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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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低头看昏迷中的男子,面色大惊,“快,替他换一身干净的衣物后,将他放到练功房内。”
看神医的表情,这毒伤十分严重,我的心更是不安,恨不得跟随铁皮冰箱入内。
老者领着我进到阁楼里,只吩咐年轻弟子招待我与葫芦,便急匆匆走向练功房。
年轻弟子将心不在焉的我领到一间厢房后,仔细打量我狼狈的一身后说道:“姑娘,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套干净合适的衣裳先换着。”
我敷衍应了声,他便出了门。
里面情况如何了?会不会太迟,毒性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没救了?心里只惦记着这些,身上的寒冷都已感觉不到。
葫芦倒不是很紧张,垫在一块地毯上晾干身子,“呆子,放心吧,生死有命,若他真死了,你干着急也没用。”
“那你还死心塌地跟着他。”心慌意乱中不忘白它一眼,这时候还说风凉话。
“跟着他有大鱼大肉吃嘛,以后若是他称帝了,更是山珍海味享受不尽。”
这只懒猫虽势力了些,可观察力倒还是不错,怕是早就知道铁皮冰箱的身份。
心乱如麻中,弟子拿来一套整洁的女子衣裳,让我换上。
我疑惑,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的衣裳?
待我换好,听到敲门声,我无神地应了声:“进来吧。”
弟子端来一碗莲子羹,放到我面前:“姑娘千辛万苦赶来此,饿了吧。”
“恩,多谢。”没等他跟我说不用谢,我就迫不及待端起那碗莲子羹大口吃起来。
因为任何情况,我都不愿让自己陷入疲软无力的状态,只有吃饱喝足才有充沛的精力办事。
葫芦舔着舌头可怜地望我。
我停下,“对了,你不用管这只猫,它不吃一般的粮食。”小小地惩罚一下它方才的话,提醒完紧接着吃。
他微愣,看到葫芦怨毒的眼神,笑了笑,点头答应。
“好吃。”果然跟着铁皮冰箱浪迹天涯不是个好活儿。
拿着筷子的手僵滞,浪迹天涯……
多么美好的心愿。
他是大皇子,一个即将要推翻旧皇朝的人,一个坐拥江山后,美人成群的男人。我只是他底下的一个仆从,暗地里的一个工具,在他坐拥江山后,我会退到再也看不到他的地方。
在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我这个人,我的世界里却全是这个人的影子。
太不公平了。
弟子坐在对面伸长脖子,含笑瞅着我大口大口吃完那满满一碗莲子羹。
“姑娘可是还要一碗?”
“谢谢,不必了。”察觉到心情有些失落,就再也没有胃口。
他伸手帮我揩掉嘴角边沾着的残羹,柔声地安慰我:“师傅的医术高明,姑娘的公子一定会脱离危险,姑娘不必太过忧心忡忡。”
我将脸扭开,正想说我们不熟,别做那么亲昵的举止,却在看清他的面貌时,脑袋轰的一下,砸了个七零八落。
“孟非!”
手猝然抓过他的玄青道服的衣袖,他被我的举动惊吓到,眉头高挑,红唇微张,“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先前只顾铁皮冰箱的情况,没仔细看过他的模样,只依稀清楚有个轮廓。这么认真一看,这个清秀的弟子,跟孟非长得极相似,但并不是同一个人。
孟非笑起来嘴边有两个酒窝,而他的脸上却没有。
察觉到这点,我失落地松手,“没吓到你吧。”可眼睛却还是一直注视着他,真是越看越相似。
老天爷知道我对孟非的思念,故意把他派到我旁边的么?
“方才在阁外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家公子的救治。”他没介意我的反常,反而为着之前冲我说的话道歉,又自我介绍,“我叫流止,流水之流,举止之止,大师兄叫息止,二师兄叫言止,三师兄叫行止。”
流止?好听的名字。出于礼貌,我也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孟岚。”
孟岚,多久没叫起,这是第一次跟人提起,而且是跟长得跟孟非极像的男子,我对于跟孟非有关的一切都无法拒绝。
“山风岚?”
我点头。视线情不自禁移往窗外,很想知道铁皮冰箱的病如何,“流止,神医医治我家公子要多长时间?”
流止迟疑了会,摇头,“孟姑娘无需太急,以你家公子的情况来看,并非一时半会的事,看你脸都白了,还是先休息。”
我怎能不急,那感觉就像在割着自己的心脏,一片一片剥离开,“不成。你能否带我到神医那处?”
流止想了想,有些不情愿地点头答应。
由着流止带领,途中,另外三名弟子迎面走来。三位都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目光锋利,加上一身暗淡的道服,使人不敢靠近。
流止的眼神有一丝不安,慌忙作揖,“息止师兄,言止师兄,行止师兄”
其中两位师兄没有理会,另外一名眉目英朗的男子偏头看我,“姑娘,你们倒是好本事,能找到这不说,还走得进来。”
他身上散发着比铁皮冰箱更为危险的气息,若说铁皮冰箱是有选择的杀人,那么眼前这人便是无选择杀人。
明明是医者,为何会有这种长期以来凝成的血腥?
