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浮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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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纳兰烨也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闫灵儿第一次静静地任他吃着豆腐。纳兰烨很是高兴地将她搂进怀里,闫灵儿刚想挣开,却又突然地静了下来。这个胸怀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火热温暖,她实在不敢想象当这具身体变得僵硬和冰冷时会是什么样子。
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直接将他当空气般地忽视彻底,刁赋就一阵腹诽,这站在里头,他想出去都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着,希望这两人除了抱抱别作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是极为有限的。
“灵儿。”轻轻缠绕着怀中人儿柔顺的发丝,纳兰烨温声说道,“侍女们说你整天都闷闷不乐,真的想出去吗?”
“想的话,你会让我出去吗?”清淡的话隐有怨怼,闫灵儿的手一直搭着纳兰烨的腰际,只是理智上要将他推开的手却久久地没有动静。
“若你想,我可以鞍前马后。”纳兰烨宠溺地在闫灵儿的发顶吻上一剂。
这话并没有让闫灵儿开心,那放在他腰际的手终于重重地将那暖热的胸怀推开。“既然王爷还是不放心贫女,贫女还是呆在房里为好,要王爷您屈尊降贵地鞍前马后,那不是折煞了贫女么?”所谓的“鞍前马后”与监视又有何区别?
被闫灵儿推开,纳兰烨也不恼,继续温声说道:“我不放心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灵儿有什么让我不放心的呢?”
闫灵儿淡淡一笑,也不避讳地反问:“怎么?难道王爷真的相信我没动过画么?”
“本王说过,我信你!画轴的事,本王不想再提了。”纳兰烨有些生气,闫灵儿那是在质疑他说过的话么?
“哦,这样啊。”闫灵儿后退了一步,抬首直视纳兰烨,“那么就请王爷兑现您的诺言。”
“诺言?”纳兰烨微蹙剑眉,想起那句“我生你亦生”的承诺,当下有些沉脸,“我不是让刁赋给你解毒了么?”
“那毒解之后呢?”
“你想说什么?”纳兰烨眯眸示警。
闫灵儿微微一福,回道:“灵儿此次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家七日,定惹家人挂怀忧心。如今王爷已经脱险,安然回国。灵儿……灵儿叨扰您已久再加上念亲心切,想就此告辞,望王爷成全。”其实一开始,闫灵儿想纳兰烨派人送她回去的,但眼角瞥见一脸黑沉的他,当下忙改口,可不敢再劳他大驾。
闫灵儿越说,头垂得越低,只因纳兰烨那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能读懂那眸子的含义,警告意味十足。纳兰烨一直警告她把话收回,而她却选择视若无睹地将要说的话说完。当下,纳兰烨抿唇不言,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气氛诡异地酝酿着。
诡异的气氛很快就结束,纳兰烨隐忍下来,温声起唇:“灵儿,难道你不想知道本王如何对付那头禽兽,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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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谁?闫灵儿眨了下眼眸才想起,那头所谓的“禽兽”是何许人也,紫微太子欧阳戎。“不需要。贫女不敢劳烦王爷,更不敢跟一国太子计较。”闫灵儿想都没想地回绝纳兰烨的“好意”。
纳兰烨隐忍的火气终于爆发,“你说什么?那禽兽那样对你,你不计较?”想到闫灵儿在甲板上所受的耻辱,他就心头来气,恨不得立刻让欧阳戎灰飞烟灭。若不是欧阳戎还有点可利用的价值,他早将那厮挫骨扬灰了。
闫灵儿有些失笑,“不就是一个吻和几处吻痕吗?贫女就当被蚊子蜇了。还有,若说要计较,王爷您对贫女的轻薄不是更甚那紫微太子好几倍吗?同样是恶人,王爷没有资格为贫女讨回公道。”
闫灵儿这话明是语带讽刺,却不知为何,纳兰烨听着耳里,暗乐心头。唇角勾起,纳兰烨说道:“是啊,本王的确是最坏的恶人。那么,灵儿,你想如何处罚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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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回 虚情
【“若想引人入戏,你若保守着不给出几分真又如何能换得她的全部真?”】
*
“王爷真是说笑了。”闫灵儿已拉回视线,那样仰着头与她对视早让她的脖子叫酸。
见她低下头,纳兰烨还以为闫灵儿终于放弃与她对峙了,当下立将她搂回怀里。见纳兰烨像无尾熊似的紧紧抱着她,闫灵儿不由一阵苦闷,“王爷,请您送贫女回家吧。”
当“回家”二字一入他的耳,纳兰烨立刻变脸:“回家?明家是你的家吗?那儿有你的亲人?你本就孤身一人,在哪又有什么区别?”
闻此,闫灵儿再次仰起头,语气微寒:“你居然调查我?”
“是又怎样?你的过去,你的身份,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还是你觉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不能让人知的?还有,明家那我已经给你送去信了,你不用担心,不必总想着回家。”
听着纳兰烨这自以为是的安排,闫灵儿终于火起,声线冷然道:“王爷,您虽贵为天权的亲王,权势滔天。但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您强留良女,有违贵国礼仪,有损贵国皇威。”
“哼,这些用不着你操心,今天,你只要明白,本王不想放手的东西,谁都抢不走,即使是那件东西本身。”
东西?闫灵儿不悦,他居然将她比做一件东西。当下,她的口气更冷:“王爷您这是想仗势欺人、倚强凌弱?”
