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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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馨怡杀红了眼,身上是斑斑血迹,然而这些黑衣人如同不死修罗一般,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依旧不死,只有那致命的一剑才能将他们彻底置于死地。
这些人,是拼了命的杀手。
铁皮冰箱的武功极高,这点我从不怀疑,此刻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而这大部分也许因为我的拖累。他的发上,衣上,尽是血腥,眼里的深潭幽深一望不到底。
“嘶~”一声马蹄,一匹马发狂似的冲过来。
贾馨怡凑过来,替我挡下周围的攻击,声音暗哑:“呆子,你没事吧。”
我发麻地摇头。
似是觉得这情况不妙,铁皮冰箱将贾馨怡推给甄无缺道:“无缺,带着馨怡走!到皇城后,先不要进城门,我已写信告知他们在城门外候着。”
甄无缺紧搂着贾馨怡,往我身上瞅了一眼,果断地跳上一匹马上,甩着缰绳快马加鞭而去,贾馨怡却在甄无缺的怀里不住挣扎,呐喊:“甄无缺,放开我,大哥还在,秦呆子还在!”
说句实话,我很感动于贾馨怡的惦记牵挂。在这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她始终记得大哥那是理所当然,还记得我的安危,那是一种对珍惜之人的在乎。
甄无缺一手拽紧她,一手用力挥着缰绳,不作理会。
铁皮冰箱拉着我,一手持剑砍杀着要前去追赶甄无缺的敌人,感觉到他应付敌人有些棘手。
他一边杀敌一边问我:“还有力气吗?”
一个敌人挥舞着剑向我挥剑,铁皮冰箱一个转身反手刺到了敌人的胸腔内,我趁着这空当点头:“有。”
“你跑。”他只是这么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多我一个无益,少我一个他还能杀得酣快。
我不想死。他看我,墨瞳里涌现一阵释然,为何他会露出那种神态?还没容我深思,他已将我丢上马后猛地一拍,淡淡交代:“不要回头。”
马嘶喊着破蹄而去,我紧紧拽着缰绳,紧咬着牙关,呼啸着冲出包围。
“别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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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离得了么?他叫我别回头,我无力地笑,我怎么会回头,这不是一举两得的机会,既可以活命,也可以摆脱他的桎梏,获得自由。
身后,是嘈杂不断的刀剑相撞的悲鸣声,我想,他还能活着吗?还能在这满圈的包围中再一次生存下来吗?
眼眶一阵迷蒙,我咬牙,狠下心来对自己说: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呢,而且,还是死了的好。
死了的好。
心里说不出的痛,我忽然不敢想下去,任由着马发狂地往前奔跑,把我原本就已颠簸的思绪弄得更为流离。
我终究没有成为他们要追赶的目标,在跑了很久之后,已经不动跑到何处,只知道这是一片干枯的林子,雪花在那些枯枝上落下。
马也疲乏慢了下来,我因着路途的剧烈颠簸有些力不从心,只好从马背上下来,停靠在一处隐秘的平地上,将马绳系好,便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再一次感受到着死里逃生后的庆幸与疯狂。
一声马哀鸣,我从惊吓中睁眼,却发现只是马挣脱了束缚,嘶叫着奔腾而去。
我无力地斜着脑袋,看着那远去的影子,站起来,还是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安身,这荒郊野外,也不知会有些什么飞禽走兽在夜里出来。
时值初春,郊外的夜里湿气黏重,这深山老林里弥漫的是迷蒙的烟雾,脚底下踏着的黄泥黏在了薄鞋底,随着向林子的深入那泥水沾得越来越厚重,本就沉甸甸的步子更是举步维艰。
也不知走了多远,脚底下已经磨破了一层皮,隐约看见了藏在树林里的一间小木屋。
顾不得脚下的疼痛,我小跑了过去,迫不及待推开那老旧发臭的木门,嘎一声发出惊悚的声音,门上的灰尘纷飞,呛得我鼻子有些酸涩。
我掩着鼻子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发觉地上废弃着布满了尘土而发灰的布带和一些零碎的炭木。
这里曾经有人呆过一段时日,只是离开后便一直被搁置着成了空屋。我撕下袖子上的一块纱布,找了个平坦靠墙的位置擦干净后坐下。
不知道贾馨怡和甄无缺可否成功逃脱?那个纯真的少女,我不希望她死,这些时日的相处,我已经把她当做在乎的人。
铁皮冰箱呢,助我逃脱后,他一个人在那血搏……
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凄美的身姿,在鹅毛大雪中染着鲜血,孤独地承受着一切痛与伤。
他一定很孤独吧,孤独地一人战了十年,即使是他最亲密的亲人,也都没有办法替他分忧。
反应过来,眼里已经氤氲,我连忙眨眼,把即将溢出的泪水退回去。我还担心他们做什么,他们能逃脱就逃脱,这一切都是天命,我又能改变什么。
