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笑,美人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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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秘密,我只是不喜欢人家乱翻我的东西而已,”夕颜的目光有些躲闪。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是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在夕颜将笔记随手cha入几本医书中时,秦锦华漫不经心地问,“你还学过的画画?”
“华哥,你怎么知道颜颜会画画的?”汪乔问,“你看到她画的画了?”
夕颜看着他,唇紧抿,一直都很柔的眼光突然变的犀利起来,秦锦华笑笑,“我猜的,像颜颜这种温柔又恬静的女孩,应该都喜欢画画的,”
“颜颜,你会不?”
一瞬间,夕颜的目光柔了下来,“嗯,跟我妈妈学过一些,”
多年后,当秦锦华看到笔记本里的那张素描男孩,或者勉强可称之为男人时,就有一股冲动,想将那本笔记本撕烂、销毁、烧成灰渣子,可是他不敢,他能做的只有逼着夕颜在她所有的笔记本的每一页上都画上他的素描,旁边注明:我最爱的男人——秦锦华!
夕颜说他幼稚。
他说:老子要是幼稚,就该在看到那幅画后,找人将他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传一半,晚点我把另一半传上!
☆、奇妙见面会
在国内还没有官二代一说时,关景山就是个官二代了,他爹是青城柳林镇供销社社长,他娘是畜牧社主任,别人家还在吃吃糠咽菜一年吃不到一回肉的时候,他家一个星期能吃上好几顿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咬一口,油都能顺着嘴角流到肚脐眼的那种大块红烧肉。
关景山兄弟姊妹五个,他行五,大哥在部队当兵,因表现好被保送到军校,毕业后娶了部队里的文艺女兵,两口子留部队继续为国效力,二哥在煤矿厂上班,娶了煤矿厂副厂长的大女儿,也就是薛蟠子的大姨,大姐在信贷局上班,嫁给了钢铁厂的技术员朱鑫淼,也就是朱威威的大伯。
二姐在铁路局当售票员,嫁给了铁路局副局长的公子邹沁洋,也就是汪乔的大舅。
改革开放初期,一些小年轻受到港台剧的影响,认为耍流氓是件很酷很帅很拉风的事,纷纷效仿,花衬衫,喇叭裤,蛤蟆镜,吊着膀子调戏过路的大姑娘小媳妇,关景山是家中的老幺儿,自小就是个上跳下窜崇尚暴力不服管教的主,他爹妈兄姐都要上班,没时间管他,等发现毛头不对再回头管时,关景山已经是柳林镇里有名的官痞流氓头了,吆五喝六的后面跟着一大帮小流氓小混混,成日里欺男霸女,斗殴生事抢地盘,反正除了好事什么都干!
被他老爹和二哥吊起来打得皮开肉绽,伤好后依旧我行我素地不干正事,打是打不改了,关老娘最疼这老儿子,第一次打她没看见,再打时,护在怀里说啥也不给打,没法,一家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给他娶房媳妇,让媳妇管他。
老关家是镇上有名的体面人家,但关景山的名声却是声名狼藉,家世好闺女俊的人家是不会将女儿送给他糟践的,偏关景山又是个眼界高的,摸样一般的姑娘伢根本看不上。
老关家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给儿子说媳妇,家境差点没关系,姑娘一定要漂亮要善解人意要持家有道会过日子,然后关景山在相了大半年的亲后选中了他二嫂通过她同学的大姨的女儿的小姑子给介绍的女孩。
胡丽琴当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家里兄弟五个,姊妹三个,她行五,那个年代,家里七八个孩子正常,可胡家不比关家,一家子都生活在农村,大集体的年代,哥哥嫂嫂、侄子侄女一大家子人吃住在一起,吃不好,穿不暖,哥嫂们你嫌我吃多了,我嫌你少干了,指来指去的,都想着怎么偷懒耍滑而不是致富丰家,这样的日子成日嘈嘈杂杂的,虽说不至于穷的揭不开,但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
在关家去提亲前,胡家人都知道关景山是个不过日子的主,谁家把姑娘嫁过去就是害了她一辈子,可在那个彩礼只有八百八,最多一千一,一万块钱都是万元户的年代,关家人承诺的礼金是八千,且还给买齐三大件:缝纫机,电视机,自行车,胡家人半点犹豫都没地就应承了这门婚事!