我听出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善。这不善从何而来,我不晓得。可既然他不善,我自然也不善,“公子胆识过人。”
“你家公子不似寻常人。”
我半笑,同样的把不善还回,“人都两只眼,一只鼻子,一张嘴,又何来的不寻常。哦,有一点可能不同,那就是心的颜色。”
息止的眼闪过锋芒,流止赶紧扯住我的手,扯开话题,“息止师兄你们是要去哪?”
“流止,你手头上的事还没弄好,别对其他的东西朝思暮想。”息止皮笑肉不笑,看了眼妙手神医的房门,“我们求师傅出关,也没见他出来,这回倒是积极助外人。”
闭关?那么他是被我骂出关的?我随意瞟了眼息止,他话里总像有话,“那得看为何你师傅不愿。”
说完这话,流止拉着我手的力度加大,不知流止是在担心什么,息止可是他的师兄。
息止笑,“还是劝姑娘,你家公子的毒解以后,马上离开云非谷。”
“烦劳提醒,待公子的毒解了,我们自然离开。”
他斜眼看了流止一眼,从我身侧走开,“我看姑娘胆识倒比你家公子过人。”
不管他话里可否是讽刺,待他偕同一旁的两位师弟离开后,我半眯着眼打量他们的背影。
“我感觉你的几位师兄对我们似乎有敌意?”
流止没回答,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躲,“姑娘无需多想,息止师兄性子一向怪异,对谁都如此。”
算了,我还懒得对一个陌生人多想。我摇头,跟着流止走到铁皮冰箱疗毒的地方。
这座阁楼的任何一个角落都飘荡着药草味,练功房外的大厅不例外。
流止说那间紧闭的房门内就是练功房,既然神医在里面疗毒,表示这毒还需借用内力解除。
我习惯性四处观察了一圈。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摆设,家具,日常用品,却让我感觉很违和,究竟是哪儿奇怪,我却又说不上来。
就如同我想不透为何息止对于初来乍到的我怀有敌意一样,我归根为嫉妒,嫉妒妙手神医给我们的殊荣。
在练功房外等了一个时辰,房门紧闭,无一丝动静。我在房门外徘徊不止,偶尔想扣指敲门,又怕打扰到神医,最终只好叹息。
流止的话没错,铁皮冰箱的毒伤相当棘手,神医一时半会也不能马上排出毒素。
有多棘手?神医会有法子解开吗?我的焦虑流愈发明显,一旁的流止安慰:“孟姑娘,你这样担忧也无用,这会儿天也黑了,你先歇下,待你家公子好,才有精神照顾。”
想了想,这话有道理,便答应了。
送我回房后,我整理被子,转身,吓得跌坐于床,“流止!你怎么还在这!”
流止站在门外,定定看着我,外面的夜风大,把他束起的发也吹得七零八落,一个回头发现门外有人盯你,真是魂都飞了!
他有些失神的笑,我觉得方才的口气有些斥,看到孟非般的脸又软下来,“流止,你若是……”
没等我客套完请他进来再坐会,他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别乱跑后”关上门离开。
奇奇怪怪。
看着早就没心没肺在地毯上睡着的葫芦,我打了个哈欠也终于睡下。
直到半夜,听到有人敲门,门外传来妙手神医疲倦地声音:“丫头,你家公子的毒解了。”
本还糨糊的脑子瞬间清明。我一个蹭身爬起来,解了?心里激动,鞋都没穿,赶紧跑去开门。
老神医站在门口,看到我光着脚丫,皱眉:“丫头莫激动,要是着急赶紧穿上鞋子。”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回头穿好鞋,带上门,跟这神医往铁皮冰箱疗毒的房间走去。
“你家公子得罪了何人,竟然中了涉水山公厘夏的独门毒药?”
公厘夏是江湖上有名的铲奸除恶之人,生怕神医会怀疑铁皮冰箱是恶徒,我解释道:“公子为人端正,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妙手神医会意的点头,也并未深究。他若再问,我就得把铁皮冰箱夸得天花乱坠。
一路再无话,途中,碰到息止正在外面的空地上对月饮酒。他拿着一壶酒,醉眼朦胧看过来,“师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身子眼暗下去,冷淡说道,“白日里那小子的毒解,带这丫头去照看她家公子。”
息止一笑,“哈哈,师傅还是小心自个儿的身子啊。”
提醒师傅小心自个儿的身子本是好意,可闻言的妙手神医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带着我走到一间简陋的房内,“他的毒解了,只是先前的状况却无可奈何了。”
方才他为何要生气?他说话的语气在见到息止以后明显变得有些生冷。
我先放置一旁,转而询问:“公子先前的什么状况?”
神医并没打算解释,只指着桌上放好的几包药材,“这是疗养的药,既然毒解了,明日你便带着你家公子离开。”
这明摆着是一道逐客令,我皱眉,“公子初醒,不宜多动。”
妙手神医的脸色不不悦,“丫头,老夫是欣赏你,但是这是云非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