铁皮冰箱也好,贾馨怡也好,甄无缺也罢,南国的情况如何,这些都不再属于我管,只要过了这一劫,我便活得自由,垠垠天地任我遨游。
我怎能放弃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么想着,便在黑暗里疲惫地闭目养神。
闭眼没多久,门外有轻微的声响。
有人?不知何时,我就练得耳听八方的敏锐能力,兴许是跟着铁皮冰箱久了,得处处提防着敌人的暗算,不免有时会草木皆兵。
可这回动静是千真万确。
“这里。”破旧的木门外有蚊子般的细吟,接着两道黑影敏捷地翻身闯了进来,在漆黑而又潮湿的木屋内弯着腰持着剑谨慎走着,发出轻微的踏木的咯吱的声音。
我躲在黑暗里,屏息而卧,这屋内只有这么一个装着腐肉的烂木柜,发出腥臭的恶臭味,透着朦胧的月色,从狭小的缝里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他们是在追赶铁皮冰箱,那么表示他还活着,只不过很可能受了重伤,因此才会选择逃。
两个黑影打量了下四周,接着其中一个道:“这里没有血迹,也没有生火的痕迹,看来不在这儿。”另一个收回视线,却往木柜看来:“那里。”
“那里那么小,他若能躲藏得进去,莫非还有缩骨功不成。”
那黑影主人又看了一眼,觉得有道理,闻见那木柜里传来的恶臭,皱着鼻子,转身道:“走,继续往前追赶。”
终于安全了。我因憋得过久,在得知敌人临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pia啦”一声,躬着的脊椎骨后,那块木板发出死一般的宣告声,在这异常宁静下格外的惊悚。
脚步声停住。
------题外话------
写了那么久的非情爱的情节,终于快要到男女主的感情问题!~看文的亲们,有啥想法尽可以提出来哦~写得好不好啊?
086 杀了他!
心瓣陡然被霜冻结开来,随着声音的发出,刚走到门口的两人又顿住了脚步,相视一眼,一步一停顿地伏身过来。
我自恃秦可恩的身材没有那么臃肿,因着肺囊多吸了一口气就就使得木板断裂开来。
剑光晃了下,在夜里发出森然的寒意,我的手握着袖中的匕首,我还不想死,才刚刚逃出来的我什么都不管,与铁皮冰箱也再无瓜葛。
那两双脚一点一点靠近我这边。
大概在离我一步远后,即使看不见,他们也会将剑直接刺过来。
那时候我能跑得了吗?
生活就像个恶性循环,我躲过了初一,又迎来了十五,下一个又不知是什么,那也还得给我这机会。
风,疾驰地从那摇摇欲坠的窗户中灌进来。
一道身影如风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窗外跃进来,一剑刺穿了靠窗的那人的胸膛,那被刺之人闷哼一声,瞪大了眼盯着眼前闯进来的人。
他又立即抽出剑,带出鲜血,刺向另一人。
而这速度再快,也还是让第二个人反应过来,举剑挡住了冲进来的人的第二剑,冷笑:“你可是受了重伤了,还想连杀两人。”
我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心里半忧半喜,喜的是我得救了,忧的是若铁皮冰箱已发现了我,我所谓的逃出不过是泡沫。
铁皮冰箱明显处于下风,方才那一剑夺了敌人的性命也不过是偷袭成功,如今他身上带伤,出招迟缓,被敌人钻了个空隙,一剑刺在了肩部。
亲眼看到那把剑没入他的肩,眼睛瞳孔放大。我屏住呼吸,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失温,冷汗在手心里直冒。
只是在半秒内我权衡了所有利弊,拼死冲出了木柜,把手中的匕首挥向背对着我的人身上,那人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欲抽剑却不得,眼看着我的匕首离他的心脏的背部越来越近,他一个转身一掌击在我的胸前,把我打飞,一股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我晃悠的视线只瞧见那一瞬间,一把剑的剑身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我苦笑,你大爷的,总算没让我出来白挨了一掌板子,血从我喉咙喷了出来,从嘴角边溢了出去,眼前便黑了。
梦里,悲伤还在继续。
“孟国安,这呆子谁抚养?”赵春华的声音夹杂着不满,似是能预料到她的不幸。孟国安不悦地皱眉:“钱你已经领得了大半,还想把她推给我养,没门!”说得坚决果断,赵春华虽不情愿,但也没法子,拉着我的手便走。
别的母亲拉着孩子的手,总是传递着母爱,而拉着我的那只手,却只有铜臭味。
那是一双为了孟非的死而闹得不可开交后,数着钞票的贪婪的手。
孟非死了,在学校死了,他俩在孟非尸体前哭得昏天暗地,我知道,他们一向是爱孟非的,当作心肝宝贝疼。
但,他们爱的是活着时候的孟非,而地上冰凉的那青春模样的孟非,却只换来了那虚伪的泪水。他们日夜在学校里闹:“还我们的宝贝儿子来!”
最终学校拗不过舆论,赔了四十万。很好,他们终于得到了学校还给他们的宝贝儿子,四十万。
不过三天,他们要离婚,理由?呵呵,没了儿子,不再爱了。
赵春华分得了二十万,孟国安也得了十万,就这么劳燕分飞。
我想,他们的爱情真是“儿”戏,弟弟尸骨未寒,他们维护了利益因弟弟的死得了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