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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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对她的话有些不敢相信,“你救了我出来?是怎么救我出来的?还有通知了我家,为什么不是他们来救我?”
花著雨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舅家为什么不救你的原因,我在此也不好多说。至于我能救你出来……相信你也知道,在四皇子那样严密的看守下,要将你从他的幽冥院救出,确实动用了不少人手。本来我也是含蓄向四皇子说让他放了你,他却当不知道你的下落。所以我不得不向他人求助,好在那人答应了我,不管怎么样,大表哥现在能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顾其忠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试探道:“既然是你救了我,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花著雨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而且我也已与你母亲相约好先在如意坊会面,然后再让她带你回相府。大表哥请跟我来吧。”
一直以为仍被囚禁的顾其忠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生怕又被抓住,一步也不敢落的跟在了花著雨身后。
一出门,就有一辆黑漆马车停在了院子里,示意顾其忠先上,花著雨才跟着上道:“不用担心,我们会很快就见到你母亲。只是你这副模样,想想表哥以前的风流倜傥,看着很让人心酸,希望见到大舅母后大舅母不会太伤心。”
像惊弓之鸟的顾其忠不敢放松,只是警惕地看着她,不过心底里对她说的那句风流倜傥又有了几分怀念。
花著雨也不急,马车启动,出了独院,耳旁很快就传来繁华之声。
当马车再次停稳,花著雨知道地头已到,便先行下车道:“表哥请随我上楼,大舅母想必已候多时。”
她径直走进如意坊,顾其忠探头看了看,当看到外头川流不息的人群,那碧蓝的天空,还有街市一切繁盛的点缀,方感觉自己真正已从地狱回到了人世。
他三两步追着花著雨上了二楼,花著雨依然推开上次的那间雅间门,落眼就见陈氏正焦急地坐在那里。听到推门声,她蓦然就站了起来,当看到一身褴褛像个难民的顾其忠出现在她面前,她蓦然张臂泣道:“我的儿……”
顾其忠终于也看到了最能令他信任的人,顿时像个在外头受了欺负的孩子般扑了上去,“娘,娘,我以为表妹是骗我的,我以为我在做梦,想不到真的见到了您……”
两个人相拥而哭,花著雨也不打扰他们,静静坐了下来,直到母子俩把伤心发泄完,她才柔声道:“舅母,大表哥这些日子在幽冥院肯定受了不少苦,先让他吃些东西压压惊吧。”
陈氏这才反应过来,忙叫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一齐端了上来。
顾其忠一顿狼吞虎咽,更是看得陈氏抹泪不已。
“四皇子究竟是怎样折磨你了,竟让我儿成了这般模样?”
顾其忠边吃边恨声道:“那个楚明秋心毒得很,为了从我的嘴里掏出话来,先是不给我饭吃,后来就用烙铁烙我。我把他想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他还不足意,继续每天把我关在笼子里,让老鼠啃我的伤处。我饿之不及,哪里肯让那些老鼠吃我,倒是死命抓那些老鼠,让它们成了我的肚腹之物……”
陈氏听得更是痛哭不已,连吃了两大碗饭的顾其忠渐有饱意,忽然问道:“为什么我被关了那么多日,祖父和父亲都不去救我?凭白让孩儿受了那么多苦?”
陈氏一收声,“你还说?”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就爱听你那姑母的话?当初是让她指使你干坏事,现在眼看要事发,她居然不图营救之事,而是和你父亲商议要将你杀死于监牢中灭口,以免你牵累了他们……”
“什么?爹和姑妈要杀我灭口?”顾其忠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平日虽然他不受府里长辈欢喜,但是他好歹也算是顾家长孙,就算他们不把他当长孙看,可是不也是顾家的血脉吗?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绝情,他遭了难,不救就罢了,反而比外人更狠,还要置他于死地?
“不错。你爹眼里只有贺姨娘的两个儿子,他早巴不得你死,免得让他脸上没光。而你那姑妈,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对她有用的,她便巴着,没用的,就是整死。这些可都是母亲亲耳听到的。一丁点都假不了。”
顾其忠颓然滑坐于地上,有些绝望,有些怨恨,有些悲愤,“想不到爹会这么狠,更没想到姑妈会过河拆桥,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被四皇子抓去……可是母亲为什么不去求祖父,难道他也忍心看着顾家长孙被别人折磨吗而不顾吗?”
