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岁月如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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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拿下一些小分的,但终究没能拿下一局。我抱着球拍,散架了一样坐在地上。说网球好玩的人,一定是没遇上过变态。
贞治走过来,蹲在我旁边道:「真弓,明白了吗?天分不是一切。」
我接过莲二递来的水,瞟了贞治一眼,「我本来就没说过自己有天份的,变态。」
「反正你输了,明白自己还要努力就行。」
莲二亦点点头,「对啊,真弓不要总抱着侥幸的心态,上到场,实力就是一切。」
眯眯眼,不要以为你笑得很温柔我就会当你是好人。现在分明就是他们两个在合起来教训我。
谁不知道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再加百分之一的天分。但是如果本身就没想着要成功,努力亦就没意义,上述这条公式就不成立的了猪头。
可惜,我现在被他们的约定框住了,成功变成必须,上述公式正式成立。
我现在缺的是汗水。
擦擦汗,背上书包,再挥挥手,打个呵欠,我回家去了。
早前说过,我家很富贵。我家里是有一个网球场的。事缘某年妈妈听说网球是优雅的贵族运动,于是穷极无聊的她为了附庸风雅,硬是将家中的小型篮球场改成网球场,将花园都占掉了一半,弄得不伦不类。到头来,她打没两天就放弃了。好一个贵妇。也罢,让我捡了个便宜。
晚上练习时,大姐走了过来问我:「真弓怎么突然努力打球?很累的耶。」
我摊摊手,「中伏。」
「谁埋伏了?」
「朋友。」
「噢,」她拉了拉头发,慢吞吞地走开,「那就没办法了。」
我恍惚看见大姐手上拿着一瓶酱油。默默地看了看她的背影,我捡起地上的球,继续练习。初学者练习网球最痛苦的,不是重复练习同一动作的苦闷,而是不断弯腰捡球的背。
在捡了第二筐网球后,我骂了自己一声笨。
「铃木小姐,麻烦你过来一下。」这个时候不用佣人,更待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六只交握的小手
「第一轮就输了,有甚么感想?」
「没甚么感想。」我向右瞟了贞治一眼。
七月放暑假之时,全国青少年网球公开赛亦开始了。今天是初小组女子组的第一轮比赛,一盘终。我以六比二输掉了。
莲二扶了一下我的背包帮我背上,「没有一丁点的不开心?」
「你的语气告诉我你很想我不开心。」我向左瞟了莲二一眼,「首三轮赛事是有复活制的,下次胜出就行,又没人规定冠军必须得一场不输。今次的对手是上届亚军,输是意料中事,那倒不如放轻松打,争取经验。」我和他们走到附近的快餐店,「下场赛事的对手,两个可能的选手都是我可以对付的,没事。」我从小裤袋子里掏出钱来,打算买一个汉堡包。
贞治亦掏出钱来,示意我他也要一个汉堡包,「资料搜集得不错。」
「小心阴沟里翻船。」莲二只要了个沙拉。
少女我亦没有悲哀到午餐吃沙拉的地步。但为免被报复,我还是不开口问莲二是不是在减肥的好。我们三个捧着餐盘走向位子,我一边道:「小心阴沟里翻船的人是你们。下一场对上三年级的选手,小心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人家一脚踩扁。」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果然是火星人,今年的比赛中,凭着他们二年级生的五短身材,竟比去年的八强成绩更进一步,成为初小组的双打赛冠军。至于我,则是在第三圈止步。我亦不是不遵守诺言的人,既然输了,那我不用他们说也会一直继续打网球,直至取得冠军,约定才算终止。
夏季完了,当然是秋季学期的来临,同时学校里的活动,亦就是耳熟能详的秋季旅行了。我们三个人是一个班的,分组时自然凑在一起,再加上邻座的佐藤由介和池田明日香,我们的旅行小组就成立了。
小学生去旅行,不过是玩玩白痴游戏和野餐,比较麻烦的就是孩子们会出意外。不幸的是,麻烦降临在我们这一组上。
「……」望着调皮地攀上树、却很挫地下不来的佐藤由介,我只能无言以对。面对他身下的树干之下是一条急流的情况,我觉得我还是闭嘴比较好。
「怎么办?」池田明日香吓坏了,哭个不停。我早就说小朋友出意外是很麻烦的,单是那哭闹声就吵得人耳痛。
「我回去找人来。」在我们当中跑得最快的莲二说了这一句后,就马上往回赶。
我看着愈来愈惊慌的佐藤由介,惟有一手捂着池田明日香的嘴。她愈哭,佐藤就会愈怕的。更糟糕的是,因为佐藤乱动,他身下的树干有断裂的趋势。
「佐藤。」
「甚…甚么?」
「你会游泳吗?」
「不会……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口问问。」我转向贞治,「佐藤不动的话,你估计那树干能熬多久?」
