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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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季如枫说道:“千寻,我在哈佛大学结交了六个幕僚团成员。”
沈千寻微愣:“六个?不是五个吗?”
他目光深邃漆黑:“还有一个人,他叫贺文,贺文的父亲是A国很出名的学者,我和爷爷奶奶满世界跑的时候,他父亲是我的老师,而贺文因为母亲早死,就一直跟在他父亲身边。贺文是个热情的男孩,不管我如何的冷面冷心,他好像永远都不知道气馁一样。我也是个人,也有渴望朋友的事情,你曾问过我有没有朋友,我没说话。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贺文谨守身份关系,虽对我尽心,却始终不敢太过放肆。”他看着她,说道:“千寻,朋友该是简钰和你,你和司徒玄霜,上官凌和你这样才对,话语间肆无忌惮,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不怕难堪,丢人的事情让他知道,而他亦能在你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予你肩膀,所以我和贺文不是。”
虽然季如枫说不是,但是话语里却透露着一丝压抑,她可以想象贺文在季如枫眼里,其实早已是朋友了。
季如枫说:“贺文在哈佛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你也认识。”
“她是安澜?”心思一动,沈千寻怔怔的看着他。
“贺文喜欢安澜,安澜喜欢我,而我知道贺文喜欢的是安澜,就鼓动他可以在安澜生日的那天去追她。”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然后呢?”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贺文死了。”季如枫话语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怎么死的?”
“他开车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注意力不集中,酿成了祸事。贺文没能见安澜最后一面,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贺文把要送给安澜表白的礼物给了我,他说他知道安澜喜欢的人是我,让我好好照顾她。我答应了贺文,那时候不知道流泪,只是觉得脑子空白一片,回头就看到安澜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贺文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道:“贺文安葬后,我站在贺文的墓前,对安澜说我们交往吧!安澜静静的答应了。我那时候在想,这辈子和谁在一起都是一生,夏静言也好,安澜也好,其实都是一样的。说是交往,其实还跟平常一样,我和安澜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每次都是和幕僚成员们在一起吃饭,散场。我也尝试过要对安澜好一点,但是贺文的死似乎让安澜明白了,她最爱的人是谁?直到有一天安澜约我单独见面,说有话要对我说,我便知道她想跟我说什么了。”
他完美的不真实
安澜说:“你就像天上的太阳,完美的不真实,所以人们才对不真实的人和事那么较真,拼命的想要去靠近,去感受,去得到,于是就忽略了身边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人。季少,相信认识你的女人都会爱上你,我为你着迷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喜欢你,只是女人的一种本能,如果说你是我的梦,那贺文就是可以伴着我做梦的那个人。”
季如枫问:“所以呢?”
“我们分手吧!”安澜苦笑道:“事实上,我不确定我们是不是交往过,最近我很恍惚,常常想起的就是贺文,很真实,我忽然发现哈佛几年里,只要是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在我的身边,抬头就能看到,伸手就能触摸,他在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先爱的那个人,注定就要多付出一些,一如贺文对我,一如我对你。可是贺文死后,我忽然开始不习惯了,有时候我跟你们谈话的时候,会走神,甚至觉得贺文就在我身边坐着,跟着我们一起大笑,一起为了某个新点子而拍手叫好,可是我却悲哀的发现身边徒留的只是空气而已。晚上睡觉的时候,梦里面满满都是贺文,我看到他在对我笑,对我说安澜,女孩子那么能干做什么,如果累了就适当的放松放松。他说安澜,我养你。他说安澜,喜欢一个人,怎么就那么累呢?醒来之后,我才发现枕头都湿了,这些话都是他以前讲给我听得,我遗忘很久的话语在夜晚的时候是那么的深刻,好像早已渗进了我的血液之中,可是我只能抱着自己,一个人狼狈的哭着。我害怕有一天当我想起贺文的时候,我会想不起他的脸,如果到了那一天,我还剩下什么呢?贺文在的时候,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贺文死了,我心里满满的都是贺文。于是我明白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得到的却永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贺文死的时候,我站在你们身后,看着他躺在那里,前所未有的害怕席卷着我,我不愿意上前,也不敢上前,我怕当贺文跟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或是看到我最后一眼,就会心安理得的离开我,可是尽管如此,贺文还是死了,我那时候又在想,为什么不在他离开的最后一秒,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哪怕只是唤他一声贺文,也不至于那么遗憾了。我注定要为我的胆怯付出代价,每当午夜梦回,一遍遍的贺文却再也唤不回来他,于是那一刻,我便明白,贺文注定是我一生的伤。”
