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传奇之蚕丛王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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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那我现在就是一个巫了吗?”
“不,你现在顶多算是一个学徒,成为巫不是那么容易的,学有所成后,还要通过老师的考核,不能通过考核的,绝对不能自称是巫。通过考核后,再经过一个立誓的仪式,就正式称为巫了。”
巫穗顿了顿,又说道:“就像我,我的名字叫穗,是我父亲取的,代表着丰收的希望,跟大巫空木学习成为巫以后,我的名字前就可以加上一个前缀,别人就叫我巫穗。”
“那大巫是不是比巫更厉害?”成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巫是可以简单的分为巫、大巫和巫王的。但具体巫师斗法时,也不一定大巫就能打败巫,不同的巫所擅长的巫术也不相同。比如我的师傅空木,擅长的是木系巫术,论攻击力肯定比不上擅长火系和水系的巫师,但是木系巫师凭对各种草药的熟悉和对生命的理解为族人治病疗伤,促进农作物生长,与植物动物沟通,这是其他系的巫师所不能及的。”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巫穗和成说话的雅鲁,禁不住说道:“奶奶,多给我们讲一些其他巫的故事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今天很晚了,你们该休息了,我以后再给你们讲。”
……
第二天,田中牛给穗带来两块腊肉,成就算正式拜穗为师了,就跟着雅鲁在石洞里一边养伤一边学习巫术的基本知识。
在雅鲁他们养伤期间,穗上过两次山,每次都带一只鹿回来,穗告诉雅鲁,这是姑姑给他们猎的,鹿肉汤加快了伤口的愈合,而喝着鹿肉汤的成也是对母虎心存感激,和雅鲁相约等伤势完全好了以后,马上上山去看母虎。
……………………………………
就在雅鲁他们养伤期间,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前面所说,桑木村村前是若水,村后是大山。有一条山路沿江而下,连着包括桑木村在内的所有沿江村落,这条路有时经过险峻的山岩,有时经过低洼的河滩,时宽时窄,每月都有商人的马队沿着山路从下游上来与沿途的村庄交易,每到这个时候,桑木村的村民们就用自己养蚕所织的丝布跟商人换取必需的盐巴、陶器和昂贵的青铜器。
这一天,田中牛如同以往一样在村落里巡视,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村民护着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来人又黑又壮,还牵着一匹马,这人田中牛认识,是常来附近几个村落的商人,名叫福旺。
福旺来到田中牛面前,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他哭诉自己的遭遇。
原来在若水下游到桑木村的山路上,有一段很窄的路,这段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若水,在悬崖下边有一段两人宽(约三米宽)的河滩,那条路就在河滩上,当时福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紧接着是三匹用绳子栓在一起的马,再后面跟着五个雇来的伙计。走着走着,突然,只听“哗”的一声,从水里窜出一只大鼍(tuo鳄鱼),一口咬住走在最后的那匹马的前腿,迅速把它拖进水里,由于三匹马是用麻绳拴在一起的,中间一匹马紧接着也被拖进水里,也还好福旺反应快,抽出自己的佩剑,一剑砍断栓马的绳子,才保住了最后一匹马。
事情发生后,那五个雇来的伙计吓得不顾义气的转身就跑了,而福旺也不敢再独自经过那段险路回去,只好继续向前走到桑木村来。
“两匹马呀,每匹马还驮着两袋盐,一共四袋盐呀,一袋盐可以换三头牛啊……”福旺心痛得眼泪直流。
田中牛看着福旺痛哭流涕,并没有向其他村民一样去安慰他,而是冷静地想到:如果山路就这样断了,以后村里人需要的盐巴和陶器无法运上来啊!商人们不来,村里出产丝布谁来买啊?
