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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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既然卷入贵族间的党阀争斗,那么,谁可以说自己是无辜的?
胜者王,败者寇!
只因为你排错了队伍!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像是生气般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则看到他没有因为我说的这些而罚我,感到庆幸。
正要安心睡觉,就听见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浅浅,这些年,我们终于都变了!”
我猛地睁开眼,看着男人的宽阔的后背,一种前所未有的苦涩涌上心头。
是啊!
自从那个“巫蛊案件”之后,我们都像是踩着两架失控的马车,向着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去了。
我不可能回到那个单纯的浅浅!
而你,也注定不会是那个只想着娶我为妻的渊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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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历五百三十九年,是个在史书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一年,他既是一切血腥的开始,又是大昭一统天下的源头,所以,后世的史学家都把这一年当做重点的考证对象,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真正促使成这一局面的人,却用着另一种方法,以一个罪人的姿态被记录载史册之上。
今天是睿王招待边长王李庸的大日子。
由于前一段时间临阜城的城守冒死前来报信,于是,洪子渊只得将计就计,既想办法让别人认为这是与结盟无关的风月之邀,又要实现他原本的计划。而且,那暗哨恐怕已将睿王宴请边长王的事回报给洪子湛了。
现在现去拦截那回报的快马似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宴会又不能随便取消,如果突然取消,只会让那个本就疑心很重的洪子湛更加怀疑锦城这边的动机。
于是,这天的宴会突然扩大了形势,由单单邀请边长王,变成了睿王领地里面的各个城守与边长王的一次大聚会。
我坐在屋子里面,有些不安。
这两天,我突然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例如,渊哥哥要夺位!
简直就像一个惊天霹雳直接打在了我的头顶上。
本来,我以为他只是对于我,恨之入骨。
而我,也心甘情愿的忍受他施加于我身上的痛苦。
可是,渊哥哥……
你想让我生不如死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但是,这个愿望,我要怎么帮你实现?
我望着铜镜中的那个女人,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丽,是的!她是美的!
她曾是京都出了名的美人。
可是,为什么今天看来,那还可以称之为美丽的躯壳里面,死气沉沉。
没有灵魂入住的身体,还如昔日那般美丽吗?
“王妃,王爷让我送衣服给你!”我正想着,门外初夏的声音响起。
“进来!”我随口说着,话语中多少有些有气无力。
初夏走进来,手拿着一件极其艳丽的桃红色衣裳。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轻叹一口气。
渊哥哥,这就是你要施加在我身上的另一种惩罚吗?
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吧。
“放下吧,我自己来换。”我对初夏说。
然后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扣。
其实,我已经梳妆好,为自己选了一件白色简单样式的春装,但是,既然你想让我穿上你亲手为我挑的衣服,我又怎么可以不穿呢?
我一点点脱下那件白色衣服,就像一层层亲手剥离我自己的自尊。
我是奴隶!
对!
我怎么可以忘记?
奴隶,就是那种任何人都可以侮辱你,任何人都可以占有你的,完全没有尊严的人。
不!可能连人都算不上……
罢了……
我不再多想,脱去所有衣服,依旧光洁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微凉!
身后脊背和臀部还有大腿处,那一道道粉色的痕迹,清晰可见,带着屈辱的意味,还有被征服的意味!
