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驾到帝女有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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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醉了,醉话一出便是连底线都不知道在哪儿了。榻上之人本是迷蒙有了睡意,听此一言身形一顿,随后便是一声长叹,挑眉冷哼:“呵,本殿下若是女子,这般绝色,哪是你这种货色能追得上的?”
一句话尖酸刻薄,刺得某公子红了脸,逗得众美人掩了面。被刺激狠了的某公子一个激灵,挑眉换上一副登徒子嘴脸,笑得愈发浪荡:“呦,今日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话中有话呢—~—若是女子追不上,那…男子呢~莫非很是有戏?”
这话旁人听了去,定是觉得比起前话来是愈发难听了,岂料那七殿下听后却是乐了,勾唇一笑,那微微弯起的桃花眼萃了三分酒意,晶亮晶亮的,那笑便是瞬间耀过了漫天星辰。
伸手接过身前少女递上的酒杯,却是忽略了那剥好的葡萄,又是杯酒下肚,七殿下笑得愈发灿烂:“是啊,便是这个意思了,你又是怎么想的?”
说话间,微仰首,唇轻勾,那对浅茶色的桃花眼真真是万分勾人,也就只有面前这位黎大少方能直视保持坐怀不乱了。
两人这般打趣,厢房里大多是熟知两人性情的老人儿,并不以为意;却是那新进在软榻前服侍的小姑娘,闻言略一呆愣,直直目光将两人扫了又扫,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甚是精彩。
正闹着,厢房大门忽然打开,一红衣女子双臂环胸出现在门口,神情冷淡,出口更加冷淡:“黎公子七殿下,这‘云烟阁’是从白日待到天黑了,还不走?”
黎安之黎大少闻言偏头,面露喜色:“琴烟!”
软榻之上睡眼迷蒙的某皇子亦是扬起头来,笑得醉意满满:“琴烟…”
红衣女子将两人看了看,更是蹙了眉,扬手便将屋内陪侍的姑娘们全遣了出去,这下黎大少不干了:“琴烟,哪有老bao像这样赶客的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也不看看殿下都醉成什么样儿了!”琴烟没好气地绕过黎大少,快步行至软榻前一把将歪在上面的某人拽起来,“殿下不是今夜还有宫宴么,喝成这样怎么行?”
凶归凶,该做该安排的却是一样不落,片刻之后,两位流连烟花场所的纨绔子弟已是完全收拾妥当,灌下了解酒汤,又叫了马车,金玉其外的两人被悄悄送至云烟阁后门,一个打发回府,一个打发回宫。
马车之前,琴烟叹气,扬手将面前之人的披风领口紧了紧:“夜里不比白日,到了宫里下车步行仔细着要冷,下次出来多穿一些。”
嗯,温顺应了一声,又是自己伸手将披风拢了拢,那雪色狐裘配上内里紫色华服,映着褐色长发茶色双眸,那本就白皙若瓷的肌肤在街灯之下愈发莹润似玉,叫人徒生妄念。
北地春夜还是清冷,凉风一吹酒劲上头,站在一旁乖乖等着的黎大少没了耐心,上前拽了某人一把:“回吧,头疼…”
“嗯,”沐隋枫淡应一声,却是没动,只是回眸将黎安之看了看,随即笑了:“要不是有宫宴,今夜真想一醉方休,在琴烟这儿再待上一天一夜。”
“行了,改日再来,来日方长…”黎大少已是有些口齿不清,打了个哈欠,胡乱应付一句。
下一刻,却是长指压肩,兄弟凑近一步,淡淡勾唇,那个笑容里酒意阑珊,却横生了肆意。
“安之,今日东离国书便到,我已经想好了,要去东离,娶公主,做驸马。”说完,便是头也不回,侧身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事情发展太快,原地呆立的二人均是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还是黎大少先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琴烟,她竟是面色素白。
“那个琴烟,你先别慌,那厮多半说的是醉话,不可信,不当真!”黎大少赶忙开口安抚,对方却是呆呆的,丝毫不见回应。
“呃…琴烟,外面凉,你先进去吧…我也走了,这件事明日我帮你问问,多半就是瞎说,你别担心。”
又是劝了一阵,恍惚缓过神来的琴烟才忽觉尴尬。淡应了一声,催了人上车,待到马蹄声再次响起,她还是有些神游天外,模糊间只听那车轱声中夹杂了几句人声,似还在叫她不要担心。
车行渐远,片刻之后这处隐于花柳之巷的偏僻后门便是一片清冷,再无人声。伸手抱了双臂,转身举步,回眸的瞬间,唇边轻溢了一抹苦笑。
不要担心?她本就,从来没有担心的资格。
——
北丰皇宫,景欢殿,扬扬丝竹声,殿中舞姬身姿妙曼,流云广袖在殿中轻扬。
今夜乃是家宴,位列的均是后宫嫔妃皇子公主,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气氛融洽。
高位之上,北丰国君瑾帝已不知是第几次沉眉望向那敞开的殿门了,终是一杯清酒入喉,面色不豫:“枫儿又跑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到?”
