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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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有些太心急?”我问小妃。现在,我不再把小妃当成一个靠高书记的枕头关系爬上来的一个小女人了。她真不一般。
“这个,倒也不是。不过,你这么快把它拿到手,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关键是你表现出了你的勇气,让他们你觉得不好惹。不过,现在的机制,对于你的考核评价,以及升迁,主要靠与领导的关系。所以,你要常跑到市区,而不是老是呆在雀西县……这个,有些钱,就算我能拨给你单位,估计你也不好用它,所以,说不准,哪一天,你也会动脑筋要用这个账本里的钱……
“你要是常往市里跑,你总不会空着手吧?姐姐这里的东西也不多呀!”小妃笑着说。
“嗯……“我点点头。虽然我有点钱,但要让我送给他们,还真的不甘心。
“空口说白话是没有用的。”小妃强调了一下。她显然比我更了解高书记。
“我……还是早点回去吧。”我说。孤男寡女的,确实不是很方便。而且,如果高书记不象他表现的那样大义凛然,那么,他也不一定能容忍另外一个男人在他的情人房间里呆的时间太久。
“好吧……对了,你可以让那个刘长远出去学习呀,考察呀什么的。这样,你就更轻松地把大队的权力真正抓到手里了。”小妃交代了一句:“象这样堂皇的理由,他们乐意,而且,需要钱的话,姐姐也能直接拨一点给你用。”
我谢了谢她,告辞出来了。
从麻雀市到雀西县,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等我回到了大队里,已经是半夜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不是个味道。
也许,我能!我能把这些权力抓到自己的手里,但是,如果,现实就是这般无趣,充满了算计与……那么,我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是太压抑了?
我开始想着,要要雀西县租一个房间。以后,下班就到雀西城区去住,也多沾一点人间的烟火气。而且,这样的话,我的女人来了,也方便一点。
在春节前,并不好找这样的房子,但是,我说了一声之后,却很快有房子找到了。
总之,如果别人觉得有巴结你的必要,那么,你办许多事情都很容易。甚至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也没有妨碍一套新家私,很快地放了进去。
……
过年了,我也不能回家了,因为要值班。
年三十的时候,我回家一次,买了许多年货。
倒是小妃提醒了我。既然我对领导都要在过节甚至是去见一面,都不空着手,为什么自己回家,看望生养自己的父母,不买点东西孝敬老人家呢。
父母很开心。一方面是我极力讨好他们,另外,也是他们为我目前的工作什么的满意……
这样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
数不胜数。
真是怕过年了。有无数的头,要我们去磕。有无数的脸,要我们去看……难免也要破费一下。
甚至,连过春节的时候,吴琼到了雀西县,我新租的房子里,和我日日欢好,我也懒得多说了。
我发现自己真的慢慢地变得象自己曾经害怕过的那样的俗气了。
势利了……
甚至下流。
我看过一个话剧,叫《阴道独白》,里面说:人们不去说的事情,它就不被看见、承认和记忆。我们不说的东西成了一种秘密。而秘密导致羞耻、秘密和恐惧。我们说出这个词,是为了我们可以自由的说,不再觉得羞耻……
我有一点奇怪——为什么,这样的黑暗与让人不快的事情,却从来都没有人公开的说?
是不是一些人会说这些倾向都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是人性中固有的方面?
但是,这些被说成为人类天性的倾向——例如,拍马屁,比如说向领导提出哪怕是正当的要求或者批评时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在面对挑战和反对时忐忑不安、一味逃避——说到底只不过是内心恐惧的反映。正是因为遵循这些所谓的天性,我们才争先恐后地跳进自己给自己设置了陷阱——权势里去。
我们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出格,要尊重领导,在领导面前要低下我们的头……
难道这是人们对此三缄其口的原因?
或者是我太幼稚了——这本来是正常和事情?
而且,我自己开始怀疑——这样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但生活还要继续。
过了春节,到初六,该上班的时候,我送吴琼上班去。
路上,车多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警笛——其实这也是违规的。
我痛恨这权势以及这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渐渐地习惯使用它了。
事实上,我在春节前,去几位市里的主要领导那时拜了年,也给市局的交警支队的领导们意思了一下——这些都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但是,要是一直这样,我愿意吗?我会不会打那个大队里小金库的主意?……
但还好,过了年以后不久,公安局通知,不允许再收这样的“押金”了。
顿时,大队里干警的每月收入少了数千元。
所以,新的办法便又开始出来……
这象一条动物世界里的食物链。
交巡警是一个捕食者,而司机是猎物。
一旦习惯了某种生活方式,是很难再改变的。
要找一个理由罚款,然后得到额外的利益,办法总是有的。
比如随便说一说对超限运输的罚款吧。
谁都知道超限运输——正常是车超载,有时候十吨的货车,会运输五十吨的货物——这是危险的。
但是,要说交警查超限车,或者路政查超限车,是为了安全,这未免有点美化交警或者路政部门了——既然这样,为什么有人说说情,这些车便重新上路跑了呢?
