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隐婚老公-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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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阿年接了起来。
她站在房间门口听了一会儿,拧眉点头:“好的,明天下午,嗯,我不告诉舅舅,到了我打这个号码。”
“舅妈再见。”阿年低头,按下了挂断键。
回头,阿年忧心重重的对管止深说:“我舅妈明天下午要我过去,不让我告诉我舅舅,说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跟你过去,到了,我不露面就行了。”他说。
阿年点头。
没有一点心情质问他,没有一点心情干别的,阿年只盼,舅舅和舅妈好好的,能让外婆的晚年,多享福。
晚上,阿年接到了乔辛的电/话,乔辛问阿年在哪里?
阿年说,回了小镇。
又问乔辛和向悦,都在哪里?
那天晚上,乔辛和陆行瑞离开之后的事情,没有人问乔辛。
寂静的夜里,只有阿年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小小的,阿年听着,手机听筒传来乔辛的声音,她说:“我一个人在北京,我去找你阿年。”
声音,是崩溃,是哽咽,已不知道。
阿年无措:“怎么了。”
“不想一个人呆着,没想到我也有这么颓废的一天。”乔辛说,然后说困了,要睡了。
阿年问她,“你怎么来?十一期间,票买不到了。”
“飞机不行就高铁,高铁不行,就火车……”她说。
总会买到一种票的,哪怕半夜出发,哪怕站着,哪怕时间很长很辛苦,总之,不想一个人呆在北京。
乔辛对别人的事情,看的通透,处理起来干脆利落,但是到了自己的身上,慌了乱了,完全没有了方向,割舍不下的,又不敢伸手要的,那么多。
小镇阴雨天,一早上起来,阿年刷牙洗漱。
回到房间,才七点半,觉得自己起得真早……
手机响了,她接。
“开窗子,能看见我。”他说。
阿年恍然想起什么,对面?拿着手机跑向了窗子边,跑的急了,膝盖磕到了床头柜上,忍着疼,打开了窗子。
小巷子里,细雨垂直而下,很细很细,风一吹,雨像是烟一样的薄雾状儿,蒙蒙的隔着这边和那边,他说过,曾经他就在那个窗子看她,阿年看到了管止深,他身穿一件纯白色T恤,阴雨天里耀眼的白,一件黑色皮衣外套披在肩上,下身一条牛仔裤,深灰色的,黑色短发,显得他格外精神干净。
管止深轻笑起来,深邃轮廓,一口牙齿整齐洁白分外好看。
曾经,他望过多少次对面的窗子,不敢正视,如今可以在这个美丽的早上对望,仿佛是守得了云开。
你我,都还平安情也好。
乔辛说,已经上了火车了,只有火车票买得到。
阿年说一路保重,注意安全,手机和钱一定拿好了,一个人,要防着身边的陌生人,买的食物要仔细看看再吃,但最好饿着不要吃,来了再大吃一顿去。怕她遇到坏人,叮嘱不要跟陌生人搭话,善良面孔的人也不要多理,时不时的来个电/话。
乔辛觉得,阿年真是越来越啰嗦了,不过,很温暖,以往是她叮嘱阿年。
阿年对舅舅说谎,说去见一个朋友,在Z市认识的,家乡在这边,十一假期一趟航班回来的,说好了见一面。
舅舅心情差,说去吧。
下午,雨已经停了,天气预报说晚上也可能有雨,阿年拿了一把雨伞搁在门口,怕忘记。喝了一碗外婆叮嘱煮的姜汤,穿了一件外套,出门了。
巷子外远处,管止深的车在停着,阿年回头,看到巷子里四处无人,才走近,上了他的车。
他开了车。
舅妈家距离镇上有一段距离,管止深找不到,阿年指路,中间又问了路,四十几分钟才到的舅妈家附近,到了附近,阿年差不多就可以找到哪一户了。阿年认得舅妈家的大门,房子瓦片的颜色,和门口的两颗枣树。
枣树下有几个表面光滑的木墩,如果晴天,晚饭后一般会聚集一些大人,聊天,小孩子们就在一旁跑着玩闹。阿年小时候,七八岁最经常来这边,舅妈回娘家,总会带着她一起过来。外婆那时也不是这样苍老。
管止深把车停的不算太近,在街边上,阿年怕舅妈看到,一个人走过去的。
门口,枣树都没有了,木墩还在。
舅妈出来接的阿年,坐在外面聊的,家里这会儿刚巧来了几个邻居外人,不方便说话,舅妈也不好意思说丈夫出轨,吵架才跑回娘家。
“枣树都没有了,差点,认不出来。”阿年把给舅妈的母亲买的礼品放在了门口,等会家里人走了,再拿进去。
舅妈看到了,责怪:“买什么东西,不少钱,浪费。”
阿年没说什么,样子有点可怜,来求舅妈回家的。
舅妈故意岔开话题,说:“那两颗枣树,在你上高中的时候就都砍了,咱们这地方种的枣树,结的果子不大,也不甜。”
“枣花好看,我觉得比别的花都好看。”阿年跟舅妈说,一直小心的看着舅妈的表情。
阿年劝舅妈回家,说了很多。
可是……无果。
不怪孩子嘴笨,是舅妈,离婚的心坚决。
阿年手里有一万五千块整,这钱不是舅舅给的,是读大学这四年,舅妈偷偷给的,定期往卡里打的,每次阿年回来,舅妈往阿年包里悄悄放的。
离开舅妈家里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多了,马上晚上六点。
