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之后,出墙之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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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那家伙又说:“你请我吃饭,这次不许赖账。”
晚风把额发吹乱,有一片落叶恰好飘在手边,我注视了一小会儿前方颀长瘦高的背影,慢吞吞起来跟上。
我请他去吃肯德基。
这个慷慨的行为居然遭到谢书晨略微的嫌弃。
他拆开一个汉堡的包装纸,愤愤地说:“初中高中加起来我请你吃的饭都够拿去非洲拯救难民了,你就拿这个敷衍我?”
我抬眼看他,伸出手:“不满意,拿来给我。”
谢书晨把我手打回来,说:“你吃得下吗。”
我不屑地看他,特骄傲特威风地说:“你可别忘了,高一的时候咱们年级举行饕餮大赛,就这家做的赞助,年级众多的参赛者里我脱颖而出,吃下了两个大号全家桶三只汉堡……三只半汉堡,一举夺魁。”
谢书晨比我还不屑,他低笑一声说:“本来还不想提呢,那天你吃得直接阵亡,之后连着请了两天假,全年级都知道你是撑着了。”
想想那天的确很二。
但是二它一般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必须找几个人一起二才有意思,于是叶陶和谢书晨就没能幸免,他俩必须陪我二。于是他俩当之无愧地担负了将我活着运回家的任务,因为实在不情愿就只好在心理上鼓励自己,以给自己强大的精神支撑,于是在我的哼哼唧唧的呻吟声中就穿插了这样的咒语:“我不认识徐小南我不认识徐小南我不认识徐小南……”
我就在这样的咒语中坚持到了家,很出息,还是活着的。
年少时候的二也是那么威风那么有底气,只是那样的日子就像眼前的炸鸡一样,一去不复返,让人很是怅然。
我喝一口可乐,还不慎呛住,我咳了好几声,用手背掩着口说:“谢书晨,咳咳,祝贺你恢复单身,小伙儿精神面貌不错,我保证你打不了光棍儿。”
谢书晨面无表情,拱手闲闲地说:“承你吉言。”
吉吗?怎么听着怎么喜庆。
谢书晨把我送到叶陶家,路上认真地建议我:“其实你回家阿姨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嘿然:“她是不会把我怎么样,不过就是直接把我超度了。”
他沉默片刻,认识到这件事的可能性,说:“嗯,冷一冷也好,先把命保住。”
在叶陶家楼下,我准备上去的时候他叫住我。
端详我片刻,他忽然抬手帮我理理头发,手指不经意蹭过脖子的肌肤,我抖了一抖。
谢书晨收回手,目光放在我身后某个地方,淡淡地说:“以后注意作风。”
我懵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我,说:“明天我来接你。”
月光倾了满城,橙色街灯下谢书晨的影子拉成一道好看的光影,像是一副值得细心珍藏的画。
我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的时候,我是直接在后台编…辑的……根本没有存,然后它抽没了!抹泪,这一章是重新打的,痛苦死我了……
后面会洒狗血,大家注意!
22
22、chapter 22 苏楷说,我喜欢你 。。。
九月底,天气渐渐有了秋高气爽的意思,早上出门一定要穿外套,否则随时会有感冒的危险。
外婆每天一通电话,她嘱咐我:“现在天风大,地气清明,要谨防虚邪贼风。记得吃应季水果,你胃寒别喝牛奶,早睡早起,最好鸡一叫就起床……”
我跟着磨牙:“这不难,就是没地儿找鸡。”
我说过吧,外公在的时候是老中医,外婆夫唱妇随的也学了三四成,她说的这话落实到《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大论》里就是: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
外婆虽然识字不多,但这并不影响她有文化。
她最后赤果果地威胁我:“总之你既然不听话,不回来,那就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离家出走也要混出点样子,让你妈没话说。小南你放心,外婆一定挺你!”
多么感人!
早上六点半我从叶陶床上爬起来,去叶陶家洗手间洗漱,用叶陶的饭锅捣鼓出一顿早饭,然后自己吃掉。
自从我住进来都没有见叶陶回过家,她正在隔壁某市一个山沟子里拍戏。
听说这次她搭戏的对象是内地某当红男星,此星帅得一塌糊涂,叶陶和我在年轻时都曾是他粉丝。这次叶陶得以演他小妾,我琢磨着叶陶就算有时间也不会舍得回来。
也恰好她没有回来,这就避免了她直接对我和谢书晨炸毛,也避免了我再一次被扫地出门的惨剧的发生。因为谢书晨这小子说到做到,他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接送我上下班,且明显还会继续接送下去。
但是叶陶并不赞成我思慕谢书晨,从高中起就不赞成。
我对她隐瞒军情,并把谢书晨接送我上下班这一行为归根于我们□的友情,我是这样对赵绵绵说的:“既然他已经被女朋友抛弃了,我这个做朋友的自然不好再嫌弃他,要不然我势必会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
难得的没有遭到鄙视,因为赵绵绵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她还在上老六的征途上踽踽独行,且前途未卜。
收拾好东西出门,谢书晨已经在楼下等着。
我接过头盔戴上,微觉奇怪地问他:“你怎么总比我早,你是不是跟鸡叫起床啊?”
