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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靠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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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家(13)
可这事由我而起,款也是我捐的,不得不管。想了一下,我说:“这样吧!我叫他内弟跟你们一块去,有什么事问他。”
  “他内弟是谁?和你很熟吗?外人知道内情就不好办了。”王一州问。我说了潘大山的名字。
  “那个王八蛋,”王一州拍桌而起,“老子没找他算账呢!他奶奶的,我给他姐夫立碑树传,他天天在报上骂得我一无是处,弄得现在老子十分被动,亏你想得出让他跟我去。”
  陶洁说:“确实不行的,潘大山去了没准起反作用,路向东再伟大也不能让内弟去吹,朋友吹就不同了。我和电视台的主持人也说,我们王总和路向东是朋友,如果能找一个是路向东朋友的人……”
  “你不用说了,今晚不谈这事好吗?”我发现这两人在开口袋给我钻,心里十分懊恼。
  王一州达到了目的,眉花眼笑看我,端起杯说:“不谈了、不谈了,我也腻烦了。喝酒、喝酒,我和你翻牌喝,敢不敢来?他奶奶的,我确实需要大醉一场,就怕你没本事成全我。”
  “成全你太简单了,不准别人帮。”我也想醉,叫李启明找来扑克。阿正和阿胜像哼哈二将站到我身后。
  11
  四处都是酒,红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的,摆在我周围。
  “红桃老K,喝吧。”王一州手中的牌在我眼前晃,很多人在笑,怎么盘新华和向东坐在一起,连孙副市长也来了,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不行,我要吐了。马桶真好,像小时候学校的苏式课桌,我趴在上面,老师讲什么我没听见。老师叫我啦!哇!老师真年轻,她居然没穿衣服,我要看清楚点。
  我几时掉进海里?老师呢?口真渴,我要喝水,海水真难喝,又要吐了。给我马桶,李启明!你他妈死哪去了?快拿马桶来。刘卫红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你没穿衣服,赶快躲起来,艳艳到了。又是个方块A,不行,我不来了,我要去睡,抱老婆睡太舒服了,谁帮我去呕吐,我好累……
  强烈的阳光刺得我把才睁开的眼睛闭上,习惯地手往边上摸,抓到一只Ru房,艳艳真的回来了?不对,艳艳的Ru房没这么小。
  “你是谁呀?”
  “你的,不认识我了,文先生?”
  “哦!是果子小姐,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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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家的,是酒店的……”
  我终于看清楚不是我家,不是我家就好。果子又缩到我怀里。
  “文先生昨晚醉得真厉害,连我是谁也忘了呀?”果子柔声说,她改用英语。我听得懂了,就是转不过脑筋,答不上话。
  “你真好。”她又说,“会自己去卫生间,还不打人。”我却发现她肩上有几处乌青,想问又找不出脑子里的英语,只好指着伤痕。她笑道:“是我摔的,我给你按摩头好不好?喝多了头一定痛。”
  头给她揉出了英语,我说:“要紧吗?要不要上医院?”她说:“没事的,过两天会好的。”我怀疑是我打了她。头给她揉了十来分钟,像是帮我卸下压在上面的铅块。
  他妈的,昨晚真背,给王一州整惨了。开始他的手气就好,总是翻大牌,我喝七八杯他才喝一杯,换李启明发牌,局面没多大改观。五比一的喝法大象也醉。唉!与其让他打电话来奚落,不如主动找他。我拨通他的手机,却是陶洁接,这女人果然给他泡上了,过了一下听到王一州的声音。
  我说:“我怕我昨晚醉过头,把你杀了,证实一下。”王一州大笑:“服不服?让你成真的醉八仙了,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老人家也当了吕洞宾。喂!那件事你有记忆吗?要不要我叫小洁重述一遍?”我说:“行了,我正想回去看我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两头家(14)
“你不是开玩笑?”王一州惊叫。
  我说:“正经事我几时跟你开玩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
  走进浴室,果子跟来,我也由她。听她吩咐先坐浴缸边继续按摩,等待放水。我闭上眼任凭摆布,她如同工厂里的女工,舞弄手中的产品。
  大醉过后泡在热水中,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给你擦洗,实在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洗到我命根子时,果子非常认真,我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地说:“昨晚它也醉了,怎么动也不醒。”看来昨晚已经光顾过。
  把我刺激得差不多后,果子灵巧地放入她另一个能容纳的地方,欢快地在我身上跳动,不看脸像个未成年少女。我来了情绪,紧紧搂住她,开始怕她的细腰受不了,不敢大动作,后来什么都忘了。
  12
  山上的风很凉爽,可在风中待久了变得有点冷。
  我坐在汽车发动机盖上,望着头顶的一朵乌云。快下雨了,全城被朦朦烟雾所笼罩,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这里是离城最近的一座山,山上有庙,据说里面菩萨很灵。刘卫红和陈姨去庙里烧香许愿,我不去,我宁可去找街边的老和尚。
  过几天要回老家,和艳艳成家后回去过两次,父母也来过几天,我虽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苗,他们还是不肯和我同住,说是大城市人口多人情少。母亲盼孙子有日子了,每次电话,必问艳艳有了没有,连我和艳艳都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没生育能力,当然我知道我是没问题的。
  “过几天我回老家,可能去一个星期。”回去的路上,我觉得有必要说一说。
  刘卫红问道:“你和艳艳一起去?”她低头望熟睡的儿子,“你打算跟你家人提起明明吗?”问题就在这里了。
  “迟早要说的。”我叹了口气,“我年过三十,也该有后了。就怕我妈一知道,没两天全镇人的都知道。”刘卫红神色黯然地望出窗外。
  陈姨说:“怕什么,你妈想抱孙子肯定不乱说,反正你家那个不常回去。是不是?”
