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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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老苍头真是雄霸,重围之下杀一个真静王还真是有可能,可是他怎么又变了守城府的一个烧火老苍头?
包括高山在内的各位将领,一时也对雄霸的出现充满了无边的疑惑。
“雄霸自我与李虚子铁石阵一战后就隐身于葛那州十城等我。我自铁石阵出来后,本不欲打扰他,想让他就此安静度过余生。料不到真静王作死,跑到他刀下,不过也正是他一展雄风的时候。”临立于风中的方篱笙突然开口,他目光徐徐扫过众人脸面,“不知谁还对此产生怀疑?”
在场的高山顿时恍然,怪不得之前君宝建议从浆洗池悄然攻入殿下会反对,原来殿下已事先就下了一步稳棋。
而众亲卫兵一听真的是雄霸亲自出手,便不再怀疑那根烧火棍上的头颅乃真静王所有。
方篱笙纵观众人神情后淡声道:“真静王被斩,如果还有人敢抵抗,杀无赦!如有人不想再流血,就弃械投降。”
领头人已死,再战下去已无意义,众亲卫兵为保命,毫不犹豫就丢掉手中刀枪,任由被人捆绑俘虏。
见场面已被控制,雄霸从屋面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方篱笙面前道:“雄霸幸不辱命,得了殿下手谕后就立即着手,总算斩了真静王这个乱臣贼子,没让他酿出大的乱子。”
方篱笙颔首,“我父皇被他藏到了哪里?”
雄霸面上有些为难,高山见状脸色大变,“难道皇上已经……”
雄霸摇头,“不是。据我多日观察,真静王本是将皇上关在他书房后面的一个密室里,今日我瞅准机会突然杀进去的时候,竟然从真静王屋里冲出三四个红衣妖人。他们轻功颇高,并未与我打斗就逃了。待我杀了真静王去密室看,却不见皇上,不知被真静王藏去了哪里。”
站在寒风中的诸将都怔住,太子殿下既然派了多年未现面的雄霸出手,定是早有万无一失的谋算。现在突然失了皇上的踪影,这该如何是好?
他们不约而同望向方篱笙,但见面具下的他眼神沉冷,众人不由心头发紧,不约而同齐噤了声。
良久,才见方篱笙扶起雄霸,不疾不徐道:“你看见的红衣妖人到底是三个还是四个?”
他的声音温和,像春天暖暖拂来的风,让人安定不少。
自责不已的雄霸想了想,“应该是四个,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伤,头发垂面,是被人扶出去的。”
怒叔吃惊道:“难道这个头发垂面的就是皇上?这些红衣妖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掳走皇上?”
高山却咦道:“红衣妖人?这名字好熟悉?”
他猛然一拍头,“对了,当日对北冥使团斩尽杀绝的也是红衣妖人,难道是同一伙人?掳走皇上有什么目的?”
方篱笙紧抿的唇角一勾,似乎心里已想到什么,回头缓声对诸将领道:“事已至此,大家不必再多想。现在真静王已伏诛,城已在我们控制之中,望大家齐心协力一同处理好善后的事,安抚好民心。”
“是!”诸将齐声相应。
高山和怒叔自然不相信方篱笙会放弃皇上不管,果然,第三日,方篱笙就带了当初回来时的人,一起朝大泽潜行。
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如今已是二月底,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大泽京城仍笼罩在一片寒意之中。
睿郡主府,腆着一个大肚子正在倚窗做着婴儿衣物的贺兰晴停下手中的活,捶了捶有些酸痛的后腰,对旁边的琥珀说道;“你再去门房问问,今日可有姑爷的来信?”
琥珀起身笑道:“郡主才给姑爷去信几日?就算这传信的有千里马,这会儿姑爷的信也应该还在路上跑着。郡主就不要整日价的盼了。”
“不是。”贺兰晴揉了揉眼皮,“我这眼皮自昨晚起老跳,总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怕有什么事发生。再说就算我不特意去信告知他表妹已经成亲的事,他去了这么些时间,也当该给我来信报平安的不是?”
琥珀也不敢确定起来。因为姑爷和贤王出门近两个月,一直都没有信回来。要说这两个月就算速度再慢,也应该到早到南门关了吧,难道那花胜南不愿押解回京,出了什么纰漏?
下个月就是郡主的产期,为了不让月如再在府里惹出什么幺蛾子,郡主以极快的速度就将她嫁去了张主薄,郡主一大阵忙完闲下来,可是特别盼着姑爷的音信……
“郡主,老夫人给您送补汤来了。”
这时郝嬷嬷打了帘子,引了谢老夫人和一个端着托盘的婆子进来。
贺兰晴不敢托大,赶紧起身,“娘,这么天寒地冻的,您在屋里歇着,该是媳妇去奉侍您才是。”
谢老夫人从婆子的手里接过托盘,笑得慈眉善目,“现在俊儿出了远门,你又马上要生产了,不是我这个老婆子来照顾你,谁来照顾你?来来来,这是为娘清早亲生炖的老母鸡,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们那有钱人家的新产妇都会多吃这个,说是生产的时候就有力气。我那时候生俊儿的时候,我婆母也炖了这种汤,结果生起俊儿来相当顺利……你来吃点,看看味道如何?”
