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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驱魔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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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文  少年宗师 第十九章 清理者

宁一刀和王胜男寻遍了早先分离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一点鲁大成的影子,王胜男搜索着平净的地面,道:“适才拼斗的时候,我已是全力以赴,四周至少应该留下些脚印和打斗的痕迹才对。”这里是建筑施工队留下的沙地,就算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过也多少会留下痕迹。宁一刀面色凝重道:“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好象有人刻意地用扫帚清理过了。”他发现边上有株灌木折了一枝,露出青茬,推断是不久之前有人拗断了带着树叶的枝条来扫拂地面,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掩盖杀人的痕迹外,还让敌人琢磨不透他们有几个人,这是相当专业小心的手法。他刹时感到暗处汹涌流动着的寒意。他记得鲁大成说过,让一个人在世界上消失有很多的办法,往往连尸体都找不到,那么鲁大成是不是也遇害了?假使是这样,那么这些凶手很可能已经将目标针对两人,只是机缘凑巧的关系错过了捕杀他们的机会,也就是说这些凶手极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返回这里。两人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了,宁一刀想到此处,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你跟着我做。”宁一刀将脚印留在沙地上,然后再依着原来的脚印小心后退,这就造成一种假象,这个人走到这里,突然飞走了或者说是不见了。王胜男怀疑地道:“这有用吗?这些老江湖可不是这样好蒙骗的。”宁一刀望了她一眼,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觉得心里莫名地跳了一跳,他道:“正因为对方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长期地凭经验办事,所以面对熟悉的事物容易造成思维上的盲点,我们要把握住这个盲点。”

退到沙地外沿,宁一刀带着王胜男饶过沙地,专在残瓦碎石上落脚,不至于留下足迹,迅速地从脚印的前方离去。过了片刻,几个黑衣人从远处疾若流星地弹来,盯着沙地上的脚印大笑,似乎对这顽童般的把戏了若指掌,一个领头人嗓音低沉地道:“不能让他们进入市区,否则人海茫茫,找起来就麻烦了。”几人向脚印退后的方向追去,却料不到宁一刀正是算准了他们会这样想,于是故布疑阵,使双方背道而驰。

进入人头攒动的市区商业街,宁一刀才靠在商铺边的墙上松口气,他知道已成功地脱逃了一次精密狠辣的截杀。王胜男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宁一刀道:“什么事。”王胜男又拉了他一下,他道:“干嘛?”王胜男用指尖戳戳橱窗上的玻璃,“帮我买那个。”宁一刀不经意地一看,却发现是条水晶项链,在柜台灯光的映衬下光芒四放,晶莹璀璨。原来他们歇在珠宝店前了。宁一刀一看标价,吐了吐舌头,“别开玩笑了,太贵了!”王胜男低头四处寻找着什么,宁一刀没好气地道:“你还是算了吧,地上没钱包让你拾的。”王胜男头也没抬:“我在找砖头。”宁一刀一愣:“找砖头干什么?”

“砸开啊,这样就拿出来了。”

宁一刀吓了一跳,赶急捂住她的嘴,旁边已经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了,宁一刀忙拉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路上王胜男还不停地夸项链很漂亮,她从小起就在王图鹿耳目熏染之下灌输着“只要想要,就一定要得到”的思想,至于手段却不那么讲究了。宁一刀解释得口干舌燥,终于让她明白不用钱买而是“拿”是一件罪恶的事。

天色渐晚,高高的楼宇夹着几点疏星,大街上车水马龙、流光溢彩,一副繁华瑰丽的城市风景展现在人眼前。天桥的走廊上,习习的夜风吹拂着王胜男火烫的脸颊,额前的刘海轻轻荡漾,少女的心思也被这温柔的风搅乱了。对于父亲的敬仰依恋轰然倒下的时候,内心的空缺却由另一个人代替,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热情,叫人禁不住地信任他,容貌又这般的清秀俊俏,偏僻的老家哪有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我这是怎么了?”她双手抚脸,心慌意乱地想。宁一刀扒在栏杆上,吸着从自动售货机里买来的饮料,心里也在发愁,他总不可能把人领回家的,他做事的原则一向是不能让父母担心,可也不能把一个女孩子扔在外面置之不理,他更担心鲁大成的下落,他到底是生还是死?西门行孤身伏击天成子,是否能功成身退?那些凶手又在都市的哪个角落搜索着自己的踪迹?