于是,出于共同的利益,田中牛和福旺达成了协议:桑木村出人力捕杀那头鼍,以便福旺能够回去并继续在这条路线上经商,作为回报,福旺以后在桑木村买盐巴的价格必须比现在低两成。另外,由福旺出钱在石头家买一只羊作为捕杀鼍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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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阳初升,田中牛带着村里二十几个小伙,身上穿着藤甲和皮甲,带着石斧、石锄和绳子。田中牛撇着自己的青铜刀,石头叔牵着自己的羊,浩浩荡荡的出发去捕鼍去了了。
村后山坡上的石屋外,穗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能轻易把两匹马拖下水的大鼍,真的就这么容易被捕杀吗?这个田中牛,又犯傻了……”
其实,田中牛也不傻,到了事发的险路后,看了一下地形:在那段狭窄的险路这边,有一小块水土沉积的河滩,河滩上满是卵石,草长的又稀又浅,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围捕场所。
于是田中牛先让村民在河坝后面的灌木中找好地方隐蔽,然后他把山羊牵到水边,用青铜刀在山羊的腿上割了一个口子,让血水慢慢流到河水里,在觉得羊已经流了足够引诱鼍的血到水里后,再把羊牵到河坝里面,拴在事先钉好的木桩上。
“过一会等那只鼍上来以后,老五,石头用绳套。其他人用石斧,石锄。我们二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弄死它!”田中牛吩咐道。
“好!”众人齐声回答。
于是大家或蹲或卧,静静的在灌木丛中等待。
时间慢慢的流逝,整个河滩上只有那只山羊凄惨地“咩~咩~”的叫声。
就在大家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河滩下游的河水里,慢慢飘来了一块“木头”,这“木头”逆流而上,带起一串不寻常的涟漪。
带着破水的声音,鼍的头露出了水面,藏在灌木中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当这只鼍完全露出水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了,这只鼍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大。整个身长有四匹马连起来那么长(约十米),嘴巴能装下一匹马,站在地上有一人高,身上疙疙瘩瘩,嘴上的獠牙粗大而尖锐,眼里凶光毕露,最奇特的是,在它头顶上还长着一个大约有手臂粗暗黑色的角。
看到这么大一个怪物水淋淋地从河里爬出来,所有的人都吓得屏住了呼吸。
鼍慢慢的向山羊爬去,这时,山羊已经吓得两腿直颤,只知道发出惊恐的叫声。
那鼍爬到它跟前,一口把它咬在嘴里,那羊立刻死了,头一仰,就把山羊吞进胃里。
然后鼍转过身,慢慢的爬回河中……
许久,才听到石头叔心疼的叫道“我的羊诶~”
夕阳西下,田中牛带着二十几个村民,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灰溜溜的回到了桑木村……
第四章 捕鼍
晚上,在巫穗的山洞中……
田中牛村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巫啊,我的羊啊,我花了一大碗盐巴换来的羊啊,就这样被鼍吃了,他们连那只鼍的皮都没碰到。”福旺向穗诉苦。
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福旺赶忙把头缩了回去。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穗问田中牛。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那只鼍太大了,当时就算我们一拥而上,也不可能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会令我们伤亡惨重。”田中牛沮丧的说道。
“其实你不用太自责,你没有让村民攻击是对的,鼍的皮很厚,你们的武器只能算给它挠痒痒,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巫穗安慰田中牛。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沿江的商路就这么断了,下游的盐巴和陶器无法送上来,难道要我们在大山中再开辟出一条路出来吗?巫,我真后悔,在出发前,应该让你占卜一下。”
“路一定要打通的,在大山里的地形很复杂,开辟道路很困难,而且在大山中有无数的凶禽猛兽,是我们无法对抗的。”巫穗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田中牛问道。
“现在,暂时还没有办法,我得好好想想。”
“奶奶,我到有一个办法。”这时,一直坐在巫穗身后的雅鲁突然插嘴道。
“小娃儿,我们在谈正事,不要乱插嘴……”见说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福旺教训道。
……
巫穗和田中牛一齐向福旺瞪过去,福旺急忙收声。
“这是雅鲁,半月前和我儿子才打败了一只巨目怪,是我们村的第一勇士,他有资格参加我们村的任何大事。”田中牛正色道。
“哦?!”福旺好奇的打量起这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才这么大竟然是村中的第一勇士!
“他在和巨目怪战斗时受了伤,这几天一直在这里修养,所以你没有看到他。”田中牛补充道。
“好了,让我们听听他的看法吧……”巫穗接着说道。
“我记得奶奶提起过一种吃了后会让人中毒的草药……”雅鲁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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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穗、雅鲁和成每天都上山采集有毒的草药。
而田中牛则带领村民从山上砍伐下来三十多根一抱粗的松木,把它们分次运到当初引鼍上岸的河滩上。然后在河滩上挖了两排坑,在坑里插上两人多高(约四米)的松木,把松木插入坑里以后,再用土填埋,填一层压实后再填,填四五层后,才和地面持平,插好后的松木大约有三分之二露出地面。
最后,在最后两根木桩上用粗绳做了一个活套,再将连接活套的绳子埋藏在土里。把其他的木桩用藤绳串起来,就做好了
这些木桩全部绑好后,形成了一个通道的模样,最靠近河水的两根木桩相聚最远,就像通道的入口,越到里面越窄,直到最后的两根木桩的距离只有一人平举起手那么远了。
而在穗这边,熟悉环境的巫穗带着雅鲁和成从山里采来大量的雷公藤,本来穗知道在山上的毒物还有很多,但是鉴于鼍的体型巨大,其它的凑不够份量,于是选择了比较容易找到的雷公藤。
白天采集到的雷公藤,晚上就用陶罐熬,成嫌一个陶罐熬毒药效率不高,就把自家的陶罐拿来一起熬,两个陶罐,一个用专门来熬汁,一个专门用来浓缩。看到这个情景,田中牛心痛得不得了:“这个以后怎么敢再拿来煮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