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的顽皮老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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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回神,摇了摇头,示意何茹自己没事。
“没事儿的简单姐,疯狗爱乱咬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她咬我们一口,我们也咬她一口吧。”何茹擦着眼角的泪,声音有些沙哑。
简单没想到平日里老实的何茹此刻能说出如此机敏的话来,不自然的,嘴角出现了一个弧度。
简单知道何茹是好心,好心让自己不要乱想。
是,王小莉那样烫了刘老、侮辱了自己,自己总不能用热水烫她或者说假话来污蔑她吧。
姗姗来迟的护士长把简单和何茹推到了护士站里面的休息室,稳稳妥妥的给两个姑娘到了杯水。
简单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捧着杯子,掌心柔暖平和的温度却抵不过她心里的酸楚与寒冷。
“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曾经熟悉的旋律填满简单的脑海。简单不能理解王小莉如何下得去那样的狠手,更不能理解她为何能那样颠倒黑白的污蔑自己。
最终,简单想起了母亲曾说过的话。“单单,你总会长大,爸爸妈妈不能跟你一辈子。”
长大……
简单撇了撇嘴角。
(十三)樊首长的安慰
刘老的烫伤并没有简单想象的那样严重,刘老手在之前的训练中已经能够小范围的活动,所以才能在王小莉那一杯开水浇过来的时候躲掉一些。
给病人送药端开水,这王小莉一早也没按好心。简单如是想,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想必身后的刘家人也一定明白。
简单看着刘老爷子的手直掉眼泪,刘老的儿媳妇忍不住劝她,“小简护士,你别哭了,这事儿怨不得你。你在护士站为我们家老爷子做的事我都听说了,我也都记下了。你对老爷子好,我和老刘心里都明白。”
刘家虽不及樊家,但自家老爷子受的罪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家照料老爷子医院生活的老二夫妇都听说了,那个什么院长的女儿实在是太过分,烫了自家老爷子还污蔑老爷子的名声,而这小简护士看不过去说话就被对方扣上了吃回扣的帽子。老二刘建国知道了这事儿就给大哥刘戍疆去了电话,老刘家再怎么不济也不能被一个小医院院长给压住了。
本来简单跟同事换了班想夜里和刘家人一起陪陪老爷子,刘家人却过意不去说什么也不让简单留下。简单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当时不是为了躲樊旭东、不纵容王小莉胡闹,刘老今天也不用遭这罪了。
可怜樊首长,如果知道这次的躺抢事件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
简单妈蒋淑英有一个外地的会诊,一大早就出门了。简单回到家锅空屋空,没吃也没喝。情绪不佳的简单洗了澡就躺下了,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一酸。
简单的性格乐天派,神经又大条,从小到大让她委屈难过的事情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手机响的时候简单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那时是几点种,只怕是自家太后查岗,赶忙起来找手机。找到手机电话也断了,怕母亲担心,简单忙用座机打了母亲的电话,母亲却连敷衍她几句也没空,手术方案没确定好,孩子的生命危在旦夕。
不知道是谁的骚扰,简单切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又倒下了。
手机又闪,简单接起,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电话那头很久才出声。
“是我,樊旭东。”
听着这名字简单略有惊讶,反应了一会儿才应道,“哦,哦,是您呐。”
刘老与樊家的关系,刘老被烫伤的事情樊旭东知道也不为过。简单不知道樊旭东这个时候来电话想知道点更详细的东西还是其他什么,只可惜事发时候简单自己也不在场。
“今天的事,受委屈了吧。”樊旭东只字未提刘老,语气平淡的一句话里都是对简单的慰问与关切。
简单是委屈,而且很委屈。蒋淑英出差不在家,她想倒倒苦水也没有地方。在科室就更不要提了,谁不知道王小莉是副院长的女儿,对自己,别人除了安慰也是爱莫能助。除了见到刘老时的心疼,被王小莉污蔑这件事情上简单没掉过一滴眼泪,也没对别人说过一句委屈。可是,此刻这个电话,这个在自己这里最无关紧要的男人打来的电话却让简单一下子卸下了所有防备。
眼泪,顺着简单的眼角涌了出来。一股股顺着简单平滑逛街脸颊滑到了唇边。
咸。
意识到自己哭了,简单赶忙用手摸了一把,吸了吸鼻子,唔哝道,“也算正常了,医患关系不好处,医生护士之间也难免有摩擦。”
“都是,都是误会吧。”
天知道简单这句话有多违心。可是眼泪刺激下略有清醒的简单即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不迭的顶上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对方是高高在上的手掌,可是没空听自己这小卒子倒苦水的。简单抿住唇不在说话,准备从樊旭东接下来的话里听听对方的情绪,是否对自己的失态恼怒。