他让我在身后扶好他,说:“我一向早起,怎么也会比你早。”
很拉风地飙到了公司,我跳下车,走出两步又回身,抱着胳膊打量他,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谢书晨同志,你不觉得你一身笔挺西服还骑摩托很奇怪么?”
其实他这样也很好看,我只是更喜欢看他穿休闲样式的衣服,像个害羞的小少年。不过捣鼓证券的好像都习惯穿正装,否则还不如不穿,换衣服是不大可能啦。
谢书晨微微扬眉:“那骑什么,扫帚?”
我正色,滔滔不绝地说:“有两个建议,第一是你换件衣服,第二是你换辆车。作为你青梅青梅的好朋友,我负责任地建议你选第二个。而且作为一名光荣的党员,你有义务响应我党加快经济建设的号召,为我国的汽车总拥有量早日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尽一份绵薄之力。再目光长远地说,将来你要是出国去朝鲜老挝古巴,简历上还有了一项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功绩,说不定人家友邦一激动就送你一国籍。”
他对我的建议置若罔闻,眼角微微弯着,嘴角含笑地说:“不像你,当年入社团的简历上还写着多次获得康师傅‘再来一瓶’大奖,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
我过去在他面前端端正正地站好,负着手眨着眼睛说:“公子好帅,公子不认识小女子吗?”
说完又眨眨眼睛。
谢书晨把头侧向一边:“卖萌也没有用,徐小南,我不认识你。”
我没忍住破了功笑了出来,捶他一拳就要走。刚走出两步手臂上一紧,却是被他突然拽回去,回身就撞进了他怀里。
猛地瞪大眼睛,我本能地屏住呼吸,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
这感觉有些陌生,他搂得我这样紧,就好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危险事件,幸好他一伸手及时将我救下,而晚一步我很可能就跌入山崖死翘翘了。
我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闷声说:“谢书晨,你这是干什么?”
他手臂微松,我慢慢抬起头看他,直直看进他的一双眼睛,说:“你这是干什么?”
谢书晨端详我好久,把我放开,牵动一下嘴角说:“你抱起来,比看上去舒服。”
我怔一下,一冲动就给了他一脚,高跟鞋正好踹他腿上,谢书晨疼得到抽一口气。
我正想卷袖子再教训他,眼风里却瞄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侧身看过去,是苏楷。
苏楷脸色不大好看。他一只手还扶着车门,像是刚下车就看见了我们,顿住了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就好像是做坏事的孩子被大人抓住,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现。
苏楷合上车门,朝这边走过来,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师兄!”
一喊出来才觉得自在了一些。
我跟他介绍:“我朋友,谢书晨。”
又对谢书晨说:“这是我师兄,也是我老板,苏小……呃,楷。”
苏楷侧头凉凉地看我一眼。
我讪讪地笑笑,介绍完又觉得不对劲,这俩人看着对方,好像都没有要握手的意思。
苏楷颔首说:“幸会。”
谢书晨嘴角勾着,微微点头。
好……好奇怪。
我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只好说:“那什么,谢书晨你快去上班吧,小心迟到。”
谢书晨说:“好好工作,下午来接你。”
说完还很自然地伸手揉揉我头发,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柔的举动刺激到我,我忍不住抖了一抖。
我搓搓胳膊说:“你今天一大早的就不正常。”
谢书晨顿住,放下手,扬扬嘴角。
和苏楷一起上去,我一直没太敢说话。
苏楷一直面无表情,眉目倒是平静,只是周身隐隐散发着一种巨型冰山的气场……
我觉得自己一开口就有被冷冻的危险,于是选择跟在他身后,憋着不说话。
电梯一停,我埋着头就跟人流往外走,身后响起苏楷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这是十一层,你还要出去爬楼梯么?”
我顿住,讪讪地又掉头回去站好。
终于到了正确楼层,我这次确认无误了才走出电梯门,楼道拐角处很静,一个人也没有。
苏楷在身后低低地叫我:“小南。”
我想他终于肯搭理我了,回身观察他,小心地说:“啊?”
苏楷缓步走过来,在我面前停下,我又说:“师兄你有啥事?”
他一抬手,撑在我身边的墙上,微微俯身,这么一来我立刻被圈在了他胸口前狭窄的空间里。
我缩着身子背靠着凉凉的大理石墙壁,不明所以地说:“苏苏苏……苏楷,你有什么事?”
他细细地端详我,最后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低低地问我:“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