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幸存者-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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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莫妮卡挑眉,冷声道,看起来又要发火。
“完了。”唐吉点了点头。
“实验你还打算做下去?”莫妮卡再问,脸色又黑了不少。
唐吉沉默了一下,又轻咳了一声,拄着拐杖转身向后走去,他刻意走快了一些,所以脚步非常踉跄,走到实验桌旁,又绕着圈走到回了莫妮卡身前,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无论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男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莫妮卡小脸微微扬起,望着唐吉的脸应道。
“是啊,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但对我自己来说,很有意义,我并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任何人的人生都是不完美的,但你不能让我放弃追求,我他妈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瘸子。”唐吉爆了出口,语气却并未激动,说完话,马上转身走向实验台,再次说了起来,语速很快。
“克里斯汀给了我灵感,病毒的副作用治愈了她瘫痪的身体,她现在是个正常人,变得像以前一样乐观活泼,能跑能跳,我也想……这次实验的主要目的就是开发丧尸病毒的副作用,我想治好我自己。”
“而且这个实验除了动物,只有我能做,其他人不免疫丧尸病毒,他们承受不了病毒的攻击,希望就在我自己身上,你以为我想每天蹲在实验室里做枯燥的研究?”走到实验台旁的唐吉刷的转头看向莫妮卡,又慢慢转回了头,看向实验台上的仪器,略微失神。
“我当然不想,我希望每天时时刻刻都陪着你们,陪着女儿,你了解我的性格,我并不喜欢争端,平静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身体有多差……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我才能长久的陪着你们。”
“现在实验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也可能是最危险的,我带你来,是要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做这个实验我没有写过遗书,不需要……”
“能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能得到你们的陪伴,也是我的幸运,我不想丢失这一切,也不想听到女儿问我,爹地你的腿怎么了?孩子可能会模仿我……”唐吉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没了声音,拄着拐杖低了下头,唐吉猛的转动了一下手腕,随即扬手而起。
拐杖中的长刀被唐吉抽出,用力挥砍在了实验台上。
“啪”的一声,火星溅射而起,长刀被唐吉硬生生砍入了合金材质的实验台桌面,刀身微微颤动,唐吉的手缓缓的离开了刀柄,手扶着桌面,踉跄转身看向莫妮卡。
啪嗒!失去“依靠”的刀鞘摔倒在了地上,清脆的磕碰声,在安静的实验室内,尤显刺耳。
“给你个机会,毁了这里,你可以打碎这里任何你不想在看到的东西,我可以放弃实验。”唐吉面部表情,望着莫妮卡,缓缓说道。
眼圈已经泛红的莫妮卡扭头看向了他处,似乎是受不了唐吉的眼神,眼眶中快速蓄满泪水,泪珠无声从脸颊两侧划过,莫妮卡没有抬手去擦,又慢慢的转头看向唐吉,轻声道:“有把握吗?”
“有!”唐吉肯定点头道。
2017年一月十日,末世爆发第一年零七个月又二十一天,寒冬。
这一天,唐吉将要在工作了数个月的地下实验室内对自己进行了手术,辅助手术的有以陈为首的、内科、外科、神经科等五位医生。
这次手术的成功与否,决定了唐吉能否像是正常人一样进行将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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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没病走两步
玩具工厂地下三层,实验室内,在唐吉最长用的玻璃房间中,被布置上了手术台等设施,唐吉将要在这里进行手术,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是因为唐吉害怕出意外,在这里,他可以及时的调整,哪怕以外出现,也好补救。
上午八点,很早的时间,唐吉便带着陈医生在内的共计五位医生进入地下实验室,他们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一直在张望。
上午八点半,脱光后的唐吉横躺在了手术台上,不需要手术的位置皆被锁带固定,随后,陈医生对唐吉进行了局部麻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
陈医生按了按唐吉的被麻醉的腿,开口道:“怎么样?”
