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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溯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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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喜滋滋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轻松,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德弘不负所望,已经带着他的客人在半路上了。这是谁的声音呢?既然知道我在半路上,何不前来接引?心里如此想着,我竟忍不住偷偷地笑。凭我这能量和我这速度,谁能接引得了我呢?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我又忍不住惭愧起来。宇宙苍茫,我不过是一粒微尘,怎么可以如此轻狂?正颠三倒四地自问自答,一只大手轻轻地托住了我,短暂的昏厥之后,我被轻轻地放在了地上。趴在地上,我迷迷糊糊地想:这是谁呀?能量如此之大,速度如此之快,把我晕成这样。

  “你这个分不出轻重的小东西,现应该考虑的是怎样照顾你的客人。你再迷糊一会儿,你那些客人的能量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别说你,就是我也帮不了他们。”这句话如同冷冰,一下子把我激醒了。我连忙一边将小能量团融到我的能量团里,一边向他们传递信息:为了保存你们的能量,只好委屈你们了。当把他们完全融于我的能量团后,我才抬起头来向上看去,这一看可把我惊呆了,失声问道:“老者?怎么是您?还是放大了多少倍的大号的您?”

  “你不知道的、无法懂得的事多着呢。好在你能够自量其力,否则这次穿越,有苦头让你吃。”老者说,“现在,我们都是以能量相见,所以看上去我比当初相见时大了几号。如果以物质相见,你的号码比我大多了。”老者的话听似笑谈,却蕴含了深刻的道理。我连忙起身向老者行五福礼,感谢他的引渡,让我提前到达这里,并因此节约了很多能量。然后,我迫不及待地向老者询问龙隐的情况。

  老者从身后抻出一根拐杖,笑着说:“我帮你照顾着你的爱徒呢,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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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头拐杖?”我从老者的手里接过拐杖,仔细地看了半天才惊讶地问:“它怎么会在您这儿?”

  老者说:“你还问我?你稀里糊涂地把五福全的前辈们引渡到这里,这倒也罢了,他们的修持足够,能量也足够,早些到来可以尽其力做很多事情。可你还稀里糊涂地把你的弟子捎带来了,如果我不找来个物件帮他寄存能量,待你把他接回去后,可就是俗人一个了。”

  “再者,你送我一支龙头拐杖,正合乎情理。这礼物,我看好了。”老者又从我的手里拿过拐杖,神秘地说,“以后,它的用处还大着呢。”

  我心想:能量如此之高,还是没能放下对物质的欲望。一支拐杖而已,好像怕我讨回来一样。这样看来,就算我偶尔有点贪心,也不足为过嘛。

  老者沉吟了一下,严肃地说:“贪心必为过,为私必为过。同样一件事,有人为之属自然,有人为之则相反。同一件事,同一个人,持一种念为之属智慧,持另一种念为之就是贪。你已经能够轻松地穿越时空,却还是时时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你到了这里,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也不问问你的前辈们在哪里,却一心想着你的爱徒、你的龙头拐杖,还有你的自以为是。”

  我被老者批得瞠目结舌,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我的先师们,他们还好吧?”

  老者答道:“如果,先前你主动问起他们,那是你关心他们;现在在我的提醒下才问起他们,这就是贪了。”

  委屈地看了老者半天,我终于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他想说的话:做人可以少说话甚至可以不说话,可以少做事甚至可以不做事,绝对不可为了说话而做事;可以少知甚至可以不知,绝对不可无知;可以少懂道理甚至不懂道理,绝对不可为了道理而围绕着自己转圈。

  老者终于露出了笑容,淡淡地说:“一个念力足够强大的人,完全可以不言而语;一个能量足够大的人,完全可以不号而令;一个智慧足够多的人,完全可以止步而行;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完全可以不格而严;一个真正的圣人,完全可以无碑而传。”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矮小,老者越来越高大,我们两者之间已经不是号码大小的问题,而是本质的不同。羞惭中,我向老者深施五福礼,准备带着龙隐即刻出发,把我的客人们送回到他们的世界后,尽快返回我们的世界,做我们该做的事。

  只一念之间,我们已回到五福院。睁开眼睛,我看到初升的太阳,正照在龙隐的身上,照在龙隐脚边的草药上。书包网 
史前之前(十五)
(十五)

  一时间,我心疼痛。仿佛千万把利刃一起刺进了胸膛,疼得我直冒冷汗。与此同时,一个问题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掠过我的脑际,却猛地颠覆了我的心灵之海,掀起了阵阵狂澜。

  你是真地爱兰吗?这个过去只需用“是”或“不是”就能解决的问题,此刻像庞然大物一样压在我的心头,像榨油一样把我心灵深处的“小”一滴一滴地挤榨出来,

  我是真地爱兰吗?我一边强忍疼痛,捂着胸口站起身,解下龙隐身上的绑带,把他抱到床上,一边不断地反问自己。可是,我不能也不敢轻易地回答自己,因为此时我才发现,我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我也不能确定,过去那些自以为是的爱,到底是不是爱。

