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贪欢-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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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还有话要问”白绮歌负手站立,读不出心思的笑容淡然,“阁下说要发兵昭国,不知安陵手下有多少精兵良将竟敢这么说?那里可有昭国和遥国两方兵力驻守,不是随随便便夸下海口就能让人信服的”
那人语塞,迟疑片刻又道:“我军有精兵八千,个个功夫了得、勇猛非凡,足以抵挡遥国十万人马”
“呵,以一敌十还要多加几人么?”白绮歌冷笑,再不掩饰嘲讽之色,“投诚书暂且放下吧,还请阁下回去转告你们烟罗公主,她这点小伎俩跟从前一样幼稚可笑,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什、什么烟罗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脸色大变矢口否认,欣喜表情一瞬转为恼羞成怒,却让白绮歌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祈安公主,八千精兵,这些不都是阮烟罗的口吻么?那女人在遥国帝都搅了一趟浑水后出乎所有人意料老老实实离开,原来是得知她被封为广戍将军来南陲讨逆,所以蓄谋这边的诡计来了只可惜阮烟罗再擅谋划终是不了解军事,一个才十几万人口、几千士兵的漠南小国哪里明白八千敌十万是多么可笑?更不会像已经与安陵国主将接触过的白绮歌这样了解,深谋远虑的安陵主君不可能发兵昭国
如今的昭国没有遥军驻守,统率三军护佑那片水乡泽国的人正是最疼白绮歌的白家次子,被称为战神、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中州名将,白灏城
白绮歌毫不犹豫地相信,这世上想要以同等兵力战胜二哥的人绝对不存在,哪怕是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安陵国主君
见伪装被白绮歌识破,那人凶相毕露,狞笑两声一挥手,腐坏的木屋墙板接连扑地发出沉闷响声,竟从墙壁之后跳出近十个手执兵器的魁梧男人白绮歌顿悟,这些人一早就拿着后添置的木板紧贴墙壁躲在后面,为了不让她发现墙壁厚度有异,因此才封死窗子又不点灯,看来是早有准备准备用武力逼她就范,写下投诚书
“祈安公主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安排人马在一里之外布下埋伏?哼,邀约是我提出的,早防着你们这手呢实说了吧,两日前我就已经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你来钻,现在你升天无路、入地无门,唯一选择就是写下投诚书,不仅能保得自己性命也能换回你们遥军一百多条人命若是不肯的话……”那人冷笑着使了个眼色,马上有执着刀兵的人上前一步,雪亮寒光直指白绮歌
白绮歌面无惧色,负在身后的手一扬,萃凰剑在众人眼中留下一道耀眼光芒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陡然高喝打破木屋里的僵持,直直袭去的短剑打翻灯台,灯油撒了一地,火光也顺着窜起,赤红烈焰卷着火舌驱走黑暗,映衬那道敏捷身影如若游龙惊鸿
狭小的木屋内敌众我寡,看似对白绮歌极其不利,然而事实情况正相反,对方人高马大接近十人,而她娇小灵敏又是独自一个,随便挥手刺去都能伤敌;反观对方就为难了,长刀长剑那么砍过去,要么不小心伤到同伙,要么动作过大阻碍了其他人行动总之明明占尽便宜的一伙被空间限制,无可奈何地成了吃亏的一伙
几度有惊无险躲过攻击,白绮歌还是决定把角斗场转移到屋外,总不能一直囚在屋子里等体力耗竭任人宰割主意已定,灵敏躲过又一波攻击后用力捏碎蜡丸,紧接着闪身从一人肩膀下钻过,身影直奔向外面光明之地
天色正阴霾,并不算刺眼的光明令人怀念,然而白绮歌没时间欣赏南陲风景,除了埋伏在木屋内的人外,外面同样有人等着她出现
这就是所谓的天罗地网?真够简陋
眼看从地下坑道里艰难爬出的一群敌人,白绮歌下颌微扬露出轻蔑笑意,一步步朝渡口方向退去渡口之后是蜿蜒河岸与湍急河流,一人多高的落差下传来阵阵水流激荡之声,曾有多少人沉尸在这怒吼的河水下实难想象
“祈安公主是个聪明人,何必为了一张投诚书连性命都不要?你看那河水又急又大,跳下去可就没命了”贼眉鼠眼的男人见白绮歌把自己逼上死路,不由笑开了眉眼毫无诚意地劝说着
“姑奶奶既然敢来,还会怕你的天罗地网么?”一脚踏在渡口边缘,感受到身后咆哮的湿润河风,白绮歌竟无端生出几分豪气,仿着昔日乔青絮的语气朗声嘲笑
在敌人渐渐逼近的包围下,白绮歌张开双臂,扬起头颅向后倒去
☆、第277章 生死未卜
白绮歌出人意料的举动让所有人呆若木鸡直到听得有什么东西搅动河水哗啦啦作响才反应过来冲到岸边只见一只破旧木船摇摇晃晃飘在河面之上刚刚跳下去的白绮歌就在船头在一个碧目浅发的男人怀里
“我就说会接得很准不弃总是怀疑我的能力”宁惜醉放开白绮歌满脸得意顺手把变成黑色的蜡丸丢进滔滔河水中
七年育一蛊千金难买本是保命求救的珍宝却被他随意送人苏不弃撑着船桨淡淡看了一眼打旋沉入河底的蜡丸抬头正迎上白绮歌目光
“今日欠宁公子一条命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还上”将手里被捏碎的蜡丸也丢进河里白绮歌郑重地向宁惜醉拱手道谢而后者笑容不改依旧那般温润如玉落拓宁和
