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夫有道,夫君求独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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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旬拂开叶谷雨伸过来的手,父亲的威严不见一丝软化“带大小姐到祠堂跪着,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否则一律赶出叶府”
“爹,我知道错了,抄书好不好,我腿脚也不好跪不得”耍赖皮总比被教训好吧,总不能奢望你做错事了还让老爹给你服软。但争取减刑还是可以有的啊。
“哼”冷哼一声,叶旬冷声道“女训抄写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就可以不用跪”
“跪…跪着抄?”叶谷雨错愕的望着亲眼这个唤作爹的男人,那么毒,这还是她亲爹吗?额……好像真的不是她亲爹。
“怎么?嫌轻了?”
“不轻,谢爹跪抄之恩”不就是女训吗?一百遍洒洒水的啦。
女训……
叶谷雨的下巴差点掉到地板上,哪个闲得蛋碎的作家写的女训?不是说好的一本吗?为什么会是一座小山?字还贼小,这是要跪碎她的膝盖还是要写断她的右手?
“那个谁……你帮我研墨”她指着守在门口的丫鬟。
“回大小姐,老爷吩咐了谁也不能帮您”
“你去叫七巧她们过来”使唤不动你们,我还不能使唤我自己房里的丫鬟?
“回大小姐,祠堂院子外的大门已经锁了,奴婢也出不去”
此时叶谷雨内心有一万只马儿狂奔而过,爹,果然还是亲生的好啊。
托着腮,死盯着案上的女训,她恨不得直接把它们吃到肚子里。说到肚子饿,她的五脏庙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侧目看了一眼站在门外跟雕像一样的丫鬟,她已经放弃跟她交流了。
视线在祠堂内扫了一圈,定格在供奉的糕点上。
装作若无其事的在祠堂内晃悠,看门的丫鬟刚开始还挺警觉,死盯着她一动不动,五分钟过去了,见叶谷雨没什么动作,她便转过身,靠着门板打盹。
见状,叶谷雨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神台靠近,确定丫鬟没在看她,她双手合十,笑声嘀咕“祖宗大人江湖救急,孙女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我只吃一块,一块就好,日后必定加倍奉还”
语毕小手迅速的捡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狼吞虎咽的把它吞下,摸着干瘪的小肚子,叶谷雨渴望的小眼神聚焦在糕点上,吧嗒着嘴,商量的语气道“反正吃一块也是吃,两块也是吃,不如……全给我吧”
手指搭在碟子的边缘“呐,您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一盘点心下肚,勉强算果腹了。回到书案前,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想写也得写了,睡觉她自己多嘴说什么抄书的事,自作孽不可做,叶谷雨你就该。
提笔写了一行,蓦然想起曲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希望老太医能把他脑中的淤血散去。
笃笃的两声巨响,叶谷雨猛然惊醒,趴着书桌睡全身酸痛得厉害。睡眼惺忪的她慢悠悠的坐起,伸了个大懒腰后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叫你抄书罚跪,你倒是睡得舒服”叶旬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叶谷雨的瞌睡虫瞬间跑了大半,挺直腰赶忙跪好。
叶旬低眉看了一眼她被墨水沾成小花猫的脸,生硬的面部软化了一些些。
“嗯……?”叶谷雨不解的看着在眼前晃动的丝帕。
“脸”
“喔~谢谢爹”叶谷雨眼神瞥到纸张上化开的墨迹,瞬间了然,拿着丝帕在脸上一顿乱抹。
“你这一个月去哪了爹可以不追究,但是往后的日子不许你再出府,直到你嫁人的那一天”叶旬在主位落座,语调软了一些。
“不出去会闷死的”鼓着腮帮子,叶谷雨哭丧着脸。
“闷死也总比被人戳脊梁骨好”叶旬手杖敲着地板,嗓音变得严厉。
“我和梁晓默不对盘,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为什么您老要硬生生的把两个不喜欢的人绑在一起?难道您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郁郁而终?”眼瞅着爹生气了,她不敢硬着语气回话怕激怒他,只能用撒娇的细软语气先稳着。
“郁郁而终总比痴心妄想要好,曲家和孟家的联姻,你以为就是曲沫点头就能推掉的?谷雨啊,爹都是为了你好”
曲家和孟家在南方都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退婚这种事不论是哪一家提出来都会伤了面子,所以即便儿女性格不合婚姻不幸,他们也不会让儿女破坏联姻的关系。就算他答应让女儿做小,以孟家的背景,她在曲家能有好日子过吗?
“爹……”
“不必再说,你要是敢偷跑出去,我就先拿你的四个丫头开刀”叶旬不得不出言恐吓,离家出走她都敢了,他不得不提防。
“爹~~”叶谷雨开始装可怜。
“抄不完不许吃饭”说完毅然转身,临走前还不忘跟丫鬟吩咐盯紧她。
望着叶旬远去的身影,叶谷雨肩一跨,干脆一屁股坐在软垫上。
“你果然不是我亲爹!!”
