里面装着鲜红如宝石般的液体,边上还有一个高脚酒杯。灯在桌上,酒在樽中。
光线的转换马上让刘韵清醒过来,她甩了甩马尾辫,把刚刚浮出哀伤甩到背后。
灯光一亮,临窗的男人也似乎回到了这世界。他的忧郁,他的孤独,他的漠然,在灯亮的那一刻全部消失。苍白的脸抬起,眨了眨眼。立刻,面前出现了一个充满痞相的笑容,怠懒,对一切都无所谓:“怎么了?不是……”
“老板,赖家大小姐又给你一个纸条”,女人的回答打断了对方的话。不知怎的,刘韵觉得这女人说话的态度,不像是一个下属对待雇主的态度。她的话带着一股严厉。但刘韵不暇多想,连忙掏出一个信笺递上去。
“今送上美女一名”,那男人展开信笺,低声读道:“才出校门,涉世未深,四处求职,处处碰壁,现暂借你处栖身。工资不能少,工作不能累,去留全自便——记住:手脚老实点,不许吃豆腐。”
纸条念到最后,刘韵的脸微微发红,好在身处夜色里,别人也看不清。她缩了缩身子,将自己更深地躲入黑暗中。
“嗯嗯,又是……你处理吧”,舒畅反手把信交给那女人,又向刘韵介绍说:“这是钱经理,酒吧的事由她负责。”
“你是怎么认识赖文漪的?”钱经理马上向刘韵发问。
“我们在学校瑜伽队……,她比我高几届……”
“你会做什么?”
“我有会计证、驾驶证、会打网球、高尔夫球,还有计算机……”
“这些……我们都用不上,我们已经有会计了,目前还不大算撤换,你会调酒吗?会唱歌吗?会陪人聊天吗?”钱经理的问话一句比一句严厉。
“行了”,舒畅在一旁插嘴,语气很严厉。
“好吧”,钱经理马上软了下来,勉强说:“我们还有一个空职位,营销策划——这个岗位养几个闲人都无所谓,今后你再找工作,这个职位说出去也好听,你就担任我们的营销策划吧。”
“嗯嗯,那么,欢迎你来到‘妖魔世界’”,舒畅向刘韵伸出手来。
刘韵迟疑地握上对方的手,总感觉到对方的话里似乎别有意味。
第2章 舒家小园的秘密
在热带森林中,舒畅气喘吁吁地奔跑着,气喘吁吁。
他一边奔跑,一边慌张地向回看,身后的丛林里不断响起杂乱的践踏声,树叶的间隙里,一个个黑影快速地闪动、跳跃、追逐。
那些黑影似人、似兽,他们有着不同寻常的快捷与灵敏。
舒畅利用树枝、水坑沿途布下一个又一个陷阱与圈套,可这些全无作用,他们甚至不能将追兵的脚步减缓片刻,相反,舒畅反而因布置陷阱耽误了前进速度。
舒畅黔驴技穷了,他充满无力的感觉。终于被追兵抓获,几个似人似兽的追逐者包围着他。他奋力搏杀,无奈蜻蜓撼树。
他被人拴住双脚,倒拖着拖回森林。
仰望天空,林间的树叶间突然出现一张小女孩的脸,那张脸像洋娃娃,她哀伤地看着舒畅,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舒,救我……救我!”
“不”,舒畅嗖地挺起身,冲着天空举起拳头:“我没有屈服!”
周围寂静一片,没有丛林,没有怪兽,没有哪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只有一张床。
“芙萝娅”,舒畅向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呢喃:“我没有放弃,我还在战斗。”
钱颖不佳修饰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房门口,她关切地问:“又做噩梦了?需要把钱医生找来么?”
舒畅闷闷地掀起了被子,边起身边回答:“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随便进我的卧室,进门之前要先敲门,这是修养问题,知道吗?”