  也对,我说:“想把照片带去给他们看,可能我妈连夜都要来看孙子,那可麻烦了。”
  陈姨笑道:“好啊!来和我们一起住,也没人知道。”刘卫红说:“人家是有媳妇的,来了不骂我勾引她儿子才怪。”
  “不会的。”陈姨很有把握,“老太太见过旧社会的人,那时男人几个老婆的多的是,你给她生了孙子呢!想你还来不急,要在旧社会,一定把你接回去,做大的也不一定。”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不再听她们胡说。
  13
  我有每天买报纸的习惯,有这种习惯的人一定不少。“早一轩”每个分店附近都有卖报亭,方便了我。在总店办公室看了一会旧账,想出去买报纸。李启明拿一堆报纸进门,全是我每天必看的。我不喜他拍这马屁,剥夺了我买报的乐趣。
  我没看报,问起那晚给王一州灌醉的事。李启明察觉我脸色不对,紧张说:“我、我想帮你喝,你、你不让,后来,后来,你、你还是不让。”
  “什么后来、后来的,我是说我醉了,为什么让他们带我走?”我有点没事找事。
  李启明说:“是、是王总说的,叫他保镖抱你上车去。”我骂道:“你他妈的,你不会叫阿胜他们抢我回来吗?老子要是女的,被他们强Jian了怎么办?而且男的也能强Jian的。”我发现我横蛮得可笑,忍不住大笑。李启明也赔笑几声,我停他也停。他说:“我、我去‘樱花’店了,文哥,你、你慢慢看。”


两头家(15)
按习惯分好报纸,哪张先看哪张后看。这段时间两岸问题成热点,和台湾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翻了几张报纸想看军队有什么动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篇字很少的报导,说是解放军在搞导弹试射,导弹横穿台湾岛。不过瘾,想找进一步的报导。
  “不好了!文哥,出事了。”李启明失声惊叫回来了。我说:“打台湾啦,还是台湾打过来啦?”他急得跺脚,“不是的!不是的!有个女工出了好多血,她那个……”
  “笨蛋!人家来例假,可能多来了点,会自己好的。”这小子管一帮女人又没结婚,怨不得他大惊小怪,我继续看报。他还在说:“这,这……也来得也太多了,裤子全湿透,叫她去医院她不去,说是换条裤子,可、可又湿透。”
  我扔下报纸,拉上方姐一起去“樱花”分店。
  女工躺在酒吧的几张椅子上,面如白纸,下身尽红。我也慌了,对李启明说:“看什么看?快去拿张桌布放车子后座上。”到医院就进急救室。
  女工很面熟,我问李启明是谁,他说叫阿宁,我想起来了,是跟胖阿正打得火热的那个,说不定是这王八蛋干的好事。我气急败坏给老曾打电话,他先是沉默,完了大叫:“我把这狗日的头拧下来。”我忙说:“你别乱来,还没肯定。”
  医生总算从急救室出来了,我迎了上去。
  “你们男人就知道一时爽快,不管女人死活了?”医生指我鼻子,“不想要孩子,就到医院来,都去什么地方啦?看你这打扮,不像缺钱的呀!命是捡回来了,以后还能不能生就难说。”她以为我是罪魁祸首,我也不想辩解,知道没事反而高兴。
  李启明嚷道:“你凶什么,他是我们老板,又不关他的事。”
  老曾来了,怒气冲冲扯着阿正的耳朵,拉到我面前说:“全招了,是这狗日干的,小马不拉我,我把他阉了。”说着又是一耳光,打得阿正的墨镜飞出几米远,阿正右眼有团乌黑,看样子在修车店已被打过。
  “别打了,到这地步打有什么用。”我知道老曾是做戏给我看。他跟阿正、阿胜的父亲是把兄弟,这哥俩的父亲在一次爆破事故中死掉,十来岁就是老曾供养,老曾才像他们父亲,事事都护着。
  人得救了,我不想追究,说道:“以后有事要找人商量一下,你看你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做手术?差点出人命。”
  阿正哭丧脸蹲下,“我不知道,就、就两回。她说不和我好了,嫌我是外地来的。”老曾也望我,“这小子看来真不懂,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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