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魔鬼-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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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啊,你先别走,我这里一大堆东西看着心烦,来来来,快点帮我。”
于是我就看着白老大笑嘻嘻地提着一把紫砂壶,抱着一卷《论语》线装书坐在会客的椅子上。而我坐在他的椅子上看各地送来的文件。当然,不止连城,有的时候,某地声名鹊起的公司,突然给连城公司送来了季度报表。只是因为它其实是白家的世俗产业。
我本来已经在最近看过了许多这样的东西,但是哪份报表,也赶不上我现在看的报表震撼。因为,在我手底的,是贩毒集团的年度计划。
“白吴昌!你怎么解释这个东西?”
我一把将那一沓纸丢了过去,白老大虽然在慌乱之中,还是能够接住。
“贤侄啊,你怎么了?”
白老大的平淡,配上我的怒火滔天,真是一个强烈的对比。我本来知道白老大未必跟黑道没关系,可是万万想不到,贩毒集团的买卖白家居然也沾染。
“哦,原来是小乔集团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白老大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没什么大不了?那是贩毒!贩毒!白粉!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千万人倾家荡产?为什么那么千万人妻离子散?为什么万世悠悠,中华沦落?都是为了什么?”我禁不住义愤填膺,开始质问白老大的所作所为。
“都是因为毒品。不止海洛因,还有冰毒,摇头丸有的时候也可以。至于古老的福寿膏,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用说,你或许在历史课本上也知道。”白老大慢悠悠地回应我的质问。
我想不到白老大居然面色如常,将这一件事说得这么轻松。毒品是什么东西,千秋万代的遗祸,都是因为毒品。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沾染这些东西?小乔集团是什么东西?我想你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总该知道那是一班什么样的败类!”
白老大面带微笑,说道:“是一班东南亚的败类!在他们的头衔上,什么忘恩负义、奸淫掳掠、杀人放火,都是小儿科的事情。”
我忍不住痛心,痛心我所在的公司,居然有这样的黑暗。“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还跟他们有关系?”
“小乔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是谁,你知道吗?”白老大问道。
“知道,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白小乔!”电视报纸、各国政府,过不了多长时间都会大肆谴责小乔集团,就好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小乔集团,是一个比微软还出名的集团。
“白小乔姓什么?”白老大又问道。
“姓白。”然后我恍然大悟,原来小乔集团也是白家的产业,“为什么白家有那样的产业?难道白家人也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我一向以为白家人只是疯狂,没想到疯狂的同时,还会逆天而行,犯天下之大不韪。
“伤天害理?”白老大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白老大——手中的《论语》斜放到手上,紫砂壶夹在右手,面色冷淡,只有一抹微笑在嘴角,是笑天、笑地、笑人、笑己还是笑我?
我一霎那愣住了,没想到一直给我平淡的白老大,竟然真的有老大风范,我竟然有膜拜他手止《论语》的左手的冲动。可是七秒钟之后我反应过来,立刻反驳白老大的话,“难道不是伤天害理?有多少人为了毒品卖妻鬻子?多少妻儿因为父亲的一时失足,远走他乡?这难道不是伤天害理吗?你有没有看过暹罗电视台采访著名的第三性明星夏语冰的时候,夏语冰如何叙述童年往事的吗?就是因为一个嗑药的父亲,她才走上了那条路。你难道说,那不是伤天害理?”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真要感谢她那不争气的父亲,让我们欣赏到了那样美丽的人物。不然现在他只能是一个小男人,游走在公司家庭之间,在锅碗瓢盆之间度过自己平淡的一生,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名声?怎么会踩着水晶高跟鞋走在红地毯上接受观众的掌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白老大的口才一向不显山露水,想不到这么厉害,我竟然想不到话来反驳。
“可是,你就没有为嗑药的人想过吗?”我在长久的寂寞后,蹦出了这样的指责。
“你有没有为种罂粟花的人想过呢?”白老大反问我,依旧微笑,依旧淡漠,不像我脸红脖子粗,杀伤力透过皮相,直指本心。
“我……”
我愣住了,一向只听到受害者的哭泣,却从来没听说过害人者的申诉。我怔怔出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暹罗的局势吗?”白老大问我。
“知道,那里比较乱,无论什么势力,都会在那里插上一腿。”
“那么那里的环境呢?”