连父母兄长都管不了的关景山哪是只有十七岁的胡丽琴敢管的,更何况,关景山当时受港台黑道片影响太深,觉得当大哥的一定要有几个姘头,胡丽琴最多是大房正妻,娶进门就是为了生个儿子接他班的。
改革开放带动经济发展的不是知识分子,而是流氓商人,对做生意笼络人心这种事,关景山算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上小学的时候,他就知道拿他娘给他做的牛肉干让班里学习好的小朋友帮他做作业,让学习跟他一样不好的同学管他叫大哥,替他揍他看不顺眼的人。
上了初中、高中后就敢将家里用不完的粮票、吃不完的肉、米、鸡蛋、白糖‘拿’出来卖,自己不出面,挑了两个小弟让他们卖。
高中毕业后,他也是流氓混混里的文化人了,对市场需求和发展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敏锐度,开始捣卖起服装、电器、米油来,在那个物质缺乏、求大于供的年代,卖什么都发,再加上他也是有背景有路子的人,发条什么的都好拿,他也不是蛮混的人,也知道避嫌,自己做背后总指挥总策划,让手下一帮兄弟冲锋陷阵,从柳林镇以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迅速发展到青城市,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捞越多,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家用倒是越给越多。
胡丽琴在供销社里挂了个售货员的职,带着儿子关鹏住在柳城镇的老房子里,关景山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回来最多呆上两天就走,都知道他在外面养情儿玩女人,胡丽琴也知道,可关景山混归混,玩归玩,待她们母子却是好的,吃的穿的用的,哪样都是最好的,对她接济娘家的行为也是从来不问的,让她每次回娘家都有种做女王的感觉,被兄嫂们捧着,被姐妹们巴结着,被邻里们讨好着,被昔日闺蜜羡慕的感觉很好,让人飘飘然。
手上有钱,工作得闲的她开始喜欢打点小麻将,牌桌上男女都有,侃起闲话来生冷不忌,一来二去的,母猫发。春,野猫儿就闻着腥味上门了。
一次,关景山的朋友从南边回来,送了几个进口的机器人给关鹏玩,正好关景山那日也没啥要紧事,就拿着玩具回柳林镇了。
到了家门口,就见六岁的儿子蹲守在门口的石墩前用尿活泥巴玩儿,一身脏兮兮的跟个小乞丐似的,旁边石墩上坐着一两岁大的男孩正在玩他上次回来给儿子带的黑猫警长,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从南边倒卖来的款式。
关景山怒了,以前他回来送家用时儿子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家里上上下下也被打理的有条有理,虽然爱打点小麻将,但问题不大,这点输赢他给的起,还想说明年青城那边稳定后,就将母子两接进城一家团聚呢?结果,她竟然跟他玩儿阴奉阳违,就要问儿子,你妈呢?
就听关鹏和那男孩大声喊,“妈,我爸回来了,”“爸,关鹏他爸回来了。”
关景山脸一下子绿了,踢开大门怒气冲冲地进了院,随手操起一根火棍子,进了屋,就见一对狗男女从床上滚下来,一脸惊惶,女的慌忙间将一床单裹身上,屋里还飘着让他恶心的味道。
男的是他高中同学孙伟,成绩好,考上了一所化工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柳林镇的造纸厂做技术员,娶了造纸厂的厂花做媳妇,现在是技术部主任,两人关系一般,属于那种见面都不会主动问好的那种。
看着孙伟披着床被子,哆哆嗦嗦地准备往床底钻的熊样,关景山怒及反笑,“孙子,你妈的真是有出息了,连我的女人都敢上,”
孙伟见他手里操着一根手臂粗的火棍子,晓得他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狠主,什么里子面子、尊严骄傲都顾不得了,吓的跪倒在地,说,“关哥,是嫂子是嫂子勾引我的,我们这是第一次,真的,真的就是第一次,”
关景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敢动他的女人,就是找死!
“孙子,我他妈叫你孙子你还嫌我给你乱起外号,你她妈但凡像个男人一样承认了这事,我还真要高看你一眼,给你竖个大拇指,”转头对一脸惊恐的胡丽琴,“你要给老子找奸。夫,倒是找个像样点的,这么个货色你也能往床上拉,你她妈够贱的,”
他不是不打女人,只是怕一时手重将这女人打死,平白地为了这样的女人惹上官司,深吸一口气,说,“穿上衣服,咱两现在去把离婚证领了,”
胡丽琴顾不得害怕,从床上跳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哭着求饶道,“景山,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跟我离婚,没妈的儿子像跟草,咱两要是离了,孩子心里得受多大打击啊。”
关景山抬脚将她蹬翻在地,抄起手中的火棍子将欲要逃跑的孙伟一顿乱打,完后说:你他妈的要找男人就给我滚远点,玉米地,草垛子,再不济花点钱开个房,我他妈的都当没看见,可你他妈的跟男人乱搞,居然叫我儿子看门报信,没妈的儿子像跟草,有你这样妈的儿子就是龟孙子,还是绿头龟,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痛痛快快地离了,要么我将你两扭送到公安局,给你两整个通奸罪,”
“景山,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在外面那么多女人,我从来都没管过……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次失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玩牌,不跟那些人来往了,”胡丽琴一直对自己的相貌挺有自信的,除了孙伟,柳林镇至少一半的男人都哈她哈的要死,连孙伟那厂花媳妇都要逊色几分,就连关景山每次回来都会拖着她直接办事,她也不是真的水性杨花,只怪关景山成日不着家,她又正值大好年华,天天被一帮男人围着献殷勤,心不荡漾才怪呢?
这孙伟在容貌方面的确比混蛋关景山儒雅秀气斯文博学有气质多了,被这样的男人爱慕着,是个女人都把持不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