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下共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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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不仅陡而且深,下去的侍卫最后只上来了两个,其余的永远葬身于崖下了。
“禀统领,在崖底发现了马车的残骸,还有三具烧焦残缺不全的尸体,属下检查了一遍,其中一个年纪老迈且身穿龙袍,一个是太监,相信应该是安公公,还有一具男尸,身份无法确认!”
“哦?”听了侍卫的禀报,慰不凡大喜,道:“穿着龙袍,还有一个太监?那肯定是皇上没错了,你是真的看清楚了,崖下只有三具尸体?”
“回统领,确实只有三具尸体!”对于牺牲的手足,慰不凡一句话也没有,他只关心摔下崖的人是不是他要除去的敌人。
侥幸活命的俩个侍卫互望一眼,眼底同时浮上寒意。
出逃!帝王的最后一条路6
“真该死,只死了三个,让赵后与她的儿子媳妇逃了。。。。。。不过皇帝没了,本将也算立了大功了。。。。。。”
慰不凡小声地嘀咕了几句,遂又转向一众侍卫,下令说:“你们再去多找些粗绳来,本将要将崖底的三具尸体带回宫里覆命!”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宫女惊慌失色地冲进景颜宫,一路急呼,直引得人心惊胆颤。
慰贵妃正在梳妆,听得声音也不管束到一半的发髻,咻得起身匆匆奔出来,神情满怀期待:“怎么了,是不是景王殿下回来了?”
那宫女在慰贵妃面前急急收身,止住脚步,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禀:“不好了,贵妃娘娘,皇上驾。。。驾崩了,右相大人请。。。请您速去。。。金鸾殿!”
“你说什么?”蓦闻噩耗,慰贵妃整个人蒙了,全身的血液奇冷无比,要不是香梅先一步从后扶住,她定要直直往后倒下。“皇上驾崩?皇上怎会驾崩。。。。。。”
慰贵妃摇着头,开始不停地呢喃。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那个曾宠过她、爱过她,对她千依百顺,却又给了她一生最痛的男人,他死了?
那个曾让她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男人,那个曾昨夜还对她极尽温柔之能事,天夜后却将她打入冷宫的男人,他死了?
她不信,她一点也不相信。
他是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可是她知道,他的年纪并不老,不过五十出头的帝王,就算早年身体里被毒素侵袭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厉害的毒亦只是残留,并不能要他的命去。
“主子,身子要紧,您要撑住啊。”见她这般伤心,香梅忍不住劝说:“当下之计,您得赶紧前往金鸾殿,处理陛下的。。。。。。”
“闭嘴!”慰贵妃猛得喝住她,大声训斥:“谁说皇上驾崩了,本宫不相信,这只是我爹耍的手段,摆驾!”
令人没想到的是,不过眨眼的功夫,宫中每一个大小角落已是白犒素裹,丧旗飘荡,宫中哭声震野,一片凄惨之色。
皇上的遗体并不在金鸾殿,慰贵妃到的时候朝中大臣正乱成一团,逼问右丞相皇上的死因,并要求验看皇上遗容。
慰高宗却以大行皇帝留有遗诏为借口,又说皇后此刻正在守灵不见百官,百般搪塞。见慰贵妃到来,大臣们仿佛见到了希望般,纷纷要求贵妃做主。
(文)慰贵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极想要个答案,遂抚慰众臣得,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人)待大臣们散去,慰贵妃再也忍不住了,拽了慰高宗的手臂,急切相问:“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失踪了吗?是你杀了他,他真的死了,在哪,在哪,快带我去看!”
(书)“贵妃娘娘,”慰高宗不急不慢,面上甚至露出了笑容,说:“本相就算瞒得了天下人,也瞒不了女儿你哪,也罢,我这就带你去,不过——在见皇上遗容前,女儿可要有心理准备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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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这天下都乱了,还有什么是本宫承受不了的?”慰贵妃不耐烦,没见到皇帝的遗体,她如何都不会相信‘帝已驾崩’的事实。
至了崇德宫,慰贵妃被四周紧密的看守弄得心惊肉跳,细看竟全是父亲的人,她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贵妃娘娘,请随末将来。”禁军统领,慰贵妃的弟弟慰不凡亲自迎出来,搀了她往内室走。
“这。。。。。。”灵棺揭开,当那具烧焦的残骸现于慰贵妃眼前时,她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站不住,嘴角哆嗦着没一句完整的话:“这不是,不。。。是,皇上怎么会。。。这不是。。。。。。”
“姐姐,”慰不凡扶住了她,俯在她的耳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加重语气说:“这就是皇上,凡弟绝无说谎。”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狠!”
慰贵妃面色苍白,忍下胃中翻腾的恶心,指了自己的父兄失望之极:“他是皇上,是我的夫君啊,你们好歹为他保留点尊严,你们怎可让他死无全尸,父亲、凡弟,你们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女儿!”这番指责让慰高宗极不是滋味,遂也没了顾忌,冲她辩解道:“他是皇上,后宫女人三千,几时将女儿你放在心上了?这段期间,他对你母子不闻不问,若不是爹爹,你的儿子现在都被他处死了,这种夫君早就该死了,女儿你又何须伤心?”
