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骗进房-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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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两人继续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司马宣转头看着南宫正宇,既然再次为官,必要守宫里的规矩,司马宣拱手道,“皇上,卑职想单独跟白岩生谈谈。”
这句话一出,司马宣的眼角余光瞥到了苟笑天的神情略变得有些不安,他仍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南宫正宇。
南宫正宇点了点头,“朕也有些乏了,回宫娘子骗进房。”
为了避嫌,青青与千莫虽没入大牢,但也被关在衙门,有人日夜看守着,青青心里虽然因为风华的事仍在隐隐作痛,可是一想到采花贼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心里仍是担忧不已。
有人前来将白岩生与苟笑天分开关进大牢里,在一头一尾,若是司马宣要见白岩生,必要经过苟笑天的面前。司马宣是在两人被关进去半个时辰之后才悠闲的走进大牢,他故意对苟笑天视而不见,直直的往里面走去,走到中途的时候,司马宣对着身后的狱卒挥了挥手,狱卒立刻听话的从怀里变出了一壶酒,司马宣接过,转身进了一间干净的牢房里喝起小酒,吃起小菜。
酒足饭饱之后,他才慢慢的走了出来,这一吃差不多一个时辰,这宫里的菜还真是没话说,多年没吃到,居然有了如此长进,味道更甚从前。他与身后的狱卒一起走到大牢门口,狱卒讨好的要送他,司马宣转头说道,用极低的声音,“等会送些好吃的好喝的给白岩生,应该也关不了多久了,这件案子已经有了眉目。”
“是,大人。”狱卒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兴奋,他就知道,司马神捕一出手,肯定很快就有线索。
等到司马宣走出门后,一直安静的躲在阴暗处的苟笑天像发了疯似的站起来,拼命的拍着铁门,“白岩生你这个混蛋,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居然敢出卖我?你居然敢出卖我?”
天牢幽静,但关于天牢一头一尾的苟笑天不知道的是,白岩生根本就听不见他的怒吼,而且,司马宣从头到尾也压根没有见过白岩生。
第二天,狱卒真的送去了好酒好菜给白岩生,并在他吃饱喝足之后,就放白岩生先行出去,也将苟笑天转去了京城府衙,在这里不比天牢,任何有都可前行探望,在头三天,除了苟笑天的亲人之外,不许任何人探访,也没人敢来探访。虽然苟笑天职高位重,但现在出了这件事,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会将苟笑天先后两次打入天牢,现在还判给府衙来处理,但为了避嫌,都不敢与他过份亲近娘子骗进房。
自从重新当上了捕快,司马宣的心情变得有些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烦燥,他眼看着青青与千莫被软禁,却无能为力,这些日子经常也看不见他的人影,每次见他,都觉得他更为消瘦,连胡子也不愿意剃一下。
青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天,司马宣前来看青青,却见青青一身女儿家装扮,盈盈弱弱的立在窗前沉思,她的侧面,像极了她的娘亲,那句‘夫人’差点就冲口而出,却见青青缓缓回头,唤了声,“老爹。”
司马宣猛然清醒,眼神瞬间万变,青青上前有些粗鲁的拍了拍司马宣,“老爹回神啦,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我今天特别的美,美得很像我娘?”青青将司马宣拉在旁边坐下,“老爹,知父莫若女,我这女儿也不是白当的,也不是让你白疼这么多年的。你最近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老爹,会不会是你太过多愁善感了?”
司马宣的嘴角一阵猛抽,他什么时候又跟多愁善感扯上关系了?
