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欲望-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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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接近子夜,于志宽听到电话铃声猛地一个激灵:“老五。”
“东西被我藏在东郊刚刚租来的民房里,苗圃路152号,育才小区四号楼四单元601室,那个房子我直接租了一年,你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总之,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我也再不会打扰你,希望你下半生过得开心。”
“好,我知道了。”
老五补充了一句:“东西在冰箱的冷冻室里,有什么疑问二十四小时之内还可以打我这个电话,过了二十四小时,你只能亲自来苍北了。”
“呵呵,你就不怕我去苍北找你算账?”
老五哈哈大笑:“第一,你于志宽不是缺一千万的人;第二,你也没那个时间;第三,苍北是我的天下。”
“好,希望我能顺利看到东西。”挂断电话,于志宽向坐在沙发上的木头招招手:“快点,去把东西取回来!”
木头低头应声道:“是,宽哥,绝不会让您失望!”
于志宽走到窗边,满脸笑容地点上一支烟,几分钟后,楼下那辆奥迪A8L刷地点亮大灯,缓缓驶出春雷广场,加油提速,向东高速驶去。
…………………………
于志宽(第一人称)
为什么我没有凡事都亲历亲为?其实很简单,在这个世界上要想过得开心,活得轻松,赚更多的钱就要懂得如何用人,用人是一门学问,用好了可以为你的企业带来数不清的利润,用不好,那你很有可能就要倒霉了。
木头是我一手带大的人,他是我这辈子除了老婆孩子最能相信的人,他不但是我的得力干将,也是我的心腹,有了他可以说我省了不少的心。
看看表,我计算着时间,现在他已经走了十分钟,应该离目标位置不远了。
就在这时,我有种突然莫名的害怕,我不知道我这种感觉来自什么地方,但却是那样的真实。极度烦闷的心情使我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于是我一圈圈地在地毯上行走,嘴里的烟也是一支接一支地吸。
那种烦躁的心情却一直伴随着我,我感觉我的心脏正在超负荷运转,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一遍一遍地看着表,好不容易又过去五分钟,那支软中华几乎快要烧到了我的手指上,我连忙回身将它丢进烟灰缸里。
窗外,星光灿烂。
我紧握着手机,期待着喜讯的到来,如果估算的不错,三分钟之内他就会打来电话。
五分钟后,一阵音乐声响起。
我连忙接起电话,甚至我连来电显示都没来得及看,我知道打电话的这个人一定是木头,他的真名叫穆东华。
我现在的心情难以用语言表达,连想都没想,我便下意识地问:“拿到了没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焦急,这种心情就像小时候惦记着家里那半个苹果一样——迫不及待,焦躁不堪。
电话那头是木头显得十分焦急的声音:“哥,不好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的心已经开始流血:“快说,怎么了?”
“哥,合同大概被别人提前抢走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是那小子没放在这里!”听筒里传来冬夜的寒风声,我似乎感觉到木头在风中瑟瑟发抖。
我的手一滑,手机已经掉在软软的地毯上,隐隐听见木头在电话中喊:“哥!哥!你怎么了!”
我浑身无力地坐在了地上,一手握着办公桌前那张软椅的腿,一手揉着脑袋,只觉得一阵头晕。
半响,我拿起手机:“木头,你等着,我马上到现场。”
宝马X5以历史上最高的速度奔驰在午夜寂寞的大街上,耳边是发动机怒吼的声音,夹杂着呼呼风声和轮胎打地的刷刷声,我连按着喇叭,试图更快点到达目的地。
前面路口的绿灯变成了耀眼的红色,趁着视线里没有车,我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现在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6。0升排气量的宝马X5是何等的凶猛?就这一脚油门之后,我听到了“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接着,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五花大绑推上断头台……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间洁白的房间里,眼前吊着一只监视器,上面似乎显示着谁的心跳与血压。
我试着动了动,突然旁边一个人说了句:“哎呀,哥,你醒了!”
是木头的声音,我已经听出来了,急问:“木头,我这是怎么了?”
“哥,您撞车了,不过没事,受的都是小伤。”
“撞车?我怎么可能撞车?”我用力将身上的被子扯开,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木头,我都伤哪儿了?”
“都是轻伤,车子翻了几个跟头,您没什么事儿!”木头开心地说,脸上充满了喜悦之情:“哥,您就是吉人自有天相,现在真的没事了。”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木头,我躺多久了?”
“昨天夜里的事,您看,天刚刚亮。”
我点点头:“东西真的没了么?”
