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诺情-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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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看电视,因为有很多广告,她看电视的时候会忍不住想怎么没有快进。
她也不喜欢看电影,总觉得没有意思。
她只会在每周的时候看两个综艺节目,《非诚勿扰》和《非常了得》。其实她已经很久不曾看《非诚勿扰》了,可还是愿意为这个节目增加收视率。每当有人很诧异的问“我身边的人都没有看这个节目,怎么收视率就那么高了”,白诺言总喜欢开口那是因为像我这样的死忠粉丝太多了。
她喜欢《非诚勿扰》,只因为它陪伴了她很长时间。她是在一个半夜,无意中看到这个节目,那恰好是《非诚勿扰》开播第一期,她觉得节目不错。然后便每周看,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个节目大火。白诺言更加开心了,觉得自己见证了这个节目成长。比如很多网民会骂这个节目的某个拜金女,白诺言总是很不屑,那个女嘉宾当时只是为了拒绝脱口而出“我还是坐在宝马里哭吧”,一句话却被人无限放大,然后又去讨伐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却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自己,因为是这些骂人的人去放大了那些内容。
白诺言喜欢这个节目还有一个原因,很多可以深入讨论的热点,如果是别的节目肯定会为了收视率去放大,可《非诚勿扰》的主持人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去制止这个话题,这是多难得做到的一点。可偏偏很多人却更愿意相信网络上那些千奇百怪的说法,哪怕自己从未看过,就直接加入了黑这个节目的阵营。
白诺言平时除了看这两个节目,没有别的爱好,如果排除掉她喜欢喝酸奶这个事实。
程沂哲闭上眼睛,她的爱好,她的喜好,这样深的印在了他的生活中。
习惯,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所以他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是对的,否则她一定会影响自己最深,甚至让自己偏离预定的轨道。
他讨厌一切出其不意的事,无论那件事是什么。
他喜欢所有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偏偏她是那个最讨厌的意外。第一次遇到她,他丢了自己最珍惜的项链,无论怎么努力都未找回来。和她认识这么久,她总有着无比奇怪的想法。
他听过一句话:即使我走近你,就只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就像他看到白诺言第一眼,就知道,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
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天会有的结局,他只不过是做了最好的选择,终于做出了抉择。
他之所以烦躁,只是因为她的离开,改变了他很多习惯,他必须去习惯现在所拥有的生活。
这个生活,没有白诺言。
按着轨道,一直生活。
他闭目养神,终于将乱成一团的思绪整理清晰。
这些天,江桑榆都会在他办公室外等着他下班。她从不会打扰到他,自己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送来的报刊,她对刊物从不挑,无论是娱乐版块还是经济与新闻类。
程沂哲站在一端,静静的看着江桑榆的侧脸。她很安静,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像落在心间的羽毛,轻飘飘的。
她手中拿着的那一份报纸,他之前已经看过,除了一些八卦和新闻,另一面的体育版块竟然还介绍着湖人。
这一次,湖人连总决赛都没有进入。
他眯眯眼睛,白诺言曾在他面前掷地有声的开口:湖人这次一定会夺冠,一定会,我坚定不移的相信。
湖人没有夺得冠军,甚至这样的阵容,让人很难相信它会在近几年内夺得总冠军。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留白诺言这样久,可还是留了,没有想到分开的时候彼此会这么安静,却还是安静了。
人的想法,从来都和事物的发生没有绝对关系。
他走过去,抽走江桑榆手中的报刊,“以后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江桑榆回给他一个笑,“没有等多久,连这个都没有看完。”说着指了指自己在看的那个页面。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报纸上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有一样一定是真的,你说那是什么?”
江桑榆蹙眉又纠结,样子很是可爱,最后惨兮兮的看他,“不知道耶。”
“日期。”他淡淡吐出这两个字,随即发现这个笑话是白诺言心血来潮时想整他时说的,眼眸中的笑意凝了凝。
他走在前面,江桑榆跟在他身后,俊男美女的结合,自然能赢得无数人祝福。
车开出去不久,江桑榆随即要求他将车开到一个巷子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沂哲没有问缘由,便直接按照她说的做。
在那巷子,有着几只生病了的小猫,有些奄奄一息。
江桑榆很急切的跑过去,将自己买的食物和别的东西放到小猫附近的碗里,“对不起哦,我好像把你们给忘记了,不要生气。”
她应该经常来这里,手摸着小猫的头很是亲昵。
程沂哲靠在车前,安静的看着她。
她是一个尽自己力量做事的人,不去想任何结果。
白诺言却说:为什么我们要去帮助这些小猫小狗呢,尤其是那些快要死掉的动物,他们要死就死,还痛快一点;你以为你善良的去帮助了它们,让它们活得更久,不过让它们更痛苦了一些罢了;当然,你满足了你自己内心做好事的虚荣心。
他蹙了下眉,看着江桑榆走了过来。
“将它们送进宠物所吧!”
