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之后,出墙之前-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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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史馆门前登记好,志愿者学妹发给我俩一人一徽章,我轻轻一使劲,别针断了,学妹黑着脸又给了我一个。
这地方我呆了三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唯一始终熟悉不了的就是本校的沙盘,因为我方向感实在太差,照着沙盘讲也能讲迷糊。有一次省长来校史馆参观是我做的讲解,完了省长大人说了一句:“原来母校重建过啊,我记得这三个区的位置是倒过来的嘛,就算是重建也要全部拆开再打乱才能得到现在的效果,这工程量要多大啊。”
当时我呵呵赔笑说:“不大不大,讲解顺序调一调就符合您的印象了。”
那次导致我被扣了以后三次的佣金。
正和苏楷说着忽然听见有人叫我:“小南?!”
我回头去找,见是校史馆教过我的曾老师。
真是惊喜,我们寒暄一番,曾老师又瞧瞧苏楷:“这位校友看起来很眼熟。”
我说:“眼熟就对了,最里面那间屋里供着呢。”
曾老师疑惑地说:“你是苏楷同学?”
苏楷点头:“老师好。”
曾老师年岁已高,八卦精神却是随着年岁一起高,她立刻打趣了我俩几句。我笑得脸都要僵了,正想找个借口遁了却又被她拉住,她说今天人手不够,要我这个资历深的老人去顶一顶,等这两拨人参观完就成。
我为难地看向苏楷,对老师说:“我们今天……”
话被苏楷截过去:“正好还有时间,你就答应老师吧。”
我诧异,被曾老师拉过去换衣服,然后就一直讲解了半个小时,其间苏楷一直和别的听众站在一起,抱着手臂听我讲解。
讲到名人风采那里,我只能说感觉太奇怪了,前一部分名人都是入了土的,后面一少部分是还活着的,边走边讲苏楷的照片就冒出来了,偏偏他本人还就站在我面前,他还笑!
我硬着头皮讲他的丰功伟绩,把他夸得像朵迎春花,苏楷他双眼亮晶晶的,笑得越发深。
终于告别曾老师出了校史馆,我感叹着说:“身为讲解员有一点最不好。”
苏楷悠闲看天没有搭理我。
我只好自己继续:“讲的许多话都不是出自本意,就比如某些名人吧,我给别人夸他的同时,心里都在默、默、泣、血。”
苏楷说:“这么些年忍辱负重,真是难为你了。”
我咳一声:“还好还好。”
苏楷带着笑意,徐徐开口:“刚才看着你,我忽然想起,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不能。
他依然缓步走着,再家常不过地说:“还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我去校史馆找人,等了十几分钟,正好遇着你做讲解。记得你当时……”他沉思片刻,说出一个词,“竭力表现得成熟,偏偏一看就是一小孩儿。”
我讷讷地问:“什么时候?”
苏楷他凝视我,神情认真地说:“那一年,那一天,那一眼。”
我只能看着他,思路混乱地说:“对不起,师兄,我……”
苏楷依然认真地说:“你不快乐。”
我没有说话。
他神情淡然,理所应当地说:“你不快乐,我怎么能放手。”
我觉得我要哭出来了,他这不是催人哭的吗?!
苏楷握起我手,说:“先回去。”
我完全没了主意,只能跟着他走,现在他带我去哪我都只能跟着。
在车上坐着,我把头靠在车窗上,低声说出几个字:“师兄,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没回头看他,接着说:“师兄你什么都好,可现在我觉得你有一点不是很好。”
苏楷说:“哦?”
我自己笑一下:“你眼光不大好。”
不等他回答,我又说:“其实我不相信你们男人会只喜欢一个女的,像我这种身上一堆缺点,条件不大好,又经常做错事的,是不是很容易被人耍?”
我闭上眼,低声说:“我也害怕,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你想像的好,是不是也会不喜欢我了?那时候你会怎么对我,我该怎么对你?”
苏楷他一直听着没有说话,这时候我感觉车子忽然一震,原本就靠着玻璃的头不受控制地狠狠撞上,一下子泪就涌出来了。苏楷猛打方向盘向左,我听见一声长长的摩擦声,耳膜难受得要命。
车子停住,苏楷立刻侧身,手扶住我头,我泪眼模糊地看见他焦急的神情。
苏楷见我没有流血命还幸存,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松松衬衫领口,说:“还好没事。”又拧着眉头说:“你在车里等我,我去处理一下。”
我拉住他,带着哭腔问:“你说,要是也有这么一天,我该怎么办?”
