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的位面:厄休拉的幻想游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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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利姆的勇士们急切地期望着得到一场胜利。长者们日夜不息地唱了三天战歌。然后年轻男子们脱光衣服,拿起剑、矛、盾,阴沉着脸色,高唱着战歌,沿着丛林中的小路冲向霍阿村。
但在他们还尚未到达这条小路上的第一个战场之时,他们就看到那条可怕的黑犬正向他们跑来。后面跟着高唱战歌的霍阿勇士。
法利姆勇士们转过身四散逃跑,没有人敢于与对方战斗。
直到当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他们才一个一个地回到村中。女人们没有向他们致敬,只是安静地把食物摆了出来。孩子们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围在他们身边,而是躲在了茅屋中。长者们也躲在茅屋里痛哭着。勇士们在他们每个人的垫子上躺了下来,无声地痛哭着。
【文】女人们在星光下的烤架旁低声交谈。“我们都会成为奴隶”,她们说,“成为可憎的霍阿人的奴隶。我们的孩子也会成为奴隶。”
【人】然而霍阿并没有发动突袭,第二天没有,第三天也没有。等待总是艰难的。长者与年轻人互相交谈。他们得出结论,必须突袭霍阿,不管付出多少人的生命也要杀死那条黑犬。
【书】他们整夜唱着战歌。早上,所有法利姆的勇士脸色异常阴沉,也不再唱歌,走上了最近的一条前往霍阿驻地的路。他们没有跑步前进。他们的脚步虽缓慢,却很坚定。
【屋】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向前张望,等待着黑犬,那红眼獠牙怪物的出现。在恐惧中,他们期待着它的出现。
而它的确出现了。但它并没有咆哮着向他们扑来。它从小径边的树丛里跳出来,安静地望着他们,那可怕的嘴角竟然露出了类似狞笑的表情。然后它向着他们的前方跑去。
“它在逃跑!”亚胡叫道。“它在指引我们。”突袭队队长余说。“指引我们走向死亡。”年轻的基姆说。“不!是走向胜利!”余喊道,他开始跑步前进,高举手中的矛。
他们到达霍阿村的时候,霍阿人才刚刚意识到这是一次突袭,霍阿勇士们没做任何准备就跑了出来,还穿着衣服,也没有拿任何武器。黑犬扑向最近的一个霍阿人,把他扑倒在地,撕咬着他的脸和喉咙。村中的孩子和女人们尖叫着,有些逃跑了,也有些抓起棍棒试图攻击敌人,现场一片混乱,但当黑犬丢下第一个遇难者向他们进攻时,所有人都开始四散逃开。法利姆勇士们跟着黑犬进入了村庄。他们很快杀死了几个男人,抓住了两个女人。然后余喊道:“胜利!”他的勇士们也都喊起来:“胜利!”随后就转身向法利姆村凯旋而归,抬着他们的俘虏,但没有死者,因为他们没有损失任何一个人。
队伍中的最后一位勇士回头看了一眼。黑犬还在小路上跟着他们,嘴里不停地流下口水。
他们在法利姆村召开了凯旋舞会,但这并不是一次能让人满意的凯旋舞会。因为没有那些被安置在座位中,冰冷的手握着沾满血迹的剑,默默地观赏舞蹈的死者。两个抓来的奴隶低着头,用手蒙住眼睛哭泣着。只有黑犬蹲坐在树下,狞笑着看着他们跳舞。村里的小猎犬都害怕地躲到茅屋里去了。“我们很快还会再次突袭霍阿的!”年轻的基姆叫道,“我们会跟着神犬一起走向胜利!”
“你得要跟着我。”队长余说。“而你得要听从我的意见。”最老的长者印法说。照例,女人们给他们拿来装满蜜酒的大杯,好让他们能尽兴痛饮,但她们却不能去看凯旋舞。她们聚集在星光下的烤架旁小声交谈着。
男人们全都喝醉了,在地下横躺竖卧,两个霍阿女人打算趁机逃跑。但黑犬站在她们面前,露出獠牙,低沉地吼叫着,吓得她们又转头回到村中。
几个村中的女人从烘干架旁来到她俩身边,她们开始一起聊天。法利姆和霍阿的女人们讲的是同一种语言,而男人们则不然。
“这狗是从哪儿来的?”印法的妻子问道。
“我们不知道。”年长些的那个霍阿女人说,“我们的男人们出去突袭的时候,它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攻击你们的人。第二次又是如此。所以我们村的长者就用鹿肉、活兔子和小狗喂它,把它称作胜利之灵。今天它又反过来攻击我们,给你们带来了胜利。”
“我们也可以喂养那狗。”印法的妻子说。女人们讨论了一会儿。
余的姑母回到烘干架旁,取下一大块烟熏鹿肉。印法的妻子在肉上涂了些酱。然后余的姑母拿着肉走向黑犬。“给你,狗狗。”她说着,把肉扔在地上。黑犬咆哮着走过来,叼起肉块并开始撕扯它。
“好狗狗。”余的姑母说。
然后女人们就各自回了茅屋。余的姑母把两个俘虏带到自己的茅屋里,给她们睡垫和被单。
第二天早上,法利姆的勇士们带着宿醉的头痛和疲倦的身体醒来了。他们看见孩子们围成一圈,听见孩子们兴奋的唧唧喳喳声。他们在看什么?
