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岁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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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你可不能死啊。我们还要听你的曲子呢。”胖子拖着“艺术家”的身体向回走。他说的话像在对牛弹琴，昏迷中的特尔根本听不到。
树林中一阵摩擦声，胖子以为是危机来临，脸都白了，他再也禁不住刚才的惊吓。
“别怕，是我——”
听到凯尔的声音胖子稍许放心了。擦了把冷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得带特尔去医院。”
胖子偷窥贝拉的样子，她虽然被凯尔追回来但眼中满是惊恐，目光呆滞，脸颊上有两道明显的印迹，那是泪水留下的。她显然被刚才的事情吓坏了。凯尔搂着女友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一切都过去了。”
“怎么样，罗曼怎么说？”穿了一身白大褂的科学家笔直地站在一个大的培养罐前。他说话的时候头都没回。
“他觉得钱少，不过答应了跟我们合作。”回话的这个人就是跟罗曼谈话的“墨镜先生”。
“这个老狐狸，他还没做什么就挑肥拣瘦。得看看他的表现再说。奥伦——？”
“什么，长官？”
“你是最好的雇佣兵，如果你带领手下保护他，你愿意吗？”
“这是我的职责。”
“你去了的话，会很危险。而且你们要在杰斐逊撑一会儿，最后一个离开，你愿意吗？”
“当然，是公司雇用了我，给我一口饭吃，我愿意为公司效力。”
研究员转过身面对着奥伦慢慢向他走来。“罗曼这个人很有企图，他不简单。你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杰斐逊安全局早晚要知道事情真相。你要保护好他，直到他占据了安全局的位置。他知道怎么做。大楼事件已经泄漏了，安全局很快会来人调查。尼古拉没有成功。我们很快也要走。一切拜托你了。”他拍拍奥伦的肩膀。
奥伦感到肩上的担子不轻。
“我们要怎样对付安全局的人？”
面对奥伦的话，长官大笑起来。笑意中含有一丝的得意。他走到控制台前，按动了开关。罐中的水慢慢下沉，里面站着一具皮肤褐色强壮的僵尸，它的眼睛白色的，嘴唇已经腐蚀掉露出森森的牙齿。它苏醒了，用手臂推着培养罐。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看来我们的实验体很良好。”
“他们是嗜血的魔鬼，用这些对付安全局的人还不够吗？而且我们还不只这些。奥伦，我们快看到成功的果实了，很快。这个城市将出现很多这样的东西。到那时才真正的证明病毒的威力。”
“亚历山大总裁知道您的计划吗？”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的心思在阿莱妮娅身上没工夫陪我玩。所以你就放心是了。现在听我的，如果总裁还执迷不悟放不下他的宝贝女儿，我只好采取措施了。”
“你说杀了阿莱妮娅小姐？”
“公司只需要听话的人，包括‘BOW’在内。”
“你认为现在的阿莱妮娅的实力，我们能够取胜吗？”
研究员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罐子内的活僵尸，这僵尸就是罗杰市逮来的市民。罗曼首先提供的实验体是犯人。所以他和公司人的交易早就开始了，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回会玩的这么大。

第三章　致病

　罗杰市医院坐落在繁华的街道上，位置很靠近城市的中心。粉红色的小楼洁净无比，粉的就像实习护士身穿的工装颜色那么鲜亮可爱。
特尔背上被撕裂的伤口看上去很大很深。华尔德大夫看着这奇怪的伤口。简直不敢相信是狼狗弄的。
“你们确定是狼狗？”大夫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凯尔。
“是一只很凶猛的狼狗。”
“好吧，你们出去一下吧。我要为他治疗。你们最好能通知一下他的家属。他在发烧，伤口感染了。”
“凯尔，我要回去，下午要去上班。”贝拉冷冷得说了一句转身静静地离开了。无论凯尔怎么呼唤她，她也不回头。显然今天的事情令她非常失落。
“胖子，你有事情吗？”
托林知道凯尔什么意思。“哎！你去找你女友吧。我在这里呆着。谁叫咱是光棍呢。”胖子诙谐地耸耸肩膀。冲凯尔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那好，我们电话联系。”凯尔露出久违的笑容。
胖子从座椅上起身，“好好跟贝拉谈谈，她需要你。她真的被吓坏了。”当他回头看时，凯尔早就离开了，“靠！什么人，有女朋友的人就是这样——”胖子摇了摇头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好尴尬。他注意到来来往往的病人中，有很多像是得了重感冒，咳嗽得很厉害。而且他还看到对面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总是在不断挠痒痒。肌肤上出现很多红丘疹。当她的眼睛与胖子对视时，一种恐惧的感觉升起。那眼神就像那头被砸烂脑袋恶狼的眼。胖子立即错开了眼珠。不敢再面对那位女士。在他看来那女的就像黑暗中的幽灵，坐在对面他能感到女人粗重的呼吸。当他要离开时手术室大门被推开了。
华尔德医生问：“谁是特尔病人的家属？”医生喊了两遍见没人答应索性说：“哪位是送特尔病人来的人？”
