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舞-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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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现场看起来就是那样。”看得出来，马洛克探长也很疑惑，“枪握在她手里，弹仓里有6颗激发过的弹壳，在她倒下去的地方附近的地上还找到了另外6颗。虽然有些细节还需要等鉴定科的报告出来才能下结论，不过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12枪都是她自己开的。”
玛丽难以相信地摇头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马洛克探长又问道：“你们知道昨天还有谁在这所校警察局里吗？”
玛丽瞪大了眼睛：“还有人在这里？”
“是的，‘应该’是一个年轻的黑人男性，可能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宁汝馨忽然想起来昨天苏珊娜从琼斯教授那里带走罗纳德的事情，道：“那可能是罗纳德，他昨天被苏珊娜带走了，大概就是被带到这里了。”
这句话让马洛克探长精神一振，简单地问了几句就叫了一个手下过来，让他带人去琼斯教授那里调查。在手下离开之后，马洛克又问宁汝馨：“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罗纳德穿的是什么衣服？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金属的饰品，或者大片刺青之类的。”
宁汝馨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看看那具尸体？”
马洛克探长苦笑一下：“因为根本没有‘那具’尸体。”宁汝馨和玛丽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警察说话很奇怪。
思索了几秒钟之后，马洛克探长好像下定了决心，道：“虽然我不想这样做，不过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吧？”
宁汝馨和玛丽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希望你们的神经够坚韧，而且有个收费不太贵的心理医生。”说完这句话，马洛克探长拉起隔离线，带着宁汝馨和玛丽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立刻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玛丽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宁汝馨问道：“那具尸体在哪里？”
“就在这里，到处都是。”马洛克探长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事实上，你们脚下差点就踩到其中的一部分，那好像是一小段肠子。”
第二十四章 现场
正如马洛克探长所说的，这具尸体的碎块的确“到处都是”——事实上，“尸块”已经不能说明它现在的状态，用“骨渣”、“肉屑”、“内脏碎块”来形容才比较确切。想要从这些碎渣里判断死者的身份实在非常困难，玛丽忍不住问马洛克探长怎么判断出死者“应该”是一个年轻的黑人男性。
“我的人找到了一套男性的生殖器，那东西看起来还比较完整。”这么说的时候，马洛克探长虽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满不在乎，却仍然无法完全控制声音里的颤抖，一部分是因为恐惧，大部分却是因为愤怒。
玛丽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转身冲了出去，脸色惨白的杜尔斯对马洛克探长点了点头，然后也跟了出去。
宁汝馨同情地叹了口气，然后向警察局里面走去。
马洛克探长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跟上去道：“你竟然完全不害怕？”
宁汝馨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一滩模糊的血肉，回答道：“这算不了什么，我想我应该见过更可怕的东西，只不过我记不太清了。”
马洛克探长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这种东西还是忘了比较好。”
血肉模糊的恐怖痕迹从门厅里一直向内延伸，越向里走，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上的暗红色血迹和点缀其间的不明物体越多。这些痕迹最后延伸到一个房间里，里面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墙上张贴着强化治安加强保卫之类的标语，还有几张黑人女影星的海报，一抹飞溅的血迹正好斜飞在其中一张海报上，为那位女星雪白的牙齿擦上一片诡异的黑红。旁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三、四个奖杯，其中一个上面写着“警务先锋”的字样。看起来，这里应该是苏珊娜的办公室。
在这间办公室的角落里，两道铁栅栏围成一个简陋的囚室，应该是用来关押那些被苏珊娜带回来的家伙的。囚室的铁栅栏门现在被扔在一旁，拇指粗的钢柱扭曲得好像畸形的麻花。在这间囚室中央是一大滩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迹，里面还有一些黄黄白白的不明物体，看起来似乎是脑浆。
“什么东西才能做到这种事？”马洛克探长低声说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宁汝馨。
“我想，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了。”说着，宁汝馨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一个小东西，擦干净上面凝固的血迹之后，这才能看出那是一个小小的银色金属圆球。
马洛克探长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魔法祝福过的银弹，是妖魔猎人使用的东西，用来对抗妖怪、恶魔或者其他的鬼东西。”宁汝馨回答，“事实上，这是属于我的东西。”
