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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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熠尘嘴角轻抽,大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当真下得了手?”
“我不知道……不知道……上一次,我刺了他一剑,明明该他痛才是,可就好像刺在我身上一样,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很没用对不对?”楚娰清懊恼地蹙眉,将心中的想法如实说出来。
“傻丫头!他根本不值得你去爱了!你不是最洒脱吗?该试着放手才对。”慕容熠尘无奈地叹息,他该如何做,才能将他从她心底完全剔除?他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爱。
“是吗……或许我只有死了,才能彻彻底底地忘记他……”楚娰清喃喃说道,体内寒毒再次发作,意识愈发涣散,求生的欲念也愈发低。
“清儿,你怎么样?醒醒……。清儿。”慕容熠尘脸色骤变,蓦地坐直身子朝外喊道,“杨广,将。军医请来!”
军医进来的时候,慕容熠尘已经坐回轮椅上,他厉声责问,“不是箭伤吗?何故她手脚一直转不了热?”一抹深深的恐惧随之蔓延开来。
“回……回四爷……”不知为何,面对一个闲散王爷,挂名军事,军医感受到的寒意不比端亲王少。
“说话!”慕容熠尘薄唇冷冷迸出两个字,似是已经忍到极限。
“回四爷,楚姑娘中了寒毒,七爷已经连夜前往君国皇宫寻找解药了!”军医惶恐地回道,额头不禁渗出一层博汗。
“滚出去!”慕容熠尘整个人僵住,脑子里乱作一团。寒毒!箭伤,该死!不敢想象,她是如何挨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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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楚娰清脸色冻得铁青,唇瓣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容熠尘褪下衣衫,钻入被褥里,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温暖的胸膛熨帖着她,暂时缓解了些许寒意,楚娰清较小的身子亦是主动靠近男人一分,软语道,“别丢下我……好不好?”
慕容熠尘捧起她的小脸,爱怜地吻了吻,“好,我不丢下你,答应我,坚强地撑下去。”
“……”楚娰清舒心一笑,没再说话,浅浅地睡了过去。
翌日,楚娰清渐渐转醒,虚弱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楚天昊焦虑万分的俊脸。
“清儿?你醒啦?”楚天昊惊喜地大喊,一时间手足无措。
“恩。”楚娰清哑声回道,头痛剧烈,昨夜的一幕幕清晰又模糊,有个人陪着她,渡过最艰难的坎,从鬼门关捡回一命。
是哥哥吗?不对,或许是慕容君墨?他人又去了哪里?
“军医,军医,快进来给我妹妹看看。”楚天昊伤还未痊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冲出帘子喊道。
军医得令很快赶进来,“楚将军,您快坐下,万万使不得啊!”
“哥……你怎么跑出来了?伤痊愈了吗?”楚娰清皱眉责问。
“我若不出来,他们非得瞒我一辈子,你这傻丫头,不待在闺里绣花,照顾母亲,跑来战场做什么?”楚天昊坐到床边,满是责备的语气。
“我这不是没事吗?倒是哥哥你,没好好照顾自己,弄得一身伤。”楚娰清努努嘴,反驳地说道。
“你这丫头,非得气死我不成,要怎样才算大伤?一个弱女子挨上一箭,就是铮铮男儿也扛不住。”楚天昊无奈地叹息,拿着绢布替她擦拭脸颊。
军医探了探楚娰清的脉搏,回道,“楚姑娘身上的箭伤已无大碍,假以时日,悉心调养,定能痊愈。”
“我说吧!我福大命大,阎王都不敢收我。”楚娰清莞尔一笑,明媚的样子刹那芳华。
楚天昊静静地凝着她,只觉得懊悔不已,如果他没有负伤,屡次败仗,或许她不会受此劫难。
“哥哥……我将休书给了柳芸儿……对不起。”楚娰清转开话题,愧疚地说道。
“休了便休了!你不用跟我报备。”楚天昊半点缘由不问,将她身子扶起,“先吃饭吧!饿坏了吧。”
“哥哥回府后,还是将她接回来吧,我看得出,她是真心爱哥哥的。”
“清儿希望我将来怎样?”楚天昊反问,眸低看不出情绪。
“希望你与妻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功成名就……”楚娰清如实说道,一脸正色。
“好!清儿的话我记下了。”楚天昊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她心思玲珑,怕是早已知晓他对她的非分之想。
哥哥爱恋着妹妹,败坏伦常,他痛苦地煎熬了十余年,该是时候放手了,往后会有更多的优秀男子来替他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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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营帐内,慕容熠尘裹着厚厚的棉被孤身坐在床上,面具下的脸容惨白如雪,浑身亦是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167 舍不得,放不下她(3000字)
杨广端了炭炉,大大小小十几个摆放在营帐内,忙的满头大汗,“爷!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然惧寒?”
