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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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不解,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掌嘴了?先前不是还赞人家说的好吗?
“漪绿,还不上前扶好素白?愣在那里做什么?没见人家翠萍还有要事要做吗?”柳如心一道凌厉的目光有如实质般射向漪绿,她被这一眼看的一个哆嗦,忙将翠萍挤过一边去,上前稳稳的从那些仆妇手中搀过素白,不敢怠慢。
虽心有不甘,可是当她看见素白那红肿的面颊,再也寻不到往昔的一丝灵秀时,不由心中一阵畅快。暗道,“一个府外买来的奴才也想取代她家生子的地位,真是不自量力。这下让人打了吧,该!真该!”
自从小姐落水苏醒后,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了她,一直都是由素白近身服侍,骤然让她生了一种危机感。心下想着,一定是素白在小姐面前说了什么,否则,依着她与小姐一起长大的情分,那哪是说断就能断的。所以,心下就更加怨恨素白了,又怪小姐太过不近人情,不顾她们往昔的情分,这般的下她脸子。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自己犯下的过错总是从别人的身上寻找毛病。不知自省,反而怨怪他人。
柳如心才不管她漪绿心中作何想,见她扶住素白之后,又将目光转向柳如画,略带自责的嗔道,“妹妹别见怪,平日里看着她们个个都是机灵懂事的,可是与妹妹的奴婢们站在一起,就都被比了下去,显得恁没眼力劲儿了。这一比较,显然姐姐我是不如妹妹那般会调教奴婢的。”
柳如画一时被她噎的无语。不知这个堂姐是怎么了。往日只要她稍微拿话挤兑她两句,不用多说,她不是躲在一旁自怨自艾的默默流泪,就是跟爆碳似地自己炸开了。今日怎么这般平静?
就连说她是没爹没娘的野种也没丝毫反应。还记得月前,就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野种,她就跟自己打了起来。难道是落水后学乖了?可是,看她这神情,似乎又不像。
此刻,柳如画的心中郁结了!
“好了,开始吧!否则,本郡可是要找人代劳了!”柳如心毫不犹豫的抬出身份,唇角漾起一抹嘲弄,眯着一双深幽的蓝色眼眸看着她向柳如画求救,笑的愈发讽刺。她倒是想要看看柳如画怎么救她。
“你凭什么支使我的奴婢?一个野种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柳如画真想上去撕碎了那张让她厌恶的嘴脸,更想不分青红皂白的狠揍她一顿,可是,心里又十分忌惮祖父的军棍。不敢轻举妄动。反正人也打了,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不少,出来的久了,也该回去了,于是吩咐道:“逛个花园也能碰见这么些个糟心事,真是晦气!我们走!”
转身欲走,却被唤住。
“慢着!”
“你还想怎样?别以为祖父护着你,就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如何吗?”柳如画怒目相对。
“出言不逊,对本郡不敬,掌嘴十下,以儆效尤!漪绿,你去!”上一世,祖父去世之后,漪绿不是投靠了三房,与三房交好吗?那我就让你亲自动手,且看今生你当如何。
“你敢!”
“这……”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只是一个声音比较激动,而另一个则是带着犹疑。
“本郡乃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怎么,你是要违抗本郡的旨意吗?”柳如心觉着,虽然‘丹阳郡主’只是一个头衔,却不妨时不时的被她拿出来狐假虎威一下。
“你……”柳如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才想起,她今日一直都是以‘本郡’自称,似乎站在她面前的再也不是往日那个自卑又自傲,可以任她拿捏、戏弄的人了。
若是违了她的意,传到圣上耳里,岂不是要落个藐视圣颜的罪名?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掌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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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立威(二)
初夏的天空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微风过境如沐春风。唛鎷灞癹晓不远处荷塘边的垂柳随风晃动,带着怏然的生机。
今日的柳如画上身着大红的富贵牡丹上裳,下身配着同色系的缕金挑丝纱裙,如墨的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髻边插着一支累丝牡丹缠枝凤钗,耳朵上红宝石耳坠随风摇曳,波光流转。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姣好的面貌此刻满是纠结之色。
再观她,嘴唇抿的死紧,贝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双秀美的柔荑更是紧紧的攥住手心中的锦帕,差点没撕碎了去。内心煎熬的做着激烈的斗争。她从没像此刻这般讨厌过柳如心。倘若今日真的在众奴仆的面前被掌嘴,纵然日后父亲继承了爵位,今日的耻辱也将跟随她一生,无法磨灭。倘若不从,她‘丹阳郡主’的头衔乃是圣上亲封,这不是间接的藐视皇权吗。如此,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本该妍丽的芙蓉面此刻被涨的通红。