木头一脸沮丧:“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老五骗了我们,东西他根本没藏在哪儿;第二,那就是有人把东西先偷走了。”
“操!”我狠狠地骂了句,想坐起来,稍一用力却发现自己的脖子疼痛难忍,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木头,快扶我坐起来,我要给老五打电话!”
5_32第【叁】卷——棋局 125…王景阳之死
于志宽的心情显得非常急躁,他从前常常说:“欲速则不达”,可他昨晚却偏偏犯了那样低级的错误。
“哥,医生建议您好好躺着,你这次车祸伤到了颈椎。”木头小心地说。
“什么……颈椎……”于志宽愣了一下,他知道,颈椎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不少人经历车祸以后终生都坐在了轮椅上,就是因为伤到了颈椎这个致命的位置,他的脸色渐渐显得苍白起来:“医生到底怎么说?”
“片子拍了,没有骨折的地方,您放心,主要是闪了一下,幸好您系了安全带,不然……”木头满脸担忧,一副庆幸的表情:“哥,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这是走运,换成普通的车,哎……哥,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不行,我必需要给那个王八蛋老五打个电话,他**,敢玩我!你扶我起来。”于志宽伸手戴上了金丝眼镜:“来,扶我!”
木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将手机递了过去。
于志宽快速拨出一串号码,结果对方提示:“你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操……”于志宽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么一用力,脖子上的痛觉神经似乎被挤压了一下,顿时痛入了骨髓深处。
“哥,您千万别动怒,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老五了,他绝对跑不掉!”
老五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老五去了哪里,他曾经在一个公共卫生间里为远在天堂的老五祈祷,并祝福他下辈子一定要高官厚禄,飞黄腾达……
就在老五临死之前,一千万巨款神秘地过户到了一个名叫白素素的账户中。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行动,白素素在香港过得很好,现在她手中挂有一张香港恒生银行的钻石卡,据说用这张卡可以买奔驰买别墅,而手续也极其简单——签字即可。
……………………………
定阳市市长王远山来到于志宽的病房是在当天的下午。
深冬的定阳显得一片萧瑟,王远山披着一件过膝的黑色风衣匆匆推门而入,表面上看起来他很关心于志宽,然而于志宽心里却非常清楚:你是怕我把你拖下水。
王远山满脸焦急:“志宽,怎么样?刚刚听说你出了车祸我就赶来了,怎么样,严重不?”
“没事,我刚刚问过医生,明天就可以出院,只是脖子闪了一下,现在不敢动,恐怕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于志宽简明扼要地说,然后向木头点点头。
木头知趣地退到病房外。
“志宽,东西拿到了么?”王远山知道,于志宽现在这个状态就是给自己添麻烦,他多么希望昨晚于志宽死在车里……
于志宽想摇头,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根本不敢动,他轻轻闭上双眼:“远山,东西没拿到,一千万也打了水漂。”
“什么?”王远山的手里已经渗出了冷汗,一旦那份合同落在别人的手中,势必会牵扯出大量的人和事,如果是那样,定阳市的政府阶层恐怕要来个历史上最大的大地震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的乌纱帽到时候还能不能保得住,这是件大事,眼看明年有望晋职省长一位,这可怎么办……
他的心里在一瞬间闪出许许多多的假设,也构思出几个处理这件事的办法……
就在他愣神之际,于志宽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怎么了?远山?”
王远山正在想着心事,“啊”了一声:“我正在想,这东西会在什么地方。”
“远山,兄弟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说哪儿的话,只要我王远山能帮得上的就绝对不会推脱,况且,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王远山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谢,谢谢你,远山,我经营企业这么多年,还不多亏了你?没有你,哪有我于志宽的今天……”
……………………………
铁子暗中将老五出现的消息通知给了东海市公安局局长沈建国,沈建国立即派下了便衣特警,紧密地守候在春雷大酒店周围。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老五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不但这些警察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的,就连他离开定阳在什么时间都不清楚……
沈建国埋头沉思,最后淡淡地说出一句话:“这个于志宽比我们想像的要厉害得多,他不但有钱有势,更收买了政府要员,看来,这场地震很难避免啊!”
面对敌人如此强大的攻势,沈建国颇感无奈,定阳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地盘,虽然铁子归自己领导,于志宽的假钞案也将浮出水面,可是那最大的证据,那份合同现在却不知跑到了哪里……
电话里,铁子叹了口气:“沈局,不如就用这个复印件定他的罪吧!”
“我也想过,可是复印件根本不可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