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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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姑姑,再不走,侍卫们就要来了。”小宫女怯怯得在一旁说道,昭阳姑姑是宫里的大姑姑,伺候皇上十多年深受皇上喜爱。如今虽被下旨送出皇宫,但她这么多年的影响还在。被侍卫赶出去实在不好看。
皇上不惜动用圣旨命令自己出宫,他是铁了心不要让自己参活到这场厮杀中。昭阳轻轻抹了抹眼睛,“走吧,这皇宫……”昭阳最后望了一眼四周空旷庄严的宫殿,心里坚定说道:我会再回来的!
祭月漫步在清冷的街上,独自一人,踽踽而行。一路走来,穿过几十条大街,拐了数百个小巷,走遍每一个角落,用双脚丈量出一副陵城的分布地图。祭月不会认为这只是一场勾心斗角的阴谋,只要权利大就可以开口让人灭族。
也许……这里还有一场,大战!
微微一愣,祭月抬头就看到站在将军府大门旁的男子。他似乎等待很久了,发丝上沾满了柳树上的飞絮。
祭月刚走到白羽身边,就见将军府府门打开钻出一个看门小童。他见到祭月也有些奇怪,但还是对白羽传话道,“将军有请。”
祭月扭头望向白羽,他一直都是最明白她心意的那个人。即使祭月不说,白羽也知道此事她最需要的就是拥有一股可以和那些人对抗的力量。祭月从没告诉他她需要什么,白羽就什么也不说得默默为她集合旧部。曾经的将士在祭月死后有解甲归田的也有重入朝堂的,十年间无数人各奔东西,如同一株成熟的蒲公英被秋风一吹飘洒各地,然后用了十年,每一粒种子都茁壮成长,再度成为一株蒲公英。
戴宏就是这其中最强壮的蒲公英之一,四大将军之一。
祭月跟在白羽身后,白羽还是白羽,戴宏见了他也要喊一声副将军。虽然白羽已经不再是副将军,但曾经的威望和感情还在,戴宏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要不然他没有一群愿意誓死追随的兄弟。但祭月已经不是祭月,凭她现在的身份,大概只能做白羽的随从,至少在那帮武将面前如此。
门童闪身挡住祭月去路,他胆怯得看着白羽道,“将军只请一人,这位公子,他没有……”
白羽转头沉默得盯着门童,黑色的瞳仁深邃不可见,散发出一种凛然气息。门童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像是被一匹饿狼盯上一般,紧张得连话都说不下去。
白羽会管一个门童的刁难?他什么也不说,伸手直接牵过祭月的手大步朝将军府走去。
白羽的手很大,很宽,很粗糙,虎口处长满老茧。祭月还知道曾经这片手掌差点被刀砍断,刀口很深,露出森森白骨,至今他的掌心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痕。
祭月一边跟着走一边摩挲着那微微凸起的痕迹,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看不出她的心绪。
给白羽和祭月带路的人将两人带到大厅,大厅里已经站着一个宽肩瘦长的男子,三十多岁,曾经是祭月帐下一名中侍郎。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很深的痕迹,眼睛出现不少周围,脸型瘦长,给人一种沉稳严肃的感觉。
戴宏见到白羽眼睛闪过一道亮光,然后见到白羽牵着一名漂亮的小公子过来,怎么看怎么古怪……
难道他弄错了?他怎么不知道白副将喜欢的是男人?这消息要是传扬出去,那帮兄弟还不得吵翻天?!白副将喜欢的是男人,而且还是那种身材娇弱,五官精致,的男人?哎哟,这口味啊……戴宏从一开始见到白羽的欣喜变成打量祭月的古怪,让面对着一直盯着自己像要把自己剁开看看的祭月毛骨悚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于是她皱起眉头。
这一下,让戴宏在心里大呼,原来如此!连蹙眉都蹙得那么好看的小公子,难怪白副将要动心了!戴宏自认恍然大悟,看着祭月的眼光和善许多。当今世道,民风开放,对于男男之爱,女女之恋都没有明文禁止,而且不少贵族都有圈养男童女童的习惯。
见白副将来自己这儿还紧紧拉着这个小公子,一点都不避嫌。戴宏对祭月又高看几分,看样子他在白副将的心中占了不小位子,令得白副将走到哪儿都不肯放手……
“白副将军!”戴宏对着白羽一拱手,白羽点头,回了一个礼。怎么说现在戴宏都是一个将军,白羽的副将军只是过去式,现在戴宏都对白羽行礼,白羽怎有不还之礼?
戴宏将心里的情绪掩盖得很好,装作不知道两人关系,微笑和善得称赞道,“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福祥,长得英俊潇洒,娇怜可人。”
祭月和白羽不解得对望一眼,戴宏还是个溜须拍马的人?而且这说夸人吧,是不是夸得太没水准了?他称祭月为小公子,最后还要冠上一个“娇怜可人”,这是形容男子的吗?如果祭月真是男子肯定立马和他翻脸!
