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内衣抚摸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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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惊了一下,莫不成把市委书记给惹出来了?然而我眼神向他身后一看,却又放下心来,胖子的身后,赫然是雪父的座驾——奥迪A6L。
只见胖子走进圈内,似乎立刻明白了事情因果,他来到我身边,恭敬地,轻声问道“您是何先生吗?”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胖子便嚣张起来了,转过头,冲着两个傻掉的诚管,吼道“你们两个瞎了眼啊?连市政府的人都敢乱来?还不快滚?再让我见到,小心你们的狗皮。”
“是是,陈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市政府的人,对不起,对不起!”瘦城管首先反应过来,一连说了N个对不起之后,扯起旁边的难兄难弟,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人群见戏剧高潮已过,也逐渐散了开去,小雪从远处走了回来,神色兴奋,见了胖子,叫道“陈叔,呵,多亏你来的及时啊。不然就惨了。”
被小雪称做胖子的陈叔,忽然就诚惶诚恐起来,低下头恭敬的叫了一声“小姐。”顿了顿,又说道“顾市长随省里的参观团到欧洲去了,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今天实在对不起,我来迟了,还好没发生什么事。”
小雪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呵…没事,没事。”
“那小姐,何先生请上车吧。”说完,陈叔
“不了,陈叔,我们自己有开车来,你带路吧,我们还没吃午饭呢。”小雪指了指广场边缘,那里停着小雪的丰田RAV4。这里离珠海,两个小时路程,小雪执意要开车,我也奈何不得。
陈叔道了声“好”便先自朝奥迪走去。
我拉着小雪向广场边缘走着,心中狐疑着,问道“小雪,他是谁啊?”
“是我爸的司机啊。”小雪抬起头,倚在我肩头,边走边说。
“哦…原来如此…”我叹了一声,又问道“那他怎么不叫我姑爷啊?”
“姑爷?为什么要这么叫?”小雪惊诧道。
“他叫你小姐,不就应该叫我姑爷吗?旧社会都是这么叫的啊。”我笑了起来。
“嘻嘻……你就喜欢乱捭…谁叫你姑爷啊,臭美……”小雪抓着我的手,摇晃起来……
宽阔的沥青路上,我开着车,随着前面的粤O牌照行驶着。心中蓦然觉察到一股莫名的惶恐涌入,今日的所见所闻所感,与鲁迅笔下的民国有何区别呢?
这浮燥、冷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般谗食着百姓血肉的社会。
下卷 第四十章 陌生天空
穿过两个红绿灯口,我们来到市区南部一角名叫“紫金客家王”的餐厅里。时值中午,餐厅内人声鼎沸,喧哗异常。陈司机一声招呼,服务员将我们领上二楼一个小房间,关上门,顿时把所有的杂音抛在了身后。
陈司机点菜,我和小雪无所是事,便歪着头看起电视来…
“来来来…别客气,呵…别看我跟了市长这么多年,平时还难得和市长的家里人一起吃饭呢,小雪,今天你们千万不要客气。”陈司机边向我的杯中倒着可乐,一边笑着说。因为胖的缘故,一笑起来,脸上挤出一道道皱褶,臃肿不堪。他倒满可乐,倏然抬头冲我问道“何生,这些菜,还合口味吗?”
此刻我正静静地想着事情,忽然被他问到,便讪讪一笑“当然,当然,客家菜,还习惯吧。”想了想,又说“其实算起来,我也是客家人。”
“哦?是吗?那何生你会说客家话?我是河源的啊,如果你会说客家话,那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哈哈…”陈司机说着,又笑了起来。这次,有些谄媚。
他脸上那惨不忍睹的赘肉,让我刚噎下的一口菜差点吐了回来,我忙低头不再看他,嘴里说道“我虽是湖南人,但据我们村里老一辈讲,我们本是在战乱年代从江西迁迄到湖南的。江西本也是客家,对吗,所以我也算是客家人了。呵……”
“那何生不会说客家话?”看来常在官场边缘打转,究竟不能摆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陋习。事实上我根本懒得跟他解释,只是想想初来乍到,也没必要拒人于千里。
我笑了笑“广东三大语言,白话,潮汕话,客家话,除了潮汕话我听不懂,其他两样我都会说,白话当然只有一种,但客家话,就有很多种了。打个比方,我以前有个朋友和你一样,是河源的,而以前我们有个司机,是梅县的,他们说的都是客家话,但却又都不一样,更奇怪的是他们彼此都听不懂对方在讲什么。可我却能听懂两个人的话,在我听起来,梅县的那个人讲的客家话与我们的家乡话更为相似。而且我讲的,他也能听懂。所以,我宁愿相信客家话没有一个标准,只是大概的一个范畴而已。你觉得呢?”