“我知道你当年是为了娘才会离开朝廷,但是,通过这些天的观察,皇上并非庸君,他是真正的治国明君,当年,你能够为这样的皇上尽忠,是爹你的荣幸。而现在,你女儿我被奸臣诬陷,当今天下,若非老爹你亲自出马,还有谁能够有这本事来替女儿伸冤?如果老爹你还死守着你当初的誓言,就算是我娘,也不会原谅你的。”青青给司马宣倒了杯茶,递到他的手里,“老爹,你在破案的时候,根本就像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一样。那个成日嚷嚷着要押镖的司马宣,根本就是个永远身上不可能有铜臭味的失败商人。只有在这里,你才能真正的找到自己。”
“可是,当年就是因为我醉心查案,才会害死你娘,差点还害死你。”司马宣低低的说道,眼神有些难以掩饰的伤痛。是,查案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可是,也正是因为他的执着,才会害死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爹,娘她不会怪你的。就像程风……”青青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片刻之后,嘴角微微的上扬,“他和我一起破案,一起出生入死,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已经刻骨铭心,他以你为他做人的宗旨,后来,他被采花贼杀害,我心里一直很恨他,恨他说过要跟我一起出生入死,但是,他故意将最轻松安全的任务交给我,他却……老爹,经过这些日子,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娘子骗进房。其实,若是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死在前面的那个人,更幸福。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那个。”青青眼角有些泪光在轻微的闪动,“老爹,如果娘她在天有灵,她肯定也希望自己才是活下来的那个,与其看着你成日的自我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肯定会很心痛。老爹,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希望金刀捕快你可以重出江湖,为民请命,这是你的心愿,也是天下百姓和皇上的心愿。”
司马宣喉咙间有些微微的哽咽,上前拍了拍青青的头,“丫头,怎么突然之间长大了?”说完,司马宣转身就走了出去,青青知道,每次他难过或有事想不通的时候的时候,都会躲起来一个人,也许是沉思,也许是练剑,但是现在他正在加紧时间查案,也许连沉思和练剑的时间也没有。
她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跟老爹说,就是为了要开导他的,可她的话还没说到一半,老爹就像是全懂了的样子。青青暗自叹了口气。其实现在她和千莫虽说是被软禁在此,但皇上暗中吩咐过,他们除了不能出门之外,全都是享受的贵宾式待遇。也正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安静,让她像是想明白了很多道理。
以前的她粗枝大叶,哪会看出老爹的挣扎和痛苦,怪不得刚才老爹说好长大了的时候,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老爹盼这一天盼很久了吧?
三天之内青青再也没看见司马宣,这距离他们被软禁在此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听说采花贼已经下了战书去衙门,他们选定的时间也就是这一两天。看来,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上次他们的行动对采花贼的打击不可谓不小,但他们居然可以这么快就卷土重来,确实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因为现在衙门里除了一群群龙无首的捕快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与阴险的采花贼周旋。
这天,宫里突然来人,说是皇上有旨宣司马青青与千莫进宫,青青再三打探之下,隐隐得知此次进宫与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有关娘子骗进房。
两人进宫之后,发现在场不仅仅有苟笑天与白岩生,还有几个青青没有见过的人。而坐在南宫正宇旁边的,正是一脸来看热闹的闲王南宫雪月,青青对这个南宫雪月始终有种怀疑,他应该不会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事事。
南宫正宇一直没有说话,青青与千莫跪在殿上,这里少了一个最关键的人,司马宣居然不在?
这时,却听那南宫雪月有些不满的跟南宫正宇说道,“皇兄,不是说今天神捕亲审此案么,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动静?虽然臣弟不会审案,但也知道此事应该与司马青青和千莫统领无关,他们两个也跟着那些个嫌犯一起跪在那里,你不觉得碍眼,臣弟都替他们叫冤。”
听了南宫雪月的话,只听千莫不卑不亢的说道,“罪臣多谢闲王的关心,但是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罪臣与义妹青青仍是待罪之身,应与他们待遇相同。”
南宫正宇听了,立刻轻声朝闲王斥道,“听到没有?让你多些时间待在宫里,你就时喜欢成天往外跑,连规矩也不懂了。”
南宫雪月撇了撇嘴,没再多说。
“司马宣如今人在何处?”像是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南宫正宇沉声问道。
这时,一个人上前回报,“皇上,在奴才进宫之前,司马捕头已经交待过奴才,如果等到辰时三刻他还没来的话,就让奴才将这份东西交给皇上。因为近日采花贼再发攻势,司马捕头确实分身无瑕。”
青青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认出正是衙门的兄弟。
大太监上前将那包东西接了过去,南宫正宇看了看,重重的叹了口气,“想我北夏如此泱泱大国,连几个真能为朕所用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朕也曾经说过,失去司马宣,确实如同失去一臂娘子骗进房。皇弟,你眼看着你皇兄如此,你也忍心?”
一听南宫正宇借题发挥,南宫雪月清了清嗓子,一把从大太监的手里将东西抢了过去,“皇兄,这种粗重活还是让臣弟来吧。”
青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他很好奇好不好?他那张脸什么表情也写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个衙差继续说道,“皇上,闲王,司马捕快的意思是,希望等到巳时再打开里面的东西。”
正一脸兴奋准备拆东西的南宫雪月一听,手僵持在半空,最后,叹了口气,“这些人做事都这么神神秘秘的,本王还不信了,若是提前打开会变成怪物不成?”
南宫正宇立刻出声喝止,“既然是司马捕头的意思,那我们就照办吧。”他转头看了看天色,到巳时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了。“那司马捕头还有说过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司马捕头要奴才转告皇上,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破获此案,而且连真正的凶手也已经查明。希望皇上可以放心。”
南宫正宇紧皱的眉头微微的松开了,嘴角扬起淡笑,“嗯,他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
“皇兄,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南宫雪月不满的闹了起来,“这些天臣弟可是暗中监视着那个司马宣在,就是因为皇兄你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