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会的前夕,霍朗突然接到KUTA负责人狗血淋头的怒斥,少女芳香系列的新品发布会日期已定,包装投入量产,各大平面广告已经准备就绪,却突然冒出一个不入流的山寨小品牌,用KUTA选中的《星光》底图做为香皂盒包装,并且已经流入市场销售。
官司一定要打,索赔一定不会少,但当务之急是KUTA将要面临错失最佳销售时期,这样的损失是不可估量,而且之前的宣传已经做到非常神秘,吊尽了KUTA忠实追随者的胃口,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款值得少女迷恋和收藏的商品。17902540
KUTA针对的消费群体可能无人能接触楼下超市里卖的3块钱一块的劣质香皂,但是不代表普通人不能,媒体不能。
他们面临的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有人大喊顶级奢侈品牌与国产小品牌‘撞衫’,二是有人大喊KUTA保密措施未做周全,被人抄袭。
这就是品牌的力量,不管真正的抄袭者是谁,最后力量的终结都会是偏袒品牌那一方,因为向来只有小罗喽模仿大哥,没有大哥反模仿的前列。
可是神秘感消失,一切造势都将失效。阮口玻沉下。
KUTA一口咬定是SI对他们的保护不到位。
霍朗没有反咬他们,他一直觉得如果被狗咬一口,自己不能去反咬狗一口,首先他不是狗,其次狗咬狗只能咬到一嘴毛,彼此都得不到什么利益。
合同是霍朗签的,负责人就是他,所属设计师是巫阮阮,当然也少不了她。
最诡异的地方,不是设计稿被流出,而是流出的设计稿并不是她的最终定稿,《星光》定稿里,公主穿的长裙是绛紫色,而已经被那家小品牌应用的插画上,公主穿的长裙是枚红色,这正是巫阮阮的初稿所用的颜色。
也就是说,设计稿的盗用环节并不产生在KUTA那里,一定是产生在自己这里,因为这稿子,只有巫阮阮一个人有。
SI有人盗了她的图。
结论一定是这样。
更让人气愤的是,盗图的人并不是用U盘考走了她的底图,而是从她的电脑邮箱直接发送到一个陌生邮箱。
霍朗用巫阮阮提供的陌生邮箱进行了搜索,发现一件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情,这个邮箱在一家威客网站注册了会员,参与了一个香皂包装的投标,并且是开放式投标。
那这张画,完全可以满世界飞。
这账号在威客网非实名注册,没有任何信息可查,如果非要指出一个矛头,那么罪魁祸首就是巫阮阮。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要让她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几乎是要毁掉她的声誉,这不是明星炒炒绯闻可以渐渐随着时间而平息,这种事情基本就是在她设计生涯里摸上一道重黑,一旦曝光,待她成名之日,一定会被挖出来旧事从提,为了蝇头小利而失去做人的信誉,真是一口冒着油烟的大黑锅。
“怎么办?”
晚上9点40,空荡荡的设计部办公大厅,只有门口处的天花上亮着几盏小小的射灯,散发着青白的冷光。
巨大的落地窗前,因为下午日光不错,窗帘被彻底拉开,此刻月光如水,对面大厦用玻璃装饰的墙面反射出各色流光,些许加班的公司,会亮起一扇扇发着白光的窗口。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阮阮的发件箱界面,她惆怅的一把额头,无奈的看向霍朗。
霍朗坐得是设计师阿宽的椅子,因为身材特殊,常年压迫,导致他椅子上的海面已经失去了弹性,和坐一张硬板凳没什么区别,霍朗在这张硬板凳上,已经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他盯着屏幕出神,许久不曾开口,直到巫阮阮再一次叹息,他才转眸看向一筹莫展的巫阮阮。
“叹气解决什么问题。”
巫阮阮手里还握着一只马克笔,太久没有松开,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十分难过的将手心摊开,马克笔滚了出去,在桌子上发出“吧嗒”的声响,因为办公室已经格外的静谧,让着小小的落笔声也显得十分的突兀。
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眼眶也热乎乎的,眼神无意的飘向窗外,染上一层暗色流光,“我知道叹气解决不了问题,我只是觉得很委屈,受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指责,还在自己的电脑上看到百口莫辩的罪证,想不到得罪了谁,会这么毁我,韩总监今天下午告诉我,她已经在超市看到了那款包装,如果同事们都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还有哪个设计师愿意带我,我连助理都快当不成了,还要想着升值,想着可以去接更好的项目,还会有公司把设计交给我这么不靠谱的设计师吗?”
她回眸看向霍朗,眼波和,带着点点雾气,“霍总,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给我制造这么好的机会,在KUTA面前为我大声造势金牌设计师,因为接到这个方案,得罪了韩总监,让同事在背后指指点点,结果你钦点的金牌设计师就竟然这么不靠谱的出了私卖设计稿的问题,把你和公司一起连累上……”
霍朗抱着肩膀靠着椅背,眼角眉梢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等到巫阮阮这一番“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式的自我忏悔结束,他极其平淡的问了一句,“说完了吗?”