时刻提醒着我,我应该承受的是什么……
那些鞭痕就像是一条条缠住我灵魂的毒蛇,虽然它的颜色渐渐变淡,但是,我的灵魂,却被缠绕的越来越紧。
我望着铜镜里面的鞭痕愣愣的发呆。
“想什么呢?喜欢我给你留下的痕迹吗?”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我才看到铜镜中我的身后站着的男人的微微扭曲的影像。
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两步,拿起身边的衣服挡在胸前。
男人眼中吐露出一种莫名兴奋的眼光,他的嘴角噙着微笑,看着惊慌失措的我。
我呆了一下子,才慌忙跪在他的脚下,恭敬地低下头喊道:“王爷万安。”
“起来!”他的声音从头顶上面传来。高高在上。
我站起来。
“把你手中的衣服扔了,我让你挡着了吗?”男人挑眉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故意表现他对我的所有权。
要我记住,我只个奴隶,连感到羞耻的资格都没有。
我抓住衣服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服的一角,直到握到骨节发白。
终于,我松了手。
雪白的衣服,飘然落下……
一如我的纯洁……
早就被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一手撕碎……
赤/裸的的身体,以屈辱的方式展现在他的面前。
我低着头,一手盖在胸前,一手挡在下体,勉强遮住身上最最不该让人看见的部分。
低着头……
我的头脑中,竟然是空的。
没有想法。
一片空白……
男人走过来,靠近我。
他的身上散发着热气,笼罩在我的微微颤抖的身体之上。
卷一 恨爱纠缠 018 俗艳衣装
男人走过来,靠近我。
他的身上散发着热气,笼罩在我的微微颤抖的身体之上。
接着,他伸出手,我以为他想要我……
可是他只是拉开我的手。
我的身体还很瘦弱,胸部发育的并不完好。
男人因为常常征战沙场而略略粗糙的大手在我的娇嫩的半圆上揉搓,带着微痛的摩擦触感。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另一个。
我双臂放在身体两旁,任他在我的身体上蹂躏。
可是,这样情色的场面,却由两个完全与情欲无关的两个人出演。
渊哥哥的双眼微垂,看着我的双乳,双手揉捏的很用力,却没有一丝情欲的色彩。
我觉得,我们两个都疯了……
我们两个都因为姑母,变得不正常了。
有点痛,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出声。
“别咬嘴唇!”男人的声音传来,冷冷的,低低的。
我习惯咬嘴唇,这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每次被父亲打骂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的咬嘴唇,有几次,竟然咬出很深的口子,流了很多血。
可是,我还是禁不住去咬。
似乎这样就能缓解我心中的紧张。
那时候,每当我被打后,关进柴房。渊哥哥就会溜出宫偷偷跳进来给我上药,那时候,他也说过:“浅浅别咬嘴唇,咬破了,就不好看了!”
那时候我五岁。
现在我十五岁。
原来同样的话语,用不同的语调说出,也是有不同感受的啊!
我松了口,强迫自己不去做那个动作。
“这样才乖!”他说着,放开我的身体,转身去拿那件俗艳的衣服。
这件衣服的款式相当暴露,估计青楼女子都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
男人展开衣服,拿到我的面前。
我的目光落在衣服上面,没有一丝表情。
他亲手为我穿戴,而我,则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乖顺的一动不动。
整个裙子没有衬裙,桃红色的薄纱一层又一层,将整个身体曲线包裹住,若隐若现,既看不清楚,又可以隐约可见身体的轮廓。
裙子是抹胸式的设计,模仿中原地区流行的样式。虽然,锦城趋于中原地区的边界,与南边的大秦国各个习俗都相互融会贯通,但是,这样的裙子,我想在风俗习惯相对开放的秦国,也不一定会被接受吧。
裙子在胸部以下就散开来,背部用同色的丝绸缎带一层层的束缚住。
“王爷,要我穿成这样出去待客吗?”我淡淡的说。
“爱妃喜欢吗?”他为我仔细的将身后的缎带一个个的系成繁复的同心结。
“王爷不怕我侮辱了睿王府的声誉吗?”
“爱妃,你忘了吗?你是王妃,同时也是王府的妓奴,叶家大小姐穿成这个样子在宴会上服侍那些久经沙场,没有修养的粗犷男人。你想边长王和他们的那些兄弟会不会觉得大快人心呢?”他从身后探头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诉说,如情人间的耳语。
可惜的是,他口中的语言却是另一番风味。
他冷冷的勾着嘴角,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我一直微垂着头,看向前方,没有一丝表情。
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或许,哪一种都不适合我……
男人看见我的冷漠,似乎有些生气,他的双手狠狠的抓住我的肩膀:“浅浅,你真下贱!是不是让你这样去服侍那些男人,你的心里很高兴?”
他阴狠的说,然后猛地一推我的身体。
我因为不平衡,一下子摔在地上。
而身后的他,则大步的走出我的房间。
其实,他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却非要这样出言羞辱我。
而且,他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我实在不解!
或许,我还是没有找到,怎样的那个一个好的奴隶的秘诀。
不然为什么不论我怎么做,都不能取悦我的主人?
我轻轻坐起来,发现膝盖处已经蹭破了一大块皮,正向外渗着血迹。
不过还好,这种程度,不至于血流不止。
我随便拿了一点药,抹在上面了事。
坐在床榻边上,我开始发呆。
心里还是空空的,既不难过,也不悲伤。
就是有种门被大风吹开,然后有风灌进来的那种感觉,凉凉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初夏敲门进来,看到坐在床边发呆的我,愣了一下子。不过,她立刻收拾了眼神,恭敬的说:“王妃,该去宜园了。”
“哦。”我看了一眼初夏,但是焦距似乎又对不到她的身上。
我起身,拖着长裙,向宜园走去。
宜园是王府中专门举办宴会的地方,当然,我不知道究竟在哪里,我除了自己的院子,和渊哥哥的房间,其他的地方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