季如枫复杂的看着她,说道:“你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很好。安澜,你是一个好女孩,贺文喜欢上你就是因为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你永远都是那么的阳光明媚。赶紧走出来,幕僚团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不要让贺文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伤心难过。”
安澜笑了:“我想清楚了,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要替他好好的活着,如果贺文活着,一定想每天为你出谋划策,为A国国民谋福利,创造更有价值的生活。季少,我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吗?峥”
他拍着她的肩,温声道:“当然,我答应贺文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这总统府永远都有你一个位置静静在那里摆着。”
季如枫将贺文临死前给他的礼物交给安澜:“这一对情侣钢笔,是陆文出事前夕买给你的,他想要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不过……我原本应该早点交给你的,但是担心你难过,就一直没有给你,现在也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公爵钢笔?”安澜看到里面躺着的情侣公爵钢笔时,哭笑不得,眼眶中泛着泪水:“他果真是个木头,这么没有情调,谁生日的时候向女人表白送钢笔的?客”
季如枫淡淡的说道:“你没听说过吗?一个人如果送你钢笔,代表着对你的认可,对你能力和为人的一种承认,他尊重你,佩服你,爱护你。安澜,在教授和学者的领域里,为他人献上自己的一支钢笔,是表示了最崇高的敬意。贺文是把你当成了他的灵魂伴侣在对待,而不单单只是男女之情。”
安澜看着钢笔,边笑边落泪,起先泪水还很压抑,最后直接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贺文死了之后,安澜没有在人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伤心,如今看到钢笔,整个人就崩溃了,哭的很伤心。
那天多是安澜在哭,季如枫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两人离开的时候,安澜把其中一支钢笔给了季如枫,对他说:“我知道贺文的死,您也很难过。我是自私的,给您一支钢笔,是希望有人也帮我好好记住贺文,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伤心,这世上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悼念着贺文,如果有一天我记不起贺文的脸了,也还有你帮我复述着他的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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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如枫的心中,有些人不管怎么挣扎,永远都脱离不了某种生活既定的轨道,身不由己。
他跟沈千寻讲了很多,生病的时候,头脑昏涨,竟然还能组织出条理来,就连沈千寻都感到很佩服。
吃完药,他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面容憔悴,她蹲在床边,轻轻的摸着他的发,他的脸,眼神迷离。
他是总统,有时候就算很苦也不能说给别人听,其实他还很年轻,却早已担负着太过沉重的责任和担子,有些东西别人可以帮他分担,但是身处他那样的位子,所能够依靠的只能是自己。
她的心里爬上了一抹心疼,为季如枫,为这个看起来冷面冷心,实则承担了太多责任和压力的男人。
季如枫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面昏昏暗暗的,头还有点疼,他伸手往床边一摸,一室冰冷,心一凛,声音有些急:“千寻。”
沈千寻下午的时候看了一会书,谁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季如枫唤她,还以为他怎么了,连忙走过去,弯腰说道:“我在。”
他握着她的手,心定了定,声音有些沙哑模糊:“房间很暗。”
沈千寻把灯打开,看到他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不放心,又把手放在了他额头上,摸了摸,温温的,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烧了。
“饿不饿?”她问。
沈千寻的声音低低柔柔,看着他,眼睛清冷而明亮。
他闭眼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说道:“有一点。”
沈千寻见了,忍不住想笑,说道:“我让何熙给你准备点饭菜。”
见季如枫闭眼不说话,她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交代完何熙,这才走到季如枫身边,他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拉着她的手,手心滚烫,哑声道:“千寻,我和安澜真的没什么。”
沈千寻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坐在床上,无奈的说道:“这话你跟我说了很多遍。”
他大概是烧糊涂了,临睡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一遍遍的说着这些话,起先她还应一应,后来实在是无语了,干脆坐在他旁边,孩子气的捂着了他的嘴,而他竟真的没有再说了,总算是耳根子消停了一会儿,只是这会儿又要开始了吗?
“有吗?”他怎么不记得了?他都说了什么。
她见他皱眉,知道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说:“不要把钢笔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
犹豫了片刻,他又道:“你说你把钢笔扔了,我当时真是气坏了,对我来说那不只是一支钢笔那么简单。”
她有些歉疚:“我知道,我不该拿这件事情跟你开玩笑。”她知道在季如枫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对贺文当年的死还是有愧疚的,也许他会觉得如果他不让贺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