王胜男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被宁一刀一把拉在怀里,藏在走廊的柱子后,她咋时间不明所以,有些条件反射地要挣扎,宁一刀急迫地用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她禁声。他的手臂长而有力,浑身散发出令人晕眩的热力,神色庄重紧张地观察着一个方向,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她已全然没有办法去留意了,只是心里跳得厉害,双颊绯红,她尝试地悄悄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少年热血澎湃的脉动。

宁一刀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像一只时刻剑拔弩张着的刺猬,所以第一眼瞟见黑影的时候,就及时迅捷地拉住王胜男隐藏起来。黑影子站在对面巨大的广告招牌上站了一阵,象一只落在饼干边缘的一只苍蝇,锐利的目光四处梭巡,终是没有发现什么,突然又跃了下来,步入旁边一条暗巷,从身上掏出样东西在墙上画了一阵,然后悻悻地离去。宁一刀已是汗出如浆,几乎虚脱,这短短的几十秒仿佛有几天那么漫长,他几次都感觉到那比刀锋还要锐利寒冷的目光扫过身侧,这种强大骇人的压力,来自对别人性命的随意剥夺。如要制止这些人的疯狂举动,只有通过道教协会干预。但对方显然是想把事情扼杀在萌发状态,连一点点苗芽都不准冒到地面上来,所以才这样穷凶极恶地追捕。另外,对方已经看穿他的布局,彻底地清醒过来,在恼羞成怒的同时会总结失败的经验,提高对他的估计,这是宁一刀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这样一来对方会更谨慎小心,手段也会更凶残毒辣。他轻轻吐出口浊气,低头一看,王胜男两眼紧闭,睫毛长长地抖动,神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宁一刀推了推她的肩膀,诧异地道。王胜男却好象刚从睡梦中醒来,忙不迭地退开几步,故做自然地道:“啊,没什么,没什么。”宁一刀斜了她一眼,心道:“怪人。”

他心中存疑,不知道黑衣人在暗巷的墙壁上画了什么,难道是联络用的记号?应该不会,要联络有很多的通讯方式,何必用这么简单古老的办法?他压抑不住好奇心,来到暗巷里看,高处广告牌的镭射光若有若无地斜照在旧墙上,看得不够真切,旁地递过一封火柴,却是王胜男笑盈盈地道:“我出门在外,担心天黑走夜路不方便,所以随身带了一些应急的东西。”宁一刀纳闷地瞄了她一眼,觉得她有些奇怪,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温柔了许多,反倒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宁一刀当下擦亮火柴,一点光亮划破了昏黄,照耀在老旧的石灰墙上。在早先黑衣人描画的地方,发现用黑木炭勾勒出一只造型凶悍的恶犬,三角状的眼睛、尖利的犬牙、竖立的耳、锋利有力的脚爪和矫健的脊背都使这只动物充满了危险性,像一只有经验的凶狠的猎食者。但美中不足的是,兴许是因为墙的凹凸不平,一只后腿看起来歪斜了,成了一只跛脚狗。宁一刀没想到黑衣人在百忙中会有闲情画画,意外地怔了一怔,猜不透其中的奥妙。一时想得入神,火柴烧痛手指了,才急忙扔掉,定了定神,不甘心地再擦亮一根,认真地端详,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地生出丝异样来,感觉墙壁上的恶犬散发出一种黑色妖异的气氛。

王胜男突然用力地抓紧他的手臂,瞪大眼睛,尖着嗓子道:“动。。。动了。”宁一刀愕然道:“什么?”王胜男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脸色也变了:“狗,狗动了。”宁一刀一惊,凝神望墙上一看,那条用黑线勾勒的恶犬纹丝不动地保持原样,并没有动弹的痕迹。心情一松,知道是王胜男是太紧张了,因为犬画是出自追捕者之手,又加上幽暗的光线使之看来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心理暗示,甚至眼睛会出现短暂的幻觉。宁一刀道:“傻丫头,墙壁上的画怎么会动呢。”王胜男苍白了嘴唇,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宁一刀,“真的,真的动了。”

宁一刀向漆黑的巷子深处走去,在前面道:“走吧,要尽量离他们远一点。”王胜男惊慌地朝四周看了一眼,追了上去:“等等我——”

两人的背影先后被黑暗吞没了。

墙上的犬画线条仿佛是根根苏醒的蚯蚓渐渐地在潮湿的土壤里蠕动起来,滋滋有声,发出微弱的绿气。

正 文  少年宗师 第二十章 神父

狭窄黑暗的小巷里,充满着腐烂和潮湿的气息,褐色的苔藓爬满了巷脚,宁一刀和王胜男在黑夜里,仿佛是淹没在海洋里的鱼,没有感到水的冰冷,反而觉得安全惬意。在这道小天地里,只有两人轻轻的脚步和呼吸,还有瓦檐廊角的滴水声。

王胜男并没有因为追捕而害怕,心里相反的异常恬静,就算道路漆黑,崎岖狭窄,她也似乎觉得是走在开满春花的小路上。仿佛只在他身边,她就是安全的,甚至。。。甚至一起死也没关系。她禁不住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他有什么好?她咬咬了嘴唇。少女的心思是最难明了的,古今中外的哲人和大贤都解释不清,弄不明白她们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喜欢人,有时候又满腔怨恨地仇视人。她其实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相识不久的少年身上了,少女的情感在这险象环生的情境下,在这不可言传的气氛中,在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里发酵,竟使她觉得这是异常浪漫的夜晚,就算月光盈满树林,幽响着小提琴的蓝夜也比不上。

宁一刀默默地走着,此时在搜索着记忆里关于道教协会驻在本市的分支机构的资料,道教协会行事低调,修真求道的人又讲究修心养性,不问俗事,所以向不露面,到底本市有没有道教协会也是个疑问了。他联想起在盘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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