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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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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是对皇叔们不留情面的大义灭亲,这一次落马的是岷王和湘王,罪名很搞笑,叫什么“不法事”,究竟是什么“不法之事”,削爵抄家的圣旨上没说,反正就是“朕说你干了坏事你就干了坏事,抵赖是无用的,颤抖吧皇叔们!”。林默琢磨着这“不法事”大约等于是“莫须有”的罪名,换句话说,皇帝整人不需要理由。

下一位会是哪个倒霉的藩王呢?

风雨飘摇中,身在朝堂的林默心里听得突突直跳,回府后都不等淳于钊过来,自己便穿过地道,去那边找他。

因为最近风声紧,淳于钊也没有出去大肆活动,林默来的时候,他正在水榭之上临窗品茶。

林默走过去,将他的茶杯抢过来,忧急地说:“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

淳于钊坐在椅子上,仰着脸看着林默,叹了口气,拉他坐下来,说:“你光是担心我,怎么自己倒是不先设法离开?”

林默说:“我没有关系啊。淳于鉅现在是在拿藩王开刀,你在京城多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

淳于钊将他揽过来抱在怀里,贴着他的额头说:“我的安危我父王自有办法,要我和你说多少次?你先走,你走了我才能安心。”

林默的眼中泪光莹然,说:“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啊。”

说着,林默垂下眼睛,极小声地说:“也许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最是无情帝王家’,又有话说,‘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你的确是你父王最喜爱的儿子,却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你那一日说,世人皆为你父王手中的棋子,他会不会把你也当作棋子……”

淳于钊捂住林默的嘴,面色十分难看,蹙眉说道:“不许诋毁我父王……”

林默明亮的眼睛迅速地黯淡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委屈难过之色,看得淳于钊揪心一般,复又抱着他,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睿儿,其实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一来是我不愿意那样去揣测我父王,他从来都疼爱我,高过家中其他的孩子,二来,就算是你说得那样,就算是父王最终弃了我,我现在却是责无旁贷,必须在这里硬挺着,没有他的授意我不能走。不过,睿儿你放心,在以前我也许不在乎,热血上涌,只为死得其所。可是,现在有了你,我会尽量规避掉风险,抓住一切机会,好好地活下去。你这么好,待我也这么好,叫我怎么能忍心丢弃你一个人孤孤零零在世上?”

林默泪如雨下,抱住淳于钊的脖子,吻着他,咬着他,厮磨着他,哑着嗓子说:“你自己说的啊,不许丢下我。说话不算数的话,我咬死你……呜呜呜……”

淳于钊回应着林默的吻,在交缠中低低地叹气,说:“我爱你,宝贝,我要和你一起活着,还有许多的事情想要和你一起做。”

林默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袒露出白玉般无瑕、月光般皎洁的身体,潋滟妙目中流转着无尽的情意,薄唇微启,说:“要我吧。我要你一直记得我的好,永远舍不得丢下我。”

☆、第 111 章

这一夜;极尽缠绵。

云歇雨收之后;林默靠在淳于鉅的胸口,由着他在身后轻柔地给自己按压着酸痛的腰臀部;两人一起透过窗棂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的一弯残月;默然不语,各自思绪万千。

淳于钊爱怜地吻了吻林默汗湿的鬓发,柔声说:“明儿开始你便筹划着退出来吧,尽早离开这里。我也会设法离开,你莫要太担心了。”

林默沉吟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吞吞吐吐地说:“我倒是替你们想了个主意出来;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淳于钊把他的一缕掉落下来的头发别在他耳朵后;然后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才说:“你说啊,行不行都可以拿出来讨论的。”

林默一横心,说了起来:“淳于鉅缉拿诸王之事,你父王还上了奏折的你知不知道?奏折中颇多指责不满之意,什么‘恐害骨肉之恩,有伤日月之明’之类的,淳于鉅看了有些尴尬之意。所以,我觉得你父王现在不会动,若是他要动手的话,何必上奏折,直接刀戈相见就是了,还和淳于鉅废话什么?我就有些奇怪了,你父王不是早就在做准备了吗?现在淳于鉅歼灭诸王,手段恶劣,岂不正是发难的好时机?”

淳于钊紧了紧揽住林默的手臂,说:“我想我父王肯定还是顾忌着我在这里的缘故。虽然我身边带有护卫百余人,可是,他一旦竖起了反对朝廷的大旗,淳于鉅就会马上冲着我下手,区区百人护卫岂能是御林军的对手?所以,我父王不敢擅动。再者,我父王行事一向稳妥,他以前和我说过,古往今来,造反谋逆者殊有成功者,而失败的代价往往惨痛,所以,没有一击得中的把握,他不会出手。在我看来,父王除了准备兵器粮草之物外,应该还在等待一个可以说服世人的征伐淳于鉅的名义。孔子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逆反朝廷这样的大事,没有正义的旗号,岂能一呼百应,令天下顺之?而淳于鉅目前清理宗室诸王,毕竟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有劣迹,算不得暴虐之举,我父王也只能用奏折抱怨一下量刑过重,有伤圣君之名,却无法以此事为由兴起义兵征伐朝廷。”

