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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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觉得她傻里吧唧才会拉上这个骚包。
“出云殿有情况。”凌琉玥忍无可忍,觉得他做正事的时候,倒是有几分正经,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顺便说了自己的猜测。
容岩果然安静了下来,细致的眉头紧蹙,忽而凝重的张口道:“战冀北知道你有事找我,不找他,会不会气得抓狂?”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掩藏不住的得意。
“……”
凌琉玥果断的抛下容岩,率先进宫。
“你等等——”容岩心里暗爽,战冀北啊战冀北,你懂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好不容易焐热的一颗心,被本座夺来了吧?快点气吐血吧!
其实他真的误会凌琉玥了,倘若有时间,她一定不会找上不靠谱的容岩。她毫不怀疑容岩,遇到刺杀的时候,还会拉着她问,摆哪个姿势最美,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赶到出云殿,宫殿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把守,而唯一守在床边伺候的宫婢,也不见了踪影。
躺在床上的北冥芊,脸色红润,似熟透了的红苹果,褪去了之前的灰白色。
容岩却不容乐观的面色一变,手指搭上北冥芊的手腕,毒素已经解了,体内却中了砒霜和朱砂两种毒,面色适才红的诡异。
“哼!居然有人利用我开的药,毒死这短命鬼!”容岩脸色阴郁,气急败坏的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倒出来一把药丸塞进北冥芊的嘴里。
他的药只能清解一部分的毒素,需要多吃几副药,才会根除,而如今,北冥芊身上的毒素解的一干二净,反倒中了他开的药方中的其中两味。
摆明的挖坑陷害!
“冤家,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容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个圈套里,俨然有几波人参与。
防不胜防!
凌琉玥抿紧了唇,皇帝设下这个圈套,让几个人钻了空子。不但伤了宁舒,现在更是差点害得容岩被牵连。
她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容岩喂药的时候,慎之又慎,怎么会给人利用了呢?
当时容岩开了一张假药方支开了太监,是喂服冷月煎熬过来的药汁。
忽而,灵光一闪,凌琉玥惊呼道:“宫婢!”当时出云殿只有那一个宫婢,而当时的药汁,容岩嫌弃,让宫婢喂下去,是不是在这个细节上出现了问题?
恍然间,凌琉玥记起宫婢的不正常来,开始拼命的相护北冥芊,恨不得豁出性命。可最后只不过说一句可以救北冥芊,她立即跪下来哀求。
宫中之人,戒备之心尤为强烈,她若真的对北冥芊赤胆忠心,断然不会在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贸然求救,难道就不怕他们暗下黑手,毒死北冥芊么?
如今想来,她最后离开,看自己那一眼,格外的富有深意。
容岩眼底萦绕着黑气,阴邪一笑:“敢借本座之手,行龌蹉之事,是怕死得太好看了?”宽大的袖摆一挥,毒粉自袖口倾泻而出,挥洒在各个角落,逼出潜藏在出云殿的蛀虫。
“嘭咚!”一声轻微细小的声响,拉回了凌琉玥的神智,转头看去,便瞧见一袭粉色宫装的女子,面色惊惶,跌跌撞撞的逃离。
容岩与凌琉玥交换了眼神,容岩守着北冥芊,她前去追宫婢。
穿过园林花园,亭台楼阁,来到门庭安静的宫殿,凌琉玥察觉到不对,观察着四周,一排齐整的宫殿,飞檐如卧龙,鎏金瓦片流转着金芒。庭院里种满了腊梅,左边长廊摆满了盆栽,右边则是一个荷花池,上面漂浮着几朵零星的荷花,含苞待放。池水清澈,贯穿整个皇宫,流向护城河。
一座汉白玉堆砌的板桥,通向对岸的一片桃林,桃花已然开败,抽出嫩绿芽叶的枝桠上,结满了青涩的果实。
一抹粉色,在葱郁的桃林中,有些突兀。
粉色?
凌琉玥心一沉,踏波无痕的追了过去,甩去缠绕在腰间的长鞭,卷向那抹在微风中瑟瑟发抖的粉色。
“啪!”
长鞭灵巧如蛇,带着凌厉的气势,似乎撕裂了空气,激起一道气流,劈开了半腰高的草丛,刮起了道道碧绿的波浪,缠绕上粉色宫女,电闪般的卷出来。落在地上,却是一个稻草人。喷溅出小水泉的鲜红液体,挥洒在凌琉玥纤尘不染的裙摆,如绽放的朵朵殷红的腊梅。
凌琉玥察觉不妙,连忙转身退出去,却迅速被包围。
御林军穿着软甲,手持佩刀,看着屹立在桃林中的凌琉玥,团团将她围住。
御林军统领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前一步,冷冷的看了眼凌琉玥,挥手道:“搜!”