  看着熟睡中的龙隐,我原本疼痛的心倏地柔软。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地问了声:“徒儿,你可知道,为师是否真地爱你?”龙隐轻轻地翻了个身,整个面容再次浸润在阳光里,依然是先前那般的安静和恬淡。

  打开房门,走出福室,走到庭院里。阳光下的兰花一如从前,清雅、幽香和淡然,我却不敢走近花园,不敢靠近兰花,甚至不敢深呼吸。远远地望着兰,怅惘之情油然而生,愧疚的心再度疼痛。

  想当初,老者掐下兰花并细细捻碎的时候,我是怎样的义愤填膺?一个耄耋之年的五福全,为了保护兰花誓与老者同归于尽,这是怎样的义无反顾?我敬重并信奉福祖的教诲,每天潜心读经、追寻他的思想和精神,却只当他是我的前辈、我的榜样,单单敬兰花若神明,称她为清静五福,几十年如一日地虔诚膜拜。按说,我对兰花的爱,应该是真挚而深切的吧?可是,为什么刚刚在老者他们那个世界里,我一点也没有想起兰花?为什么毫不关注她是否被老者带了去?为什么并没在意她在那里长势好不好,兰香可依旧?

  还有,老者曾经说:“末日将至,人的生命将尽,你的生命也将尽。我的生存之地距此地遥不可言,我无法将你连根带去,就让我用血载着你的芬芳吧。待回到家园,我将用我的鲜血浇灌花木,如果你愿意,可以在那里安家落户,芬芳了那个世界。”为什么我根本就没关心过,老者流了多少血,身体可受影响?

  我到底真地爱兰花吗?我到底懂得什么是爱吗?现在想想,当初差点和老者拼命,不过是因为老者“侵犯”了我所膜拜的清静五福,与爱兰与敬兰能有几多干系?很多的时候,我们貌似在誓死维护所爱之人、所爱之物,其实,维护的不过是孱弱得近乎可怜的、自己都不敢正视的自己。那所爱之人、所爱之物不过是孱弱的自己的替代品,名不正言不顺的替代品。这太可怕了,那些所谓的最爱的人或最爱的物,往往正是我们肆意*和亵渎的对象。

  如此拷问自己之后,我又想起了龙隐和五福法。我是真地爱龙隐吗?我是真地爱五福法吗?我真地是为了弘扬五福法而致力培养龙隐吗?我之爱龙隐,是不是只是希望他的完美存在成为我生命的延续?这所有的问题,我都不敢用“是”或“不是”来回答。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一根羽毛都能颠覆我的心海,并不是羽毛具有神力,而是我的心太过浅陋、太过浅陋。

  刚刚剖开浅陋的心,一个单薄的身影就浮出水面,湿漉漉地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当走到我的跟前时,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看到了她精致的面庞上那双美丽而又深沉的眼睛。我禁不住惊呼道:“怎么是你?”她并不说话,只是优柔地一笑,便化作了清风,不见了踪影。

  我的心霎那间纷乱起来,待纷乱的碎片渐渐落定,七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忽地出现在眼前。那是第一次震灾过去不久,在结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福法大会之后,激昂的人群渐渐散去,激昂的我还未恢复平静。这个女子逆人流而行,直到与我面对面时,轻轻地施了五福礼,淡淡地道了几声“五福”,然后,她直视着我的眼睛问我,她可否用俗陋的却是真诚的心与我面对,和我说几句心里话。我朗声回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五福法可以包容所有的心,不论是有错的还是有罪的;五福法也能救赎所有的心,不论是生病的还是濒危的。

  女子微微笑了一下,依旧淡淡地说:“尊敬的五福全,我俗陋少知,但是我觉得您并不适合做五福全。您像奔腾的流水,充满活力却难以沉淀;您像翱翔的福鸟,尽展英姿却忘记了高远。如果,您只是一个俗世男子就好了,那样,我会仰慕您四射的魅力、过人的聪明。”

  她的话像骤来的暴雨,熄灭了我心中熊熊的篝火,这让我非常不悦,但我还是宽容地说:“姑娘,你美丽聪敏,言语生动,宛若月下的诗篇。可是,你要知道,我就是五福全,而且我心向五福法,不知也不近女色。多谢你的好意,你请回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位魅力四射、聪明过人的才俊。”

  我最后一句话,引来了好多人的目光,好多人的目光又引来了好多人的嘲笑和指责。女子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我,再没说话,只是优柔地笑了笑,慢慢地转身,慢慢地走出了笑骂声。那以后,偶尔听人说起她时,我或是淡然一笑,或是借机弘扬一下五福法,大力宣扬五福是真爱世人、不爱女色的。后来,再没有人向我提起过她,我也就再没有想起过她,更没有想过那以后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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