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奇缘之虐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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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螓首,目光避开他,同润泽不期而遇,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要帮她,虽然润泽身为少主,可这毕竟关乎人命,“我记起来了,”她不笨,既然润泽给了人情,她就顺水推舟,懂得适时收场,“手上的花粉,定也是那个时候沾上的,惜春是我的贴身丫鬟,擦拭收拾的,也就避免不了。”
她面容冷静,仿佛诉说的便是事实,让人难起疑心。
玄烨讳莫如深的眸子在二人间巡视,双手撑起,带着众守卫朝西宫而去。映月令人将惜春带至内殿,找来大夫安顿后,跟在了诸人身后。
走到西宫的时候,就看见先前被丢弃的那盆花好端端摆在窗沿,花朵齐相绽放,妖娆多姿。映月悬起的心落定些许,沉稳上前。润泽侧着身子靠在墙壁上,“这盆花是我无意间捡来的,世上一样的东西何其多,王大夫,是否就能单单凭一盆花,而认定谁是下毒之人?”
王煜垂下眼帘,面有愧色,“属下不敢。”
自始至终,玄烨都凝着眉头没有说话,太过巧合的事,往往令人生疑。
花是在润泽屋内被发现的,而他这样一句话,也将整件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玄烨并未久留,冷眼望了映月一眼后,带着守卫走出西宫。
待到他的背影走出老远后,映月才旋身问道,“这花为何会在你这?”
“这样的语气,”润泽不满摇下头,凑近身说道,“方才可是我替你解了围,不好好谢谢,反而咄咄逼人。”
映月睨着他那双干净纯亮的眸子,余光落在那盆解语花上,她抿起唇角,声音放柔许多,“那日,我的丫鬟在灵苑外发现那盆花,待我出来看的时候,却已经不翼而飞,起先,我还当她心虚,看错了。”
润泽拉开嘴角,唇畔生出笑来,“是我拿走的。”
映月眯了眯眼睛,“为何?”
“那花还能自己长了脚回到灵苑不成?我是五月盟的少主,就算下毒之人认定是我,也没人能拿我怎样。”
映月深知,解语花一事,定是有人蓄意而为,“可是……”
,这件事,对方明摆着冲自己而来,可如今,也将润泽拉下了水,她小手轻握下,“对不起……”细想片刻,又半侧过身子,对上男子的两眼,“谢谢。”
“哈哈……”润泽闻言,却是爽朗而笑,晶亮的双眸灼灼其华,黑亮的令人难以直视,映月不明所以,只是睁着两眼望向他,“这一下对不起,一下谢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结巴呢。”
映月闻言,眼角轻弯,嘴里的笑并没有完全显露出来,润泽弯下腰,突然凑近,黑亮的眸子直逼她瞳仁,“我看到了,你眼睛在笑。”
她一怔,“你还能看得到眼睛会笑?”
“当然,”润泽退回身,几步来到长廊外,修长的身影靠在铜柱上,“有时候,你的眼睛里面没有泪水,可是,我却看到它在哭,就像方才在灵苑,我一踏入园子,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在哭。”
映月避开他的视线,慌忙的神色,多多少少带着些狼狈,“胡说什么。”
润泽没有再说话,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却像是一面铜镜般,能将她所有的不安反射出来,他一瞬不瞬地睨着她,明媚的阳光下,男子身形欣长,宛如一尊雕塑。她同玄烨一样,总是把自己藏得太深,以至于,应该得到的温暖,都照射不进去。
回到灵苑,惜春的伤已经处理过,整个人趴在榻上动也不动。映月小心靠近,脚步尽量轻,却还是将她给吵醒了。
“映月——”她嘴巴干涩的厉害,“你没事吧,爷没将你怎样吧?”
“我没事,”她端过一边的茶水,扶着惜春喂了几口,“方才大夫说了,你要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知道吗?”
“我不疼,”惜春面露微笑,两手撑在身侧,映月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将她的手拉过去,“这是什么?”
“培植解语花的泥土,”映月取出些许涂抹在她手背上,“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见好。”
“那花,找到了吗?”惜春面露不安,“是不是在我们园子找到的?”
“不是,”映月将她的手用纱布包裹起来,再以湿巾将她额上汗渍拭去,“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变故,若将事情推到我身上,爷定会找我前来,有我在你身边,至少,还能一起想法子应对。”
“花是我带进来的,”惜春小脸凝重,目光赤诚而坚定,“映月,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你和爷好不容易到了现在,我不想再拖累你,在北荒营,我出卖过你,可那是最后一次,真的。”
“惜春,别说了,”映月将锦被轻柔地盖在她双肩上,“那一次,我们都是为了生存,我懂。”
将殿门轻阖上,映月让她睡在自己的榻上好生休养,折身,刚迈出一步,便看见男子站在不远处。
她走下石阶,款款来到玄烨跟前,“妾身见过爷。”
“手上的伤好了么?”玄烨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只见她整个手背用白纱裹着,似是涂了药膏。
“没有大碍了。”映月将两手垂在身侧,螓首,望向男子。
“今日的事,我看得出来,同润泽没有关系。”
映月不动声色,蹙频秀眉,“你就认定,同我有关?”