后面整齐排列的御林军,分散在桃林中,四处搜找。
凌琉玥意识到不对,那个宫婢俨然是刻意引她过来,御林军这么快过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凌琉玥将手缩回到袖摆内,拿出内袋里放着的戒指,拇指与食指转动着开关,为接下来有可能的一场恶战做准备。
御林军统领肖虎冷哼一声,指着凌琉玥洁白的裙摆上,沾染上的点点红梅,冷笑道:“太子在东宫被劫,地上有一滩血液,追踪线索查到此处,只有凌小姐是可疑之人。”
虽说是可疑,可话里却有着笃定。
凌琉玥算是明白了,背后之人,借着皇帝的手,布下这一场陷阱,北冥芊不是重点,重点却是在北冥玄。
谋害一国储君,行以极刑,五马分尸。九族被刻上黥面,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看来背后之人,当真是恨极了她,才会费尽周折,灭尽她九族。
“衣裳上面的血迹是稻草人溅染的。”凌琉玥踢着脚边的稻草人,蓦然一愣,稻草早已不知不觉的*,只剩下一件宫装。
御林军统领拾起地上的宫女装,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凌琉玥,忽而说道:“押走!”看着凌琉玥眼底的不解,解释道:“东宫中职守的侍卫说今日有一个穿粉色宫装的宫女进去,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凌琉玥心迅速的下沉,东宫太子北冥玄,身体羸弱,素来都是有经验的奶娘伺候,其余照料的都是手脚麻利,在宫中待了许久的嬷嬷。并没有妙龄宫婢!
而凌琉玥身上不但有血,还有侍卫目击的粉色宫装,跳下黄河也洗不干净。
“不是我杀的!”凌琉玥岿然不动,冷冷的看着肖虎,眼底有着不屈的倔强,若他一意孤行要捉拿她,她不介意杀出去!
这么拙劣的计谋,却好死不死的被她闯入,对方把时间计算的精准,多一秒,便给了她退路。少一秒,则捉拿不上她的证据。
无论是心理,还是她的处事套路,都深究过。否则,怎会将这一场陷阱,计算的如此精妙?
蓦然,她脑海中闪现在赌坊见过的紫衣男子,他似乎就是属于那种,藏匿在阴暗处,观察着一举一动的人。
“统领,找到了!”搜查的御林军归位,其中一人手中抱着一团明黄的小身影,脸部已经被遮住。
凌琉玥心一沉,太子被杀了?
目光直直的看着御林军手中抱着的人,腿部僵硬,不自然的弯曲,死了已久,身体已经开始僵化了。
心底震动,太子真的死了?是谁?是谁这个时候动手?不怕朝野震动么?
太后?
不!凌琉玥快速的否决,太子是太后掌握皇权的黄牌,倘若太子死了,皇上无后,皇位不是传给北冥夜,便是权势滔天的战冀北。
到时候,太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会如此愚蠢么?
可,若不是她,那么会是谁?
北冥夜?
凌琉玥脑子里一片凌乱,荒唐的以为是北冥夜。倘若是他,这时候,便不该杀了太子。
“你看我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干,而太子已经僵化,恐怕死了有一段时辰。你们可以请仵作验尸!”凌琉玥觉得她不知道该怨还是该恨?
前世让她命运坎坷,今世给她重生,为何比前世还要命运多桀?
御林军统领才不管凌琉玥话中真假,太子死,是顶了天的大事,要怪就怪她倒霉,出现在太子身亡的地方。若是洗清她的罪名,谁来替他们受死?
没有抓到刺客,那么便是玩忽职守,死的是他们?
“凌小姐,有什么话,去宗人府再说。”他现在只管抓人,问审的事,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如今,他得趁早甩了烫手的山芋。
凌琉玥也不是好招惹的人,得趁着战王还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尽快把人送到宗人府,到时候爱怎么闹随他们去。
凌琉玥见有人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邪佞的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罢,按下戒指的珍珠,一根细如毛发的钢针射出,刺进御林军的印堂,笔挺的倒下。
其余的御林军,再不敢妄动。
肖虎见此,怒火也嗞嗞的窜上心头:“凌小姐,你何必让我难为?”
凌琉玥冷笑,这就让他难为了?她还有更加让他难做的事。
她要做的就是闹大,闹到最后无法收藏,她要逼出隐匿在暗处的那只黑手,要做的便是——祸水东引。
“我刚才从出云殿追杀刺客,跟随到这里来,这是刺客掉落的东西,你看看是什么?”凌琉玥掏出塞进腰间的那块黑铁锦衣卫令牌。
锦衣卫和御林军同属皇家亲卫,算起来都是为皇上效劳,可锦衣卫如今违背了皇上,效忠缪渊,锦衣卫和御林军的关系,日益尴尬。
其中,不乏因利益,曾经起过数次的冲突,她如今交出‘证据’,他焉有捕捉锦衣卫之人的道理?
而令牌之上的人早已被她杀死,想要问罪,那边只有请缪渊出来。
缪渊一出,背后之人,你还藏得住么?
果然,肖虎看清楚令牌后,脸色一变,两方的关系日益势同水火,倘若他捉拿锦衣卫的人,缪渊怎么会放过他?
睨了眼风轻云淡,好似在游园的凌琉玥,肖虎咬牙,一心将罪名定在凌琉玥头上。却听见凌琉玥开口道:“雪花国王爷随我一道进的宫,这个时辰我还没有回去,大约他已经通知了战王。战冀北若知道我捉拿凶手被冤枉,不知道会不会犯病。”
相信不久之前,那些对宁舒动用私刑,被战冀北绞杀的人,对宫中之人记忆犹新。
闻言,肖虎紧绷的脸色微微缓和,试探着说道:“我也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