慕容熠尘疲累地阖上眼眸,冻的发紫的唇微启,“我没事……放下出去吧!”语毕,撑不住倒头躺下来。
“属下还是请军医过来看看。”杨广不放心地说道。
“不准惊动任何人,听着,这是命令。”慕容熠尘皱眉冷斥,蓦地坐起身来。
杨广无奈地摇摇头,拗不过只得识趣地退了出去,“属下先去看看楚姑娘,听说她醒了。”扬声说道妪。
奈何床榻上的人置若罔闻,半分没听见他的话,颀长挺拔的身子缩在角落里,轻微地抖着。
主帅营帐里,周副将一脸焦虑地闯了进去,“楚将军,大事不妙啊!末将找遍所有角落,依旧找不到七爷的踪影!”
楚姒清心中一凛,挣扎着起身,“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那场战争不是我们胜了吗?丛”
楚天昊蓦地站起,浓眉一拧,“本将亲自去找!丁点的凤凰城,还找不出一个人来?妹妹因为他伤成这样,他躲在角落里算什么?就不管不顾百万大军了吗?”
“慕容君墨不是那样的人,许是有事耽搁了!”楚姒清忧心地蹙眉,各种不好的预想蔓延开来。
或许,他气不过,孤身闯进敌营替她报仇雪恨去了。
或许,他中了敌人的圈套,如今深陷敌营不能回来。
再或许,有人看不惯他取得功绩,暗处欲加害与他。
“妹妹对他了解多少?他对你可是真心实意?”楚天昊不敢苟同她的想法,慕容君墨莫测的心思,暴戾的性子,众所周知,有目共睹。
楚姒清一时噎语,不错,慕容君墨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有所图,或者同慕容熠尘一样,将她当做可有可无的替身。
昨日战场,凶险万分,她根本没多想,为了救他,累及自己深中一箭。
只是,若时光逆流,她依然会不假思索地选择这样做,因为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念着,墨哥哥,不能有事,绝不能出事!
王军医见形势不妙,只得跪下身说道,“楚将军,七爷不是战前临阵脱逃,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等他回来,定会领导全军攻破整个君国。”
“他去了哪里?战事紧迫,如今有什么比战事还重要?”楚姒清狐疑地问,对慕容君墨还是不甚了解。
楚天昊闻言,登时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军医的衣襟,冷声逼问,“如今生死存亡之际,你还不快快道出他去了何处?非得凤凰城被占领了去才说不成?”
“下官不能说!七爷临走前吩咐,让楚老将军代理军中事宜,四爷出谋划策,定能稳定战局。”军医口风紧,死活都不肯道出慕容君墨的去向,只因他临走前吩咐,绝不能让楚姒清担忧。
“胡闹!”楚天昊愤然低吼,不放心地看了楚姒清一眼,而后拄着拐杖匆匆离去。
营帐里独独剩下楚姒清时,杨广乘着间隙,悄悄潜了进去。
“谁?”楚姒清刚躺下身,帘子一阵异动传来,此时此刻,也不知是谁会来探望她。
杨广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是属下,代替四爷来探望楚姑娘,伤好些了吗?”
代替来探望她?楚姒清轻笑一声,冷冷睇了眼来人,“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成吗?不好意思,让他失望了,我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性命。”
“楚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再怎么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四爷还是放不下你,关心着你的!”
“别说笑了!他若还对我存着心思,不过是最廉价的同情,我楚姒清不需要!他负疚也好,都与我无关。”楚姒清冷言冷语,讥讽万分地说道。
杨广无奈地叹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这是昭国最好的金疮药,对你的伤有好处,四爷平日里也没舍得用,你拿去吧。”
金疮药早上的时候,被慕容熠尘放在桌上,杨广心领神会,就带了过来,亦是传递主子的良苦用心。
奈何楚姒清扬手一挥,将药瓶甩到地上,“砰”的一声脆响,清冽的药香弥漫开来,亦是预示着她与他断裂的情愫。
“出去!我要休息了!”她阖上眼眸,下起逐客令。
“那属下告辞了,楚姑娘安心修养吧。”杨广摇摇头,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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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陲,晚膳时分,负责照看楚姒清的女兵被召去集训,将饭菜摆好后,匆匆离开了。
楚姒清掀开被褥,护住伤口走下床,离着桌子很近的距离,她却走了许久,身子发虚,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得轻移步子。
走到桌子前,她舒心一笑,缓缓落座后,捡起筷子埋头认真吃饭。
几个小菜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可胃口并不佳,吃上两口就推了碗,继而转身朝着浴桶走去。
她浑身充斥着一股血腥味,立在浴桶前,拿起锦巾拧干后,先擦了一把脸。
末了,犹疑片刻,自顾解开外衫,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胸口处缠着的纱布渗着斑斑血渍。
她微微颔首,用锦巾试着轻柔地擦拭周边的血污,预备躬身清洗双腿的时候,伤口猛然被牵动,带起一股钻心蚀骨的痛。
“嘶……”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黛眉紧蹙。
慕容熠尘自她吃饭时,已撩开帘子一角观望了许久,见她出声,失去冷静地闯了进去。
“怎么样?伤口又裂开了吗?”他一把将她身