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相公极宠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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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啊,澜王那么俊雅的男子便是配上大赫第一美女都不为过,这左相府大小姐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能挂上澜王妃的头衔。”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附和道。
“别说澜王了,就提那二小姐,我曾远远地见过二小姐一次,那叫一个温柔美丽,落落大方,何况二小姐的心肠也好,还曾救过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呢?”一个女声不甘示弱地说道。
“就是,就是,这煞王府可怕的很哪,不知二小姐能不能赢得煞王的欢心啊。”
一个黑影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嘴角扯起,他朝谈论的人群中心点了点头,迅速离开。
卯时还未到,青莲苑一阵静谧,似乎今日的主角跟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关系。
这种温馨的静谧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大姐姐,开门,我是洁儿。”即墨洁扯着嗓子喊道。
即墨莲厌恶地皱眉,她有一个缺点,那便是有严重的起床气,如冰如风都知道,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两人不会吵醒即墨莲。
如冰低声说道:“小姐,你睡吧,奴婢出去看看。”
如冰小跑着出了卧房的门,青莲苑外,即墨洁盯着紧闭的铁门,眼底恶毒纵生。
当红漆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即墨洁迅速换上一脸纯洁的娇笑,她问如冰:“大姐姐呢?”
“三小姐,我家小姐还在睡呢,她昨夜睡得晚,有什么事三小姐告诉奴婢,等小姐醒来奴婢会转告小姐的。”如冰堵在门口,并不准备让即墨洁进门。
即墨洁娇俏的面上有些僵硬,她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点头后快速离去,即墨洁转而有娇笑道:“你是我大姐姐的丫鬟吗?我怎么没见过?”
“三小姐,奴婢刚进府不久。”如冰似乎没见着这两人的小动作,淡淡回道。
除了小姐,谁也别想要她的尊敬。
“那你该知道本小姐是谁吧?”即墨洁端着一个银碗的手稍微用力,碗中清澈的液体晃了一晃。
如冰不卑不亢地回道:“三小姐说笑了,整个相府谁不知道三小姐?”
“那本小姐要进自家的院子,还用你一个丫鬟阻止吗?”笑容终是绷不住,即墨洁咬牙问。
“三小姐为难奴婢了,相爷曾说过,这院子是小姐的,要不要请三小姐进来由我家小姐决定,但小姐此刻还在睡觉,依奴婢看,三小姐还是等会儿再过来吧。”如冰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嘲笑。
一个丫鬟竟然如此嚣张,不将相府的小姐放在眼中,看来,即墨莲比她想象的要嚣张很多,该死的奴才,可恶的即墨莲,你们等着,本小姐一定会收拾你们。
不过,今日她不能跟即墨莲闹僵,敛下的眉睫下阴狠一闪而过。
“可我今日一大早专门给大姐姐准备了这个。”即墨洁将手中的碗抬了抬。
“三小姐可以将东西转交给奴婢,奴婢自会等小姐醒来后端给小姐。”如冰依旧霸占着门口。
“你,你一个奴婢好大的胆子,竟然三番两次的阻挡本小姐的路。”即墨洁眼中狠辣不再隐藏。
却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洁儿,何事这么僵持着。”
一股委屈之意涌上心间,即墨洁眨了眨眼睛,大眼中水盈盈的,她撅着嘴说道:“爹爹,是这个丫头,她不让洁儿进大姐姐的院子。”
即墨端在即墨莲面前是有愧疚的,说话总会气短三分,可对于旁人,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赫左相,自有一股傲气跟压迫力,况且,即墨端很注重规矩,如冰这么一挡,恰是犯了即墨端的规矩。
即墨莲冷眼看着如冰:“让开。”
“小姐在休息。”如冰本就因小姐以前受的苦而对即墨端不满,即墨端此时的所为更让如冰心寒。
即墨洁以往从不踏入青莲苑,这么一大早过来,手上的东西,便是想想也知是害人的,即墨端此举无疑是助纣为虐,有这么一个父亲,小姐命真苦。
即墨端眯了眯眼,招呼了一声:“将她拉开。”
对于如冰的坚持,即墨端心中甚至不悦,但到底是即墨莲的丫头,为了不让大女儿更恨他,即墨端竭力压下怒火。
即墨端身后跟着的是跟他上过战场的护卫,功夫自然了得,如冰怎会是他们的对手,就在如冰被架离的时候,即墨莲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放开她。”
得了自由的如冰快速往即墨莲走去,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奴婢将小姐吵醒了。”
门口几人循着声音望去,但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近来,少女一身素白长裙,下摆处朵朵木槿花清雅美丽,随着脚步移动,木槿花像是有了生命,旋出一抹抹妖娆的弧度。
少女的锦缎般黑亮长发仅用一根暗紫色发呆束着,不施粉黛的小脸略显苍白,却是绝美的让人胸口生出一股怜爱之意。
即墨端心咚的一声下沉,这样的即墨莲跟他第一次见郝清时几乎一模一样,那个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丧命的,自己最爱的女子。
不知觉中,即墨端的怒火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
“怎么?我这奴婢是犯了什么错?还要左相这么大动干戈?”
