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道-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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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菊清的袖子,小声道:“是我无能,总是侍候不好主子。”她偷偷望了眼如晴,越发觉得李妈妈说得正确,这个四姑娘虽只是庶出,但却受大少爷二少爷的重视,相信日后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还是不要太过得罪了。于是便上前几步,道:“姑娘,都是婢子的错,只顾着玩耍,却把正事儿给忘了。请姑娘责罚。”
如晴略显意外,不由细看了玉琴一眼,见她脸上确是恭敬,并无轻慢,心底有了主意,这才轻轻地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
玉琴吱吱唔唔地道;“婢子不该把姑娘交代的事儿给抛诸脑后,更不该在院子里随意嘻闹。”
如晴问玲珑,“玉琴犯这样的错误,统共有多少次了?”
玲珑吱唔着,“这个,婢子也不甚清楚………”
沉香忍不住皱眉,斥道:“姑娘不是吩咐了你要仔细记着她们所犯下的错吗?你怎么给………”
玲珑红着脸一言不发,似是懊恼。
如晴叹气,轻道:“玲珑,你身为大丫环,却还把主子交代的任务抛诸脑后,该是不该?”
玲珑咬着唇,低声道:“自是不该,请………请姑娘责罚。”
如晴道:“也罢,罚你太过了呢,又愧对咱们的主仆之情。罚轻了呢,又恐你仍是不长记性,这样吧,就罚你这个月的月银。你可心服?”
玲珑哭丧着脸,心里那个恨呀,当然,她恨的是玉琴这死丫头,犯那么多错误让她受牵连。
玉琴听的更是恐怕,玲珑身为大丫头犯了这么点错也要扣月俸,那,那她时常偷奸耍滑,岂不…………
果然,只听如晴和风细雨地道:“玉琴,玲珑连你犯了多少错都记不得了,那便证明你犯的错实是太多了。只能降你为粗役丫头,看其表现,再调回原位,你可心服?”
玉琴如何能心服,但不服也没办法,她已是受如美不待见,这才被李氏打发了过来,如晴就算把她打了,卖了,她都不敢回去告状的。
玉琴下去后,只剩下菊清一人,菊清料想如晴也不敢真的动自己,她可不比玉琴,是犯了错误被太太打发过来的,她可是方府的家生子,老子娘也都是方府里的老人,更是李氏身边的头等丫头,因李氏见如晴屋里老的老,小的小,这才拔了她到如晴这儿。
如晴声音毫无波动,微笑着对菊清道:“我知道菊清姐姐是太太屋子里的头等丫头,也是太太慈悲,让你到我这儿来帮着一二,可我却是个不中用的,一直冷落了姐姐,这才让姐姐心生怨怼。”
菊清面无表情,微微朝如晴福了身子,“姑娘,奴婢只是下人,可当不起姑娘这声姐姐,请姑娘直呼奴婢其名。”
玲珑又想生气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识好歹。但沉香按住了她,不让她发作。
如晴依然好声好气地道:“按理说,姐姐来我这儿,理应也是头等丫环的待遇,没道理却降为次等丫头,姐姐的心思,如晴也是知道的。不过,姐姐在母亲那做得好好的,怎么又被母亲拨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做了令母亲不高兴的事儿?”
菊清忍不住大声反驳,“没有的事儿。姑娘可能误会了,太太一片好意,见姑娘屋子里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得力下人服侍,这才让奴婢过来服侍姑娘。”
“那,姐姐是如何服侍我的?”
“…………这…………”菊清一时无言,正待反驳,如晴又道:“成天挑唆着丫头们瞎起哄,不听我的吩咐,还顶撞申妈妈和胡妈妈,并时常在院子里高声笑语,大肆喧哗,并随意进出我的屋子,菊清姐姐,这就是身为头等丫头该有的规矩?”
“………”菊清尽管不把如晴放眼里,但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硬邦邦地道:“却是婢子越矩了,请姑娘责罚。”
如晴微笑着道:“菊清姐姐是母亲身边的人,我哪儿敢把你怎样呢?”
菊清双唇微微上扬,嘴里却道:“姑娘对太太心怀敬意,奴婢却是不识好歹了,请姑娘让太太处置吧。奴婢绝无怨言。”
沉香玲珑忍不住火大,这菊清分明是在拿太太来压她们姑娘呢,她明知姑娘因顾忌着太太不敢真的拿她怎样,居然还来这一出,真是,真是…………狗仗人势。
如晴心里也暗自赞叹奶奶洞察一切的本领,知道这些下人们虽地位低贱,然,若要是给了他们有机可趁,抓着任何把柄弱点,同样会顺杆而爬,不把主人放眼里,给你使绊子却是极容易的事,尤其是新进门的媳妇,面嫩心软的姑娘,对上这些在内宅生活多年有着盘枝错节关系的资深下人,尤其不好对付。
所谓久仆成主,这些资深下人除了没顶着主人的身份外,实则比那些不受宠的主子更来得威风,如何压制这些嚣张气焰,则要随机应变了。
想到这里,如晴微微一笑,道:“为这些小事,劳烦母亲也是不应该。这样吧,咱们就去请了三姐姐来,让三姐姐来代为处置吧。”
菊清更加不屑了,如美是太太的亲生女儿,生平最是瞧不起庶出的姐妹,她居然笨得让三姑娘来代为处罚她,估计也是急昏了头吧。
如晴并不看她面上的得色,只是让沉香去把如美请来,在吩咐沉香时,给了沉香一个凌厉的眼神。
沉香会意,小跑步奔出了院子。
如晴站在院子里也久了,虽然不怎么乏,但总要表现出身为大家闺秀的赢弱不是么?于是便故作疲倦地任由玲珑扶着进了里屋,坐等着如美的到来。
*
而正在屋里等着如美到来的如晴忽然连打了几个喷涕,玲珑望了天色,今天天气不错呀,太也都高高挂起呢,便没去拿衣服给如晴加上,只是给她倒了杯热茶,“姑娘,这种天气还会觉得冷么?”