“土地贫瘠,生活贫苦。”
白老大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壶,将《论语》放到了腿上,缓缓说道:
“在那个连年战火连荒外,死了老婆没人埋的地方,除了手中有军队的将军,还有手中有锄头的农民。将军可以一将功成万骨枯,农民却只能期盼一个好年景让自己的钱包里有两张中华公国的中国元。你认为他们愿意种那些祸害子孙的东西?但是什么水稻、小麦、玉米,都因为土地的贫瘠无法生长,于是,那里农民宁可让自己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要在阳世不饿肚子。而那班所谓的受害者又是什么东西呢?颓废、堕落、为了一时的high挥金如土,那么,就让他们为了这一时的挥金如土付出应有的代价吧!世上没有不付出代价的high,既然他们要high,就high到地狱里去吧!他们的妻儿、亲友,对不起,不要责怪那些脑袋拴在裤带上拼命的贩毒者和忍受烈日在贫瘠的土地上耕耘的农民;怪,只能怪他们有一个不争气的丈夫、一个不争气的父亲、一个不争气的亲戚。所谓的害人者,也只是为了生活在一个更加美好的环境下的打拚!”
白老大看着我眼睛睁大,舌头都快伸出来了,知道他的话对我还是起了作用。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小乔集团屹立不倒吗?就是因为他们在农民中的基础,可以让他们每有危机,都能化险为夷。你有没有听说过著名的女诗人陈白愁呢?”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
“那么你也知道她有一个称号——罂粟诗人。就是因为她赞美罂粟,在那个地方,她是用贩毒的中国元,才能看到李白杜甫的诗篇,才能成为暹罗不世出,也是天下不世出的女诗人。你真的认为小乔集团,就是传说中的无恶不作;嗑药的受害者,就是无辜?你现在还是那样认为吗?”
“我……”我一霎那头脑空白,系统提示——数据庞大,处理不能。
可是有另一个问题,我却要问:“陈白愁,为什么是陈白愁呢?”
“她老公就是沃德田纳州闹市焚琴,千金市文的陈子昂。”白老大昂首说道。
“那么陈白愁呢?姓白?跟白家?”我问道。
“当然是我们白家人!”白老大顾盼自若。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我长叹了一口气,“白小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白老大没有笑,说道:“我跟他见过,长得很女人,很妩媚。自二十岁后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上半身,也没有见过他的下半身。他的绝技——李白嫁人,纵横天下,也算得上是当世强者。”
我耸耸肩,我想要的不是这些资料。
白老大拍拍我的肩,“天理是什么东西?天即是理,理即是性,明心见性,落地拈花。天地间的是非正邪,真的就是那样的吗?白家的世俗产业,放到你手里,还有一段时间啊。”
“伯父啊,我跟秋若……”我连忙辩驳。
白老大阻止我下面的话,“我看中的,没有错。”
我坐在阿里斯基咖啡厅的吧台前面,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咖啡。人说是借酒消愁,我却借咖啡消愁。我心中的郁结,不知道怎么化解。
白秋若关切地问我:“觉晓,今天怎么了?”难得见到她关心我。
“有一点事情,想不出头绪,秋若,世间的事情,真的有不能了解、不能确认、不能判断、不能解决的事情吗?”
我知道问她是问道于盲,可是有一个人来陪我解闷,毕竟比自己思索好一点。
白秋若的脸上一红,我等了二十八秒钟后,她方才说道:“应该有那样的事情,就是我也不知道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
我说道:“是非,真的就是不能判断;正义,真的是天上的掌控,不要人间知晓吗?”
“是非,正邪?”白秋若悄悄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你……去死吧!”白秋若手上一挥,毛巾如毒蛇般袭来,我躲闪不及,直接打在脸颊上。
“觉晓,你没事吧?”梁雨丰看到白秋若的毛巾打在我的脸上,赶忙过来看一下,“秋若,你也真是的!觉晓又没有说什么,你干嘛打他?”
梁雨丰的手捧着我脸,看我的伤势。其实白秋若没有用什么力气,我只是疼了一下,就没关系了。
风铃一响,张震涛推门而入,正巧看到了梁雨丰捧着我的脸这一幕。
“对不起,我先走了。”张震涛在门口一鞠躬,就作势要闪。
“喂!你别走!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让张震涛走?笑话!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对不起,打扰你们三个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先打电话。”张震涛不知道是道歉还是添乱。
“电话?不用,敲门就可以了。”白秋若跟着张震涛开玩笑。
张震涛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一旦有什么事情,也好留一点时间收拾一下,做那种事情,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看着张震涛一幅过来人的样子,我恨不能一拳打歪他的鼻子。我虽然不是处男,可是据说白秋若是处女,梁雨丰无论处男处女,就是一个雏。怎么好在她们面前说这些话呢?
“不会吧?你跟秋若没什么也就算了,那个是要留到特定的日子,可是雨丰……觉晓,你也太……”张震涛数落着我。
梁雨丰斜看着天花板,手指在下巴上,做出了一幅沉思的样子。
“这个事情,我忘记了。我以前只要留在觉晓身边,就满足了。现在愿望达到了,我是不是该许下一个愿望呢?可是,我真的好害怕,那种事情……”
我听着梁雨丰的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