横躺在床上的唐吉望着上方的高清显示器,缓缓摇了摇头,顿了顿,开口道:“算了,直接开始吧,那个毛巾给我。”
其实自从上次跳楼后,唐吉就已经知道麻醉药对自己无效,丧尸病毒蜕变的那天,唐吉因为痛苦被打过麻醉,但根本没有作用,之后一直是如此,刚刚唐吉不说,只是想让陈医生尝试一下,也许就有效了。
可惜,没有也许。
陈医生与其他几位医生忽视了一眼,眼神担忧,又看向唐吉:“我们可以再等等。”
“谢谢,不用了,我身体的情况,我了解,拿毛巾……”唐吉微微晃头道,目光依然看着上方的显示器,显示器距离他的脸只有半米,画面就是他的腿部,摄像机一直在拍摄,手术过程他需要全程观看,并在必要的时候,指正他们手术中的问题。
陈医生无话可说,一旁的医生拿着毛巾走到床边,将毛巾塞到唐吉嘴里,让唐吉咬住。
“唐先生,开始了?”主刀的外科医生西格问道,一旁几人将无菌布盖在唐吉身上,一切准备妥当。
“嗯!”唐吉发出一个肯定的鼻音。
西格拿出了手术刀,下刀至距离唐吉腿部伤疤处皮肤极近的位置,侧头微微看了一眼唐吉,便低下头,神情专注,下压刀尖。
在手术刀刀片划破唐吉皮肤的那一刻,西格明显感觉到了,唐吉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还好唐吉四肢被固定了,不然这下抖动,很可能对唐吉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我们快一些。”西格说道,不再关注唐吉青筋暴起的额头,开始专心手术。
“扩张器。”
“止血钳”
“手术剪。”
手术在继续,随着西格的声音,一件件手术器具被递到了他手里,作用在唐吉身上,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有迟疑,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成熟的外科医生。
此时其他几个医生完全成为了助手,暂时是这样,这个手术不是十几分钟就能在做完的,唐吉身上的问题也不全在腿上,只是腿上最严重而已,每一个到这里的医生都有很大的作用,并不只是当助手。
手术台上,唐吉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布满血丝,脸颊侧,额头上皆有血管肌肉突起,他死死的咬着毛巾,脸色涨红,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实验室外,地下三层走廊中部的房间里,安静,沉闷,两个女人紧张的望着墙上液晶显示器中的画面,看起来极为担忧。
莫妮卡与希拉里。
希拉里怀孕已经有六个月的时间,肚子看起来很大,身上穿着宽松的服装坐在圆桌旁,手紧紧的握着椅子扶手,骨节泛白,看着画面中唐吉手术的情景,她很担忧,唐吉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怖。
一旁莫妮卡的状态也没比希拉里好多少,焦躁、不安等负面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腿部的手术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小时后便进入尾声,西格一声要对唐吉使用此次手术的关键物品,也就是唐吉的研究几个月的撑过,一种可以让伤口组织快速愈合甚至增生的喷雾剂。
啪嗒!啪嗒!啪嗒!
西格摇晃着装有喷雾液体的瓶子,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唐吉,看着又摇晃了几下,便低头拔掉盖子,将喷口对准了唐吉的伤口,下压。
嘶!
液体喷洒在伤口内,快速与血肉以及软组织融合。
“嗯……”唐吉在那一刻发出了痛苦的鼻音,身体用力抖了一下,胸口向上拱起,眼神发直的看着屏幕,他脖颈上的血管故障而起,犹如肥肥的蚯蚓般蜿蜒扭曲,看起来似乎是要炸裂一般。
极致的疼痛。
这种药剂能人唐吉的细胞以不可想象的速度不断分裂,过程不可能是平和的。
西格将喷雾交给了身边的人,马上开始缝合唐吉的伤口,伤口有些大,所以如果不缝合,伤口处就算愈合,也会畸形。
一分钟后,唐吉的痛苦消失了,彻底消失了,就连西格在用针线缝合他的伤口,他也感觉不到,因为已经完全麻木了。
整个手术一直进行到了下午一点,手术很成功,之后其他四位医生便离开了,在走之前,他们将唐吉推到了一旁的休息室内,几人离开后,莫妮卡与希拉里便进入了实验室。
“宝贝儿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换上白大褂的莫妮卡慢慢走入唐吉所在的房间,一边问着,一边慢慢走到床边,蹲下身望着床上的唐吉。
“我很好。”身上缠满绷带且脸色苍白的唐吉侧头看向莫妮卡小声道,又笑着看向门口。
一名女武装战士扶着希拉里慢慢走入房间,手扶着腰,看起来很小心。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希拉里越来越需要人照顾,于是她便在最近选拔了一些女性亲卫,照顾自己的日常起居,与出行。
“不是说别总出来乱走吗?怎么总这样。”唐吉斜眼望着希拉里,小声埋怨道。
“我没那么脆弱,你……怎么样了?”曼妮拉笑着说道,慢慢走到唐吉床旁的椅子前坐下。
“很好,很成功。”唐吉略微点头道。
“多久能下床?”一旁的莫妮卡接话问道,说着站了起来,扭身坐在了床边,拿起枕头旁的毛巾,擦了擦唐吉额头上的汗水。
“可能要几个小时,切口很大,愈合时间要久一些。”唐吉答道。
下午四点,陪了唐吉两个小时的希拉里,在唐吉的催促下离开了,希拉里怀着孩子,唐吉不想她太累,有莫妮卡一个人陪着就好。
晚上七点,唐吉结束手术后五个小时。
莫妮卡坐在床边削苹果,一旁还放着果篮以及仅剩下残羹汤水的餐盒,都是在六点钟时武装战士送来的,上午唐吉进入实验室后,实验室的门就一直没有关,所以进出也不需要解锁,一直有武装战士在把手。
“几点了?”床上的唐吉忽然问道。
莫妮卡抬手看了手表,轻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