“对。”纳兰烨想都没想地回道。
“想恩将仇报,强抢民女?”
“对!又怎样?”他的回答不无负气。
纳兰烨双臂伸出,将眼前这惹火的丫头搂紧,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放。
“灵儿。”他唤着她,语气有些无奈。“为什么总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你当真舍得我吗?你说过的,我纳兰烨是你闫灵儿的,我身上的伤只可由你闫灵儿赐予,我的生命只可由你闫灵儿来取。你说过的,怎么这会又急着要走呢?”
闫灵儿微怔,“我……何时说过?”她狡辩着,若不是纳兰烨此刻一字不露地复述出来,闫灵儿差点就忘记了自己当夜在甲板上的失口之言。纳兰烨将这话记得如此之牢,打的是什么心思?
“灵儿,你若真的觉得闷,我陪你出去走走?今晚有个庆典,很是热闹,定不会让你闷着的。好么?”纳兰烨温声细语地哄着她。
侧首靠着纳兰烨胸怀的闫灵儿还有点怔忪于他复述出的宣言,事实上,连她自己都很震惊当日那样的脱口之言……
闫灵儿在心底叹了口气,忽地,眼角瞥见了房间暗处某一个正掩嘴偷笑的人,花容失色,顿觉纳兰烨的胸怀烫得很。闫灵儿忙不迭地推开纳兰烨,急急地说了句,“我知道了,我去准备下。”就三步做两步地逃走。
纳兰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想抬脚去追,暗处传来的一声爆笑终让纳兰烨意识到了什么。敢情自己刚刚就在刁赋的眼前上演了一码情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纳兰烨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刁赋更是忍不住笑。纳兰烨的确是给他免费上演了一码情戏,平日里对他这个兄弟那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又是损又是骂又是坑的,没想到对一个女人居然可以温声细语、柔声出哄。
“哼,你这次别想见风丫头了。”
见纳兰烨又故技重施,刁赋赶紧收住笑,按着肚子,几步来到纳兰烨的跟前,半忍着笑半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别、哈、别嘛。我都一年没见她了……”
看了一眼刁赋的可怜样,纳兰烨鼻哼一剂,“哼,真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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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有出息了?五十步笑百步。”刁赋不满地瞪了纳兰烨一眼。
“我那是……”
“你在做戏?”刁赋接过纳兰烨的话。“但只怕是假戏真做。”
纳兰烨微窒,但一刹那后就恢复常态,“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时候想引得他人入戏,你若保守着不给出几分真又如何能换得她的全部真?”
这话是没错。如若他今日没亲眼目睹纳兰烨与闫灵儿间的互动,刁赋会相信纳兰烨的分寸,不会提出质疑。但……
“烨。”刁赋有些担心地看着纳兰烨。
“质疑什么?不管她是谁,不管以真心还是虚情,本王要留下她。”纳兰烨眸光一沉,那决意不容更改。
“可我真是担心你。”刁赋这旁观可没纳兰烨那么自信,纳兰烨刚刚看闫灵儿的眸光真的是虚情假意?
纳兰烨微微不悦,“担心什么?你那么有空还是担心下自己吧。若你这次再留不住你的风丫头,那么,本王保证,你的风丫头一定会继续像风一样地逍遥七洲,这次可不会只是短短的一年。”
这话戳到刁赋的心坎,刁赋暗下脸色,茫然地问道:“烨,都四年了。晴雪她果真讨厌我是吧?”
“是。”
“烨,兄弟也不需这么直言不讳的吧。”刁赋很是憋屈。
“所以,忘了她。”纳兰烨继续直言不讳,认真地看着刁赋。
刁赋脸色微白,“怎么?是她对你说的。”
“是。”
刁赋稳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拼命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烨,你太不够意思了。兄弟我不就只是抓了下你女人手腕,你有必要如此锱铢必较吗?”
“刁赋。”纳兰烨按住刁赋不住颤抖的肩头,正色道,“忘了她。你知道风丫头的性格。爱你,她可以爱得不顾一切,十年来不管你如何骂如何的避如蛇蝎,她都对你如胶似漆;避你,她也可以如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年来对你不闻不问甚至于对你冷眼戾色。风丫头她一直在进行自己的爱情游戏,而在这个游戏里,她只会顾及自己的感觉而绝不包含你的。”
“不!”刁赋拍开纳兰烨的手,激动地嚷着,“她不会如此待我的!你什么都不懂,不准你这么说她!”
再也不想从纳兰烨口里听到任何刻薄的话,刁赋匆匆而逃。看着刁赋殇然而去的背影,纳兰烨无奈地扯扯嘴角。刁赋,知道失去了才觉得珍惜吗?而他纳兰烨,想要的人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溜走。闭上眼,纳兰烨暗下着决定。
“魑。”纳兰烨唤道,一道黑影宛如鬼魅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报告情况。”
“是。回王爷,丑阎进了太白楼后就没出来过了,据我们安插在太白楼内的暗人回报,丑阎易容成厨子,似乎还与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