胖子立即跑过去，用跑是有意义的。并不是他关心朋友而是他想尽快避开那个女人的视线，自从他和女士目光对上以来，托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喂！”医生一把抓住胖子粗粗的胳膊。“你怎么了？”
“没——没事。”
“你是送特尔来的病人？”
胖子“嗯”了一声。医生将托林请进手术室。胖子一下就傻眼了。两个小护士忙着撤手术器材，特尔被白色的床单儿盖上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托林吃惊的抓住医生。
“这——”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他死于失血过多和感染。”华尔德大夫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护士走开。并电话通知了停尸间的师傅。“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你能不能通知他的家属，我想跟他家属谈一谈。”
胖子靠在墙上，“我在做梦？医生，我一定在做梦。”
电话突然响起，医生接听了一会儿赶快离开了手术室。在临走前焦急地说：“很抱歉，先生，我有一个重病人要救。希望你能尽快通知他的家属。”
看着匆忙离去的华尔德医生的身影，托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那具僵僵的尸体。“怎么会是这样？”
华尔德跑到4号手术室，里面一片杂乱，手术盘，剪刀，针头等器具散落一地，就连点滴架子都掉在地上，点滴瓶子碎得满地都是。四名护士和两名医生按着手术床上的病人，他嘴巴不停的喊叫，瞪着恶狠狠的眼睛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冲着摁自己的六名医护人员咆哮，简直就像一只咬人的大疯狗。
“抓住他。”华尔德医生按住他的胳膊。“这不是前几天送来的狂犬病人吗？”
“是啊，他出院那天病好了。他的妻子刚把他送进医院就这样了，一直在发疯。”
“给他注射安定。”
“我们都做了，实在没办法。安定对他不起作用。”话说间，那个男人挣脱开华尔德的手，一口咬在一个年轻护士的胳膊上。
“啊——”女护士由于惊吓过度神经紧张，当场昏厥。
手术床上的男人力大如牛，猛地一挣，就把所有的医护人员打到一边。华尔德医生也恐惧了，当了近20年的医生头一次看到如此厉害的“狂犬病”患者。
他朝着最近的一名医生跑去，狂犬病人冲向医生，医生措手不及向旁边一躲。那男人冲破医生后面的窗户摔下了楼。
“嘭！”病人头朝地，摔死在楼下的花园内。顿时，整个医院乱成一片，惊叫声此起彼伏。还有很多人当场昏倒，这里包括死者的家属。
托林也目睹了现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尔的死，“狂犬病”病人的死，还有那个神秘的女子，整个医院很快笼罩在阴影和神秘当中。
浓浓的夜色笼罩在罗杰市的上空。美丽的云退去了，露出褐色的天际。没有人知道这是第几个死亡的夜晚。罗杰市医院自从九月中旬就开始接受陆陆续续爆发的大规模的像流感和狂犬病的病人。而且病症让人觉得蹊跷。办公室的灯光非常明亮但华尔德医生的脸色却相当阴沉难看，可能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浓浓的咖啡能够有效驱赶疲倦，华尔德医生好久没睡了。这是他值的第三个夜班。
“怎么，还在想今天上午的事情？”
面对同事的问话，华尔德医生点点头。
“这不是你的错误，如果觉得累躺下休息一会儿。我会接你的班。”
“谢谢，阿罗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觉得我们得报警。事情越来越不对了。”
“你指什么？”
“怪病，你发现没有。自从九月中旬就有好些得流感的人来瞧病。而我们对他们治疗后都康复了。可是，阿罗德，你注意到没有？”华尔德突然停住了。
“什么？”
“再次来复查的病人还是这些人，而且他们的病症都有所加重。他们说自己不发烧了。但更严重的是几乎丧失了任何感觉，觉得身体僵硬走路困难，皮肤瘙痒难受，而且食量猛增，更喜欢生肉的味道。”说着说着，华尔德医生皱起了眉头。
“是有些怪异，怎么也想不到这事情跟流感有什么关系？而复诊的这些病人都是得过流感的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怪病的临床表现。我从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复杂的临床表现。阿罗德医生，你注意到了没有？今天来的狂犬病病人，这个病人力大如牛。他是被狗咬伤的。护士为他注射了安定却无法让他平静。这更加怪了。”
“一堆问题等待解决，你下一步怎么处理？”
“报警。”华尔德医生拿起了电话听筒。
“你怎么跟警察说，他们会相信狂犬病病人跳楼自杀还咬伤了一个女护士？院长大人已经知道了事情，他不会让你报警。医院已经很乱了，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下。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听了同事的劝告，华尔德医生放下了听筒。考虑到自己的前途和院长大人还有医院。一大堆的问题和疑问接踵而来，像一座大山压过来。他无力的靠倒在舒适的皮子转椅上。“那名被咬的护士怎样了？”
“我准她假回家休息了。”
大家应该知道了，阿罗德是医师长比华尔德高一层。因为二人很熟悉，阿罗德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