柳如心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得上一世,她与柳如画一直都是不对付的。每次见面均是不欢而散。不是互相讥讽嘲弄两句,就是一个没忍住两人打了起来。这种情况一直到她出嫁后,两人再没交集,这才好些。
那一世,她因为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瞳而自卑,加上父母早逝,使得她变得更加的孤僻。在这深宅大院里,她身为侯府身份最为尊贵的大小姐,却总摆脱不掉那种低人一等,寄人篱下的孤独感。祖父虽疼宠她,但依然无法弥补心灵上的缺憾。其实,那时的她是很羡慕柳如画的,甚至是嫉妒。
上一世的柳如画拥有着出众的容貌,更是父母呵护在掌心中的珍宝。一直过着养尊处优、众星拱月般的豪门贵女的生活。只是,这也是造就了她嚣张跋扈,性子骄纵,不知收敛,脾气暴躁、张扬的因由。
或许,她们是互相嫉妒的吧。所以才会两看两相厌。
所以,那一世的她很喜欢粘着三叔三婶儿,把对爹娘的感情全投注在他们的身上。直到被苏擎筠休弃时,从漪绿口中得知三叔要将自己从族谱除名,才会显得那样的震撼。
是了,祖母白氏虽是平妻,却在自己亲祖母拔拓氏的牌位前依然要执妾礼的。如今,祖母拔拓氏与父亲俱都不在人世了,自己理所当然的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怕是那时倘若不是祖父护着自己,自己早就被他们这一脉给抹了去吧。
祖父这一生娶了两妻一妾。祖母拔拓氏乃是祖父外省巡查的时候结识的西域女子,后来祖父恳请他的上峰保媒,拔拓氏成了祖父名正言顺的妻子。而那时曾祖父、母却不愿找个番邦女子做儿媳妇儿,但是又不能驳了祖父上峰的面子,阻了祖父的前途。于是,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以平妻之礼迎了白氏进门,既全了祖父上峰的面子,又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儿媳,两不耽误。对外,拔拓氏是祖父明媒正娶的大妇,落了个面子敞亮。对内,白氏握着整个侯府的掌家大权,掌管内宅,落了个实惠。
可是,两位老人的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人往往都是贪心不足的。当他们拥有了某些东西以后,当然还想索取更多一些。更何况是自己的丈夫。试问,世间又有几个女子喜欢同别人分享丈夫呢?
后来,终于如白氏所愿,拔拓氏留下嫡长子柳芫韬后撒手归西,整个定伯侯府彻底以白氏为尊。但是,柳芫韬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白氏这一生都得在拔拓氏的面前低头,哪怕拔拓氏已经变成一滩黄土。如今,柳芫韬也去世了,柳如心就成了她耻辱的延续。可想而知,她的日子岂会好过?
当想清楚一切之后,柳如心突然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好傻。因着心中的执念,渴望骨肉亲情,却是毁了自己的一生。
如今,重活一世,也想明白了好多东西。倘若你自己都不在乎了,别人还能拿你如何?念及此,心情突然豁达了许多,好似压在心口多年的千金重石一下子被人搬开,颇有拨开云雾见月明之感。
一旁的翠萍见大小姐与二小姐一直这么僵持着,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便自作聪明的上前求情,‘扑通’一声,跪在鹅暖石铺就的小道上,郑重的对着柳如心磕了一个头,言辞恳切,声情并茂的哀求道:“奴婢恳请大小姐饶过小姐这一次,奴婢愿意代我们小姐受过。”
心里却想着,只要自己给大小姐找个台阶下了,大小姐也未必会真的罚她的。且还能在二小姐面前卖乖,如今,能够像她这般忠心护主的奴才不多了。届时,她替二小姐解了围,二小姐心里还不定怎么感激她呢。赏赐什么的绝对是跑不了的。
这样想着,不由窃喜。心里又有些鄙视大小姐,觉着大小姐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稍微哄骗两下就能糊弄过去。方才虽被她的阵势吓着,那也是被老侯爷的雷霆手段给震住了。否则,还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面人儿。
然而,柳如心却懒得琢磨她内心世界的想法,听了她的话后,看也没看她一眼,而是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柳如画,似笑非笑的道:“二妹妹真是养了一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我竟不知道这贱婢比你还有体面。”说完之后,还给了柳如画一个别有深意的笑脸。
“既然她愿意为你受过,那本郡就成全她这一片孝心好了。免得人家说我不通人情。”柳如心很爽快的答应了,也间接挑唆了主仆两人之间的关系“来人,掌嘴!”
本来嘛,她也就是想要震慑一下柳如画而已,却是没有准备动手的。若是真的动了她,三叔三婶儿还不定怎么给她穿小鞋呢。
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够重生就是万能。顶多就是眼界宽阔了许多,也比上一世多了些阅历而已。若是真跟三叔三婶斗了起来,偶尔扯下虎皮做大旗还行,时间久了,怕是到时候会被他们啃得连渣都不剩。
可是,翠萍就不一样了,她打了自己的侍女难道就白打了吗?
“大小姐……”翠萍惊诧的望向柳如心。本来嘛,听见大小姐免了对二小姐的责罚,还在心里鄙夷她呢,觉得她忒软弱了。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听见后面那句话,顿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