是黑犬那僵直可怖的尸体,一百支以上的鱼叉穿过了它的身躯。
“是女人们干的。”勇士们说。
“用下了毒的肉和鱼叉。”余的姑母说。
“我们没有建议你们这么做。”长者们说。
“不过,我们已经做完了。”印法的妻子说。
此后,每隔一年或几个月,法利姆人仍然会突袭霍阿,而霍阿人也依然会突袭法利姆,他们在约定俗成的战场上战斗,按惯例战死数人后宣布本方胜利,然后抬着自己部落的死者凯旋而归,死者照例要看凯旋舞,一切都回到了正路上,所有的人都觉得很满足。
亚龙河战争
在玛西古那些逝去的岁月中,有两个城邦——梅云和扈伊——它们在贸易、学术和艺术方面都是对手,并且不断地因为双方牧场的边界而产生摩擦。
关于梅云城建立的神话是这样的:一位女神塔芙在与一位名叫梅的年轻牧牛人共度良宵之后,将自己闪闪发光的蓝色斗篷送给了他。她告诉他,当他把这斗篷铺开时,斗篷覆盖的土地将成为一个伟大的城市,而他将会是这城市的主人。在梅看来,他的城市可能只有五尺长,三尺宽,但他还是找了他父亲最好的一块牧场,准备把女神的斗篷铺在草地上。他展开斗篷;但铺在地上的斗篷越来越大,而他手中的布料竟也越来越多。最后斗篷覆盖了两条河流(小的叫厄农河,大的叫亚龙河)中间所有的多丘陵土地。城市的边界得到确定之后,那闪闪发光的斗篷向天空飞升而去,回到了它主人的身边。梅是一个富有进取心的人,他使得整个城市安全运转,在他漫长的统治时期里城市飞快地发展,即使是在他死后,城市仍然散发着活力。
而扈伊的神话则是这样的:在一个温暖的夏夜,一位名叫扈的少女睡在她父亲的农场上。布尔神向下界看去,看到了她,并且,可以说是无意识地,占有了她。扈十分愤怒。她不接受他的初夜权,并宣布她将把此事告诉他的妻子。布尔神为了安抚她,告诉她说她将为他生一百个儿子,这些孩子们将在她失去贞操的地方建立起一个伟大的城市。然而,当扈意识到自己要生这么多的孩子时,她更加愤怒了。于是她找到了布尔的妻子塔芙女神。塔芙不能取消掉布尔所做的事情,但可以稍微改变一点。不久之后,扈生下了一百个女儿。她们成了富有进取心的年轻女子,在她们外祖父的农场上建起了一座伟大的城市,在她们漫长的统治时期里城市飞快地发展,即使是在她们死后,城市仍然散发着活力。
不幸的是,在亚龙河的西岸,扈父亲农场的边界与塔芙的闪光斗篷所划出的界线是相交的。
梅和扈的第一代后裔不停地争论着,这块最宽处不过半英里的月牙形土地究竟该归谁所有。当他们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时,他们就开始向女神塔芙和她的丈夫布尔祈祷要求得到土地的所有权。然而这对夫妻神对此事无法达成一个和解,或者不如说他们对任何事情都无法达成和解。
布尔支持扈伊人。他告诉过扈,她的后裔将拥有这土地,并统治城市,这件事已经定了,就算孩子都变成了女儿也一样。
塔芙倒是有些公平竞争的意识,不过她对于自己丈夫那数以百计的私生女的后裔确无任何好感,因此她说,她把斗篷借给梅的时间是在布尔占有扈之前,所以梅的权利是在扈之先,这件事已经定了。
布尔听取了他的一些孙女们的意见,这些女子指出,河西的那一小片土地至少在塔芙将斗篷借给梅的一个世纪之前,就是扈父亲家族的农场的一部分。她们说,无疑地,斗篷伸展到扈父亲的农场上,这仅仅是一个小疏忽,只要梅云城提供一些补偿,扈伊城完全可以谅解对方,条件是六十头小牛和十袋金子。其中一袋金子将被打成金叶子,覆盖在扈伊城布尔神庙的祭坛上,这样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塔芙不打算听取任何人的意见。她说,在她当初说斗篷覆盖的地方都属于梅时,她没有犯任何错误。如果梅云人想要为他们城中的闪光塔芙祭坛铺上金叶子(他们已经这么做了),那很好,但不会对她的决定产生任何影响,因为她的决定是根据不可改变的事实做出的,而且作为神祗绝不能出尔反尔。
于是两个城市都拿起了武器,而从此时开始,布尔和塔芙就没再显示过神迹了,虽然人们依然信仰他们,但不论梅云和扈伊的人们如何祈祷和恳求,他们依旧没有现身。
此后的两代人仍然是争执不休,有时扈伊人会派出武装劫掠队,跨过河流来到他们宣称占有的西岸。河流本身也有长约一英里半的一段是处于争议中。在最浅的地方,亚龙河约有三十码宽,当它在五英尺高的河堤中间流动时就窄一些。在争议河段的北端有一些非常好的捕鱼区。扈伊劫掠队常会遭到梅云人的激烈抵抗。扈伊人夺回亚龙河西的争议地区后,就会建起一道半圆形的墙然后踏上回程。而此时,梅云人将会聚集起来冲过那道墙,将扈伊人赶回亚龙河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