一说到儿子,慰贵妃似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终清醒过来,紧抓了父亲的手,问:“爹,钰儿呢,你找到他了吗?如今皇上既已驾崩,我们得赶紧让钰儿登基才是啊。”
“放心!”慰高宗淡气地将手抽出来,安慰她说:“我已发出通辑令,裕王挟持景王殿下,罪无可赦,现通辑皇榜已在全国贴出,只要一找到钰儿,爹爹立马扶他登位!”
慰贵妃松了一口气,过后又问:“那如今朝廷怎么办?那些大臣吵得那么凶,爹爹可有应对之计?”
闻问,慰高宗胸有成竹,说:“女儿,一切有爹呢,皇宫已在我们的控制范围,爹方才已对朝中百官宣布,裕王挟持景王,残害手足,已没了登位资格,皇上其他的皇子还小,本相暂时以摄政王的身份代为处理国家大事。。。。。。”
“什么?”慰贵妃瞳孔蓦然放大,人从未有过的警惕:“爹,凡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摄政王?你们怎么可以!就算容琛与容钰都不在,也有皇帝的其他皇子,爹爹你顶多以辅政大臣的身份参与国事,怎可自封摄政王!爹爹,难道你想——篡夺天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钰儿。。。。。。他根本就没派人寻找钰儿!不,这太可怕了,慰贵妃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真实目的被揭穿,慰高宗终于不再掩饰了,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冷冷一笑,说:“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怕同你说,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京中三十万兵马听命于爹爹,足以取天下,你说我为何不顺应天命?”
出逃!帝王的最后一条路8
“可是这天下是容家的,爹爹就不怕激起民愤,就不怕遭天遣吗?”慰贵妃终于后悔了,斗了一辈子,没成想到头来竟是这个下场。
“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爹我这样做有错吗?现在一切我说了算,你要识趣的话,登基后封你做长公主,你依然可以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否则,你大可以选择做容家的未亡人,殉葬也好,另避他处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也成,香梅,你主子累了,陪她回去歇息!”眼看着就要权倾天下,三言两语、道德伦理又岂能劝住慰高宗?
“是!”香梅乖巧的应了,过来搀扶主子的手却加重了力道:“贵妃娘娘,摄政王也是为您好,这几日你都没休息好,奴婢扶您回去吧。”
“你干什么,放开我!”感觉到香梅的异样,慰贵妃用力甩开了她,不敢置信地逼问:“香梅,连你也站在右相一边?什么意思,爹给了你什么好处?”
以往这样,香梅总虽颤颤惊惊地垂头认错。
可是今天,她竟一往常态高高昂起了头,十分得意地说:“娘娘您不是总教育奴婢说,人往高处走嘛,摄政王大人给了奴婢承诺,一旦他做了皇帝,就会封奴婢做贵妃,介时奴婢的位分与娘娘您平起平坐,自然也就不必再对您唯唯诺诺了吧。”
“你!”慰贵妃气得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冒出俩个字:“贱人!”尔后甩开她,勿自扬长而去。
三日后,楚珊珊的别墅内。
老皇帝撑着病重的身子,将容钰与欣贵人叫到床前,一番厉言喝骂,已认定了二人是此次国难的罪魁祸首。
“来人,来人!”骂到激动处,老皇帝开始唤人,他好像忘了这个屋子里除了几个至亲的人,已无侍卫可供他使唤。
楚珊珊刚好从门外经过,忍不住叹一口气,在心里摇头暗自想:真不知该说你做皇帝做习惯了呢,还是天生命好,想骂人抓个人来便能骂,想唤人,在哪都能叫!
“父皇,有事吗?”无奈,谁叫人家是皇帝呢,即使是背个大肚子,楚珊珊也得进来侍候。
老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即下命令:“传朕口喻,欣贵人不守宫规,淫乱宫闱,赐死!立刻执行!”
“啊?”楚珊珊一愣,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父皇,您是让我——赐死欣贵人?就我这样,做得到我也不能做啊!”
笑话,在宫里或许人人都能听你的,你想要谁的命,谁也不敢不给!可是眼下,同是天涯落难人,相煎何太急。。。。。。
“怎么,裕王妃,你敢违抗朕的旨意?”老皇帝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他竟然还认得这是裕王妃,可他没发现她大腹便便吗?
楚珊珊不乐意了,这什么跟什么呀,那可是一条人命!不过话说回来,也怪容钰与李欣死心眼。
早就让他俩逃了,偏偏要留下来尽什么孝,现在好了吧,人家老皇帝压根不要这份孝心,他要你俩的命!
皇权!一场策划好的战争1
挺了挺腰,楚珊珊试着劝驾:“父皇,如今肯守在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您何苦还要。。。。。。”
“好啊,既然裕王妃不愿意,看在你为皇室孕育骨血的份上,朕就赦免你抗旨不遵的罪,裕王妃,你真以为除了你们,朕已无人可用了吗?你错了!”说着,老皇帝头抬了抬,往外面喊:“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