“视为知己可死又何况一只没什么用的虫子白姑娘言重了”
谁家没什么用的虫子会用银丝笼套着精心保护白绮歌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那蛊虫定然不是寻常之物否则苏不弃不会用那种欲言又止的惋惜神情看宁惜醉相处时间越久她越觉得愧疚一路走来数不清宁惜醉帮了她多少次、为她花费了多少金银珍宝就算他是个颇通经营之道的富商这样大手笔且不计回报的花销也太奢侈而她能回报的就只是喝着他的酒受着他的恩惠与照顾
如果有一天宁惜醉开口那么不管是什么条件她都会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河水湍急又有巨石横在中央苏不弃不敢由着水势推动小船只能竖起竹浆插在石缝里一点点顺流移动速度相当缓慢一人多高的落差还有如此危险的急河那些伪装成安陵军的人再傻也不会跳下来自寻死路白绮歌坐在船头看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由笑出了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宁惜醉一直看着她沉默如夜
假扮安陵主将的男人伏在渡口边缘又是瞪眼睛又是破口大骂骂着骂着似乎想起什么扭过身子朝后面拼命挥手白绮歌正好奇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南边河岸上忽地响起惊慌高呼
“跳船快跳船快啊”
巴掌大的一块地方除了他们三人和假冒伪军外还会有谁彭、艾两位副将都在一里之外伺机待动没她命令不可能过来啊而且还是相反的南边河岸……满心疑惑回头仰望白绮歌顿时茫然
跪在岸边不停向他们拼命呼喊的人居然是安陵国那位卢飞渡卢将军
真假将军碰头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他们跳船下意识朝北岸渡口望去白绮歌倒吸口凉气脸色变得铁青渡口上一枚铜炮刚刚推到边缘炮口正朝向他们所乘木船
苏不弃和宁惜醉也看到了渡口的铜炮丢下船桨捡起脚边弓箭苏不弃长臂后拉硬弓紧挽竟同时搭了三支箭在弦瞄准点燃铜炮的人那一刹朝着白绮歌和宁惜醉低喝:“跳”
来不及多说宁惜醉抱起白绮歌冲到船头飞身跳入水中的瞬间耳边响起轰然巨响
河水很急可是再急也不如铜炮的威力强劲高高扬起的水花漫天飞洒在空中滞留了好一阵才纷纷扬扬落回河中而原本飘着破旧木船的位置上只剩几片残缺的木板与丝丝缕缕殷红
“不弃”
寒夜未明太子东宫偏殿传来撕心裂肺悲鸣隐约还夹杂着啜泣
听宫女半夜来报说素鄢着了魔似的一直哭易宸璟顾不得手中奏折尚未批完步履匆匆闯入偏殿床榻上素鄢形容枯槁捂着脸双肩微颤清澈泪水自指缝间蜿蜒跌落
“又做恶梦了”挥手打发走下人易宸璟柔声细语闻道
听得是易宸璟的声音素鄢这才慢慢抬起头一双明眸已经哭得红肿说话也有气无力:“绮歌妹妹……绮歌妹妹还没有消息吗”
易宸璟表情僵了一下而后轻轻摇头
一别两月余白绮歌的消息自大半个月前就开始中断素鄢每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了就被噩梦惊醒易宸璟虽看不出太大变化焦躁担忧却是埋在心里挥之不去的那是无情沙场啊即便他拜托人照顾她真交战起来谁能护她毫发无损
不就算受了伤也没关系只要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深吸口气压下愁绪思念易宸璟伸手轻轻擦去素鄢脸上泪水:“吉人自有天相绮歌不会有事再说萧将军前两天就赶往南陲了有他帮助绮歌平定逆乱易如反掌别想太多你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就是心思太重造成的这样下去等绮歌回来你让我怎么见她她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
“你要忙前朝的事已经够辛苦了我这边有玉澈呢只是做了个噩梦自己吓到自己清醒清醒也就好了”素鄢勉强挤出笑容不着痕迹躲开易宸璟温热手指自己将泪痕擦干“去睡吧都三更天了明早不是还要去紫云宫么折子早批一天、晚批一天没关系别累着自己绮歌妹妹知道是要心疼的”
两个人都拿不在的人做劝慰想来着实好笑易宸璟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看素鄢躺好为她掖上被角才轻手轻脚离去走到殿外清俊面容上不常见的温柔转眼退去
素鄢夜夜噩梦他何尝不是急得要发疯依他的经验大军一旦中断联系八成是出事了
“殿下是素鄢姐姐做恶梦了吗”闻声回头清秀温和的少年披着单衣站在夜色里面容微微泛起忧愁
易宸璟点点头而后一声沉沉叹息:“素娆死后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看着总觉得担心绮歌一走她更是多思多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素鄢姐姐只是悲郁过度、气结凝滞等白姐姐回来她放下心也就好了”迟疑半晌傅楚低低开口“白姐姐那边出事了吧不然皇上也不会急急忙忙派萧将军过去”
“断了联系这么久父皇必定很着急之前我和偶将军私下谈过他也认为这次出征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可每当我向父皇问起时得到的只有沉默傅楚你脑子灵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