如晴喝了口热茶,摸着仍是发痒的鼻子,苦笑,“可能是有人在骂我吧。”不只打喷涕,并还拌随着耳根发热,她一边揉着耳边,一边暗骂:“这哪个缺德鬼背地里骂我来着?”该不会是如善吧?
不是如晴迷信,耳根发热常打喷涕就是有人在背地里骂她,很不巧的是,确实有人在背后议论她。
但不是如善,而是李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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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 。
99 收拾刁奴,及李骁对如晴的看法
在如晴连二接三打了好多喷涕后,如美风风火火地来了。一进得门来便扬声道:“四妹妹又遇上不听话的刁奴了,在哪?”
如晴文雅地拿了绣帕轻轻地拭着鼻子,起身相迎,“三姐姐,你可算来了。”她亲热地拉了如美的手,迎她坐上铺有湘妃檀蓉宝蓝刺绣垫子黄梨木官帽椅上,自己也跟着坐下,正是八月如火的天气,屋内虽大开门窗,也是炙热如火,如美这一番急吼吼地奔来,也热得汗流夹背,身后的锦红绣红连忙打着香妃扇,如美喝了冰镇莲水羹,稍稍镇了些暑气,这才道:“我听你的丫头说,你屋里有丫头想造反?是也不是?”她盯了立在正中的菊清,微眯了眼,“菊清,你可真够胆识了。”
菊清慌忙跪下,口中喊着冤枉,大声辩解四姑娘误会了她,她一直安份守已,本份侍侯四姑娘,尽心尽责,然………
如晴望了沉香一眼,沉香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遂微笑地打断菊清的话,对如美道:“菊清造反那还不至于,总归让妹子心里不痛快,如刺在侯,吐之不出,又咽之不快。三姐姐也知道,妹子一向性子绵软,又没三姐姐这般与生俱来的威仪和手腕,无法震摄这些奴大欺主的刁奴,只能厚着脸皮劳烦三姐姐代为主持公道。”她望着菊清,“菊清姐姐乃母亲身边的得力大丫头,可来了我这,不但弄得鸡飞狗跳,还连带让其他下人有样学样,不服管教,并成天在院子里嘻闹不休。三姐姐,妹妹实是无法管束她,只好请姐姐帮妹妹主持公道。”
如美沉着脸一小张,威严无比地盯着菊清,“我妹妹说的,可都是事实?”
菊清咬牙,磕着头道:“四姑娘说得句句属实,可是,奴婢也有苦衷呀,三姑娘,奴婢奉太太之命服侍四姑娘,可四姑娘却因奴婢是太太身边的人而对婢子大加提防………直到如今,奴婢连姑娘的房门都迈不进去一步,成天只能在院子里做些打花锄草的粗活儿…………三姑娘,四姑娘院子就这么大,婢子除了弄这些花草外,也无别的事可做了。不是婢子偷赖,不愿做,而是,四姑娘防着婢子像防贼似的,婢子知道,四姑娘是主,我是仆,做奴才的哪能置疑主子的命令,可是,就是如此,四姑娘仍是处处挑婢子的不是,三姑娘………求求您了,请您给婢子作主呀,婢子在四姑娘这,真的过不下去呀…………”
如美听着菊清的申诉,忽然脑壳大了起来,她虽然想帮如晴出气以还刚才之恩,但菊清总归是她母亲身边的下人,处置了菊清,那可是打母亲的脸呢,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闻言便忍不住竖起了眉毛,“四妹妹,菊清的话,你做何解释?”
如晴并不动怒,淡淡地道:“母亲把菊清拔到妹子这儿,妹子想着她是母亲身边的头等丫头,也相信她的能力,便把她安置在我屋里头,和沉香玲珑一并侍候我的生活起居,顺便管束底下的下人。可,菊清一来我屋子里,我屋子里便少了好些东西,刚开始也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可后来甚至连太太发给妹子的月例银子也跟着消失不见,虽起了疑心,但看在母亲和三姐姐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了。只把她逐出妹子的房间,管针钱盘子什么的,可没想到,也才几天功夫,就打碎了母亲特送给我的琅珐瓷盘,我说了她两句,她却说这些也不值几个钱,太太那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三姐姐,这琅珐瓷盘虽不值钱,但总归是母亲的一片心意,哪知菊清却活像与它有仇似的,今日里打碎一个,明日摔坏两个,妹子无能,不敢重说她,又不敢罚她,只得让她在院子里做些轻松活儿,虽明着是扫地锄草,可三姐姐也看到了,我这院子就巴掌那般大,只让她做这些活儿她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今天的东风哥哥也特给她长脸,猛烈地吹了几阵狂风,梧桐树下落了一地的枯叶,还有好多瓜皮纸屑,墙边还有半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