“嗯?”阮阮微微一怔,“嗯……”
他十分镇定的用手指对着电脑轻轻一指,“把这封邮件销毁,玫红配色底稿销毁,立刻。”
097:你要知道,完事有我
巫阮阮万分信任霍朗,当即按照他的方式处理好邮件和图片,却在问及接下来的打算时,得到这样的回答: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反正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尽管霍朗告诉自己,这件事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承担的层面,让她把心放回肚子里,可是巫阮阮还是没有办法安心,相比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她更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动了这样的手脚。
“一会跟我回酒店。”他沉声命令。
“太晚了, 我不去了。”她摇摇头,整理自己的包包,手机钥匙零钱包通通装了进去,正要起身去指纹打卡机处打卡。
霍朗长臂一伸,将她勾回自己的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轻轻呼吸,声音好似磁石摩擦一般钻进她的耳朵里,“今天必须跟我回去,潜规则迫在眉睫,我要替你平反,你应该懂得这需要付你付出。”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叹口气。
“我开什么玩笑?我认真极了。”
他不容分说的关掉电脑,三两下粗鲁的给她穿上大衣,长长的包链拉起,卖票斜跨包一样套在她的脖子上,信步在前,“给我跟住。”
最后几盏小射灯被熄灭,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影影绰绰的办公座椅,还有一些造型前卫的却在黑暗里稍显诡异的装饰艺术品,门口正对的四根罗马柱冲天而上,在唯一仅有的冷清月光下,威武而落寞。
阮阮用拇指在打卡机的指纹识别处按下,听到机械而冷清的女声说‘谢谢’。
打卡机的屏幕上散着蓝光,照在她的脸上,打卡完毕之后,面前又恢复了黑暗。
忽然间,眼前一个黑影倾身下来,已经被她熟记于心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钻进鼻息,薄唇微凉,长舌温热,直捕她的双唇,缠绵的深吻着。
她的情绪是有多差,连唇舌都木讷的无法灵动。
阮的朗理已。霍朗将她的后背抵在镶嵌着大块晶亮瓷砖的墙壁,一手揽住她的腰背,让她圆滚滚的肚子紧贴着自己,一手轻扣她的后脑,极富耐心的带着阮阮缓缓进入状态,直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唇舌开始给予他轻浅的回应。
巫阮阮在想,如果这个合同的负责人不是霍朗,那么现在,自己一定已经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明哲保身的道理所有人都懂,若换了另外一个负责人,一定会在保护SI与保护设计师个人当中, 选择前者。
纤细的手腕缓慢的抬起,还带着些许潮湿的汗意,她轻轻攥住了霍朗西服的领口,就像抓住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仿若一松手,她就会永无止境的坠落下去。
这个吻很久,久到巫阮阮的唇已经被他摩擦的微微发烫,因为氧气不足,脸颊泛起绯色红光,柔媚的眼底烟波浩渺,她似乎很需要新鲜的空气,于是非常小声的示意,几乎于一声嘤咛,细软至极,听得霍朗下腹莫名的紧绷。
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给她一个呼吸的空间。
额头相抵时,阮阮争取到了第一口完整的呼吸,甚至喘的有些急,倒是霍朗,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着他的沉着自若,他喷出的呼吸带着浅浅的热气,因为不吸烟,便没有男人身上那种标志性的烟草味,只有唇齿间淡淡的咖啡香,他在她俏挺的鼻尖上再印上一吻,目光熠熠如暗夜焰火,话语掷地有声不带任何感情,却有令人深信无疑的力量,他为她带来的这种信任和强大的支撑感,一如她孤身漂浮在蔚蓝瀚海,而霍朗则像一艘劈风斩浪而来的巨轮,给予她的,是百分之一万生的希望,他说,“巫阮阮,记住你现在做的事情,牢牢抓住眼前的我,然后靠过来,”他在她的脑后轻轻抚了抚,发丝柔软绵密,继而笃定道,“你要知道,万事有我。”
这天夜里,他们相识以来,唯一一次破天荒地的,霍朗没有天神一样走在她的前面,而是牢牢握住她的手,感受她手心渗着的凉意,浮着的薄薄汗珠,他的大掌干燥温暖,源源不断的给予。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这样繁华的主干道也车流渐稀,只有漫天遍地的流光溢彩来映衬这个城市繁华后的寂落。
墨绿色的悍马如同孤守的战士匍匐在云柏大厦的室外停车场,巫阮阮打开车门,刚要上车,就听到霍朗声音极低的“嗯?”了一声。
扭头看过去,他正弯身仔细的盯着悍马的右前轮,迟疑的抻出长臂,在22寸巨大的轮胎上方捞一把,竟然摸出一个软软热热的小东西,“猫……”
“猫?”巫阮阮比他更疑惑,哪有长成这样的猫,倒像没了毛的大老鼠,瘦骨嶙峋,皮毛也掉的一块秃一块秃,脏的不成样子不说,似乎受到过什么虐待,抬起爪子毫不留情的在霍朗的袖子上刨了一顿连环爪。
霍朗对待动物似乎还挺有经验,他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