苏楷被我拽住手,盯了我半晌,叹一口气。
他一只手轻轻拢我头发,眼神专注,平静说:“我会想,就是因为你有缺点,会做错事,所以才没能找到比我更理想的。”
这么好听的话,我听了却很难过很难过,难受得心窝疼,苏楷反握住我的手:“所以为了能让你不离开,我只能对你更好。小南,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哦,我没有说过师兄是因为女友被老爸赶出来的哦~~~~
还有,每次够字数的留言我都有送积分的~~
32
32、chapter 33 拥吻 。。。
刚才车子被撞得不轻,经过简单的交涉苏楷签了几份字,而肇事司机则属于酒驾,还不是那种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驾,他还知道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巧的是那个中年交警好像和苏楷认识,他看见苏楷就说:“这不是苏总家的少爷吗?”
苏楷愣一下,薄唇微抿,点头说:“刘伯伯好。”
有熟人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苏楷看上去是真生气,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
他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决定先送我去医院,我找空儿跟他说:“你眉头不要皱这么紧啦,我真没事,既没有性命之忧也不会失忆,你看我都还知道你是谁。”
苏楷把眉目稍稍放缓一些,揉揉额角,看我:“还知道贫,看来真没事。”
他送我回家的时候天色有些晚。
我额头上涂了点药,不得已临时在路边买了发卡把头发卡住,还顺便拿根发带扎了起来,觉得人清爽多了。
在我家楼下我又一次担忧地问他:“车子真没事么?”
他又一次表示:“保险公司会赔,真没事。”
我哦一声,还沉浸在这辈子头一回出车祸的阴影里无法自拔,最后还是苏楷协助我拔的。
他站在我面前,双手扶上我肩头,让我看他。
眼前的人面容坚定,目光专注坦然,气场强大得让人根本挪不开眼,我脸有些热,只能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月色如银,花影浓重,夜色里有些清凉的寂寞。
良久,他松口笑一声,似乎有些自嘲,低声说:“好像每次你跟我一起,总会出点事。上次害你从楼梯上摔下来,这次又是车祸……你总能让我乱了方寸。”
我认真地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又不关师兄你的事,再说我一向命大,抗击打能力特别强,你真不用自责。”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苏楷的神情有些寂寞,我没话找话:“要不要上去坐坐……”
话没说完,他手一带我就跌进他怀里,清洌的气息立刻充盈了我所有的感官,我不禁怔住,身子有些僵。
他本就比我高出许多,我感觉他很用力,把我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这是一种亲密无间的姿势,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苏楷柔软的头发蹭在我颈间,呵出的气息让我禁不住有些战栗,他拥紧我,我听见他极轻极轻地说:“怎么办?我真爱上你了,只能是你。小南,你呢?你愿不愿意爱我?”
我眼睛一酸差得又被他弄哭,手抚上他背,颈上忽的有温热的触感,接着又是一疼,是苏楷在我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一寸一寸地细细吻上。
我觉得身子有些软,没有主意地想退后,可他手臂箍得紧紧的,我根本无处可退。苏楷的唇在颈上细细流连,像极细小的电流贯穿进我的血管经络,所到之处一阵酥麻,他慢慢吻到下巴,我觉得难耐的时候,终于覆上我嘴唇。
他搂着我腰,低头细细啃咬,我觉得嘴唇有些疼的时候他稍稍抬头,明亮的目光里染了灼热。他又低头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蛊惑般地说:“张嘴。”
不等我动作他又低头重重吻上,舌尖直接撬开我牙关探进来,攻城掠地般容不得推拒。他的舌头舔过我的牙齿,和我的舌头绞在一起,纠缠不止。
我不由自主地仰头,觉得腰被他勒得生疼,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又似乎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难耐地要命。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一个毒入肺腑的人,而苏楷就是惟一的解药。
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他轻轻地吻上我眼睛,而我嘴里有咸咸的滋味。
他的吻移下来,额头抵着我的,声音低哑:“你哭了。”
我睁眼,搂紧他,迎着主动贴上他的唇,哭着说:“不要离开我。”
他的味道他的滋味他灼热的吻,现在好像就是我的全部,离开他完全是我不能想像的事情。
花影随风拂动,他稍稍放开我一些,我抵着他胸口,无力地趴着,觉得此刻脑子里乱得像一锅浆糊。慢慢地细声说:“我现在很乱,我甚至……甚至弄不清楚我是不是……是不是爱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找不到方向。”
苏楷一只手在我脑袋上轻轻摩挲,他不嫌弃地说:“不要害怕,我陪你一起找。”
他总是让我觉得多说多余,我在他肩头,闷声说:“师兄,谢谢你。”
此刻我真不想离开他,抬头又去吻他,正轻轻啃舔着,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东西跌落的声音。
正想侧头看,我听见我家外婆大吼一声:“你们住嘴!”
我俩同时僵住。
住嘴……
…
苏楷走后我妈直接去我房间,开门见山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蔫蔫的,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外婆说我妈:“你别吓她嘛!”
又温声问我:“小南,你什么时候又和苏楷这孩子好了,这……不是才和书晨在一起吗?”
我妈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