林默心下佩服,缙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一点也不浮夸,隐忍到了可怕的地步。他就像是一个优秀的体操运动员,省略了所有花哨和不必要的动作,将全部的心力放在那最后的腾跃,以获得冠军的奖赏——皇位。可是,淳于钊不该是他省略的部分。

林默将一对秀丽的眉峰紧紧地蹙起,说:“那你父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应该是想办法说服淳于鉅,放你走。”

淳于钊苦笑着说:“估计我父王就是在为此事犯难吧,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一般的事情淳于鉅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唯一能说动的就是父王或是母妃生了什么重病暴疾,须得我回去尽人子之孝。可是,就算是捏造说辞说父母病重,要我回封地去照应伺奉,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用这样的烂俗说辞,别说淳于鉅了,就是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林默大胆地说:“我倒是想出来一个主意,就怕你说我异想天开,折辱了你父王。实则我全无对你父王不敬之心,只是想为你谋划个脱身之法罢了。你不怪我,我才好接着说。”

淳于钊亲了亲林默小巧的耳垂,说:“知道你全是为我好,你接着说。我家睿儿这么聪明,主意必定是好的,就算不甚好,我父王身边的谋士还可以加以改进。”

林默转过身来,斜靠在他的臂弯里,凝视着他的眼睛,说:“装病是老套,但是,可以装疯。”

淳于钊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重复了一句:“装疯?”

林默点点头,说:“你想啊,装病的话,一来,淳于鉅不会相信,二来,他还可以推脱说你还有弟弟妹妹可以在病榻前伺奉照料,不是非你不可。但是,王爷若是装疯的话,则是一举几得。”

淳于钊抱着林默,听得很专注。

林默又说:“你设想一下这个情景,假如王爷因为兄弟被夺爵被流放而兔死狐悲、忧心忡忡日思夜想之下竟然意识迷乱,犯了失心疯,将王府中搅得鸡犬不宁。然后,你母妃随即因为忧虑和忙乱着照顾你父王而病倒,你弟弟妹妹都尚且年幼,王府中无人支持,人心惶惶,你母妃只得请门下之士代为上书,含泪请求皇帝将羁绊在京城的嫡长子回去主事。此外,还要夸大其词叫你皇祖母忧心缙王病情,好给淳于鉅施压,如此一来,淳于鉅便没有推脱的余地,你不就可以回去了?正好减去王爷的顾盼之忧,可以按着计划准备战事。再者,淳于鉅若是真的相信王爷疯了,说不准就放松了警惕,王爷还可以多争取些时间。”

淳于钊一边听一边脑子飞快地运转,细细思考竟然是不可多得的好计策,不禁也接口顺着林默的思路往下推演,说:“还有,父王装疯,还可以说是他的兄弟们俱被落罪流放迫害,心里忧愤难言以致失了心智,顺便又将这来由栽在淳于鉅头上,博取世人同情。”

林默听他这口气竟然是赞同了,马上眼睛就变亮了,笑意盈盈地说:“这是可行的意思了?”

淳于钊揽紧了林默,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叹息般地说:“是啊,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出来这么促狭的鬼主意来的?你可真是个智多星啊,我算是捡到宝了。”

淳于钊抱着林默亲了又亲,带着深深的迷恋。

对于这个怀里紧贴着的男人,淳于钊有时候自己也觉得纳闷,为何会如此迷恋,以至于红尘颠倒,不顾男男相恋乃是世所鄙弃,不顾会辜负父王母妃之殷殷期许,不顾要放弃未来可能会有的无上荣耀……只想在帮助父王完成心愿之后,就带着他离开,去不为世人所知的大洋彼岸双宿双飞。

难道是因为林默长得特别好吗?应该不是,他淳于钊还不至于那么没见识,见色起心,就忘记了其他的一切事情。光是出于童年的友情吗?也不是,淳于钊也有其他的打小一起玩耍长大的小伙伴,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林默以外的任何人发生过类似的情难自禁的感觉。

现在,淳于钊明白了,虽然说不清楚这其中似乎悠长了一辈子的迷恋是从何而来,因何而起,但是,林默的确是最特别的,他有着特别的聪明,有着别致的情怀,与世间凡俗的人不同,却偏偏入了他淳于钊的眼,合了他的心,叫他此生都陷落了下去,迷恋得忘却一切,迷恋得不能自己。

林默享受了好久情郎柔情脉脉的亲吻,忽然想起来什么,便推着淳于钊说:“既然此计可行,那你还不快去叫张爽他们去送口信给王爷?”

淳于钊松开林默,深深地凝视着这心上的人儿,说:“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现在你的心事算是放下来了吧,明天就开始装病装糊涂,向淳于鉅辞官,尽快离开京城。”

林默点点头,忽又揽住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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