第一百五十四章 爱而不能,更痛
曲府
曲家老小在偏厅焦急的等候,韩雪梅和郑瑞也从沁州赶了过来。悫鹉琻晓秦老太医在内间给曲沫看诊,家里气氛凝重,平常闲不住的曲梦萝此刻安分被曲文抱着。
枯坐了将近半个时辰韩雪梅是实在坐不住,又不好进去打搅,怕惊扰了老太医,着急的她只能在偏厅内来回踱步。
“雪梅,你就别在娘面前晃悠了,眼睛都被你晃晕了”郑瑞大家长的姿态劝慰女儿。
“对啊,娘,你就先坐下吧,大家都很心急您再这么晃着,我们心里更没底”说话的是曲家的三儿子曲天,论长相算是曲沫和曲阳的结合体,有曲沫的俊美和曲阳的阳光。
“怎么能不急,都昏迷了那么久才送回来,秦老太医进去都半个时辰了。曲阳你不是说曲沫的手会动了吗?送一批货到夜城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你到夜城时查到了什么?是谁把他害成这样?”韩雪梅心里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面对娘亲连珠带炮的问题,曲阳选择性的不回答。
“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我也不大清楚,要等二哥醒了他自己交代”他怎么敢把实话说出来,要是娘亲知道是因为谷雨的事才闹成这样,不得把叶府给掀翻了。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韩雪梅气红了脸“叫你去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抿着唇,曲阳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会。
“雪梅,怎么和孩子说话呢?曲阳已经尽力了”郑瑞最疼爱的是曲沫,但其他的外孙她一样爱护。
气氛变僵,孟可人急忙扶着韩雪梅坐下,端了杯茶放到她的手上“娘,你就别瞎担心了,爹还没回来,姥姥年纪大了,二哥又昏迷着,家里就靠您来主持,您要是乱了阵脚,且不说我们这些小辈,就是把姥姥急出个好歹怎么办?”
这一番话算是说到郑瑞的心坎里去了,郑瑞朝孟可人摆摆手,孟可人乖巧的走过去。
“出了这种事,最担心的应该是你啊,孩子,委屈你了,还要你来安慰我们”拍着孟可人的手背,郑瑞字里行间是满满的疼惜。
“对啊,还是可人识大体”韩雪梅倍感欣慰,意味深长的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站在一旁的任敏。
感受到韩雪梅的眼神,任敏心底是百般的不服气,这个未来婆婆是怎么都看她不顺眼,自打进门就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见着孟可人倒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心里虽是恨得牙痒痒,面上还不得不装出很担心的模样。
“姥姥不用太担心,小心身子,二弟会好的”任敏行至老太太的身旁,关切的劝道。
“哼,还没嫁进我们曲家呢,就把自己当曲家人了”曲梦萝灵动的大眼不屑的白了一眼。
她从第一眼见到任敏就打心里不喜欢,特别是任敏笑的时候,虚伪得倒胃口。
“梦萝,不得无礼,平常教的礼数都去哪了?”郑瑞斥责道,继而转向任敏“梦萝还小不懂事,你和曲傲的婚事日子不变,正好给我们曲家冲冲喜去去晦气”
得到姥姥的保证,任敏娇羞的点头,得意的眸瞥向正对面面如死灰的孟可人。心头一阵冷笑,敢和她任敏抢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射来,她回头一看,曲傲灼热的眼眸朝这边看,只是,视线穿过了她的身体看向另外一个女人。
小手倏地握紧,任敏视若无睹,细声问道“姥姥,曲沫发生这样的事,不如让可人早点嫁过来,也算为二哥冲喜挡煞啊”
话音方落,孟可人身子不稳晃了下,面色惨白如纸。
“这……”郑瑞欲言又止。
“曲家和孟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两家联姻又怎么可以草率了事,传出去我们两家脸面往哪里摆?”曲傲睨着孟可人不甚好看的颜,恨不得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不再被人伤害。
“曲傲说得对,当下先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可人你觉得呢?”郑瑞问道。
“全听姥姥的安排”孟可人扯开一抹笑,低着眸,刻意不去看曲傲投过来的目光。
“曲阳,谷雨姐姐呢,不是跟二哥一起回来的吗?”曲梦萝好奇的问道,她都有一个月没有看到她了,想得厉害。
曲阳食指比着唇叫她住嘴,奈何妹妹的聪慧此刻都被吃了,歪着头看着自己硬是没理解过来。
韩雪梅蹙眉,道“叶家丫头跟曲沫回来?曲阳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曲梦萝才明白哥哥给自己打手势的意思,双手捂着唇,朝曲阳无辜的眨眼。
“凑巧遇上了”曲阳搪塞道。
“怎么会那么巧,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秦太医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注意力瞬间从曲阳的身上转移。郑瑞急忙起身迎上去“老太医,曲沫怎么样了?”
秦太医示意大家都坐下,提笔写下药方让杜三先去煎药,尔后面对着郑瑞道“有苏醒的迹象,不过意识还不清楚,他脑后撞击有淤血在颅内压着血液不通畅。老太太你不必忧心,老夫这几日会给曲沫施针,助他消除淤血”
“多久能醒呢?”
“这个说不准,伤到头部是比较复杂一些,老太太不用过于担心。之前照顾他的人很用心,他的手脚不像躺了半个月的人那般僵硬。日后也要多多给他按摩,陪他说说话。你们心情舒畅了对病人也好”
“好的,我们会的”韩雪梅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