“你说这是你的？”马洛克探长惊讶地长大了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在这所学校里被一个怪物袭击，”宁汝馨大概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以及那个怪物的样子，“我用这东西把它打伤了，然后它就逃走了，我想，它应该是在那之后才跑到这里来，做下了这起血案。”
听了宁汝馨的话，马洛克探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按常理来说，你说话的让人很难相信，不过我却觉得应该相信你。”说着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是应该让我的手下去附近搜寻一个浑身漆黑的怪物？”
宁汝馨摇摇头：“最好不要，那东西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
马洛克探长虽然有些不满，不过看看周围那片狰狞的血肉模糊，他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的确很棘手，问道：“对了，你是什么人？那个什么……妖魔猎人？”
宁汝馨回答：“过去是，不过现在我只是这所学校的一个学生。”
这时马洛克探长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接了电话听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似乎松了一口气，对宁汝馨道：“现在这个怪物已经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了，有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了。”
“谁？”
“教会的人，还有你说的妖魔猎人，他们已经在外面了，正在等我下去。”
宁汝馨跟着马洛克探长走出去，就看到四名身穿黑袍的修士站在隔离线外面，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龙飞，他和阿尔茜站在一起，正在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从他的手势看来，话题好像是关于零和她的毛绒熊。
不知道为什么，宁汝馨感到自己的心猛地收紧了一下，然后一股无名火腾得窜了起来，大步向龙飞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大声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到宁汝馨，龙飞似乎并不吃惊，笑着打了个招呼：“嗨，狐狸，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的对话用的是汉语，阿尔茜没有听懂，疑惑地问宁汝馨：“你们认识？”
宁汝馨哼了一声：“算是吧。”“我们很熟！”这是龙飞的回答。
“我们一点都不熟！”宁汝馨抗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龙飞挠挠头，苦笑道：“我说过的，是为了帮老乔治的忙，也算是兼职吧，我现在是他们的特别顾问，在必要的时候给一些建议。对了狐狸，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逃课可不好……”
宁汝馨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说得这么亲密！你不要骗我了，月炎说她根本不记得有龙飞这个人！就算我失去了记忆，她总不会记错吧？”
“月炎这么说？”龙飞一脸受伤的哀怨表情，“才几个月不见，她就把我忘了？唉，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时一名黑袍修士走过来，态度恭敬地对龙飞道：“大人，交接已经办好了，这里的警力现在完全听命于您。”宁汝馨注意到他手上的带着梵蒂冈徽章的戒指，看起来这些修士都是从梵蒂冈来的，说不定和汉克斯神父同样属于“梵蒂冈圣战委员会特别行动科”。
龙飞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好，你们跟我去现场看看。”回头对宁汝馨说话的时候，严肃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嬉皮笑脸，“狐狸，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吧？”还没等宁汝馨回答，他就带着那几名黑袍修士走进案发现场去了。
看着龙飞的背影，宁汝馨有些失神，听到阿尔茜问道：“这家伙到底是谁？”
“一个混蛋！”宁汝馨咬牙切齿地回答。
第二十五章 线索
在“龙飞大人”和他的跟班进入犯罪现场之后，大部分警察们很快就都撤离了，只剩下三、四个人留在现场维持秩序。
离开之前，马洛克探长找到宁汝馨，道：“刚才我的人去找过你说的那个琼斯教授了，他承认昨天罗纳德曾经试图袭击过他，是一名学生打电话报的警，苏珊娜警官赶到带走了罗纳德，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和你所说的那个怪物，他完全不知情，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说到这里，马洛克探长耸耸肩，有些丧气地说道，“好吧，反正这已经不是我的难题了，那些梵蒂冈来的家伙带着总统亲自签发的命令，把这件事的调查权都揽过去了，我们这些小公务员只要‘协助’就好了。”
宁汝馨同情地笑了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马洛克探长摇摇头，有些不甘心，不过更多的则是如释重负，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玛丽走过来，身后跟着管家杜尔斯，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勉强对宁汝馨挤出一个笑容：“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啊……”怀疑校园里有使人自杀的邪魔存在和亲眼看到血腥恐怖的杀人现场是完全两码事。
宁汝馨低声道：“我见过这个凶手，是个真正的怪物，而且非常危险。”
“看得出来。”玛丽赞同地点点头，“刚才警方负责人对我说，他们会对外宣称这次事件是恐怖组织的生化袭击，我决定趁这个机会疏散学校里的人，关闭学校直到这件事解决为止。虽然这样会对学校的声誉有些损害，不过权衡利弊之后，这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对于玛丽的决定，宁汝馨非常赞同，那个疯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