江桑榆深情有些哀伤,“我试过,他们不收。我父母不喜欢我做这些,我没有办法才让它们待在这里。”
程沂哲笑了笑,“这里也算一个家,有比没有好。”
她点点头,坐进他的车里,“今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来了兴趣。
“我不怎么挑食。”
江桑榆有些怀疑,“我看你就指着某些菜吃,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挑食。”
程沂哲脸色沉了一下下,“这也能发现。”
他真不挑食,只是好像被某个挑食的人改变了一点点。
来到餐厅,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百态人生,只需一眼望尽。
江桑榆的目光却绕过众多座位,将视线停留在另一桌的两个人身上。
察觉到她的专注,顺着目光看过去的同时开口,“在看什么?”
“好像碰到了熟人。”
程沂哲僵了下,却点点头,的确是熟人。
另一端,白诺言和孟津维不知道说着什么话题,只见白诺言笑得花枝乱颤。
程沂哲挺了挺身,将目光收回,没有任何想打招呼的想法,只是手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
第六十四季
“给你说个我的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白诺言伸出自己一只手;在孟津维面前挥了挥手。
她酒量极为不好;酒品不好说,因为酒量一直不好;所以从来也没喝多过;以至于她很多时候特别想知道自己醉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可她都醉了,自己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儿。她不过只喝了两杯啤酒;脸从中心开始炫红如玫瑰,向边缘处散开,炫丽如虹。她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像漩涡一般将他吸引无法自拔。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抓起,放在桌子上,“吃点菜,别喝了。”
“你以为我醉了是不?”她笑嘻嘻的,“我才没醉,我才不会让自己喝醉,尤其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孟津维闷笑了一声,“好,你没醉,我要听好消息。”
她故作神秘的一笑,“好消息就是我和程沂哲分手了。”
孟津维的笑定格成雕塑僵硬的一幕,手抬了抬,却又不知该放在哪里。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她的手在孟津维眼前挥了挥,“我说我和程沂哲完蛋了。”
他像从迷离森林迷路回来的小孩,“你很难过?”
连他都能感到自己的声音很不正常,闭了闭眼,将眼前倒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光。
白诺言撇了撇嘴,“你还没问我坏消息是什么。”
他偏了偏头,没开口。
她不太乐意了,“你不高兴?”
他还是没开口。
她叹了叹,“这么不开心,让我说说我的坏消息,让你开心开心。”
孟津维深呼吸了一下,见她还想将另一杯酒直接喝下去,便劫了她手中的杯子,喝进自己的肚子。
白诺言呆了几秒,愣了愣,“坏消息是我被人甩了,你不用喝酒来让我说这丢脸的事,我脸皮这么厚,不怕丢人。”
孟津维瞪了她好几眼,用手摸摸她的头,“很难受吧!”
带着一点叹息和忧伤。
她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着他,“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正如你所料,他就是把我当成玩具一般,腻了的时候就会丢弃。这显得你们多有先见之明,哪里会像我这个傻蛋,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心死了吗?”他目光灼灼的直视她。
“我到了黄河了吗?”
他抿紧唇看着她,不说话。
她自己却笑了,“黄河有这么近吗?”
“别人的话你会听吗?”
“不会。”
“那就不用再用反问句了。”
没有意思。
白诺言喝得晕晕转转,被孟津维送回到“轻云”。她一边对孟津维傻兮兮的招手做“再见”一边拿出不停闹着的手机,真是讨厌,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来,谁打来的,把这个人放进黑名单中。
“言言。”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低沉的男声。
白诺言抖了下,连酒意都快清醒了,这名字怎么就听着那么恶心呢。虽然在别人心中那代表着亲密,可她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感觉就像看到偶像剧或者小说中出现“爹地”“妈咪”让人浑身不自在,虽然别人是想表现出那主角家境多么的富有,可怎么听着就无比矫情。
她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停的踢着路,“爸。”
原来叫习惯了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不就是一个称呼,也没多大不了的。
江博远似乎很开心,语气中也带着愉悦,“言言,可不可以搬回家来住。”
家?她有家吗?
那本来全都属于着别人,而那个“搬回来”怎么听着就这么搞笑。
“可是,我习惯了住在外面。”看吧,她心里再鄙视,再嘲讽,话出口的时候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