“哦……有道理,有道理。”陈司机瞪着小眼睛,张着嘴,似乎听得有些痴迷,最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小雪静静地听着,忽然问了起来“陈叔,问你个问题。”
陈就慌了一下,笑道“呵…小姐您尽管问。”
“刚才在广场那里,那些城管怎么那么凶啊?而且他们好象和你很熟?”我微微惊了一下,小雪所问的,也正是一直堵在我心里的问题。
我便追问道“恩,我也觉得很奇怪,照理来讲,他们不应该驱逐那些靠拾垃圾为生的人,更别说是打了。”
陈愣了一愣,随即苦涩笑了,说道“呵,你们说的对,我也觉得他们有时侯很过分。其实,往深了说,他们也只是棋子,往浅了说,他们也身不由己啊。如果可以,谁会去做这些缺德事呢?你们有所不知,那两人是专门负责市政府周区的市政环境的,你说一个市政府,形象当然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上面发出话来,一定不允许看到市政府周围出现乞丐、拾荒者或者流浪汉这一类人,如果被发现一回,他们两马上就要滚蛋。所以今天才会那样啊。”
“是吗?我看没这么简单吧,我像流浪汉吗?他们说我乱丢垃圾,一罚就是一百,这又怎样解释?”我疑惑起来,索性将问题削得更尖锐些。很明显,陈在为他们开脱罪责,尽管我和小雪不是法官。
但人心之恶,又岂是一句“身不由己”可以释义的?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在我练习薄的首页写了两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老实讲,那时候我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仅仅觉着文诌诌的,又押韵,挺好玩,便天天念着。稍大一些,我逐渐明白了这两句话,后遇事总能以它为标准,分清是非善恶。许多年来,我似乎并没有逾越道德的底线,尽管失落感经常来袭,可我总是想着:人生,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
按照我的标准,若说今天两个城管是照章办事,倒也罢了,可偏偏他们是狐假虎威,持强凌弱,我心中又岂能听之任之?更可气的是陈司机竟然说这些都是清理之中的事情,似乎穿了制服的,身价就真的高于百姓了。
陈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他脸红了一阵,喏了喏嘴唇道“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他们认识我,也只是平时我没出车的时候,在广场上转悠,大家一起抽抽烟,说说话。具体他们怎么办事的,我很少了解。”
我“哼”了一声,嘲讽道“开玩笑!陈师傅,我看以他们对你诚惶诚恐的态度,你们关系不会这么简单吧?”
蓦地,陈的白晰的脸色突然涨红,微呈怒色,却转瞬即逝。手上的筷子铛铛地颤抖,显然,他在克制怒火。
“呵…没事,没事,我们随便问问的。吃饭吧,菜都凉了…”小雪见状,慌忙出来打圆场。而我估计,如果不是小雪在场,陈的老脸挂不住,或早已向我发难了。
我自知有些过份,便沉默了下来,其实城管作为与他定然是没有关系的,只是我心浮气燥,将他也当成了城管一类狐假虎威之人。细细一想,而城管之善恶,于我又有何弊利?纯粹庸人自扰罢?以我的能力,自己的未来尚且是个问号,又能改变些什么自身之外的东西呢?
佳肴虽美,入到口中,却索然无味……
尽管陈的心里对我已是痛恨之极,但我终究是小雪的男朋友,没有僧面,也有佛面,估计他也只能将万般的怨恨往肚里吞了。我想着,忽然笑了出来。一旁的小雪瞪了我一眼“笑什么?”此时我们正开车,被陈领着去公寓,这公寓,是雪父事前先排好的单身宿舍。
“没什么,呵…”
“莫名其妙…”小雪唾了一声,转眼已到公寓楼下…待我们将行李搬完,陈便退身离去了,临走是告诉雪父安排我明天早上九点,必须到市政府报到。
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清洁打扫,摆放为数不多的几件桌具。待从忙碌中返来,天色已黯,公寓外的樟树上,秋虫唧唧,一阵略带湿气的风从窗台上扫了进来,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便笑着向小雪说道“今天辛苦你啦,晚上哥哥我请客,哈哈…”
“好啊,我要吃粽子。”小雪甩了甩刚洗过的手,几滴水珠溅到我脸上,她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晕…都差不多是冬天了,哪来的粽子啊?”我随手一擦,神情哭笑不得。
“哈…你不知道了吧,我以前经常来G市的,这一两年来的少而已这里有一家小店,一年四季都有粽子卖的,粽肉又香又腻,很好吃的,,等下我带你去。”
“哦?”我惊奇起来,竟然有这样的特色小店?那我倒真要看看。
傍晚的那一阵风,似乎真是冬雨的征兆,我和小雪出门时,天空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落在脸上,浸润骨髓的凉意,我匆匆回去带了把伞,一手揽起她,向她所说的小店走去,路灯在细雨中,显得更加昏暗。
青砖、古瓦,我忘记自己已有多久,没看到这些少年时印烙在脑海中的铭物,只觉一踏入这小巷开始,我心里像是回到了那明月高悬,藏蓝夜幕包裹的家乡。我一路走着,一路用手抚摸着身边的青色墙壁,触手之处,尽是那冰冷粗糙却又无比熟悉的感觉。未曾想到,小雪所说的小店竟然是在这样一条幽深的巷子里。
再走几步,小巷倏然一个右转,抬起头,便能看到对面的小店射出的幽黄灯光,小雪惊喜地扯着我,快速向小店跑去,雨伞,变得多余起来。
吃饱后,小雪抹了抹嘴,四处张望起来,显然她这时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