闻言,高位右侧气质雍容的贵妇浅笑着开口道:“想必又是出宫玩儿去了吧,枫儿毕竟年纪尚幼,贪玩也是正常。”
开口的,便是北丰皇后端木氏,这话听着是在帮着开脱,温婉话语中却没少带暗讽之意。高位左侧,一袭深蓝宫装姿容艳丽的戚贵妃闻言轻笑,一双妖娆桃花目尽带冷色:“本宫这做母妃的尚且不知枫儿去向,皇后娘娘倒是清楚得很。”
如此不敬之言,殿下不少人听了去,话落端木皇后瞬间僵了颜色,持了手中酒杯,却是不再多言。
戚贵妃,出生将门,十六岁入宫以来承蒙圣宠多年,膝下育有二子,身份自是尊贵;偏又生得一副骄傲跋扈的个性,却是深得瑾帝纵容,便是当朝皇后,也不得不忌她三分。
一时殿上气氛微僵,殿侧,薄唇轻勾,一张俊颜上始终带着轻佻笑意的二皇子沐隋煜,抬眼扫过高位,唇边的笑意愈盛愈冷。
呵,也不知,是一把年纪那般身份还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妃来的可笑,还是那明明美人当前却视而不见,满心只会记挂着自己儿子的当朝天子,来的可笑!
正想着,便听殿外宦侍一声尖细通报——七皇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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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徐徐而至的那人,无论何时何处均是一道亮眼风景。
一袭青墨宫装,衣领袖口石青色螺纹滚边,衣摆前襟,大片黛绿暗压团状祥云,腰间束以藕荷色宽封腰带,恰与领口处同色中衣相称。一身装扮浓淡得宜,衬得清隽五官更加出尘,真是眸未动却含情,唇未扬却带笑,饶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眉眼处却是抑不住的风情。
七皇子入殿行礼,见了心爱的小儿子,瑾帝哪还有气可生?免了礼赐了座,一偏头看见殿侧佑安公主正弯了一双杏目拍着身边锦团冲他笑,七殿下扬扬眉过去坐下,与公主并了一桌。
殿上气氛转霁,莺歌燕舞再起,醒了酒便觉着饿,七殿下坐下后立马开始四处搜刮案上糕点,佑安公主见了赶忙殷勤着到处端了果盘送过去。
高位之上,端木皇后看着殿下小辈相处融洽,清丽容颜泛起淑婉笑意:“一个个平日里看着倒是有模有样,这凑做一堆便显了小孩儿心性,还不来人给七皇子送点水去,这么吃不得噎着。”
嘿嘿,殿下小公主受了调侃摸摸鼻头有些不好意思,手上端盘子的动作却是不停,皇兄你尝尝这个,这个更好吃。
这么一副兄妹情深,殿上不少人看了会心一笑,气氛正好,又听端木皇后淡笑着开口道:“都道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连佑安都要及笄了,明年枫儿便要行冠礼,想来婚事,也该订了。”
一番话落,旁侧之人均是一惊,气氛陡然由热转冷,皇后却是端了一碗热茶起来轻抿一口,气定神闲。
在座谁人不知,在北丰,这七皇子殿下的婚事,是个禁忌。
北丰瑾帝膝下共育四子,其余三位皇子早年均已封爵纳妃,却唯独这最得圣宠的七皇子殿下,几年来圣上与其生母戚贵妃对其婚事只字不提,以至七殿下已近弱冠之年仍未册妃,甚至至今仍居宫中,在皇城连个别府都没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众人心中自是猜忌万分,而愈是这样,面上便愈发不能说,久而久之,七皇子殿下的婚事倒成了忌讳一般,再无人胆敢提及。
而今日,这么一个场合,却被皇后娘娘如此大方自然当众提起来,下位不少人偷偷打量圣上脸色,从那忽起的不豫中可以看出圣上事先并不知情,那皇后娘娘如此这般胆大行事,心中又是作何打算?一时众人皆是止了动作,数道目光暗暗投向高位。
戚贵妃便在此时开了口。
“本宫皇儿的婚事,自有本宫与圣上决断,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一句话,语气冷到了极点,那艳妆之下的桃花眼亦是一翻朝着皇后淡看了去,带着不悦。
轻放手中瓷杯,端木皇后脸上仍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那般神态,与方才那被冲撞之后亦只能隐忍不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淡然眸光直接对上那双冷眸,皇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了帝后应有的威仪:“枫儿的婚事若放在平日,的确轮不到本宫多言。只是如今东离国书已至,东离王广昭天下七国选婿,放眼北丰,只有枫儿一人符合驸马人选。如此牵扯了国事,本宫身为皇后职责所在,此事便不可不提,望戚贵妃不要介怀,也望圣上能听一听臣妾肺腑之言。”
皇后大庭广众之下将话说到这般,若是处理不当拂了皇后面子便是损了天家颜面。当即殿下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言,瑾帝面色一沉扬手退避了舞姬乐师,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气氛直转。
堂下众人虽然不言,其实多数人心中都明了,皇后刚刚一番话句句属实,亦是在为北丰做最好的打算。
东离公主七国选婿,虽说是只要德才兼备文武双修的适龄未婚男子均可接皇诏竞选驸马,可是这大泱诸国哪个不是上有天家皇族,试问又有哪国大臣胆敢逾越至此将儿孙送去别国作驸马的?
如此一来,这驸马人选的范围便是缩小到了各国的皇亲国戚之中,再除却储君和已册妃的,适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