听出了简单声音里的异样,樊旭东的眉陡然提起。他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在哭,却不知,不知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
本来刘老爷子的事情如果他不亲自过问,刘家是自然不会来麻烦他的。可巧就巧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兵去医院看望之前服务过的老首长,正巧碰到了这事儿就汇报给了樊旭东。樊旭东立即电话了过去问了问情况。一杯开水险些全部浇在刘家老爷子的手上,而简单,那个小丫头,也因为帮着刘老爷子说话而被同科室的小护士泼脏水。
樊旭东见过工作中的简单,那种热情与专注,装是装不出来的。成天面对半瘫甚至不能自理的病患,就算自己也不能心平气和,更不要提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也许是除了真诚之外,樊旭东对简单有好感的另外一个原因。
樊旭东想起了在咖啡厅里与简单的面对面,那明亮的眼眸中是旁处看不到的神采。而此刻,那眼眸里必定满是泪水……
樊旭东的唇张了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无声的叹息。
“嗯,能这样想,也许会舒服些。”樊旭东轻声道。好像电话那端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他不自觉的,近乎以一种呢喃的状态对她说话。
“谢谢。”简单仍旧客气礼貌,咬着肉嘟嘟的唇,嘴角还挂着泪珠儿。
“那,明天见个面好吗?”樊旭东试探道,“中午时间有些紧,晚上可以吗?”樊旭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是特别想见到这个委屈的、含泪的小人儿。
立刻,马上。
但是,樊旭东知道不妥,此刻的不妥。
时间不妥,身份不妥。
(十四)逼仄的空间
简单没想到樊旭东会突然约自己见面,明显还没从委屈的情绪中过渡出来,轻轻的“啊”了一声。微哑的声音带出别样的滋味,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如果明天你不方便,那么后天也行。”见简单许久没有回答,樊旭东又说了一句。樊旭东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种委屈的模样,可无一例外的都是那些不服输的大头兵。越是这样,樊旭东就越是想知道简单这小丫头的情况。
“那,还是明天晚上吧。”简单犹犹豫豫,不想答应,却找不到事情推辞。她不想在与樊旭东这太子爷有任何互相加深印象的可能,可是樊旭东连着问了两天,让她无处可逃。夜长梦多,简单觉得还是越早越好,死也死个痛快。
樊旭东与简单见面时简单的脸色仍见憔悴,尽管今天李丽华找她谈了话,让她不要把王小莉的话往心里去,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能说擦掉就擦掉。简单心里的石头思想上的包袱,也不是说丢就能丢得。
黑色的奥迪车在夜色下是那样的不显眼,安静的息在停车场的一隅,透过车的前挡风玻璃能看到车内明明灭灭的火点。
看见由远及近的小小身影,樊旭东手掌一转,熄灭了指尖的烟。
随着车门打开,地下停车场的潮湿空寂随着来人挤进了密闭的车内空间里。微肿的眼眶,嘟起的唇,樊旭东只斜身边人一眼就将她的情绪纳入了眼底。烟草的刚烈混合着身边人的淡淡清香,宽敞的车内空间一下子逼仄起来,让樊旭东呼吸一滞。
樊旭东觉得自己思前顾后的最终选了这部车,眼下瞧着,还是选错了。
“还好吧,今天?”
“嗯!”
波澜无奇的对白、一直垂着头的对方都让樊旭东略有尴尬。车厢里因多出一人呼吸而生出的温润柔暖渐渐将樊旭东包围,而透过车窗里投下的斑驳灯影将身边人的面容打碎。樊旭东收回余光,正视前方,红绿灯交错,他松手刹起步。
随手,樊旭东点开了车载广播,主持人的嘻闹调侃让车子里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好像一辆家用小车里该有的氛围。
简单不知道樊大少的品味是否真的如此亲民,他约自己吃饭的地方竟然是h市有名的火锅店。对于在h市城根儿下长大的简单,这种地方再熟悉不过。铜锅、炭火、腾起的烟雾,简单看着热闹的就餐大厅,心里生出了一丝暖意。
樊旭东余光看向简单,身边人嘴角的一弯浅浅的弧映入他的视线在,随之,他也扬起了嘴角。
铜锅摆在两人中间,木炭烧的通红,菜、肉、调料碟众星捧月。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唯一不熟悉的,只有对面的人。
对面人……
简单抬眼看了看桌对面的樊旭东。高大俊朗的樊旭东在这样一个热闹繁乱的环境中竟好像被剥离出来了,有一种身于闹市却置身事外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可以自动将一些与其不匹配的事情隔离,只剩下一个卓绝的自己。
樊旭东向这边看来,简单本能的一缩肩,让沸腾的火锅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那次在咖啡厅她与樊旭东面对面就如坐针毡,被对方的气势压得不敢多言。今天也真是,估计又痛快不了了。
简单腹诽。
沸腾的汤锅,薄如纸片儿的羊肉被推了进去,翻滚,鲜红至白。清汤底料的清润香气配合着味碟里蘸料的鲜香爽口,让简单食指大动。可是……
要不是想起了樊旭东,简单早已该张牙舞爪的捞肉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