陈氏愤懑道:“难道你至今还没明白?你祖父眼里除了你堂弟顾正凉,何曾把你放在眼里?这些年来,他可有叫过你一声?可有正眼看过你一眼?母亲去说,恐怕他的决定比你爹还会残忍绝情。”
顾其忠埋头痛哭失声,“娘,我为什么活得如此可悲,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没有一个人会心疼我……”
陈氏亦陪他同哭。
这么哭下去可不是办法,花著雨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大表哥出来了,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吧。千好万好,还是只有自已的家好。”
“我不回去,那种没有亲情的家我才不回去,回去也只是看他们的冷眼。”顾其忠气愤道。
陈氏哭道:“不回去怎么成?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那个贺贱人的儿子将本属于你的家产夺走?让那个贺贱人一生一世都骑在母亲的头上。”
顾其忠仍坚决不回。
陈氏无法,祈求地看着花著雨,希望她能出言相劝。
这正中花著雨下怀,便语重心长道:“大表哥可不像一个没有志向的人。我想象得出,大表哥之所以成为这样,并非本性使然,全是因为有了一个二表哥之后,大表哥的光环才被渐渐被遮盖。弄到后来,所有人都习惯拿二表哥做事的标准来评判大表哥,所以才让大表哥越来越没自信,越来越受挫。可是现在经历了这样的大难,难道大表哥没想过要重新奋起吗?如果是二表哥能力太强,那大表哥可以想着法子变得比他更强。如果二表哥做什么事都能受到大家的认可和称赞,那么大表哥也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做得比他更圆满。”
她循循诱导道:“大表哥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只不过被二表哥和两个庶弟遮住了光芒而已。我相信只要大表哥下定了决定,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这偌大的顾家,更不可能让一些庶门子弟给夺走,只要得到了外祖的认可,将来表哥就是顾家的大家主,谁人都要对大表哥唯命是从。一些人今日的绝情,将来定叫他们后悔万分。”
在她看来,顾正凉攻于心计,而顾正凉的父亲顾州勋作为一个庶子都能得到顾老夫人的看重,恐怕都是他们父子的刻意为之。而顾其忠作为长孙,没道理在顾相的严格要求下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里面恐怕有一些常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不见销烟的战况,无非是顾正凉父子暗地使绊子将顾其忠贬低,一步步再将顾正凉抬高,才成就了如今戴着大光环的顾正凉和不上进游手好闲的顾其忠。
她这一番话,完全是在激起潜藏在顾其忠心里仇恨,对顾正凉后来者居上的仇恨,对庶弟也被看重的仇恨,对顾家不把他当人看的仇恨。人若是有了恨意,便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也没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现在只要顾其忠肯回去,那么她敢说,她的目的便是达到了。
顾其忠手抓身上破衣,眼睛里不断闪现着时而迷茫,时而愤怒,时而痛苦的各等目光,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一扫桌是碗碟,眼里泛起青幽的狠光,一字一字道:“表妹说得没错,我为什么总要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被他们看低?既然他们个个都想我早点死,我偏不死。既然他们个个都想着霸占属于我的地位和家产,我偏不让开。娘,我们这就回去,我这就要让他们看看,我顾其忠也不是好欺负的!”
陈氏大喜,起身扶起他便要走,花著雨还是做着样子道:“现在大表哥已经出来,舅母不是应该遵守承诺将解毒丸给我么?”
陈氏犹疑,她分明不想拿解毒丸出来,因为花著雨已经知道得太多。
花著雨不疾不徐地刮着茶杯里雨前龙井的叶子,徐徐道:“表哥现在想回顾家重新立足,以他一人之力,怎么都会困难重重。如果舅母想让大表哥得到一些助力的话,花著雨不才,自认为某些消息还很灵通,如果大表哥有什么不需要帮助的话,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顾其忠想不到第一次对他认可的竟是这个被他害过两次的表妹,而且想到她还能让人把他从四皇子那固若铁桶的幽冥院救出,就知她恐怕真的有些不容忽视的能力,便对陈氏道:“母亲为什么不把解毒丸给她?表妹若要害我,也不会特意将我的消息告诉母亲,更不会大费周章将我救出来。”
陈氏讪讪,终于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道:“分三次冲水口服,以后便没事了。”
花著雨点了点头,母子俩相继离去。
“想不到你的胆子会这么大,为了设下这一计,居然连陈氏给你毒药你也敢吃,真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不知何时,太子楚霸已从门外走了进来。
花著雨若无其事一笑,“只要有得三分把握,我就会敢冒这个险。何况,你也知道,就凭她的那粒毒丸,我还没放到眼里。”
楚霸在她旁边坐下,“既然你没放到眼里,那么为何还要向她要解药?”
“因为我不想让陈氏以为我会死,结果我却还能好端端的活着,那会非常惊人骇俗。”
楚霸哈哈一笑,“果然,这天下的女子都不及你一分有趣,这么一来,越发让我后悔当初没早点遇到你,以至让我差点干下痛悔一生的错事。”
“知道后悔就好。”花著雨忽然想起一事,认真道:“原来那日你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话,是指你将我的名册送入宫中的事,现在是否可以撤回?”
楚霸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著雨笑了笑,“哪里有什么意思?我是认为殿下不必为了我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