“我信你,但对你身边的人,我不信,”玄烨居高而望,坚毅的薄唇微抿起,“任何时候,都不应该相信别人。”
男子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映月瞅着他的背影,这个别人,也包括他么?玄烨才出去几步,忽的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今后,不要再去靠近润泽,我不希望他将太多的感情放在你身上。”
一语,令人找不着北,映月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杵在原地见他渐行渐远。
解语花一事,不了了之,老太君没有再追究,只是责备了润泽几声,自此,此事便销声匿迹,无人再敢说起。
夜已深,涂在惜春身上的药性已过,她不能翻身,只得痛苦的呻吟出声,
“惜春,你怎么了?”边上,女子忙披上件寝衣起身,凑到她跟前,“是不是很疼?”
“好疼,映月,好疼——”
“你忍一下,我去趟医善堂。”映月焦急地掌灯,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晚风,刮在身上冰凉无比,凛冽的,犹如一把把尖利的小刀,映月环紧双臂上前,穿过层层长廊,准备去往医善堂。
“吱呀——”一阵殿门开启的声音,小心翼翼,她忙的顿住脚步,只见不远处,贾管家环顾四周,她慌忙闪身在一片假山后,探出头去。殿门被迅速拉开,这儿应该是通往五月盟的后山处,平日里,严禁有人进出,贾管家在五月盟这么些年,怎会连这规矩都不懂?
一袭黑色的斗篷遮盖住整个身子,见四周无人,贾管家忙将殿门阖上,带着来人一路向前走去。同样的装束,相同的身形,和她上次见到的茹妃一模一样,可…映月忍不住悄然跟上前,茹妃设计欲要除去玄烨,如今,又怎会来到五月盟?
急促的脚步踢踏淹没在夜间,映月小心跟上,拾起的裙角依旧旖旎在地,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一探究竟。
到了白虎厅门口,贾管家警惕地望向四周,在确定没有旁人后,才打开殿门示意女子进去。一个侧身,就着皎洁的月光,映月正好瞅见她半边小脸,明眸皓齿,美艳动人,那般熟悉,是茹妃没有错。
她心里吃惊不小,在贾管家掩上殿门口后,快步走了过去,透过紧掩的门隙望向殿内,里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足尖轻点,跃上廊檐后,进入了园子。白虎厅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火,映月徒步上前,就在即将靠近之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月主子。”
映月顿住脚步,转过身。
“天色已晚,月主子怎会来到白虎厅?”贾管家面容冷静地上前,行礼。
“我想找爷商量件事,去了东宫见他不在,我寻思着,爷应该会来这,”映月嘴角轻勾,转身望向白虎厅三字,“看来,我猜的没有错。”
“爷今夜有要事处理,吩咐了老奴守在这,不能让任何人踏进一步。”
“贾管家,从方才便守在这了么?”映月上前一步,来到他身前,视线敏锐地紧睨着他。
“是,一步都未曾离开。”贾管家语气平和,不卑不亢。
映月两手握了握,更加确定,玄烨有什么事瞒着她。
“什么事这么吵?”里头,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贾管家望了映月一眼后,上前回话,“是月主子有要事想找爷。”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须臾后,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投射而来,殿门也在此时被打开,玄烨站在门口,并未踏出一步,“什么事?”
映月目光穿过他颊侧,望向昏暗的殿内,“爷,妾身方才见一人鬼鬼祟祟往这儿来,妾身一路跟踪,可到了白虎厅外,那人就不见了。”
“是何人?”玄烨正视而望,跨出来一大步。
“太黑,妾身并未看清楚,不过贾管家说他一直守在这,不知,贾管家可曾见过?”
“老奴并未见过有谁进来。”贾管家依旧面不改色。
“是不是天黑,你看错了,”玄烨轻皱下眉头,“我这两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不要过来烦我。”
说着,便要将殿门阖上,映月见状,步上石阶,两手伸出去挡在殿门上,“爷,妾身最好是自己眼花,只不过,就怕是九哥的余孽未除尽,会肆机报复,为了安全,还是检查清楚的好。”
玄烨双手松了下,侧开身子,“也罢,既然这样,小心一点为好。”
映月顺势走了进去,里头,一阵熏香扑面而来,顿感提神不少,率先入目的,便是一张案几,上头摆着一摞书册,边上,是休息用的软榻。
玉貔貅的熏炉内,烟雾袅袅,朦胧了视线,湿腻的香味沾在身上,挥之不去。映月来到一处屏风前,身子跨过去,里头空荡荡的除了几排书架,什么都没有。
满屋子,一览无遗,并没有方才那名女子的踪影。
“这下放心了么?”玄烨来到她身侧,轻声问道。
映月敛下双眸,“天太黑,是妾身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