管止深的车开出很远,阿年打给了舅妈,告诉舅妈,钱用银行的信封装着,在补品盒子里背面放着。
当面给,舅妈不会拿。
听舅舅说,舅妈离开家,身上只有不到二百块钱,存折扔下了,一分没拿。舅妈娘家有姐姐和弟弟,嫁人后姐妹也攀比,老母亲和儿子儿媳过着,舅妈这么回娘家,弟弟待见,弟媳妇未必。
阿年听舅舅说,你舅妈在那头不一定好过,可是也只能先呆着,还能去哪里。
舅妈在那边打开了补品盒子,拿出两灌补品,再拿出泡沫,背面一个信封,里头一万五千块,阿年只有这么多,阿年想问舅舅要的,可舅舅说手上没钱。来之前,阿年不知道舅舅为什么会说没钱,舅舅有钱的。离开了舅妈家里,阿年才知道,舅舅为什么会说没钱。
原来,舅舅没有说实话,有那么多的事,阿年不知道。
无人的街边上,管止深把车停下。
阿年哭了。
管止深沉默着,抿唇扳过阿年的脸,用手指擦了擦她小脸儿上的眼泪,擦完还有,管止深拍了拍阿年的背……抱在怀里,哭的更凶。
阿年说,怕舅舅和舅妈真会离婚,舅妈说了,协议离婚不成,就起诉离婚。
两个长辈没有孩子,舅妈不能生,总觉得一个人离开也挺好的,凑合着过不了,也有人容不下她这个老婆。
那个带了孩子离婚多年的女人,和舅舅一直没断,年龄挺大了,怀孕,是舅舅的。舅舅的意思,想要这孩子,盼着有个自己的种留下,谁生的都成。那个女人来家里闹了几次,差点让身体不好的老太太知道,舅妈就只能躲到娘家来了。
这会儿阿年才知道,为什么舅舅表面说着要劝舅妈回来,行动却不太积极。
阿年从舅妈口中听到的事情,和舅舅口中说的完全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年直觉上就是相信了舅妈的话。
舅妈说,那个女的知道巷子要拆迁了,这些年一直起哄拆迁,也没动静,这回有了动静,挨家挨户登记,家里能得不少钱,那女的奔这来的,也想再组家庭老有所依。
阿年希望舅妈和舅舅和好,舅舅不争气,立场不坚定,阿年对舅妈话都不好多说。
舅妈任命,对阿年说,你舅舅想要个孩子,就要吧。
“别哭了,尽力劝过,然后只能顺其自然。”管止深抱着阿年,拍了拍。
阿年眼睛哭红,手背抹着眼泪狼狈的看向了车窗外,心情跟这阴天一样一样。那边一辆出租车压过不平整的马路,雨水积在水坑里,车穿梭过溅起一片,阿年鼻子发酸:“舅妈说,她和舅舅那辈人,没有爱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年轻的时候看着顺眼,结婚了,一开始在一块儿过日子,大事小情,磕磕碰碰摩擦不少。没有孩子牵绊,离婚下得去这个狠心,舅妈说,她除了身体差的婆婆,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管止深,看阿年哭,心情沉重。
他怕阿年回家跟舅舅吵,可阿年死活不让他跟着,一个人回了家中。管止深的车停在巷子外远处,人亦是站着,不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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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12号的)
抵抗隐婚老公;离婚(12号的)
从她和他发生关系,直到今天,阿年清晰记得,管止深基本没有用过避/孕套这东西,两人谁也没有买过避/孕套,家里更没有,所以,他的行李箱里凭空多出来几个这东西,阿年觉得,得有一个解释才可以的。舒悫鹉琻
哪怕是,骗她。
“阿年,不要误会。”管止深怕了,怎么解释?他根本不知道避/孕套从何而来。
阿年不知,只得问他:“如果,你发现了我的口袋里有这个,你会不会误会?会不会追问个究竟?”
就是此刻,阿年也觉得自己和他是不同的,他的身上或者行李箱里,有避/孕套,和她的身上或者行李箱里有避孕/套,是两回事。他有一切沾染男性快乐的资本,好的皮相,好的家世,他要,就会随时随地有女人给他龛。
阿年没有,自己什么都没有。
“……”
管止深答不出来丘。
没有真实遇到经历过的一件事,他的反应如何,他不知道。
行李箱是母亲整理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打回去问一问母亲,这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可是,管止深不好意思打,这种事情怎么问的出口?
“有办法。”他拿过自己的裤子,从裤袋中拿出手机,找到了母亲的号码,按下去,他拨通了。
阿年拧眉,就见到管止深唇角微勾,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把手机给了阿年:“帮我问问你婆婆,怎么回事,我是儿子,二十来岁的时候敢问,现在,不敢。”
阿年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手机,可是不知道他打给的是婆婆,也不知道他是让她问这事,阿年接过就觉得是个烫手山芋,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