他快速地在笔记本上计算了一下,「至少二十分钟。以莲二的速度再加上找救援人员的时间,中间可能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差。」
贞治二年级就会算这种公式,可以说他有前途,亦可以说是他非人的又一证据。我示意贞治接手继续捂着池田的嘴,然后去了旁边的丛林。我记得这种地方应该有藤蔓的。我捡了一枝树枝,在丛林中打打拨拨的,终于给我在大石和树上找到一些崖角藤。是就是短了点,茎干的坚硬度亦不怎么令人满意,但亦没更好的法子了。我用蛮力和莲二给我的小刀割了一大堆藤蔓,再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合并打结的,终于弄了条五米左右的绳子。
只剩五分钟。
我马上跑回去,满意地见到佐藤没再乱动,树干依然在支撑着。我知道贞治给出这个数据,一定是有准确性,他亦会想方法保持它的准确性的。至于他是不是用了甚么恐吓的手段来令佐藤不再乱动、池田不再哭,那我管不着。
大概我是疯了才如此相信一个小学二年生。
我将藤索抛给佐藤,让他绑好自己,而另一头我则是打算绑在较稳固的树干上。
「真弓,我来。」贞治道。
没法子,藤索有点短,我亦要爬得有点超出悬崖的边缘。我没有逞强,论身手,贞治比我好得多。绑好了以后,我们就坐在一边,托着头只等着树干断掉。
不是我们黑心,是佐藤他抖得像筛子一样,让他爬回来,危险性还更加大,倒不如赌赌看那根树干能否熬得住了。真怀疑佐藤这样的胆小鬼,到底是怎么跑到悬崖边的树上去的。
很快,贞治预计的首二十分钟过去。又再过了十分钟左右,在那根树干断掉以前、佐藤又开始怕到鬼哭狼嚎之际,莲二终于在预期时间之内带人回来了。救援人员马上去将佐藤接下,谁不知他胡乱一动,掉出了树干之外,好在让藤索缓了一缓,一瞬间救援人员又将他接了回来。同一时刻,树干终于断掉了,吓得跟来的老师一声尖叫。
其实对于那条藤索的持久力,我亦没多大的信心,加上我人小力气小,藤索上的结可能不怎么牢靠,大概真的只能缓上那么一缓,要作为长久的支撑是不可能的。如果莲二赶不及回来,那就真的是出大事了。
我和贞治、莲二,三个人悄悄地相互击了一掌。
等着老师下一步的指示时,我忽然看见那棵大树上有一个鸟巢。我拉了拉贞治他们,贞治上前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只死去了的小鸟歪在鸟巢边,是在树下亦能看到的姿势。
或许,胆小的佐藤由介,其实一点都不胆小,心地亦不错。
他只是有点笨。
莲二拿来一根长树枝,将那个鸟巢挑下来,而贞治则是护着莲二,以防他不小心走得太近悬崖。我脱下风衣,在下面兜着掉下来的鸟巢。
鸟巢里面没有蛋,只有那只不知道为什么死去的幼鸟。
我们在附近挖了一个小土坑,将幼鸟安葬了。
本来按我的想法是,尘归尘、土归土,就这样了事,偏生贞治多愁善感,想要替它立个碑甚么的。在我反对以前,莲二连小石头都找来了。最后,我们在这里用小石堆了个记号,权当是山坟。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老师已经翻天了似的在找我们。我耸耸肩,起程回家,结束这累死人的一日。
事后,我们三个智勇双全的小朋友甚至见了报。
小朋友。我这个穿越的加上他们两个非人生物,三个本来就都不是正常人。佐藤由介和池田明日香那些在一星期后还时不时被此事吓得哭出来的,才是正常人。
期末考试时,我每科都刚好六十分,莲二和贞治都全科在九十分以上。
「其实就概率以言,」派卷子的那天,贞治道,「全部刚好六十分是更难以得到的成就。」
莲二走了过来,用试卷拍了拍我的头,「真弓,为什么不认真念书?」
贞治道:「或许更应该问,为什么不认真考试?」
我伏在桌子上,「这个问题本身就有一个错误的前设──就是考试要认真。」
「你确定是错误?」贞治问。
「说了多少次,小学生不要装哲学家。」我挥挥手,让他们一边儿去,别碍着我补眠。
又隔了几天,当我们班正在上课时,我家母亲忽然踏着粉红色的高跟鞋、咯咯咯地闯进来,她身后的训导主任挡都挡不住。
「啪!」她一巴掌打了下来,我差那么一点点就倒在地上。
「平太太,冷静一点。」训导主任道,
「你!」妈妈指着我,「你为什么逃掉所有的课外活动?还有,为什么会是考成这个烂成绩!不是让你温习的了吗?」
「妈妈,」我擦擦嘴角的血,「淑女是不动粗、不大声喧哗的。」你请的礼仪老师教我的。
她一楞,然后又想再打我一巴掌,却是让我躲开了。被打一次是不小心,被打两次是笨。她将我带回了家。她没再打我,只是让我跪在大厅。大姐拿了个软垫子给我,二姐去了拿吃的给我。我平安地活过这一天。
第二天还是上课日,妈妈自然不肯让我逃课,所以我顶着红肿的左脸,难民一样又上学去了。班上的同学看到我就像温疫一样躲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