再问一句,既然大家都在查,为什么车辆还要超限呢?
其实这问题有点幼稚了——不超限,这么低的运价,司机吃什么?靠什么来还买车的钱?
所以,就算司机想不超限运输也难!你不超有人超!超限的成本是低的——每人的心里都有一本小账。
执法者都象是有神经病一样,不论是查假烟的局,查假货的技监局,查三陪小姐的公安局……还是交警或者路政在路上查超限运输——今天查,明天不查!这个省查,那个省不查。甚至这个县查,那个县不查……总之,他们不仅要查你,让你觉得你就是一泡违法犯罪的狗屎,但也要让你活下来,好让他们不辞劳苦地查你!……好罚你的款!
据说,以前皇帝也是这样做的——发给官员的俸禄,根本不够官员正常的花销。所以,除非特别守得住清贫的个别官员外,其他官员都很贪——不贪交际的钱从哪里来?这样,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腐败分子——所以,想什么时候杀你,都有一个堂皇的理由。据说,这是统治者的手段。因此,当我们看那些皇帝戏时,看到贪官被正法的时候,大可以同情他们一下——他们既是一套制度的受益者,更也是受害者。所以,贪官总是杀不尽。顶多,也只是扬汤止沸而已。
杂七入拉地说这些,好像与艳遇不相关。
也许我只是想说一下自己的环境。
因为我会想,要是一个掉到粪坑里的人,要是说自己是干净的,你相信吗?
就算他跳出来,把身体洗了又洗,你总是难免要怀疑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何况,我现在,还泡在这个粪坑坑里呢?
……
以前,我们大队的交巡警只要放在路过高速的车辆边放两个锥形筒,收200元押金,就放行了。
现在,他们也许要把车辆押解下了高速公路,然后,带到他们熟悉的停车场去。
一进一出的停车费,至少要收50元。然后,这些钱将被某些人分成……
当然方法还有许多。
每当我看到几辆满载货物的车辆,被一警车带下高速,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是的,这些车辆是违章车辆——但它们不违章,不超载,行吗?真的行吗?
……
但我也承认,自己不是货车的司机,这样的一点同情,不光一钱不值,而且,也言过其辞了。说不准,在司机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交警的所有家人之后,早已经习惯把交警的罚款,算到了他们行车的必然的成本里了。
要是跑一趟车,却没有被交巡警罚款,那就是他们赚到了意外之财!
另外,我也知道,比起地方的交警,我们高速大队的交警,还要好一些。至少,不能在路上无缘无故地查车。
事实上,司机虽然在这样一条食物链条的下端,但它们象是被老鹰猎食的灰免一样,也有他们逃生的技能。
比如说,他们经常是夜里走。而且,是结队行驶,每辆车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
一般不论是交警还是路政查车,都有规定不允许压车超过四辆。所以结队行驶一般就不会被查。而且,谁都知道晚上查车很危险——谁不怕死?所以,晚上结队行驶,一般就更安全就更不容易被查处。
那么白天呢?白天里,这些车辆会停在服务区里。
一般没有经历过的人,以为把车停在服务区里——那简直是送死!交警去,那岂不是一抓一个准?事实上,交警都不去服务区查车。就是去,也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进了服务区,吃好喝好,然后走人。哪个服务区要是与交警的关系要不好——那这个服务区就没有车辆敢停在这个服务区里!……这是食物链的一个旁支。
我们的警区,靠近另外一个省。
事情有些可笑——那个省的高速公路上,没有交巡警执勤。只有路政。要是有什么案件,才由地方警察上路……
而据说,我们省与邻省有区别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省的公安厅长是省委常委,比交通厅长厉害。而邻省就不一样了,那个省的交通厅长是省委常委,比那个省的公安厅长厉害——他认为交巡警上路没有必要——于是,事实上也就没有交巡警上路了。
当然,我们也不能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有交警在路上,我们的路也就比人家的路管理的好……
所以说,有时候,体制是一个江湖,也是糨糊!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