“媳妇什么都不懂,谢谢娘如此悉心。”贺兰晴好不感动。看来把月如紧快嫁出去是对的。自月如出嫁后,谢老夫人就对她好了很多,每日都会嘘寒问暖,无论是从吃的穿的,还是从身体上都照顾得特别细心,这让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一家人的温情。
琥珀接过托盘,放在桌子上赶紧给盛了一碗递给贺兰晴,贺兰晴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立即弯眼甜笑道:“娘的手艺真是不错,这汤又浓又香,肉滑不腻口,真是好吃。娘也一起来一碗吧?”
谢老夫人笑逐颜开,“还有还有,如果真是好吃,这一盅你就全包了。回头每天早上娘都会给你炖,到时候一定要顺顺当当给我们谢家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来。”
旁边那婆子拍马屁道:“那是自然了。您看郡主的肚滚圆的,依我们的经验,非是个儿子不可。”
贺兰晴脸上一僵,她们这么说,如果生的是女儿怎么办?
谢老夫人似乎看出她的顾虑,白了那婆子一眼,“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谢家的骨肉,该一样捧在手里疼着。就算是生的女儿,我们俊儿和郡主难道以后都不生养了吗?日子长着呢,也不急于这一胎不是?”
那婆子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跪下自打了一个嘴巴,“是奴婢说错了,请老夫人责罚。”
谢老夫人挥挥手,“罢了罢了,这个时候该给郡主积福德,你这张贫嘴还不值当我来责罚。”
贺兰晴见谢老夫人无时无刻都在维护她,生恐她受了委屈,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谢老夫人好。
谢老夫人看着她把一碗汤喝完后又问询了一些其他生活琐事,便起身告辞。
也不让贺兰晴送,说是外面天冷,只让郝嬷嬷把她出院子,便有人抬来软轿拥她回去。
等回了暖室,谢老夫人的一张脸就冷了下来,对候在旁边的婆子说道:“表小姐那边还没有回信?”
那婆子谨慎道:“还没有。”
谢老夫人一哼,“这丫头嫁出去后连做事都不利索了。你现在去一趟张主薄家,对张家人就说是给表小姐送点衣物,见到表小姐后叫她尽快给我把地方找好。不然到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是。奴婢一定一字不漏把老夫人的话传给表小姐。”那婆子应声退了出去。
谢老夫人垂目刮着杯中茶叶,眼里露出一抹阴沉,一个巫女还想生养谢家子嗣,有那资格么?生个女儿也就罢了,若是生了男娃……
她大大喝了一口热茶,只觉今日这参茶份外好喝。
夜深人静,贺兰晴把琥珀和郝嬷嬷都去睡了,她因为担心谢俊之却了无睡意,于是点了灯,披衣倚在床上翻看一本杂记。
不知为何,这本算是写得趣味十足的书她却看不进去,正心烦意乱,忽然发觉窗子上有响动,正要喝问,不料灯影摇曳间,一条人影已卷了进来,“不要叫,是我。”
这个声音是她熟识的,定睛一看,果然是多日不见的楚明秋。
此时楚明秋一身绽青深衣,外罩黑貂斗篷,在灯光下,更显得他身形挺拔,颜如玉雕。只是细看之下,他眉梢眼角虽比往日多了几分神采,却清瘦了几分。
想到上次在皇宫发生的事,贺兰晴对他就没好脸色,放下书不悦道:“你来干什么?这半夜三更,也不怕被人撞见说闲话?”
说到这里,她也觉她倚在床上,孤男寡妇不合规矩,以谢俊之重礼重教的性格,若是叫他知道,还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大事。
她赶紧掀了被子就要起来。
楚明秋一把按住她,“这周围都是我的人,谁会撞见?我只是和你说会话,马上就走,你不用起身。”
贺兰晴并不是一个太拘礼的人,赶上确实天寒,便顺势又把被子盖上了。
楚明秋见她依言,不禁由衷一笑,换了旁的女子,礼仪道德一大堆,他肯定要大费口舌。可是这贺兰晴毕竟不是旁的女子,她不拘俗礼,率直,纯真,敢于表现真实的自我——如果不是这种性子的人,或许他今晚也不会想到到这里来。
他说只是来说话,却站在床边打量着室内陈设并不说话,贺兰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当她看到他斗篷下穿着的绽青袍子针脚粗糙,襟边绣的五彩祥云也难看至极,不由脸一红,“这袍子这么难看,你还穿在身上,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袍子她是认得的,正是她亲手所做。
上次他在猎场拼命救了她后,虽然嘴上不说,她觉得她还是应该谢谢他。于是有一次对他说,她这个人恩怨分明,他对她有救命之恩,他想她怎样谢他?
楚明秋只毫不在意道,说他什么都有,不用她谢。
不谢岂非让她心里搁着这事难受。她左想右想,记得那日他救她时衣裳被挂破,为表诚意,便亲手做了一件外袍给他送去——料子虽好,手工极差,她自没准备他穿,只不过藉此表示她用心了。
没想到,他竟然光明堂煌的穿了出来。
楚明秋听她说话,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自己的袍子,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