钱颖得意地叹了口气,故作抱怨地说:“这没办法,谁叫你父亲把所有房间的钥匙都交给了我?谁叫我关心你呢?谁叫你常不在家让房间无人打扫?谁叫你……”
“够了!”舒畅转身走近窗口,掀起窗帘一角向外观看。
钱颖施施然地走进舒畅的卧室,很自然开始整理床铺叠被子。她一身睡衣,举止自然,像一个妻子在伺候贪睡的丈夫。随着她的俯身,没带胸罩的乳房在睡衣跳动着,时不时,像受惊的小兔,从敞开的领口中露出半个头来,笋角尖尖,白净柔软。
“我最近查了一下书,书上说……”钱颖一边干活一边说:“噩梦产生于睡与醒的过渡时段,不管是什么内容的噩梦,其本质内容就只有一个,即是转世轮回中的一次回忆,是此一世与彼一世的交合部。”
“嘿”,钱颖笑了一下,自嘲:“书上说得很玄妙……转世?!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多噩梦,自那次……之后,老心神不定,你说,我们是不是找个心理医生……”
猛然间,一只咸猪手打断了钱颖的话,这只手隔着睡衣,在她的胸乳上慢慢掠过,撩起一片火热,最终停留在她的鼻翼上。
钱颖脖颈上的皮肤开始发红,饱满的玉笋渐向外鼓,上面的两只小樱桃更是坚硬而突出,她呻吟一声,喃喃地说:“手脚老这么不干不净……”
胸前的大手猛然抽回,钱颖面红如潮,却感觉到心中空荡荡的。她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只顾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舒畅。
舒畅一脸坦然,好像刚在干坏事的不是他,他看着钱颖说:“我饿了。”活像是丈夫吩咐妻子。
钱颖突然回醒过来,马上回答:“我这就去端饭。”
走近门口,钱颖补充一句:“也许,这应该叫午饭。”
身后没有回音。钱颖脚步顿了顿,捋了捋发烫的脸,快步走向房门。
“每次都这样,一说正经事就不正经,总撩拨得人不上不下……嗯,我刚才想说啥?”钱颖边走边回忆。
这个时间不是正常就餐时间。餐厅里只有几个晚起的员工,其中也包括那位新来的员工刘韵。
刘韵自来熟,也没经过老板介绍,一个早晨的功夫,她与那些老员工们有说有笑。见到钱颖一身睡衣,满脸春意地走出老板的房间,几名老员工似乎对着一切司空见惯,他们彼此交换着暧昧的目光,停住交谈,开始埋头吃饭。而刘韵却不知情,她懵懂地打破沉静。
“钱经理早!老板呐?都快中午了,他怎么还不吃饭呢?”
钱颖牵动嘴角,给了刘韵一个尴尬的微笑。旁边的员工踢了刘韵一脚,低声向刘韵解释:“老板白天从不出门,饭都在房间吃!”
钱颖严厉地扫视了那些员工,一言不发地接过厨师递上餐盘,转身而去。等她的身影消失,那些员工才恢复了谈话。
钱颖一贯对员工不苟言笑,刚才给刘韵那个微笑不是针对刘韵的,而似针对刘韵背后的介绍人的。那些员工不知深浅,见此情景连忙巴结,向刘韵介绍酒吧情况。
赖文漪所在的赖家与舒畅家是世交,两家的老头子自小一起长大,同上一所大学同泡一个妞,后来,他们这位女校友成了舒畅的母亲。再后来,舒畅的父亲继承祖业,做了小古董店掌柜,情场失意的赖家掌门人则踏入仕途走向官场。此后,两家继续保持着密切来往。
按说,舒畅与赖文漪青梅竹马,共同长大,两人感情应该不错。奈何,舒畅与赖文漪这两人活像是一对冤家转世,从小就彼此看不顺眼。
小的时候,赖文漪是老师家长眼里的模范乖宝宝,她聪明、伶俐,长得乖巧可爱,学习刻苦努力,一路在大人的娇宠下成长。但令赖文漪愤怒欲狂的是,她赖以自豪的智力总在舒畅面前吃瘪。
尽管赖文漪屡次吃一堑长一智,可舒畅总能让她再长一智——用曾出不穷花样捉弄她,以破坏她在大人面前的乖宝宝的形象。
让赖文漪沮丧到怀疑自己智商的事情是:从小到大,她除了睡觉、吃饭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而舒畅小学上房揭瓦、爬树掏鸟,中学早恋翘家、招朋呼友,边玩边耍,悠哉游哉,学习成绩却与赖文漪相差有限。
高考发榜时,那小子不出意料地与赖文漪考上了同一所名校,这让从小到大一直不服气舒畅的赖家大小姐,禁不住说了句大实话:“那小子,十分智商只有九分用在学习上,他若肯多用一分……”
赖家大小姐没有说下去,但听者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从小到大斗了20余年,赖文漪养成了见到舒畅神经紧张的毛病,对舒畅每说一句话都要分析半天,以确定其中有无陷阱。长此以往,赖文漪跟舒畅走在一起,不仅没有快乐,反而身心俱疲。
进了大学后,两人分在不同的系。老家老人本有乐观其成的心思,但两人不见面还好,相互打打电话,传传小纸条,亲密得活像一对小情人。但一见面则像两只斗鸡,总要彼此刺得血淋淋方才罢休。
等两人毕业后,两家大人有心撮合,但这两人却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