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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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
顾其忠眼一眯,阴狠道:“让那药变成毒药,他想拉拢陈家壮大他自己,这次偏让他成不了,反而成为陈家的眼中钉。这么一来,我祖父还怎么看他是他的骄傲。”
“这事恐怕有点难度。”花著雨低头慢慢吹着茶叶,“毕竟事关皇太后的性命,整个朝廷当中,没人敢动这个手。”
顾其忠脸色一变,“难道你就袖手旁观,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帮我?”
“不是不帮你,是有难处。”
“难处肯定是有,可是既然是你救了我,就应该把好人做到底。我二弟不死,在顾家,我就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而且眼看三表妹马上就要嫁给太子将太子妃了,难道你真的不嫉妒,还让他们奸夫淫妇独大,把太子都掌握住?”
顾其忠红着眼,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花著雨就是要让他这样,方能让他被嫉恨冲昏头脑而失去理性。其实若是常人,谁会把救命恩人的好拿来当要胁?恐怕也只有顾其忠这种不知好歹的恶狼才会如此做。
“你不要逼我,难道你就不能把他的药换了,让太后吃了把责任降到他的身上?”她一脸无奈。
“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做事向来仔细谨慎小心,在药未端到皇太后面前之前,他是一步都不会离眼。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然为何还跑来问你的主意?”
花著雨沉思,“你上次说你祖父寿宴是什么时候?”
顾其忠一时没转过弯来,“为什么又问那个?”
“总有用处。”
“九月十八。”
花著雨掐着日子算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道:“你拜托的这件事我确实不知该如何帮,不过你可以再等等看,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依我看,那还魂草的来历有蹊跷,说不定不用你做什么,那药也不能对了皇太后的症呢?”
顾其忠目光一转,“你是意思是有人故意用个什么还魂草想来害他?”
花著雨微点头,“别人有还魂草为什么不拿去自己邀功?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路道。所以你不用想太多,你二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你真想让别人看穿他的真面目,等你祖父寿辰的时候,估计就算他再大的能耐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顾其忠沉声不语,眼珠连转,分明在盘算着什么。花著雨也不得他允准,就自己起身道:“你可以相信我的直觉,明天你二弟绝对不会那么顺利,在你的殷切关怀下,他的日子不长了,让他悠闲两天也没什么。”
听他此言,顾其忠心里好像已有所得,便不再纠缠,放了他们离去。
一路上冥欢脸色是难得的沉重,“顾正凉是从哪里得来的还魂草?那些红衣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花著雨道:“不用一个人冥思苦想,过几天找个机会找他问问。”
“问他就会说么?”
花著雨清冷道:“不说不可以撬开他的嘴?我就不信他的嘴是铁做的,就算是,我用火都要把他融了。”
两人回到静婷苑,基本天已黑,正焦急等待的芍药见他们安然回来,顿时松了口气,问了事情的发生的经过,更是觉得事件奇异。
几个正聊着,就见花碧桢和花碧英过来了,花著雨才忽然记起那个香囊来,由于上次见黎司桐的时候一再被事情耽搁,一直到回来都没给他。惭愧。
等把花著雨拉到内室后,几人略聊了几句,花碧桢才微有不好意思道:“那个……给世子没有?”
花著雨实在不想让她们失望,也决定就这两天找个时间把香囊送出去,便道:“给了,世子很高兴。”
花碧英望着她,“他有没有说什么?”
花著雨也不知该怎么编造,“他说谢谢你们,还说等把府里的事务处理完了,会约你们一起到王府去赏花。”
两姐妹同时松了口气,花碧桢笑道:“九妹还一直说他不来看我们是故意的,我就说世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这下可相信了吧。”
花著雨直抹汗,她这是个造的什么孽?不是明天或者后天,一定要去一趟安平王府了。
待把她们送走后,吃了晚饭就想去看看洪姨娘,上次的事后还未向她道谢,总该要表示一下。正准备关了门换衣裳,却听芍药在后面惊喜道:“小姐,方公子来了。”
花著雨一回头,果然见是一身湖蓝长衫的方篱笙,想到他一去几日无音信,所谓的腹稿让她等了好几日,一腔恼怒不知打何而来,“师父怎的有空得来?”
方篱笙此时手里提了个包袱,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笑吟吟道:“想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哪里还选什么空不空的?”
他四下一看,“冥欢呢?”
芍药边沏茶边道:“刚才吃了晚饭就和小丝他们去玩儿了,也不知野哪里去了。”
方篱笙嗯了一声,朝不知何时坐在墙头的高山道:“把这周围看着点儿,我和七小姐有话说。”
高山木无表情,“一只兔子都不会靠近。”
芍药一见这阵势,就闷笑着退了出去,花著雨偏不如他的意,把她这儿当菜园门了吗?转身往外走,“我还有事,有话以后再说。”
方篱笙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眨了眨眼,把手一伸,“干嘛这么大火气?难道在怪我几日没来看你?”