自十岁之后,即墨莲从未喊过他一声爹爹,如今这句‘左相’却像一个无形的压力罩在自己身上,让他甚至喘不上气来。
“莲儿,你这是何苦呢?”
------题外话------
偶错袅,还木有写到大婚,下下章吧。
☆、第二十五章真心假意
即墨莲脚下看似迟缓无力,却只有亲近她的如冰知道小姐不过是闲庭信步地边欣赏早晨难得清爽的景致。
终于,在各种不同眼光中,即墨莲站定与即墨端面前,唇角扯起:“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左相跟你的家人就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婚礼?”
这话一出口,即墨端捂着胸口后退一步,即墨莲讥讽淡漠的话如刀片,寸寸割在即墨端身上,在即墨洁委屈的眼神下,他勉强维持住面上的牵强笑意:“莲儿误会了,你三妹妹知你身体弱,这才送来了葛根水,她知今日你多少会饮些酒,这葛根水解酒很好。”
即墨端的话还未落,却被即墨莲一声轻笑打断:“呵,左相是不是特别感动自己女儿的姐妹情深?”
没等即墨端回答,即墨莲又来到即墨洁面前,葱白似的纤长手指端过即墨洁手上的精致琉璃碗,即墨莲缓缓将碗端至嘴边。
“小姐?”如冰紧张地呼喊道,便是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位三小姐端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似乎是回应了如冰的话,即墨莲五指松开,琉璃碗脱离即墨莲的手,应声而碎,精致透明的碗瞬间成了碎片,在霞光下泛着出七彩色泽。
“大姐姐,你为何要这么了做?这是洁儿亲自挑选的葛根,又亲自熬制的,洁儿真的没有加任何东西。”即墨洁本来满含希望的双眸在琉璃碗碎裂的刹那闪过阴狠,继而低头嗫嚅道。
“莲儿,爹爹知道你恨我,可你的姐妹们对你可都是真心的,你不该——”即墨端痛苦的难以自制,骨肉相残的事他不希望在相府发生。
“不该?左相大人,这位三小姐端来的葛根里的确没有加入任何东西,可众所周知,我即墨莲身子弱,肺部更是伤的厉害,整日的咳嗽,需每日少服些苦杏仁,以缓解咳嗽之痛,可左相又是否知道葛根跟苦杏仁相克呢?相信若我服了这葛根,恐怕上花轿之前就得一命呜呼。”
看来这位三小姐要比夏春心跟那位二小姐聪明的多。
“呜呜,大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相克,对不起,爹爹,是我的错,我不该多事,呜呜。”即墨洁刚刚还委屈的表情一收,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白皙的脸庞憋得通红。
这让即墨端心底刚刚升起的意思疑虑瞬间消散,他这个三女儿一向纯真可爱,从来不跟人红脸,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孩子怎会有那种害人的心思。
“莲儿,洁儿她定然是不清楚你每日需要服用苦杏仁,你身为大姐姐,这次的事就算了吧,以后洁儿明白了,定然不会再鲁莽做事了。”即墨端想要充当和事老。
即便从不承认即墨端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可看着他为了维护另一个女儿而找了个这么牵强的理由,心中还是泛着一股难以消弭的怨恨,为原主,为娘亲。
嘴上说着要补偿他亏欠最多的大女儿,每次见着即墨莲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可每每有事,即墨端总会将错误归咎于另外两个女儿的不知事。
好笑,即墨莲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如此想着,即墨莲也不禁笑出了声,沙哑中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声打断了另外两人的‘父女情深’,懒得再看一眼,即墨莲转身离开。
“相爷,三小姐,我们家小姐再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了,奴婢请你们好心一点,放过我家小姐吧!”如冰神色平常地说完这句话,转身追上即墨莲。
直到即墨莲离开,杵在原地的即墨端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话是多伤大女儿的心,思及此,刚刚未即墨洁心疼的心也松缓了下来,他转身,留下一句话:洁儿,没事的话以后离你大姐姐的院子远些。
直到周遭只剩下即墨洁一人,她这才放心地释放出自己滔天恨意。
即墨莲,我定然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房内,如冰拿出那件从即墨月处换来的嫁衣,替即墨莲幻换上,心中还是未自家小姐不甘。
“大婚本是一个女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可小姐却连嫁衣都得穿别人的,小姐,难道你不觉得委屈吗?”如冰替即墨莲系着腰间繁缚的腰带,眼中满是心疼。
即墨莲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我本就对接下来的婚姻没有抱任何希望,这对于我来说,不过与做戏无异。”
“那也是委屈了小姐,煞王本就是个人人惧怕的存在,若是小姐得不到煞王的认同,到时候小姐的处境会很危险,为了那颗冰连寒蝉,值得吗?”
“当然值得,师娘待我如亲身女儿,莫说是冰连寒蝉,即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即墨端淡声说道。
即墨莲的话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