戴宏因为“某些原因”对祭月高分几分,祭月反倒对他低看几分。腐朽了腐朽了,这么老实忠厚的戴宏都学会拍马屁,这陵城同化人的本事可真不小……
随后祭月在征得戴宏同意下,让下人准备笔墨纸砚,以供白羽时不时写字之用。而祭月开始充当白羽的经纪人,开始和戴宏开始说事。
祭月很明确,她需要力量帮助皇帝巩固皇位。许多势力对着那块牌子虎视眈眈,对着皇位垂涎三尺,而且他们有力量,有獠牙,不是三条腿的小猫。他们正在伺机而动,而祭月却要阻止。
戴宏听罢,坐在主人的位子沉默。他没有立刻回答祭月的问题,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中间牵扯到许许多多的厉害关系。他不能如此轻率得下结论,他不能让一帮誓死跟着自己的兄弟死去。这是一件重大的事情,他需哟考虑。
祭月也知道戴宏需要时间,也没有立马要求给答案。外面但阳升得老高,一眨眼就谈了整整一早上。
戴宏留白羽和祭月吃饭,两人一同拒绝。路上匆匆吃了葱油饼,下午又奔向了第三个将军府,四大将军之一的魏都将军府。
早在祭月遇到白羽之前,白羽已经去过北风耀将军的府邸,早上去了戴宏那儿,下午去魏都府,晚上跑风清将军府。一天一夜,两个人就把四大将军的府邸全部跑了个遍。北风耀,戴宏,魏都三个将军没有明确给出祭月答案,最后一个将军风清倒是当场给了答案:不帮!
“喝,我为什么要帮他!他知不知道祭将军在外有多辛苦?风餐露宿,风沙盖面!他知不知道祭将军对他有多好?为了给他找太傅,祭将军三次拜访草庐!为了让他有一个和普通孩子一样的童年,到哪儿都给他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可是他呢?他是怎么报答祭将军的?他就那样让祭将军死在皇宫里!皇宫啊,那可是皇宫!”风清红着眼,歇斯底里得咆哮道,“他让祭将军死在那种地方是对祭将军最大的侮辱!我永远不会原谅他让祭将军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什么刺客行刺?他当是骗三岁小孩吗?!他觉得我们会信!”
“也许……他有他的苦衷……”即使现在,祭月仍然为她的小皇帝辩解。原来皇宫是这样说明她的死因啊……刺客行刺,寻常刺客怎能随意近她身?她就不会反击?不会大呼?不会引来角角落落的奴才宫女?这是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她的小皇帝怎么会拿这样一个理由搪塞?祭月望着窗前沐浴在灿烂阳光下的水仙出神,心中有些愤怒。不是愤怒小皇帝没有公开她的死因,而是愤怒小皇帝没有找到一个更合适更恰当更合情合理的原因。如果那时候他这么做了,至少将士们不会心寒,不会与他背离得如此遥远。即使看到他身处危险,也不拉上一把。
“他有苦衷?他的苦衷就是祭将军为他付出一生,而他却连个真正的死因都不肯告诉世人?他的苦衷就那么重要!祭将军死了,他都要说谎?!”风清气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茶水顺着手指滴落,他脸上嘲讽的笑容更加狰狞,“喝,他想隐瞒什么?凶手是谁?这些年他当我们都是酒囊饭袋查不出来吗?!既然他不肯为祭将军做主,那就让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吧。生也好,死也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这条命,是祭将军从三百人的敌军中杀回来的,没有祭将军,我早就在卢汉大战中死了!那时候我就发誓此生永远追随祭将军,为他的命令是从!如果祭将军要我死,我绝不二话!但是那个皇帝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给过我!如今的地位都是我一滴血一滴汗挣出来的!如果没有一群死忠的兄弟,谁知道我还能不能在这陵城立足!大汉又对我做了什么?我小时候穷得讨饭的时候,无数人鄙视我唾弃我侮辱我!而我至少拼死拼活跟着祭将军南征北战杀了无数仗!我至少守护了大汉,而且还帮助大汉拓展土地!我敢说如今的大汉绝对有我一份功劳!”
“我不觉得为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帝,我还要去牺牲我的兄弟!我为了他,为了大汉做的够多了!”风清决然得对着祭月和白羽咆哮道,眼中的恨意对着皇宫的方向直接射去。
“祭将军,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皇上是祭将军用生命守护了一生的人,现在你要看着祭将军的努力变成泡影吗?”祭月没有反驳风清的话,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分析曾经的自己。她明白风清愤怒的原因,可是她仍不改初衷。
他是她的小皇帝,要守护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风清咬牙,这一点上他无话可说。不帮皇帝,难道让祭将军守护一生的人死去?帮皇帝,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小公子这句话说的有失公允。”一个女子撩开帘子从旁门走进,简单的麻衣,没有什么出众的美丽。风清看到女子,急忙起身相扶,“你都有孩子,怎么不躺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女子嫣然一笑,有一瞬间的惊艳,“没事,大夫说多走走有好处。”
原来,风清已经是个成亲有老婆的人了。
女子仔细看了祭月几眼,在风清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道,“皇上有危险,不代表我夫君一定要去救驾。皇上是祭将军要守护的人,但他负了祭将军,寒了无数将士的心!我夫君看在祭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