花著雨瞪着他的衣袖,“哪敢。只是有些人说话不算数,谁见着都会觉得讨厌。”
“我没说话没算数,所以谁见着我都不会觉得讨厌,反而还会很喜欢。”
花著雨实在受不了他这种臭美,无语道:“谁喜欢你就找谁去,我可不喜欢。”
“不喜欢也要喜欢,这是命令。还有,”他将她的身子扳过去,笑着道:“别想着又咬人,我的手伤还没好,你也不说重新给我弄副药来治治,难道你真想看到一个烂掌相……咳,师父吗?”
坐在墙头的高山两眼望天,当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这厮真的好厚的脸皮。花著雨眼珠一转,“我不咬人,我咬狗可以了吧。”
说着果然张口一咬,竟然很轻松的又咬住了他的手臂,她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那么就是他故意让她咬了。
她咬了一下,终究是没忍用力,看到她松了口,方篱笙坏笑,“原来你并不是要咬我,而是想亲我。为什么不早说?”
刚才还在想着不忍的花著雨用力一口咬了下去,然后羞愤道:“看我咬不死你。”
“啧!好痛。”方篱笙抱着手臂,眉都拧到了一处,“你咬到我伤口了。”
花著雨才不上他当,她咬他右手臂,受伤的可是左手臂,把她真当傻子了吗?
她眉也不抬的走进屋内,一阵翻箱倒柜。腰身却被人一把搂住,“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相思,原来你也对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就算你把我全身咬遍也值得。”
花著雨真是对此人无语了,直起腰,“你觉得我会咬遍你全身吗?”
“当然,我相信你每天晚上已经想了很多遍。”
果然是无赖加流氓。花著雨不再出声,把伤药摆好,回身道:“不管怎么样,先换下药……”
然而这一转身,她的药字已经被人吞没了下去。方篱笙忽然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清凉而幽黯的气息顿时将她包裹,花著雨只觉得心跳如擂,感觉她的血液里全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他的吻已不像上一次那样强势,而是轻吮慢缠,柔韧缠绵得身子骨都差点站不稳。
良久,方篱笙才放开了她,声音低哑,“我只要你知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才好。”
花著雨喘息着,“你就嘴上说得好听,这些日子没来,也不让人稍个信,谁知道你跑去哪个温柔乡去了?”
方篱笙低笑,捏了捏她的俏鼻,一脸无辜地指了指桌上的包袱,“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办正经事去了。”
他把包袱打开,“你看这是什么?”
花著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垂眸看向包袱,里面就一袭质料上好的云锦素白衣裙,然后是一把雨金刚,雨金刚下面压的,居然是她交给铁老打造的火枪。
她睁大了眼,一把将雨金刚拿起,“这是重新打的吗?”
“当然。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变出来?”方篱笙低笑。
“还有这火枪,前两天去铁老都说没做好,今天你怎么就拿到手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催,铁老就手脚有力,做不好的东西他都能马上做好,所以今天就一起拿到手了。”
花著雨又喜又疑,“听说国师曾经要铁老打东西都被拒绝了,你又何德何能,让他会连命也不顾地为你服务?”
方篱笙把那把火枪拿起来试了试,“你终于对我的奇异之处感兴趣了吗?”
花著雨一把抢过火枪,“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方篱笙趁机又拉过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在她耳边低道:“你都准备跟我走了,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这个带着青桂幽香的怀抱真的有些习惯了,花著雨也毫不掩饰她的感情,伸手环在他腰上,“你一走几天没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方篱笙低笑,却是把她拥得更紧,“除非我死了,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是在处理南北同盟会的那些粮食和那些人。那个同盟会真正的长老跑了,为了不被泄密,我调集了不少人亲自去抓他,不然南胡的铁石将会旁落。”
“你说什么?”花著雨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事,抬头迷惑道:“同盟会真正的长老?难道你不是?”
方篱笙低头看着她,眸光清透认真,“没错。我只是个冒牌货。真正的方家大少已经被我软禁了,他却有些本事,居然能躲过我布置的暗哨,连夜逃了三百里,我如果不亲自出马,估计他会逃回宁城方家,到时候我就会非常麻烦。”
他如此一说,花著雨感觉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不自觉松开了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方家大少?为什么觊觎南胡的铁石?”
方篱笙牢牢的盯着她,云月玉珠般的眸子里暗潮直涌,良久,他才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叹道:“或许你会认为我像一个专事坑蒙拐骗的骗子,或者你会认为我像一个强盗。可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